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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冉绝走近,一身短打的罗贵把手里的草叉往地上一顿,指着冉绝说道“小花子,干什么去了?”
村里都孩子,十五六岁就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了,水娃也是刚刚去给族长家里干活刚回来。
冉绝从小没有父母,又是吃了叶家村的百家饭长大,这让罗贵从小就看不起他,加上他长得又高又壮,平常的时候没少欺负冉绝。
看到罗贵带着几个人迫近,冉绝顿时往后退了一步,眉眼一眯,冷声道“跟你们没关系。”
他倒是不怕和这些人打架,而是身上这身衣服再和他们扭打一番,回去之后就根本没有办法再缝补了。
左一个补丁有一个补丁,实在跟乞丐装没什么区别了。
走到冉绝的身边,罗贵忽然闻到一股异常诱人的肉香,他上下打量了冉绝两眼,狐疑的说道“你是不是又偷了谁家的东西了,快拿出来!”
冉绝怒气冲冲的争辩道“我穷是穷,但却从不偷别人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滚开。”
罗贵笑道“哎呦。小花子今天硬气了啊。”
想也不想,直接把草叉往地上一扔,对着身后的几个同伴招呼道“上,把他按住了仔细搜,看看这个小子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了。”
他也知道冉绝并不会偷人家的东西,实在是他身上的这股子肉香味太诱人了。
而且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了,隔三差五的他们都会逮着刚下山的冉绝揍上一顿,然后再抢了他的草药扬长而去,虽然这个小子打起架来又凶又狠,只是他们人多,按也按住了他,抢完了东西又不肯跟冉绝多纠缠,一来二去的都几乎成了常态。
而冉绝更多的考虑的是他终究是被这村子里面的人养大的,对着他们的孩子再打坏了怎么也过意不去,再说他终究是一个孤儿,身后连个撑腰的人都么有,要是再被赶出了村子,他就真成了没处安身的叫花子了。
只是今天的情况可不一样,身后的草药冉绝并不在乎,给他们抢了去最多饿上几顿,而怀里的这些肉就算再没有见识他也知道是难得的好东西,肯定是不能给他们的。
跟着罗贵身后的几个小子很快的扑到了冉绝的身边,想要跟往常一样的捆住他的手脚,然而今天的情况可不一样,几乎就在拉住冉绝胳膊的一瞬间,这几个小子被一股大力甩了一个趔跌,跟着冉绝的手推在他们身上,一下子就把他们推翻在地。
等到后面的罗贵从正面扑过来时,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今天的冉绝这脚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快,直接一脚就蹬在罗贵的胸口上,直接半空中蹬飞了四五米远,“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登时“哎呦”的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下看冉绝是如此的“勇猛”,一边的几个半大小子都不敢上了,犹豫了几下,很快都跑了。
一旁的一个孩子见打不过,嘴上不禁说道“好啊,冉绝,你吃着咱们叶家村的饭菜长大,就是这么回报咱们的?”
这话肯定不是十四五的半大小子能想出来的,多半是家里的大人告诉。
说明他们抢冉绝的药材,后面少不了家里大人的唆使。
只是冉绝看着罗贵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慌,看了看他还有气,就直接走了。
破落的篱笆小院,黄泥漫的老房子一间,这就是叶大娘的家了,冉绝来的常了,直接打开木棍扎的大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叶大娘,叶大娘我回来了。”
“冉绝啊。”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一个身材伛偻的老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举起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眯着眼睛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到了眼前,待到又走进了一点,终于看清了他身上那件缝缝补补的百花衣裳,笑呵呵的说道“回来啦。”
叶大娘的丈夫和儿子都被征兵走了十多年了,到现在别说人了,就连书信也不见一封,多半是已经死在了外面,这么多年叶大娘就一个人生活,偶尔村里的族长会接济她一点粮食。
叶大娘快七十岁了,这个年纪在村里已然是算上高龄了,以往太平的时节,每年县里的公差会给发上一点稻米和肉之类的,只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不来盘剥就已经不错,哪里又会主动给穷苦人送东西?
