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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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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望】(23-45)(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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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走到一副首饰前,就站定俯身,皱眉眯眼,仔仔细细地考虑一遍。

    挑出两对耳坠和一条手链,叶绍远收到了一条短信消息。是江重意问他在哪里。叶绍远回复了。无论是画室还是茶室,走到这间房间都要花上十几分钟。时间有点长,叶绍远没有面向门口,做好迎接的姿势。

    等江重意走到,叶绍远正端正的将项链摆在软毛垫上,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江重意,喜到,唤江重意靠近,也来挑挑。

    江重意走近,歪头漫不经心地看。

    叶绍远拎起一条蓝虎睛项链,冲江重意说:“喜欢吗?”

    “送我的吗?”得到肯定的回答,江重意说,“这些是藏品吧,我不要。”她摇摇头,趁叶绍远刚张嘴没出声时,继续道:“我喜欢的想要的都会直接和你说的,你教过我的,我有记住,前几天不是还和你提了拍卖会的耳坠吗?而且我遇到喜欢的,会自己买下的,你给我的零花,我还没怎么用的,总要花一点出去的,所以我能买的都会直接买下,用你的钱,就当是你为我准备的礼物,好吗?”

    “好。”叶绍远能反驳什么呢。

    他们把首饰放了回去。叶绍远端着软垫盒,指出位置,江重意当心地放置。

    软垫盒上头空了,叶绍远不平不淡地推回房门边上。

    江重意瞥见他的手上的那枚珍珠婚戒。珍珠隐有斑斓五色的晕彩,光泽温润、柔和。其下的指圈却嵌进了肉里。

    江重意用双手捧起叶绍远的左手,试着转动戒指,说:“戒指是不是小了,把肉都勒红了。”

    她没有转动戒指。心里眼里都觉得戒指牢牢地扣住了手指,不敢用力,怕一用力,看到的是皮肤粘着戒指,随她转动的方向一同扭去。所以她使的力气极轻,轻得叶绍远感受不到异状,以为她是在心疼地抚摸。

    他们二人的平日首饰里没戒指,因此婚戒刚戴上时,手指无论是并起还是舒张,都有下坠感,但很快就适应了。至今,婚戒已戴了叁年有余。叶绍远没有感觉到禁锢,反而很自在,每晃神看到手指上的婚戒,不禁回想起他们从前的种种,心里是胀胀的幸福。

    叶绍远活动了一下左手,认真感受过后给出答复道:“不难受,没有感觉,可能单纯是戴久了留的印。你呢,手被勒红了吗?”

    江重意举高了手,说:“没有。”

    当然不会有痕迹。叶绍远把住江重意的手腕,来回翻看了一遍。江重意的戒指对她来说偏大,卡住两侧的骨头,叶绍远一动,戒指就移动了,骨头顶出去的皮肤只是微微泛红,更别说留下印子。

    “戒指怎么大了?”明明人比刚买的时候丰满了一点。

    叶绍远没说出后一句。哪怕在心里想着,也没用“胖”字。

    曾经一次,他看江重意不忌口,不节食,不运动,以为她不减肥,不过分在意体重,那天也是昏了头了,兀自说了一句“你比之前看起来胖一点了”。本意是夸赞,夸赞她健康,脸色红润,不像个纸片人了。然而江重意轻轻睨了他一眼,再淡淡说“是吗”,之后一言不发。叶绍远像是被浇了一通带着冰块的冷水,瞬间哆嗦清醒。

    “嗯……”江重意想了想,“不知道,我没有瘦。”

    “可能是天冷了,手冻小了。  ”

    江重意又想了想,赞同道:“是有最好不要冬天去定戒指,因为冬天时候,手指最小的说法。”

    “对啊,所以我们是在春天去定的,到了初夏结婚。”

    四十三、精明人

    江重意习惯性把玩戒指。

    之前是素圈戒指,不常戴,一戴上之后就难以忍受两边手指传来的异样感,时常两手迭着,摸着圈着戒指。手指上没有戒指的痕迹或许是这个原因。

    后来戴上婚戒,起初也不停地摸转,戒指的位置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动,到现在一般时候想不起来戴了戒指,只闲来无事时习惯性地摸上去。

    有一次,公司有同事惊讶问道:“结婚了?”

