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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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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十二章、多谋巧诈宁拙诚)(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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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何体统?!」

    他不说这个也就罢了,朱从阳歪鼻子斜眼叫唤起来:「你有大娘二娘三娘守

    着,却拿我当猪狗,去和那飘仙门联姻。你瞧瞧这娶回来个什么玩意儿!?还不

    让咱出去散散心了?!」

    他这一句话还真将朱峰海说虚了,声音不自觉矮了两分:「好好好,这事权

    且不论,你去享乐美色也就罢了,怎地全不顾这家中兴败,竟拿了足足半年的入

    库灵石去拍卖会?!」

    房顶上霍醉连忙戳了宁尘一指头,宁尘也连连点头,还真叫自己赶上了。和

    他原先想的不差,这南元朱门看着就不像一掷千金的豪门巨户,公子哥甩了三十

    万灵石装逼,老爷子回来果不其然要大发一顿雷霆。

    朱从阳扭扭捏捏道:「我这不也是瞧见了宝物,为了给家门增添实力吗?」

    「拍的东西呢?!」

    朱从阳从戒指里掏出庚金剑呈上,看得宁尘直嘬牙花子,浑想直接冲下去抓

    了就跑,只是实在没那胆儿。

    朱峰海取来庚金剑左看右看,灌注真气虚舞了两下,又转头招来祁祎镇交于

    他赏鉴。祁祎镇捧着庚金剑细细查验了一番,终是叹口气摇了摇头,看来离三十

    万的价值着实有些远。

    他刚准备交还朱峰海,却被门主推了回去。朱峰海竖眉瞪眼,冲着朱从阳吼

    道:「我当老子的还不知道你!什么为了家门,还不是一心想在那群狐朋狗友面

    前摆谱?!祎镇,你且将这剑收存,这小畜生实在是没轻没重!」

    朱从阳咬牙切齿:「你给我饶那大胖媳妇儿,我出门在外处处惹人嗤笑,再

    不摆摆阔如何还能抬得起头?」

    毕竟也是亲儿子,朱峰海这当爹的当年张罗这一场婚事,不是不知道他委屈,

    所以向来有些亏着心。可就算不罚,嘴上一顿臭骂到底是不能免的。

    「说你混蛋你还真是混蛋!你不会好好哄得芷柔服帖,待过上三五年,再给

    你纳个小的不就行了!你真是一丁点为家族着想的根子都没有哇!可气死我了!!」

    「三五年?!你让她在身上蹲个三五年试试!!我身子骨受得了受不了!?」

    「混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父子俩正吵得热闹,外面却冲进一个金丹护法,凑到门主身边窃语几声。但

