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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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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十二章、多谋巧诈宁拙诚)(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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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拦我们盘查?」

    宁尘嘿道:「窝在山庄里十几年不出远门的庄客,见过啥世面啊。辰州向来

    太平,这种世家大户想来不会有人招惹,守门的不过是吓唬人的摆设。他们搁这

    儿一站一整天,早麻木了,拿个桐油漆把他们注意力引过去,自然不会有心思琢

    磨我们身份真伪。」

    「那要万一碰上认真职守的个别人呢?」

    「还能怎么办?就像你说的,随机应变呗。」宁尘打了个哈哈,也忍不住问,

    「我倒想知道,若换了你,会用什么法子?」

    霍醉也没露怯,望着他道:「抓些松鼠往墙头去扔,引人来查三五次后警惕

    心消,再跳进去便是。只是我这招多少还是会引得聪明人疑心,终归不如你这法

    子好。」

    两人入得内庄,此处不似外庄人多眼杂,却都是主家亲信,他们彼此之间抬

    头不见低头见颇为相熟,再难凭庄客服饰遮掩身份。于是霍醉索性抹了脸上遮掩,

    和宁尘一道藏了那梯子油漆,寻了一偏僻角落直躲到天黑行动。

    南元朱门一共一个元婴三个灵觉期,还都是供奉,其余十几个金丹算是打底

    的货色。宁尘霍醉都是独来独去的好手,在内庄隐匿身形摸走各处,只要不撞到

    那元婴,几乎不可能被人发觉。

    这内庄也是极大,别说主家上下四五房了,就说那姑婆叔婶妻舅女婿加起来

    也得大小几十个院子。好在霍醉对这类世家庄园的规制极为通晓,找到主家正院

    之后,参研一下风水布局,便掐出了世家公子居寝所在。

    宁尘这也是难得当个甩手掌柜,乐得跟在她后头闭着眼走。半个时辰的工夫,

    两人就找进了朱从阳的院子。

    侧耳一听,那朱从阳正在大屋喝酒,屋中还有一个小婢轻声给他唱曲儿。宁

    尘朝霍醉努努嘴,两人先摸去了书房一侧,屋内的朱从阳丝毫未觉。

    头顶那天儿已是黑咕隆咚,两人钻进书房也不敢点灯,只能运使目力勉强翻

    找起来。那庚金剑虽是两尺长的短剑,但毕竟品级不低,至少该有些法力逸散。

    宁尘翻箱霍醉倒柜,把这书房里里外外寻了个通透,确实没有半点庚金剑的

    痕迹。

    「不用找了。」宁尘拿手指在书桌上一抹,薄薄一层灰亮在霍醉眼前,「这

    厮恐怕已有一个月没往这处来了。既然不在书房,便是主厅卧房,待他睡下再去。」

    霍醉点点头:「嗯,顺便撸了他的储物戒。」朱从阳一个金丹期,储物戒的

    封制破起来倒也不难。

    两人各拉一张椅子坐了,打着谱等到三更行事。没想到才坐了没一会儿,宁

    尘就感念到旁边唱曲那屋匆匆忙忙进去一个人,紧接着朱从阳就突然跳出门,直

    奔书房而来。

    宁尘赶忙伸手拉了霍醉一下,霍醉虽比他迟些,却也惊觉起来。两人抖着手

    满屋子转悠,一时却没想到往哪儿去藏。