    得到了江重意的肯定,依旧不可思议,上下打量江重意,最后重点聚焦于江重意的面庞上。半点青涩,半点沉稳,但嘴角缀笑,回答坦荡。

    那人笑道:“校园恋爱吗?从校服走到婚纱,好幸福啊。我家里有香港特产,托代购买的,明天给你带一盒来,算我的份子钱。”

    江重意笑着说,那她明天也要补上酒席的礼物,请吃一顿饭。

    下了班,江重意和叶绍远讲了这事,藏了几句关于年龄的话。

    叶绍远好奇道:“怎么当时不请你室友来,学生和社会人士的身份差别有那么大吗?”

    江重意说:“他们会问东问西,偏要追根究底。而且他们知道了,全班、全校的人很快也都知道了,想入非非,然后传到网络上做谈资获取流量。我也不喜欢他们。”

    婚礼现场,女方的亲戚围了叁桌。叶绍远和江重意过去敬酒时,他们憨笑着祝福,祝福他们像巴金和萧珊、钱谦益和柳如是那般相濡以沫,但望着叶绍远的眼神里透着探究和畏惧,鄙夷和羡慕;对着江重意,尾音轻佻,眼神打趣,整个人不禁轻松,腰不自禁扳直了点。那一刻,叶绍远理解了江重意提到家里人时候的抗拒。

    不想现在的学生还是一样做派。

    叶绍远说:“不请他们是对的。”

    怪不得资料上写江重意性格内向,好友不多,独来独往。

    还好他是江重意的丈夫。

    迄今,他们结婚快要叁年。按江重意显露出的惬意表情来看,他是一位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江重意说:“我的戒指都旧了。”

    “怎么会呢,是我挡到光了。”叶绍远拉着江重意的手,往灯光下走,他侧身,“看,又和新的一样了。”

    “在光下当然亮了。”江重意不满意答案,抽回手,折了话题,“妈带着小宝在院子里玩。爸让你去书房,和你讲两句话。”

    “好,你呢?待在哪里?”叶绍远说,“我好去找你。”

    江重意想了想,说:“卧室吧,我去看一会儿电视,再躺一会儿。”

    “嗯,我让叔叔阿姨拿点好吃的上去。”

    他们在卧室门口分别。

    叶绍远踩亮了灯,感应灯由近至远,依次、快速的亮起。白炽灯打得墙惨白冰冷。挂在墙壁的每一幅画有独属于它的暖黄小灯,保留了温暖的人情味。

    父母和江重意之间的相处还是不自然,多是因为年纪,他们和江重意之间相差的年纪,他和江重意之间相差的年纪。虽然看着年轻个十几岁,但心里清楚。

    父母始终觉得江重意是被他走歪路骗到手的。叶绍远说了几遍,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江重意听了,也惊讶,急忙胡乱解释,连人格魅力都用上了。但父母不相信,非认为江重意被灌了迷魂汤,不然怎么年轻人不要,偏和叶绍远在一起。江重意无声地张张嘴,解释不了这个问题。

    四十四、水红唇瓣

    一路上,江重意都揪着手指。宽大的毛衣藏住了手,看不到底下微小的动作。

    进到房间,叶绍远离开了,江重意拿出手凑到眼前,找到方才另她一疼的死皮,在大拇指上,撕掉之后出了血,周围麻麻的。

    阿姨送来果盘,江重意在门口接过,举手间,阿姨瞥见细小的伤口,问了一句。江重意说:“小伤而已,晚上就消失了。”伸手过去给阿姨看,好叫阿姨放心。阿姨安下心,替江重意关了门。

    江重意来到床上,打开电视。

    电视一闪,开幕就是黑云雨,绿森森的夜,地面上的人捂着帽子,像个小豆子般溜回家。很快,街上空荡了,一击闪电,有了白幕,一声雷,炸出了剧名。

    开头很吵,也或许是江重意没有拉窗帘,室内敞亮,被大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和电视里沉重的氛围不符,不便于沉浸。江重意感到心累。

    江重意想,她不该待在这里。这里的床太软了,任何都是豪华的,不敷衍。每一个人对她都是友善的,笑嘻嘻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她。他们对她好,却不求索取。

    她太矫情了,想要讨厌她的人对她好,但是遇到真心对她好且无所求的人时,又恐慌,想他多少带点坏心,不然她寝食难安。或许是之前被人斜睨着说“你配吗”,听得多了,导致她真心认同。