    见朱峰海眉头一凛,抬起手来一挥:「传下去,开护山阵!祎镇,从阳,小心谨

    慎。」

    听到这话,宁尘浑身一个激灵,他二话不说抄起霍醉抱在怀中,纵巽风邪体

    急窜出去。

    「怎么回事?!」霍醉也不明所以。

    「不敢多想,跑了再说!!」

    眼瞅着门主出声警戒,那八成是因为自己的踪迹被发觉了。

    宁尘借夜色猛蹿到空中,只见外庄内庄已竖起灯火通明,又有敲锣打鼓,庄

    客齐齐高声示警。他再不敢寰转,直撞破内庄预敌阵法向外突走。

    阵法一激,不消片刻便有一灵觉带着一众金丹向两人聚拢而来。霍醉也无需

    再隐匿身形,从宁尘怀中跃出和他一起逃窜。

    地上有筑基炼气见有人飞驰而过,呼喝着打出掌心雷飞剑拦截,只是仓促之

    下却阻不住二人。

    一股大气息从庄内席卷而起,眨眼间就拉近了一大段距离。宁尘知是祁祎镇

    追来,抓住霍醉手腕只拼命急窜。

    两人逃出庄去,直奔何子霖藏匿处,可只见一地狼藉俱是打斗痕迹,却不见

    人影。

    宁尘一拍巴掌:「妈的!是这里露了馅儿!」

    「霖姐儿被他们抓了!」

    原来那何子霖守到半夜,竟有一人转醒,以解小手为借口哄得何子霖松了他

    脚上绳子,趁其不备奔逃闹将起来。何子霖又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一时没

    敢下死手,好巧不巧恰有巡夜守备在附近,这才惊动了庄内示警。

    霍醉银牙一咬,扭头就往回飞,叫宁尘一把拉住:「你他妈回去有什么用!?」

    「我救霖姐儿去!」

    「你救个屁!」

    霍醉可不听他的,拿柔劲真气一扭脱开宁尘手掌:「你若有心,帮我引开那

    元婴!」

    宁尘咬牙切齿,强自冷静一想,如今情形不好在这里纠缠,只好朝她抬指一

    挥,转身催出真气不再遮掩,宛如夜中明星一般窜向山坳背处。

    庄中卫兵以祁祎镇为首皆随他而去,连追了三五个山头,却忽然失了宁尘气

    息,只得四散下去胡乱搜查起来。

    宁尘诱了他们在此,重施巽风邪体藏匿身形,偷偷向山谷另一侧绕了过去。

    只是不多一会儿,祁祎镇闻得庄中发信,留下几人在此,自己回还而走。宁

    尘远远看着他身影在夜中闪过,无计可施,只能暗暗盼霍醉已救得人出来。

    * * * * * * * * *

    霍醉悠悠转醒,全身骨头像是被拆了一遍。一副镇法镣铐将她双手锁在身后,

    制了一身真气不得运转。

    她先前伏在地上,面颊已叫地面沁了个冰凉。面前一道虹铁打造的牢闸,周

    围是厚厚石块筑起的墙壁,隐隐闪着法光。抬起头来四下观瞧,只有外间走道有

    一盏风灯摇曳,不见一扇窗户——毫无疑问,这是南元朱门地牢。

    霍醉轻叹一口气,这次到底是赌输了。

    她之所以当机立断回来救人,还是怕去得迟了,何子霖被人捉至森严处寻不

    见踪迹。也幸亏霍醉来得快,何子霖刚被押到半路就被她截住了。

    霍醉胆大心细,敢回来便是因她算准此间护卫顾忌损毁山庄,断不敢以大法

    力攻杀自己。他们一旦运使真气拿拳脚功夫肉搏,恰就被她吃准了短处。霍醉决

    断时已算过了庄内战力,宁尘引走一批,护卫主家一批,自己劫人时顶多对上一

    名灵觉三五名金丹。她身负奇功,豁出去拼了一下,还真被她得了手。

    祁祎镇归庄时,霍醉已摆脱了纠缠,挟何子霖突到庄外。无奈只差一步被他

    拦到,落得个功亏一篑,被祁祎镇一道雷法劈下去,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后背的衣服损毁,留下一片烧伤。霍醉怕何子霖功力不济抵不过那元婴雷法,

    是护在她身上硬抗下来的。她武道武修,骨肉甚是强健,可如今真气被制无法运

    功疗伤,后背着实疼的不轻。

    铁栅栏吱呀一声,朱从阳已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霍姑娘,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呀,是不是想念公子我的好处,特意送上门

