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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婆娘乃至于孩子至与邻家的纠纷,挨着说了一通。
这些东西,冉绝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再早慧,他也是不太懂的,但是要说不太懂肯定不好,所有只好“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直到两人一起到了村里社礼用的小广场。
叶家村的村长,同时也是族长的叶柏,穿着一身干净的褂子,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安静的站在中间,旁边的站着两者黑红衣服的差人。
老族长今年六十二,年轻的时候在也是读过几天书的,到了老了虽说没个什么功名,但是在村子里面威望甚高,村里里面大到年节社礼,小到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争吵,找老族长,一准能公平的解决,所以村里的人也都服他。
“诸位。”看着围城一圈的村民,老族长伸出一只手压了压,“咳咳”的清了两下嗓子,示意大家安静。
叶柏抓了一把花白的胡子,说道“县里来收赋了,这次是给陛下收大婚的喜赋,每家每户是一两银子,这个钱也可以用现银,换成等市价的米粮也是可以的。”
他还没说完,一边的几个村民就小声说道“族长,这钱咱不是不想交,可是哪家现在还有钱啊,这地里的粮食也没到收成的时候,别说没钱了,我两个孩子现在天天吃野菜呢。”
“放肆!”一个坐着的差人猛然站起身来,带着身上的铁链子“哗啦”的一响,把手伸到背后,直接抽出了腰里的铁链,凶神恶煞的说道“刁民,不交税就跟爷去县里大牢里走一趟!”
“息怒,二位上差息怒。”老族长连忙转身安抚两个怒气冲冲的差人,笑呵呵的赔礼道“二位上差要不先去休息,这边交给老朽,该交的税款一份都不差,一时三刻准收齐了。”
“这还差不多。”两个差人恶狠狠看了围城一圈的村民们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回到后面的房里喝茶休息了。
“老族长,你说这个咋办,县里的税是一年比一年多,差人是一年比一年来的勤……”
“住嘴!”叶柏瞪了他一眼,别看两个差人进了屋了,这么大嗓门喊出来,哪个听不到?
“得了得了,大家伙先安静一下。”叶柏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拐杖一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的事情,老朽也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收税的……也罢,我手里还有个十几两银子,是老朽多年攒下的积蓄,这次就拿出来给各家交税了吧。”
可是这银子只有十几两,但是叶家村有几十户人家呢,究竟是给谁交不给谁交?这个问题足以让这些整日为了几文几十文钱打拼的村民们争论不休甚至打起来。
“族长,给我家吧,我家里现在可是没粮了,我家的小的,眼看的都要饿死了。”
“给我家吧,族长,家里这点粮食,交了这个劳什子税之后,我们一家就的挨饿了。”
看着村民们你争我抢,原本站在后面看戏的罗长也跑出来说道“族长,给我吧,我这家里都早就断了粮了,还有小贵这么大的孩子,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就被一个村民粗暴的打断了,揪着他的领子问道“罗长!你还有脸出来,前几天我家里养的鸡是不是你偷了?”