    先前他们觉得就算有人要来也绝不会这么急,可那朱从阳也不知是吃了什么

    药,跑得似有狗追,都用上真气了,眨眼间就要冲进屋来。

    霍醉一眼瞥见斜里间立着的双开门大柜,一个眼色使下,与宁尘齐齐奔了过

    去。她这厢一开门,宁尘拿戒指呼啦抄扫净了柜内杂物,和霍醉一同钻了进去。

    他们这刚刚把柜门一关,朱从阳已经推开门冲了进来。他倒是没往里再进,

    只趴在门框上撅着屁股往外瞅,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模样。

    他却不知,屋里大气不敢喘的还有另外两位。

    柜子虽小,好歹宁尘霍醉身量不大,堪堪贴在一起藏住了。小小惊险一把,

    两人都是半天才松下一口气。

    霍醉拿手指抹了额角一滴汗,眯着眼从缝里往外瞥。宁尘闻到一缕细细甜香

    微醺,又叫女孩胸前鼓鼓囊囊一大团顶着,一时间心猿意马,差点没把自己来的

    正事儿给忘了。

    「他躲什么呢?」霍醉一边向外瞅一边传音宁尘,才说了一句,就觉得有个

    硬邦邦的东西直戳在小腹上,顶得自己难受。

    她注意力放在外间,只伸手去拨。可那物件哪儿拨得开,手一松又弹了回来。

    「能不能把你佩刀收到戒指里,这么挤,刀柄戳着我了。」

    此间寂无人声,若是忽运那缩阳法,只怕被朱从阳察觉真气。宁尘只好面露

    尴尬:「那可收不回去。」

    霍醉一愣,也察觉到那物事触手火热,绝不是什么刀柄。她在江湖混得久,

    自然想得到是什么玩意儿,顿时一脸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直咧着嘴面露苦

    相。

    「你弄这么大的玩意儿在身上,却不嫌硌得慌!」

    「平时没这么大,谁让你身上这么香!」宁尘嘴上说着好话,却咽了后半句

    「奶子这么大」没敢说。

    霍醉撇撇嘴,也不作态,手作虎指状扣在宁尘鸡巴头上:「我却晓得,这般

    给你们男的狠狠掐一下,立刻就软……」

    「那我他妈可就叫破喉咙了!」

    看着这小子吓得满脸跑眉毛,霍醉忍不住露出笑模样把手松了,只拿手背顶

    着那家伙什儿将它隔开作罢。

    俩人这紧紧相贴气吐幽兰,得亏也就是宁尘吃过见过,不然真说不准要兽性

    大发,趁着这机会好好捏捏这奶子屁股,说不准摸湿了,腿一拉腰一挺,先囫囵

    吞枣享受一番才爽。

    霍醉这头也不好受,别看她行事洒脱慵懒,和男人拧成这般模样也是第一遭。

    心中虽烦闷焦躁,却也没有十二分的厌恶这小子。方才被他无意中轻薄一下,借

    柜中幽暗,脸颊不知何时已变得如喝了酒一般。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两声呜哇乱叫,又听得咚咚咚脚步声,找著书房就靠了

    过来。

    门口的朱从阳吓得蹦了个高,如宁尘霍醉先前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抖着手

    满屋子乱转想要找地方藏身。他一眼瞅见两人呆的那柜,连滚带爬扑了过来。

    宁尘霍醉冷汗都冒出来了,恰逢那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那朱从阳手离柜

    门只差三尺,忽地软了下去。

    「好你个背心的狗吃货!趁老娘我陪公婆出门,又出去吃香喝辣!」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大胖娘们儿掐着腰站在门口,骂得口沫横飞。她嘴上生

