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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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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望】(1-22)(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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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盒,吓怕了。距上一次买烟,已经过去两年,那几条烟还没抽完。江重意嫌麻烦,只拿抽屉外面的。她不挑。

    她偶尔也从便利店或者小店里看包装买一盒烟。被叶绍远发现她抽烟的那天,她刚从便利店出来,在小巷前,用着新买来的打火机和香烟。这香烟便宜。她被呛到,咳了好一会儿,脸都红了,那根香烟都燃了一半。

    白烟从嘴里跑出,四散逃开,愈来愈淡,直至有味无色。

    叶绍远摘下江重意口中的烟,替她摁灭那将燃尽的烟。江重意松口,然后重新拿了根新的点上火。叶绍远小口呼吸着,看了半刻,终于说:“下午那个老师骚扰你?”

    “隔这么远也一眼看出来啊。”江重意感叹叶绍远的厉害。

    “大概因为我小心眼,看到有男人靠近你,立刻盯着那个男人,这么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

    “嗯,”咬着烟嘴,江重意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挑下烟,呼出浊气,说,“他说是对小宝表现的反馈和建议,但说出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有言外之意。”

    “怎么不和我提?”

    “因为你不愿意接送小宝。”

    “他长大了。”

    “你很像我的爸妈。”

    叶绍远噤声,半晌,叹道:“我没有办法接送,让秘书接他放学,送到我身边来,我下班带他一起回家,有事耽误,提前和你说,可以吗?”

    “可以。”

    “那等园方上班了,我去沟通一下,撤走那个老师。”

    “他不止一次了。赶走他。”

    “好。”

    江重意灭了烟,合上烟盒,说:“我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辞职了。有没有什么咖啡店,我能去,加上我同事,她也受不了新来的经理。”

    “不清楚,我去问问。”

    “谢谢。”

    “你是我的妻子,我应该帮忙的,不用说谢谢。”

    江重意仰头望叶绍远。叶绍远低着头。她看到叶绍远的眼睛里没有星光,那抹白是江重意。江重意眼里的点点光亮一闪一闪,挪动着位置。

    妻子。江重意看不出来叶绍远这句话的分量。她和叶绍远之间相差的不是年龄上的十三岁,与叶绍远相比,她简直像个愚蠢无知的中学生,而叶绍远仿若先知,知晓天地,读懂人心,心思深沉,易伪装。

    凡有一点不能确定,江重意通通不信。她把叶绍远的前半句话当做是叶绍远在尽丈夫的责任,当做是空气。

    江重意收敛视线,说:“好。”

    她忽然困了。

    晚上九点钟,江重意预备睡觉。

    七、“谣言”

    江重意很少早睡。她喜欢侧着身睡觉,此刻睡不着,左边的胳膊被压麻了,换另一侧,过一会儿,又翻身。

    叶绍远看了一来回,掖好她的被,放了一条金融新闻的英语版。

    江重意的英语还行,但是主持人一串专业术语接长数字,江重意来不及听清楚,听得头愈来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末,江重意在家里陪叶夏云,叶绍远出去工作,下午三点回来,接上江重意去装扮,晚点得参加一场宴会。

    叶夏云被管家叔叔抱在怀里,和江重意遥遥挥手。车走了,管家朝走了几步,让叶夏云看车远去变小的时候少一些遮挡物。

    来参加宴会的人们个个打扮光鲜,连服务员也穿着硬挺的衬衫,走着端正的步子。

    待在叶绍远的身边,免不了受人注目。

    江重意已能应对自如。她本是少话,依着叶绍远说的别搭理,对着前来刁难的人只盈盈一笑。落在对方的眼里,却是嘲笑。有人被气走,有人说出更伤人的话。

    他们都维持着体面的微笑,细声细语,生怕被一边的人听到内容,拿去和叶绍远说不好。

    江重意实在想不到,陈玉挽竟不顾淑雅形象,冲她破口大骂。江重意一时怔愣,很快回神。

    “江重意!你个狐狸精!不仅勾引亲哥,在家外面就急不可耐地给亲哥口交,还恶人告状,怂恿父母,害死了自己亲哥!你到底多下贱!上下两张嘴真够漂亮昂,”陈玉挽咬牙切齿地狞视着江重意,“迷得叶绍远围着你团团转,下贱货!有什么脸待在叶绍远身边,还让他的小孩叫你妈妈,你就是个没人养的烂货还给别人带孩子!我要是你,早早去死了,哪里有脸活着,还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好看,还想勾引谁呢!……”