“谁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乡里乡亲的你就放过了,前几年村里社礼祭祖的贡品,你没偷?!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小贵多少是咱们叶家人的份上,早把你赶出去了。”
这个被揪着数落的男子,身量不高,脑袋像个鸡窝一样,满脸猥琐,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破麻布衣服,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一出场,冉绝就闻到他身上的味绝对是一年半载没洗澡了。
只是,今天的味多少有些不一样,具体冉绝并不知道,但是绝对不单是他往常长久不洗澡的感觉。
更像是一股腐味。
“好了!”老族长把拐杖一顿,说道“大伙也别争抢了,各家的情况我都知道,我这里有十二两,十二家怎么选我心里有数,没选上的,家里多少还能有点结余,到时候秋天的佃粮,我少收你们一点就是。”
没错,村子里这点地,也都是族长家里的,村民每年除了要给官府交税之外,还要给族长付三成的地租,前段时间叶奶奶没少说,让冉绝过年十六岁成丁(成年)之后,就租点族长家里的地给他种地,省吃俭用几年,怎么说也能娶上一个媳妇。
一听老族长亲自点名,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争前恐后的往前站,生怕老族长忘了自家的窘境,恨不得叶柏开口第一个喊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叶灵、叶草……”
村民们屏住呼吸,听着老族长念着的一个个名字,恨不得下一个喊到的就是自己,被喊到的满脸兴奋,感激的看着老族长,剩下的满怀希望,数着剩下的名额。
“王娣。”
最后一个名字念出来,村民们吃了一惊,这王娣虽然是个寡妇,可是靠着养蚕的手艺,家里绝对是过得去的,一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挤挤也是能拿得出来的。
“族长!”村民中走出一个布衣裸裙的妇女,年纪三十岁上下,相貌说不上绝美,只能说看的过眼,但是由于长年在屋里,也算养的白净。
相比叶家村整日都在外面忙活的妇女,绝对是村里的一枝花。
“我家虽然不富裕,但一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这钱……”
老族长长“哎”一声,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带着土根这个半大孩子,身边又没了丈夫,怎么说都不好过。”
王娣还想拒绝,叶柏又说道“过了年叶泉也十六岁了,不得攒点钱给他说房媳妇?留下吧。”
提起儿子,王娣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替我家泉儿谢谢族长了。”
“嗯。”
最后这个名额给王娣,大部分村民都是没什么意见的,这姑娘自打嫁过来不到两年,夫家就在山里打猎时稀里糊涂的死了,留下一对孤儿寡妇,她也没有改嫁,就靠着养蚕织布的手艺,一直抚养两人唯一的孩子长大。
不管怎么说,只要王娣没有改嫁,叶泉还在,她就还是叶家的人,周遭的村民或许略有微词,但是老族长这个决定,还是没多少意见的。
当然,除了一个人。
罗长。
这货想娶王娣这个俏寡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这幅每天不务正业行事、偷鸡摸狗的做派,别说王娣是个贞洁烈女,就是勾偷外汉的荡妇,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不过这事这时候说出来也没什么用,村里面的人也不会向着他说话,罗长恨恨的看了一眼王寡妇白净的脸蛋,转过身就要走。
“罗长,你去哪?还没交钱呢。”
“我回家取钱!”
……
轮到冉绝时,他从怀里掏出一两五钱的银子递给叶柏,叶柏笑呵呵的接过,问道“还是给你大娘交的?”
“嗯。”
冉绝点点头,原本的叶大娘是不用交税的,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六十岁才能免税现在改成了七十岁,叶大娘又干不了活,好在冉绝这两年还能上山采药,叶大娘家里的赋税都也都压在了他身上。
交过了税,也没什么事情了,冉绝就往叶大娘的家里走,准备去看看叶大娘。没想到出了门,就看见了土根。
“冉绝。”土根浑身脏兮兮的,看样子又被罗贵给欺负了,看见冉绝,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默默走到他的身边。
土根就是王寡妇的儿子,大名叶泉,因为从小读书,长得瘦瘦,满脸书生的秀气,这会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应该是早起被罗贵给欺负了一通。
他可以说是冉绝在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同年龄的朋友了···或许还谈不上朋友二字,因为冉绝本就是清冷的性子,不怎么喜欢说话,而叶泉更是个闷葫芦,就连被罗贵欺负了,回家了也不跟王寡妇说的。
共同语言谈不上,但是被罗贵欺负的共同经历倒是有的,只是即使两个人在一块的时候,也多是在冉绝的破庙里面待着,互相之间安静的令人发指,属于那种对着沉默是金的相处方式。
今天的冉绝,倒是说了一句话。
“罗贵昨天被我揍了。”
“……”叶泉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笑了笑,嘴里挤出一声“好。”
一堆铜钱一堆散碎的银子摆在摆在桌面上,差人熟稔的把一堆钱分成两块,然后把大的一堆直接找了一个小钱袋装好,跟叶柏聊了两句,直接就离开了。
当然,这里面是没有叶柏的十二两银子的,甚至他还能在村民拿粮还钱的时候赚一点抽头,至于缺的税款……
什么税款?