“又上山了?”叶大娘看着他身后背着药篓,训斥道“不是说不让你上山么?多危险啊,等过几天我去求求族长,给你找个长工的活计,虽说累是累点,多少也能吃饱饭不是,总比你每天上山安全。”
“不用,叶大娘。”冉绝清冷的面庞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我这样就挺好。”
叶大娘知道,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自己而已,这个村子并没有什么值得这个孩子留恋的,而自己这个老婆子,眼看着都快要入土的人,有什么值得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为了自己留在这里呢,更何况两人又无亲无故。
只是冉绝的性子实在太犟,叶大娘也不是没有劝过他,每次嘴上都答应的好好的,她说什么也都不会反驳。但根本不会行动,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采药。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说了。
“大娘,这个给你。”冉绝从怀里掏出剩下的半块肉,递到叶大娘枯干的手里,说道“这是我在山里别人送我的,我吃了一半,剩下的你吃了吧。”
叶大娘有些怀疑,虽然叶家村人不少,但是敢上山里的根本没几个,这里面的那些人里面,哪家也不能拿出一块肉来送给冉绝。
她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一个砍柴的樵夫?”
“……是。”
要说这东西是几个小猴子给自己的也实在太过玄奇了,叶大娘说不定还以为她偷东西呢,反正这块肉总归是樵人的,说是他送的也没错。
“哦。”叶大娘点点头,却是没有再问,接下肉转身进屋了,不一会带了几块粗硬的干饼子走了出来,又把冉绝腰里的水袋拿下来重新灌上水,说道“去吧,完了回来又要走夜路,山路可不好走呢。”
“大娘,您也知道那个砍柴的人吗?”
“是啊。”叶大娘点点头,有些怅然的说道“我小的时候,他就在这山里砍柴了。”
按照叶大娘的说法,这樵人绝对是个神仙人物了,只是他几乎从不和村里里面的人交流,冉绝也就是偶尔离得老远才能看见一次他的身影。
不过这些终究是离他这个这样的孤儿太远,想要求仙问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冉绝很快就把樵人的事情抛在脑后,背着药篓沿着平常走的上路奔着收药人那里走去。
山路曲折,异常的难走。
这还是晴天的状况,这要是下了雨,想要出去就更加困难,叶家村一年到头连收税的差人都懒得来几趟,也是嫌弃进村的道路实在太过难行了。
赶着太阳下山的前两刻,终于到了收药人的地方,冉绝掏出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紧跑的喊道“等等……等等。”
路边搭了一个茅草盖的棚子,收药人端着一箩草药,身影尖瘦,回过脸来,刻薄的三角眼中闪出一缕亮光,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小花子啊,今个又采了多少药?”
在这么个地方干着低价收购的活计,这收药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冉绝他可得特殊对待一下,这小孩菜的草药品质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一样的东西,他卖出去的时候比旁的能赚两倍。
“我不叫小花子。”冉绝走到近前,冷冷的回了一句,转身解下药篓递到收药人的面前,说道“你看一下吧。”
“啧。”收药人满眼放光的看着冉绝篓子里的药材,暗道这次少说也赚三两银子,察觉到冉绝的目光向他看来,登时脸色一变,刻薄的说道“这批药材的品像样有些次啊,不好收不好收。”
冉绝没有说话,他早知道这人贪婪的个性,奈何他自己也不懂制药的手艺,这些东西放他手里存放不住,去镇上的话,不管是那些灵宝斋还是药铺,比这个奸商给的也多不了几个。
“你给个价吧。”
“一两五钱!”