    得厚厚一层绒毛,身披艳红色绸纱,遮着那一对油乎乎肥吞吞的乳肉垂在隆起三

    层的肚腹上。再看那胳膊腿儿,好家伙,赢过大树赛过水桶,宁尘直想竖起大拇

    指赞一声女版罗什陀。

    她骂了几句,咚咚咚欺上前来,一只手薅住脖领子将半瘫的朱从阳从地上提

    溜起来,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就是二三十个大耳雷子。

    看这娘们的架势也是个金丹期,朱从阳拼命运着真气才没被扇掉大牙。

    「娘子!你是从何处听得闲话,定是哪个表亲叔侄为挑拨我家门不和,编造

    出这等谣言诬蔑与我!!」

    那大胖娘们儿鼓起皮球那么大的腮帮子,呵——忒一声,铺头盖顶啐了朱从

    阳一脸的唾沫,跟洗了头似的。

    大胖娘们一开口是吼声如雷:「你当老娘是好诓骗的!?老娘早派妮子盯住

    你了!你日日推脱说身子有恙,不和老娘同房。老娘前脚一走,你后脚倒有偌大

    的精神去嫖那潇湘楼的小娘皮!」

    越说越气,她沙包大的一拳直轰在朱从阳脸上打飞出去,把那好端端的红木

    书桌都撞碎了。朱从阳爬起来晕头转向,咕咚一头正撞在宁尘二人的柜门上,好

    悬没热闹起来。

    宁尘和霍醉吓了一跳,也不敢再敞开缝乱看,只听见朱从阳又被娘子揪了去

    聒噪不休。两人蹲在柜子里对视一眼,虽有些凶险,却都憋不住笑,一口气强忍

    在胸口咽了下去。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哇……」霍醉传音道。

    「换了我,直接跳尿缸里淹死。怪不得这小子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原来家

    里蹲着这么一位……」

    两人将脑袋抵在一处偷偷叽叽喳喳,宁尘忽地心生警示,连忙伸手按住霍醉

    肩膀。

    南元朱门护法,元婴期祁祎镇已走到了书房门口。

    「芷柔,先莫要闹这一时。」祁祎镇一开口闷嗡嗡的,使足了一门最强的派

    头,「门主有事唤从阳,这就叫他过去」

    饶是芷柔金刚一般的脾气,也不敢违逆祁祎镇。她娇哼一声,揪着朱从阳耳

    朵用力一搡,扯得他哇哇乱叫,这才松了手。

    「伯父!朱从阳他色胆包天,有我这般天姿国色的妻室,还要出去寻花问柳,

    你可教奴家如何是好哇!!」

    祁祎镇浑身打了个激灵,强摆了一张冷脸:「权且休要纠缠,叫门主等的急

    了。」

    朱从阳鼻青脸肿,软软行个礼:「是,师父……」

    三个人前后走了,一路听到芷柔仍在粗声叫骂。待院里静了,宁尘霍醉这才

    翻出柜来,蹑手蹑脚藏去了院中,不叫那前来收拾房间的婢子撞见。

    「如今怎么办?」霍醉问。

    「一不做二不休,只能随之一起去探听些消息。」宁尘心中已隐隐有了些计

    较。

    「不怕叫祁祎镇发现?」

    「闭眼难看三春景,出水才见两腿泥。走!」

    宁尘说完话,伸手从霍醉腋下一兜将她拦腰抱起,借巽风邪体之能跃上屋脊,

    偷偷向门主正屋摸去。

    霍醉被他一抱,开始还有些奇怪,待近距离观得他巽风邪体之妙,这才心下

    恍然。这门炼体功法气息遮掩得好,自己不去运气,只由宁尘行动,便难以被人

    察觉了。

    她这修行路上,风里来雨里去,都是替人出头打遮掩,哪有被人抱着的悠闲

    时候,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舒舒服服任由宁尘当驴做马了。

    有芷柔大姐胡搅蛮缠,下面三人走得倒不如宁尘快。待他们进得议事厅正堂

    的时候,宁尘二人早揭了瓦缝在房顶看着了。

    南元朱门门主朱峰海正襟危坐,见儿子一脚迈进厅来,鼻子一哼,手掌在桌

    上一拍就要发作。殊不料一旁的芷柔先滚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生把他没说

    出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公爹!!试问我芷柔温柔贤惠,伺候公婆无有不上心之处,怎料得这朱家

    出了负心汉呐!!我才陪二老出门不到半月,这做相公的就出去不干不净摘那窑

    子里的骚花儿呀!!」

    她一张口浑似猪叫,震的房梁掉灰。朱峰海坐在那是怎么也接不上话,腮帮

    子一个劲儿抽抽。

    「想我这如花似玉的飘仙门宗主长女,嫁于这处可不算辱没了南元朱门呀!

    怎地是左右被人欺,上下被人骑,叫我如何活得下去呀!!公爹!这可不是

    媳妇儿不孝!!实是忍不得这等的凌辱,小女还是回宗门去罢!!」

    她鬼哭狼嚎半天,起身把脚一跺,踩碎三块青砖,圆滚滚的身子往门外一窜,

    竟也歪歪扭扭御风起来,一溜烟飞出庄去,想来是回娘家了。

    她这一走,满屋人不约而同齐齐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朱从阳,当时就蹦着高

    狠狠挥了一下拳头,嘴里还嗷呜一声呼哨。

    他这一蹦,朱峰海回过神来,又狠狠拍了一掌在桌上:「孽子!给我跪下!!」

    朱从阳嘴角抽了两抽,老老实实跪了,嘴里却嘟囔着:「凶什么……」

    朱峰海疾言厉色道:「你也是南元世子,整日里不思进取,留恋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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