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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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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第一部 第一卷 第九章 玉碎花谢(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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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墨血北向启江湖

    前情提要:落松墨家突遭灭门横祸,墨纵天临死将钜子之位传于幸存独子墨

    天痕,而主母陆玄音被擒不知所踪。

    墨天痕一返师门正气坛欲习武报仇寻母,怎奈命途多舛,先被同门师兄记恨,

    又被南疆暗桩设计构陷,难以立足。幸得坛主晏世缘赏识并施以援手,携青梅竹

    马薛梦颖与晏世缘之女晏饮霜一同北上寻母踪迹,历练江湖。

    三人一行于半途遭山贼何建双剪径陷入苦战,「妖娆魔魅」颜若榴献身调戏

    众人,实则暗中为三人解围。

    鸿鸾城中,墨天痕一行遇当地两派飞燕盟与回雁门冲突,因缘际会下对鸿鸾

    仙子柳芳依互生好感,选择插手两派纠纷。然而柳芳依早许他人,不日便要成婚,

    而所嫁之人卑劣虚伪,难付终身。

    婚礼之上,墨天痕闷闷难当,外出乱逛,却恰巧撞破杨宪源背地交易,同时

    又遇西都镐京缉罪阁捕快贺紫薰查办两派之案,并与其一同查出惊人线索,矛头

    直指醉花楼!

    第九章玉碎花谢

    「凭风处,圣阳光炽。儒风行,君子三省!」

    当今儒门年青一代修为第一人,踏足人迹罕至的人皇三山,仰头望去,只见

    山壁刀凿斧刻,嶙峋突兀,一眼不见顶端,不愧被传为仙家居所。

    然而煌天破心知,此番前来,并非寻仙,而是问道!

    「在下儒门煌天破,今日造访仙山,请内中前辈一晤!」煌天破饱提九阳浩

    劲,至正罡音霎时传遍三山,洪亮如黄钟大吕,震撼人心。

    忽然,人皇三山中响起清冽琴音,刚正有序,气贯周天,却是大音至静,通

    乎杳渺,飘飘然将煌天破罡音悉数消弭!

    「年纪轻轻,离先天顶峰仅一步之遥,如此天赋,三百年未见!」琴音散落,

    三山之中传出苍老声音,徐徐问道:「是老孟家那个小不点的徒弟吗?」

    煌天破知道说话之人德高望重,虽知他看不见自己举动,仍是躬身行礼道:

    「家师孟九擎,现为天下儒门总掌教。」

    那声音问道:「他想让你随我修习伏羲遗音?」

    煌天破谦恭答道:「晚辈天性好强,为人强势,师傅望我得前辈真传,一来

    修身养性,以达圆融,而来也不想前辈绝艺就此失传。」

    那苍老声音干笑两声道:「孟家小子打的好算盘,想用我这伏羲遗音为你打

    磨心性?也真是大材小用。罢了,若是你能入的了我这伏羲绝谷,老朽便教你拨

    弄几指。」

    「谢前辈。」煌天破表面轻松应下,却是沉心静气,如临大敌一般,翻山越

    岭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他心知此行绝不会只是「进入」那般简单,其中险阻考

    验,只怕是他生平仅见!

    所谓伏羲绝谷,是在人皇三山中,自然形成的天生峡,夹在三山之中,自成

    一片世外洞天,谷中植被琳琅满目,竟是囊括天南地北各种奇珍花草,有生长在

    北国的铁干松,亦有只在南方能见的栖梧草,红叶黄花,绿枝靛蕊,斑斓千色,

    缭乱人眼。既有奇景,便不缺奇物,谷中生物大如牛马,微若蜂蝶,种类繁杂,

    但似乎隐含平静之意,悠哉闲适,宁静温和,自然成趣。

    盖因三山高耸难越,百年来都鲜有人知此山之中竟还有此番奇景。而伏羲绝

    谷三面环山,故虽称为谷,却更似是山中盆地,入口自然便在半山腰之处。煌天

    破提气纵跃,不一会便至绝谷入口,见此瑰丽奇景,不禁暗叹:「我儒家以礼教

    化万民,为求天下守序,道门无为清修,也是追求宁静自然,不想此地连动物与

    景致,都能暗合天地至理,真教人叹为观止!」

    满怀敬意,煌天破跃下山坡,寻路入谷,一路瞻仰南北异色于一地,心怀起

    伏,却迟迟不间拦阻考验。正疑惑间,谷中忽响清亮琴音,节奏一反之前舒缓徜

    徉,变得如洪奔放,引人神魂,煌天破只觉自己心头万绪,似由琴音牵引,汹涌

    情怀欲踏破心防,开闸而出,与琴音一道飞流如海,放纵长歌!