冉绝拿起药篓就走。
收药人急了,忙走两步,拉住冉绝的袖子,说道“别,别呀小兄弟,咱都这么长时间的老熟人了,我再给你提点,一两八钱……九钱。”
“二两。”冉绝回过头,一口咬定价格。
“……成,成,你回来吧。”
他貌似亏本的唉声叹气,接过药篓,一副血亏的样子往出分拣药材。
“再送我两包药粉。”
“什么!”收药人刻薄的三角眼猛然睁大,断然回绝道“没有,你这些药我一钱银子都赚不到,还送你药粉,小花子,我告诉你……”
“我这篓药,你给我二两,剩下的五两都是你赚的,送我两包药粉,你还能赚二两。”
冉绝平淡的陈述让收药人的老脸一下子通红,羞恼慌乱的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冉绝不回答了,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收药人被一个半大小子看的心里直发毛,一时间也没了跟冉绝计较的心气,说道“行,给你,诺,这是银子。”
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再回屋子里拿出长长的大串铜钱带着两包药粉一通递到冉绝的手里,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冉绝性子清冷,要在往日他是不想跟这个收药人计较太多的,就算明知道他赚了多少,他也不会跟这个家伙磨磨唧唧的说这么多的,只是刚才来的路上,他碰见了一波差人。
叶家村这么个路况,能让县里的官差来一次,大多数的也就是收税的时候了。可眼下也不是秋后,还没到收粮的时候。这时候县里来了官吏,估摸着是借着杂七杂八的由头来收杂税了。
这个情况冉绝遇见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打记事起,每天县里的差人都要来个两三次,相比叶大娘说的,一年只收一次税的时代,现在这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无论好时候坏时候,作为小民,冉绝也好,叶家村里面的人也罢,都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不想被抓到大牢里面吃牢饭或者发配去服徭役,就的老老实实交税。
踏着残存的一点夕阳,冉绝揣着兜里的银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这山路说是路,其实也就是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一条小径,两边都是茂密的林子,临近晚上,两边的林子里不是传出一串“鹧鸪鹧鸪”的鸟叫声,听起来渗人无比,要不是这条路也走了几年了,换个旁人来,就算不怕,心里多半也是慌的。
赶着天色将要彻底黑下来之前,冉绝终于回了村子,这个时间点,也来不及去叶大娘的家里了,索性直接回他的破庙睡觉拉倒。
冉绝的破庙,就在村子东头打头第一个就是,废弃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就连里面的神像都只剩下一个身子,脑袋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叶大娘说,她嫁过来的时候,这座庙已经没了香火,里面只剩下几个桌子神案什么的,后来连里面的神案香炉都让人搬走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神像。
打开漏风的庙门,冉绝先是对着神像恭敬的拜了一拜,然后再去找自己的茅草堆,把里面破破烂烂的被子什么的翻出来铺好,挨着破庙的后墙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
清早醒来,先去村子边上的河边大致洗漱一下,检查一下身上的银子,接着直接往村子里走。
路上遇见不少村民,都是一脸愁苦的样子,一个个穿着单衣在早晨的寒风里面瑟瑟发抖,看见冉绝,也都是没个好脸。
“五叔,早啊。”
被冉绝叫五叔的男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一身褐色的短打,脚上穿了一双草鞋,听到冉绝说话,回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好什么,嗨,昨天村里又来收税的了,我去族长家里听上面的差人说,这次是因为皇帝要结婚,要加征一两的喜赋……”
“喜税?”冉绝挠了挠头,他还真没听说过这个由头能征税的,反问道:“结婚还收税,不是说结婚都要大赦天下么?”
“不是税,是赋。”纠正了一下,五叔继续说道“大赦是大赦了啊···可这跟咱们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犯法,不用把人从牢里放出来。”
……
冉绝沉默了。
以他的心气,以后都像这个五叔一样老老实实种地,然后每年被收税收的连个日子都过不下去。
这样的日子,他是绝计过不下去的。
但那是以后……现在不管怎么样,姑且把叶大娘的养老了再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身边的五叔好不容易有个人倾听,一边走一边跟冉绝大倒苦水,什么地里的年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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