    江重意看手机。

    咖啡店的工作群里,有人报备即将告罄的货物,还有叁条是团购预定的消息。看了一眼,切换去了别的软件。

    室内光线充实得过分,手机屏幕亮度调到了最高也曝光,仅仅勉强看清。江重意喊了一声拉窗帘。叁秒后,又觉得太暗了,电视和手机光的冷调光让她觉到寒冷,开了天花板四边的小灯。

    一集电视剧过半,叶绍远来了,绕到江重意那一侧,握着一支药膏,说:“阿姨和我说你伤到了,虽然是小伤,但万一呢,知道你不愿意涂,拿了药膏让我劝你。”

    “好。我待会儿下去谢谢阿姨。”江重意笑笑,脑袋和脖子陷在枕头里,有些有气无力。

    其实阿姨多说一句,她就会答应的。因为阿姨是她的上级,她会服从安排,而她的个人意愿是其次的可忽略的。阿姨太善良了,哪怕清楚她是寄生虫,也因着一句称呼,将她当作主人。

    应该说叶绍远和他周围的人都善良。

    大拇指上的一块皮肤没了,露出下面猩红的血肉,星星一样排布的白点。不论伤口的大小,看着是可怖的。一想就是疼的。

    叶绍远没有用力,拿了根棉签,沾了绿豆大小的药膏,厚厚地抹在伤口上。

    “我不痛的。”江重意说。

    “嗯。”叶绍远不相信,敷衍道,垂着头将药膏抹开。

    他的脸被刘海遮去七八分。江重意看着,光是眼前的画面拼凑不出叶绍远的脸,不过能够看见他的高鼻梁,和抿起的水红嘴唇。

    江重意看怔了。

    四十五、光彩溢目

    于是,叶绍远一抬头,看到了江重意略痴的模样。他循着视线看去,看到了纯色的被套,再下是两条裹了秋被的细腿。是在发呆,看样子是真的不疼。他笑江重意。

    江重意回过神,看过去。

    叶绍远合上嘴,但仍然在笑。

    他的眼睛也在笑。

    在他的眼睛里,有几束光,黄昏颜色的灯光投在他的眼里,成了金灿灿,还有两个江重意。因为离得近,江重意清晰地看到影子。影子噙笑,耳垂处缀着一对黄灿灿的耳钉,也像镶了对流苏耳坠。

    这是叶绍远眼中的她,远比现实里的她漂亮、迷人千万倍。

    江重意没有戴耳坠,身上的首饰只有一枚婚戒。如果是无特殊意义的装饰性戒指,她在家里是会取下的。

    甚至她正懒洋洋地瘫着,缩着下巴。

    面前的叶绍远却坐也端正,认真地看她。

    “在想什么呢?又哭又笑的。”叶绍远把东西搁在柜子上,掀开被子,人钻了进去。

    江重意坐到床上时,只是一屁股坐下,搬上两条腿,没有调整到中间位置,身子枕着枕头的外一半上。叶绍远只好侧身缩着。

    江重意忙往里挪,叶绍远跟着。

    江重意到了床的另一侧,昨晚是叶绍远躺着的位置。叶绍远则枕着被江重意压扁的枕头。

    叶绍远嗅到清淡的草木香气,是他们昨晚洗浴时候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

    叶绍远舒服地半阖眼,悠哉道:“我爸说晚上炖鸡汤,下午他带着小宝去抓鸡。”

    “什么?”江重意惊道。

    叶绍远摸到她的手,握住,说:“说说而已,老人家哪里舍得让孙子受伤,到时候让他进去跑几下就差不多了。”

    江重意躺回去,垫了个枕头在脖颈后面。

    电视剧自动播放下一集。江重意的眼睛一直停在手机上。

    叶绍远忽地问:“就这么躺在床上吗?”

    江重意抬头看叶绍远,说:“你想去哪里玩?”

    “你呢?”

    “我?”

    江重意怔了一怔。

    唯独这点,她习惯不了,一次一次的照旧出岔子。她以为她应该听从叶绍远的话,可叶绍远认为她该随心,她有他,所以她能翱翔的天空很广阔,但是仅允许她停在树杈上就沾沾自喜了,没有想过飞向云层。她将自己摆在低层位置上。

    “你想就躺着吗,还是去外面逛逛?”叶绍远又问了一遍。

    江重意犯难。叶绍远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她知道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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