    「此时响琴,是提示我他正身处何处吗?」煌天破跟随琴音,一步一步,寻

    路探途,耳中琴音却是一弦一弦,撩拨心弦!

    一曲未落,煌天破便来到一处古朴木寨之前,那令他心神不宁的琴音便是从

    中传出。

    「前辈,晚辈这厢有礼!」虽在院门之外,煌天破仍是恭敬躬身,行师徒之

    礼。却听屋中传来的,却是与之前对答声音完全不同的魅惑女声:「进来吧!」

    「屋中还有女子?」煌天破不禁疑惑皱眉,但仍是推门而入,来至屋中,却

    见屋内陈设华贵,镂金铺彩,极尽奢靡,周遭画壁肉光泛泛,满眼尽是春宫禁色,

    淫糜气氛,竟是比烟花之所还要撩人几分!

    而更为撩人的,是正坐在琴前的三名妖艳女子,她们衣着各不相同,却不约

    而同的露肩坦腹,美腿横陈,眼波更是如三月春花,光彩媚人,欲流成河。

    煌天破看见三女穿着,不禁暗自皱眉,却不曾失了礼数,抱拳道:「敢问方

    才弹琴的前辈是否在此?」

    却见其中一红衣女子将本已滑在手臂的肩带又往下捋了捋,露出更多白皙晃

    眼的酥胸,妩媚笑道:「公子说笑了,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三人,弹琴的自然也是

    我们,你看我们的模样,像是你口中前辈吗?」她模样极是妖娆,一颦一举,暗

    含魅惑之姿,神态更是撩拨至极。

    煌天破不禁奇怪,却听另一名粉衣女子娇声道:「公子,既来之,则安之,

    不如陪我们姐妹把酒言欢,抚琴纵歌,共享人间极乐,岂不快哉?」说到「人间

    极乐」时,她微咬粉嫩下唇,意态娇羞,媚眼秋波暗递,诱惑难挡。

    煌天破听她说完,差点脱口而出「好」,却猛然察觉不对:「奇怪,我平日

    对女色并兴趣不大,怎么今日会如此冲动性起?纵然这三人无论身材长相,都是

    一等一的人间绝色,我也应该不为所动才是。」

    思索间,又听另一名翠衣女子道:「公子可是在犹豫?」她样貌身材与另两

    人不分轩轾,但气质温文尔雅,颇显知书达理,与另两人的诱人魅惑相比,仿佛

    一道清流,纯美可人,而煌天破自陷困扰,并未理睬。

    那粉衣女子见煌天破凝立深思,便主动开口相邀道:「公子,先坐下如何?」

    魅惑之音似有穿透之感,一语拉回沉思中的煌天破。煌天破思绪被扰,一时竟接

    续不上,只得顺口接话道:「好。」

    甫一坐下,三女便围了过来,紧挨煌天破而坐,粉衣女子挽住他的胳膊,翠

    衣女子将臻首靠上他肩膀,红衣女子在他身后,浑圆双峰贴上儒者虎背,状态极

    是亲昵。隔着衣物,煌天破亦能感受背后酥胸嫩滑,身旁尤物更是脂香四溢,秀

    色可餐,让人心动不已。

    只见翠衣女子小鸟依人般靠在抚上煌天破壮实胸膛,娇乳在他身上磨蹭挤压,

    不一会,翠绿肚兜便已凌乱不堪,白嫩乳肉呼之欲出,艳光四溢,佐着她那清纯

    娇媚,更是激人欲望。煌天破不闪不避,却是气息平稳,正眼也不曾瞧她一下。

    那粉衣女子忽的抬头,对着少年儒者耳边微微吐息,唇中香氛如兰,撒在煌

    天破耳根,媚声诱惑道:「公子,奴家三姐妹不美吗?为何你却坐怀不乱呢?」

    煌天破淡淡道:「君子不迷女色,晚辈不受飞来艳福。」

    背后那性感红衣女子咯咯一笑,却是抱住儒者虎腰,妩媚笑道:「公子还觉

    得,我们是前辈吗?」说话间,素手不着痕迹的向下伸去,想要一探儒者龙根,

    挑起他的性欲。

    察觉有异,煌天破飞速擒住红衣女子皓腕,沉声道:「姑娘请自重。」他此

    时已被撩拨的略有情动,身下微微起了反应,却仍定心恪守君子礼防,不肯越雷

    池一步,享受那春宵极乐。