这就是县里的老爷手头没钱了,借着个名头弄点钱花花,至于皇帝的结不结婚,他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县官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也都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了,哪还来得及收什么喜税。
至于下面的刁民们……他们这辈子县里都来不了几回,更别提知道皇帝的事情了。
百姓们是死是活,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日子还得过,州府里还有仙师镇着,还怕这群人造反不成?
差人们走了之后,村里再度恢复了平静,还是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惨是惨了点,这地方有山有水的一时倒还不至于饿死。
罗长闷闷的回到了家,气哼哼的把门“啪”的一摔,没想到这门嘎吱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本就心气不顺的罗长更是生气,冲上去对着门板就是两脚。
“娘的,你这个破门板还跟老子来劲。”
踹了几脚,罗长又骂骂咧咧的把它扶了起来——没办法,总不能连个大门都没有吧?
进了屋子,从落灰的厨房里面拿出一个油包纸,打开之后,里面还身下半只没啃完的烧鸡,又找出昨晚没喝完的半坛酒,一手烧鸡一手酒坛,直接就靠再床上啃了起来。
按着他的水平,平常根本吃不上这些东西,现在能这么阔气的抱着酒坛啃烧鸡,还多亏了前两天他跟着一伙人去山上挖了一坐古坟。
找他的这伙人也不知道哪里知道的消息,直接找到了在县里闲晃的罗长,让他带他们去村子旁边的山里找一坐古坟。
古坟?这玩意罗长在这里活了十几年了也没听说过,村子里面家族的坟地倒是不少,但要说古坟别说见过了,听说都没听说过。
有那玩意小爷早自己摸了,还用得着你们?
不过这些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打听清楚这群人不是去挖叶家村的家族坟地之后,罗长爽快的答应了合作。
之所以考虑怕挖叶家村的坟地,那是怕族长知道之后真的把他给打死,这事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事干出来之后自己也不用再叶家村混了是肯定的。
不是挖叶家村的祖坟就好。
至于剩下的原因。
罗长这阵子也没钱了,荷包一掏比脸都干净,耗子进屋都特娘的要哭着走,再不想法子弄点钱,连着自己带着儿子都一块饿死吊球。
只是这坟是找到了,里面罗长也下去了,那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却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本来谈好的十两银子,也变成了二两碎银,加上昨天又是买酒又是卖肉,今天又交了税。
这下好了,兜里又是一个子没有了。
“肏,你是仙师,你厉害,老子不敢拿你怎么样,不过老子藏了的东西照样不给你,叫你不给钱。”
骂骂咧咧的,罗长从上衣的里怀里面掏出一块黑色的玉佩,纯黑的颜色中间带着一点渗人的血红,这玩意就是罗长在那位仙师走了之后在墓里又掏出来的,看上去像是玉做的,而且又是仙师要找的东西,过两天拿到城里的百宝斋里面,说不定还能多换点银子回来。
“到时候大爷我换了银子,就去城里的潇湘馆消遣消遣,听说那里的姑娘……嘿嘿……”
酒劲上头,罗长也就越喝越迷糊,玉佩放在胸口上,慢慢的发出一阵隐隐约约的幽光。
不过这些罗长已然是注意不到了,他这会儿喝的头昏眼花的,心里又想起来是白天收税时候的事了,一会想着叶柏不给他交税,一会想着村里那个傲气的俏寡妇王娣,借着酒劲越想邪火越大,而胸口的玉佩,阵阵黑色的烟雾已经顺着罗长的耳朵鼻子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黑烟进了身体的罗长,跟往常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面色通红,瞳孔中透着绿,大口大口的啃着油纸上面的鸡骨头,咯吱咯吱的连着骨头都一起嚼了咽下去,嘴里呵嗤呵嗤的喘着粗气。
“哗啦”
猛然坐起,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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