    来亲近呐?」

    霍醉身在囹圄,也不和他口舌相争,只挑眉问:「敢问朱公子,何子霖现在

    何处?」

    朱从阳笑盈盈一侧身:「这就教你二人相聚。」

    霍醉手被锁在身后动弹不得,勉强从地上踉跄站起,掠过朱从阳身侧走出了

    牢房。

    南元朱门也不是大宗大派,所逢犯事大都不过监守自盗之类的小偷小摸。这

    地牢建得五脏俱全却极少派上用场,除了不见天日这一点之外,里外打扫得干干

    净净,灯火也点得通明,全无阴仄潮湿之感,倒像个储备粮油的地窖,

    可再是干净,那墙上的链子也一样锁人。朱从阳钳着霍醉胳膊将她搡到刑房

    墙边,拿一只拴着链子的颈圈咔嚓给霍醉脖子锁了。那链子还没有小臂长,霍醉

    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贴着墙跪坐下去。

    她并非第一次如此被人折辱,心中虽有怒意却不形于色,只静静将刑房打量

    了一遍。何子霖正委顿在墙角处,手一样被锁在身后,只是没有颈上铁链。

    何子霖看到霍醉,潸然欲泣,霍醉只对她抿嘴一笑,以宽她心。

    朱从阳将扇子一摆阻住她视线:「来来来,霍姑娘,你是现在招供呢?还是

    等我用些手法再招?」

    这家伙听闻祁祎镇捉得两个妙龄女子回来,急火火赶到了正厅,一看其中之

    一竟是半年前朝思暮想的霍醉,顿时脑子转了七八十个圈儿。还没等门主朱峰海

    下令,朱从阳立刻拍着胸脯子自告奋勇,说要亲自夜审二女,给家中用心出力。

    朱峰海不是智障,当然知道这小子打什么谱。为了攀龙附凤,朱峰海强令世

    子与飘仙门联姻,于是心中常愧,这一回睁只眼闭只眼权作补偿儿子了。他只当

    进了两个女飞贼,就算朱从阳色心难忍也无大碍,等他装模作样玩够了,再叫护

    法祁祎镇重新审一遍就是。

    他却不知,若霍醉真叫朱从阳凌辱了,那叶含山的元婴可不会善罢甘休。糊

    涂儿子碰上个糊涂爹,这南元朱门就算真绝了后也只能怨自己活该。

    朱峰海放朱从阳去胡闹,叮嘱祁祎镇守在地牢之上还护,自己唉声叹气钻进

    了三姨太的被窝。

    朱从阳初时还琢磨了一肚子心眼该怎么劝祁祎镇让自己独审,结果一听老爹

    叫祁祎镇守在上面,立刻明白了老爹心思,好悬没直接脱了裤子冲下来。

    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容易碰上个名正言顺大逞淫威的机会,还不得

    好好玩一个晚上?

    听他言语中猥琐,霍醉只朗声道:「对我用手法?你南元朱门怕不把叶含山

    放在眼里了。」

    提叶含山,那自是在拿那元婴老怪点拨朱从阳。虽然都是元婴,那前后境界

    也差着呢,叶含山的仙承元婴老怪六百年道行,单手就能干碎祁祎镇。霍醉心中,

    自己带着人闯入山庄,尚且未行恶事,只要把师父名字一抬,道个歉掏点钱赔了,

    南元朱门怎么不得给叶含山一点面子?

    坏就坏在朱从阳这糊涂蛋身上。他一眼认出霍醉,却没跟朱峰海提一个字,

    摩拳擦掌鸡巴翘得老高,只望先把那心中一团火浇灭了。什么元婴老怪,什么世

    族存亡,不如将霍醉好好日一顿重要。

    不然,当初他敢在人家酒里下药?

    说他真傻,倒也不是,朱从阳已暗暗拧出一条毒计。等自己将霍醉操个七荤

    八素,再跟爹说明她身份,老头子再悔再怒也没办法,只好将错就错将霍醉囚在

    庄内,叫元婴老怪无从得知。他便可将霍醉藏在牢中,日夜享用。

    想到这儿,朱从阳脑瓜子都飘了,脸上滑过五彩斑斓的淫笑:「你说怎个?

    叶含山?你仗着叶含山的名头,可在哥们儿这圈子里风光不少时候。现在还

    跟咱玩这套,你觉得管用吗?」

    霍醉行走江湖善观人心,见惯此等淫徒恶意。此时听朱从阳这般说,顿时心

    头一颤,将他盘算猜了个七八,知道他是不准备将自己放出去了。

    「朱从阳,你不过是贪图我身子,我陪你几夜就是,一定伺候的你舒服。你

    叫霖姐儿走吧,她是糊糊涂涂被我带来的,本就与此事无关。」

    「我呸!!」朱从阳一口唾沫吐在霍醉身上,「放她走,再叫叶含山老怪来

    搅个翻天覆地?你真当我是白长了这颗脑袋?」

    说完这句,一旁的何子霖也听懂了他话外之意,忍不住大哭出声。

    霍醉心中又沉又痛,只强道:「霖姐儿别怕……有我陪着你……」

    朱从阳从囊中掏出一个瓶子,笑着引出一枚淡蓝色药滴,翻手一弹射入何子

    霖口中。

    「哈哈哈哈,霍醉,你当年踢断我三根肋骨,好不威风!如今叫你眼睁睁看

    着,老子是怎么玩你小姐妹的。此乃六尾玄狐淫液所炼,只消一滴,

    贞洁烈女也得变作那淫娃骚娘,瞧好戏吧!」

    霍醉喉中发紧,强作柔声媚态道:「朱从阳,你本就是相中我在先,为何不

    先来亲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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