    江重意面无表情,静静地听她讲完,看她气喘吁吁。然后,抄起一边的酒瓶,往陈玉挽的额头狠狠摔去。

    江重意的动作干脆利落。伴随酒瓶破裂的陈玉挽的惨叫声,她攥紧瓶口收回手,鲜红的流体“滴、答、滴、答……”落。

    陈玉挽卧在地面,蜷缩身子,惨痛不断,咒骂不断,脏得不堪入耳的词句脱口出。

    有人欲要上前,却瞥见叶绍远竟站在了江重意的身后,不看江重意,不看喷血的陈玉挽,反而目光冰冷地扫视他们。人群唏嘘声渐渐弱下,半僵着身子杵在原点。

    江重意看着陈玉挽,蹲下身去。

    陈玉挽惊恐地拖着自己后退,管不了头顶涌出的血。

    江重意冷眼看着。陈玉挽失血过多,意识已有些朦胧,离安全距离还差一点时,松懈了,一时失察,小腿就被瓶身的尖刺扎入。江重意的手松开瓶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事情发生一秒不到,陈玉挽来不及反应,看着立在自己小腿上的半截酒瓶,呆滞几秒。人群之中呐喊。随即,陈玉挽嚎叫,大有冲破屋顶之势。

    华丽的公主裙摆晕开了血,湿重,塌下。陈玉挽的腿麻着,被裙摆一压,她疼得扯着嘶哑的嗓子喊,恐怕喉咙也出血了。

    终于把陈玉挽的叔叔喊来了。

    叔叔挤进人群,衣服皱皱巴巴。他瞧了眼喊他名字的陈玉挽,“唉呀”一声,朝叶绍远望去。

    叶绍远冷淡地扫他一眼,脱下外套,俯身披在江重意的身上,扶着她起来。

    叔叔走近一步,对江重意哈腰,说:“江小姐,叶太太,是陈玉挽不懂事,惹恼了您,我先在这里代她向您道歉,后面责罚她之后,再叫她亲自向您道歉。您没伤到自己吧,消消气消消气,再这种事情就叫别人来,别累到您了。”

    江重意没有搭理他,扭身对着叶绍远。

    叶绍远适时低头。

    江重意说:“我想回家。”

    “是该回家了,衣服都脏了。”

    一路上,江重意极安静。

    叶绍远与她并排而坐,只敢握住她的手,心里思绪翻飞,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八、对错

    叶绍远知道陈玉挽口中的事情,是江重意主动和他说的。

    那天,叶绍远提出送江重意回家,江重意没有拒绝。江重意租的房子位于一条偏僻的街道。车停下,叶绍远要下车送送江重意。江重意说,不用了,我先不上去,在下面抽几根烟。叶绍远问她是不开心吗。江重意轻笑,说不是,只是烟瘾犯了。

    那天的车上正好没烟,江重意在小店买了一包。街上没什么人,她坐在小店外的塑料凳子上,买了一盒香烟和一支打火机,拆出一根香烟来抽。

    叶绍远还是下车了,坐在另一条塑料凳上。

    “我回去没有事情做,在这里待一会儿。”叶绍远说。

    江重意抽完了两根香烟,点燃第三根香烟,吐出几口白烟,忽然问:“像你这种人,应该比我本人还了解我的生平吧。”

    叶绍远没说话。

    江重意用两根手指夹烟,手放在膝盖上,支起上半身。火点亮了,黑了,再亮再黑,自己吞下了一截。

    江重意再问:“你觉得我是可恶,还是可怜。”

    “不是你的错。”

    江重意笑了一声,说:“所以你认为我可恶又可怜。”

    叶绍远不说话了。

    “呵。”

    江重意的心脏像是被揪住般疼痛,长久的。

    她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

    幼时被父母留在爷爷奶奶家。上了小学,去楼下阿姨开的餐馆帮忙,报酬是每天的饭。爷爷奶奶领着退休金,几乎是每天去打牌。

    小学毕业后的第三个月,被接回父母身边。初中是住校生。到初中毕业,哥哥也毕业了,他是高中毕业,没上大学,没去工作。

    接下来,江重意上了重点高中,也是住校。

    江重意转着指间的香烟,从她的高中时期开始讲述:

    “我的高中,分小周和大周。四周为一轮,三个小周,一个大周。你知道什么是大小周吗?就是单双休,小周是单休,大周是双休。

    “有一天,江奇禄忽然问我喜欢他吗,我当然是说喜欢了。江奇禄笑,握住我的手,夸我大度,对我很好,把爸妈给他的钱给了我一些,教我玩游戏,甚至让爸妈给我买了一部手机。

    “他之前对我不冷不热,当我是空气。但我以为他是我哥哥,对我好是正常的,他还会在爸妈面前夸我。我就也对他好。

    “可是,有一天,爸妈出差了,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在厨房洗衣服,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摸我,顶我。我大叫,叫来了邻居。邻居和爸妈说了这件事,他们赶紧回来,打了我一顿,和老师请了一个月的假,带我去了一所破破烂烂的治疗学校,那里面的那些老师只知道打人,怕我们出去,把我们关在小黑屋里面。

    “我哥在家里躲着。爸妈和邻居说他也被送到学校里面了。

    “后面我回来了,一进家门,就被锁到房间里。他们还挺好的,给了我一箱泡面。

    “但是江奇禄把门撬开了,想要强奸我。我害怕,砸晕了他。我确实可恶,包住了他的头,把他拖到他的房间,从窗户把他推了下去。然后很快跑回房间,把门反锁。

    “警察来了,判定江奇禄是自杀。可爸妈他们不听,狠狠打了我一顿。但总归只有我一个孩子了,不能真把我打费了。真情真意地拿出钱供我上大学,打扮自己。

    “然后……没了。我是杀人犯。”

    叶绍远说:“不怪你。”

    江重意微笑,扔了烟,踩灭,起身拍拍屁股,说:“嗯谢谢你,拜拜啦。”

    “这里太旧了,不安全。去我那里住吧,安全,下班之后帮我整理数据当做报酬。你可以开我的车,自己上下班。”叶绍远跟着起身,说,“我想和你保持现在的关系。我不脏,现在就能给你看我的过往。”

    “你有孩子。”

    “那个孩子喜欢你,需要你。”

    江重意坐了回去。

    叶绍远也坐下,说:“我从小被要求当个绅士,是有错误,但大抵上没错,我不会强迫,也没有主动提。我不会一见到你,一想到你就想到性爱,我不是动物。……”

    “好,”叶绍远还要继续说下去,被江重意打断,“你包养我吗?”

    “不是包养,是帮助。”

    江重意笑道:“我确实需要帮助。”

    九、贴心小人

    江重意无时无刻需要旁人的帮忙。难题日日积攒,日日增长。遇上幸运时刻,江重意心情好了,吐出两个。两个难题从对方的嘴里走了一遭,回到江重意这边时多了两个。江重意只冲对方笑笑,温柔地说,原来如此,谢谢。

    叶绍远一问再问。江重意不愿说,一次次打趣着岔开话。叶绍远不想强迫江重意,放弃撬开江重意的内心,冀望着某一天,她对着自己大倒苦水。

    他等了很久。他一直等着江重意对着他,悲痛地哭,语无伦次地埋怨。但这事情看起来遥遥无期。至少过去了绵长的三年,江重意仍旧独自一人凄凄楚楚地望天。

    叶绍远干坐在一边,惊慌失措。

    他似乎该说些安慰,或是转移江重意的注意,再怎么也不能在叫江重意浸在苦海里。他清楚,可他只是坐着。现在的他还不足以拯救江重意。他没有得到江重意的信任,改变不了江重意的余下人生,他不应干涉江重意的选择。

    江重意下车。

    时间不晚,叶夏云得到消息,瞌睡虫一扫而空,闹着一定要陪江重意吃夜宵。此刻正等在院门口,蹦跶着。一见车驶来、停下,立即奔去。

    江重意笑,适时蹲下牵住叶夏云的手。叶夏云的手小,江重意一手包住一只。

    叶夏云探头,贴近江重意的脸。

    江重意的双眼疲惫。她不想叫叶夏云看出边际,睁大了眼看他。眼睛干涩得快速眨动。

    叶夏云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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