    如此赤裸的引诱,亦难撼儒者心神,三女眼神交汇,皆是微微一笑,随后,

    竟是同时脱去身上肚兜,三具雪白美艳的胴体就在儒者身边露出惊人美景!三具

    魅躯,肤色光泽不尽相同,腰身比例亦是圆窄不一,但却都称得上完美无暇,绝

    色一品,乳形更是别样完美,各胜风姿,令人神往,欲起不歇!

    屋中艳景若是常人看见,必当把持不住,尽纵情欲,直至精尽人亡,只为一

    享销魂极乐。煌天破哪怕修为再高,定力再强,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

    之时,固然正气不阿,也被三女撩拨的心神渐乱,胸中欲念愈渐翻腾,似是随时

    会破闸而出,放肆寻欢!

    就在这时,煌天破体内九阳浩劲翛然迸发,昊芒冲霄,一举震开三名赤裸女

    子,起身冷声道:「红粉骷髅,诱人穷欲,扰我心神,但终究不过镜花水月,虚

    妄泡影,前辈若要考教晚辈,还请收起这无聊伎俩!」语毕,煌天破一身修为提

    至极峰,九阳浩气光凝单掌,挟至阳神威,悍然轰出,摧邪破秽!三名美人惊声

    尖叫,一身斑斓色彩似颜料般混染洇开,在煌天破掌风下如烟如雾,飘散一空!

    随着三名赤裸美人的惨叫在耳边萦绕声声,渐淡隐去,煌天破眼前画面不再

    光怪陆离,屋中景色亦不复之前淫乱奢靡,而是返璞归真,满是古朴清正之气,

    初始所听到清冽有序的刚正琴音重现谷中,一如之前,淡雅无垢。煌天破循声望

    去,却见原先三女端坐之处,一架做工精巧绝伦,造型华丽却不失古朴风骨的青

    玉琴正在无人弹拨时悠悠作响,琴弦自动,奏出阵阵清圣雅音。

    琴声渐落,一名白发老者身形由虚转实,渐显于琴后,看见煌天破,笑道:

    「不差,竟能如此简单便堪破这靡色幻音,想必你对乐理已有造诣。」

    煌天破不卑不亢,躬身道:「儒门六艺,当学乐道,晚辈学艺不精,方才不

    过投机取巧罢了。」

    白发老者笑道:「你不必过谦,我既愿见你,便说明你机缘已到。你便在此

    留下,随我习琴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飞燕少主大婚,举盟皆庆,四方来客推杯换盏,豪饮尽欢,有的酒逢知己,

    千杯相敬,直到半夜方才散尽,自是谁也不知婚宴主角竟半路出走,未宿洞房。

    杨宪源原本酒壮人胆,思忖着新婚之夜,若是自己夺了柳芳依红丸,可谓名

    正言顺,花千榭也无由怪罪他,天晓得柳芳依竟是来了天葵,令他母女同飞的奸

    计未成,外出报信又险遭发现,当真窝囊至极。

    一路回到盟中,确信无人跟踪,杨宪源自是不愿再往洞房,心中憋闷下,竟

    是鬼使神差,摸到了柳澄依的临时住处!

    柳澄依方才送走最后几名宾客,正准备脱衣就寝,忽听门响,惊觉有人入内,

    忙喝道:「谁!」见来人并不答话,而是径直向自己走来,柳澄依慌忙起掌,欲

    惩治这宵小之徒。

    就在这时,却听那人道:「我的岳母大人,你就这么恨小婿吗?」声音阴恻,

    微带挑逗。柳澄依一听,方才明白这宵小之徒竟是与时常与自己夜半偷欢之人,

    想到他正值新婚之夜,却半夜过来寻自己,微恼中竟有些小得意,嘴上却挖苦道:

    「你洞房花烛,不在芳儿房里快活,来找我做什么,莫不是芳儿经验尚浅,难堪

    你的挞伐,未能满足你这禽兽,所以找我来泄火不成?」

    杨宪源被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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