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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失明的可怜小白兔母后竟然是个变态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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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失明的可怜小白兔母后竟然是个变态子控】(第一章 国灭)(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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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08-29

    第一章 国灭

    大明十年,镐京发生了一件大事。

    安王赵?被立为太子,陈王赵洍被外放出京,两人都是当今圣上从宗室过继

    承祧而出,斗了快几年了,终于分出胜负。

    「安王天聪慧颖,仁善贤良,这储君之位,怕是坐稳了。」

    户部侍郎薛邬安坐在家中,在家宴上与他唯一的女儿薛伶儿推心置腹。

    薛怜儿年二十有四,闻言琼鼻微皱,白了眼父亲,没有理他,继续低头小口

    吃着饭。

    薛驺气不打一处来,正常年纪的女子早已出嫁,他家这个女儿偏偏一点也不

    关心自己的婚事。

    「阿爷可是嫌弃女儿了?」这女子放下碗筷,气鼓鼓嘟着嘴巴回道。

    薛驺没有办法,只得叫苦:「晓得你眼光光,但这太子妃都看不上么?」

    薛怜儿生得一对碧眼方瞳,灵眸活泼可爱地转了转,应道:「怕是安王看不

    上女儿呢……」

    老头被气笑了,抬指指了指眼前女儿:「谁人不知阿爷我别的本事没有,却

    生了个天仙般神女似的女儿,安王岂会看不上?」

    「阿爷,人家又不是闲散王爷,换作陈王还有可能看中女儿美色,到了太子

    这个地步,可就讲究名门望族的联姻。」

    薛驺住了嘴,不好反驳,他自己是寒门出身,年轻时常常抱怨怀才不遇,可

    是发奋努力也不过在地方混了个州守佐官,如今这小小的侍郎之位,还是因为娶

    了清河萧氏之女,才被捞上来,他心里如何不明白其中道理?

    叹了口气道:「女儿给阿爷托个底罢?」

    这女子转过身去,轻声答应:「怜儿嫁娶之事但凭家中做主,只是大人,美

    色娱人,或可博得晋升之资,但要落得长久亲家好处,可做不到。若真想女儿对

    大人仕途有帮助,不若等了安王登基再说,届时广纳后宫,便将女儿献出去,女

    儿仗着些姿色伺候天家,为大人说些好处来。」

    她幽幽望着薛驺,一番话说得他黯然无语,「阿爷这些年来不就做这打算么,

    将女儿卖个好价钱。」

    薛驺动了动唇舌,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儿不仅美貌非常,还聪明伶俐,是有

    名的才女,将他看得透透的。

    「怜儿怎么如此想你父亲?夫君不过是想寻个配得上你的善良人家罢了。」

    一旁的母亲萧氏开口劝道。

    薛怜儿甜甜笑了笑,对父亲做了个鬼脸:「阿爷当年娶妻被拒了多次,如今

    那些好慕女儿美名的寒门人士求娶,他自己却又瞒着女儿拒绝了不知多少。

    甚至其中也有高门弟子也看不上,这可不是侍价而沽么?到头来还赖着女儿

    不愿嫁了,嘻嘻。」

    「别说了别说了,吃饭吃饭,你若看上了谁,你自己寻人嫁了吧,为父不管

    你便罢。」薛驺在家人面前难得放松,吹胡子故作恼怒。

    「女儿到是舍不得父亲呢……况且女儿要嫁也要嫁大丈夫……」薛怜儿撒娇

    道。

    薛驺是顺毛驴脾性,哼了哼声,便又无奈破功苦笑摇头。

    自家这女儿眼光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只看中才能,倒是和他娘当初一

    个眼光,只是自己是过来人,早就醒悟,什么狗屁才能,说到底比不如家世一根

    牛毛。

    「那今日这太子典礼,你真不同我一起去了?」

    「你带上娘去吧。」

    「唉,算了算了……」薛驺话还未说尽,忽然门外闯进来一仆人,惊慌大叫:

    「老……爷……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薛驺眉头紧蹙,多年来庙堂上混出来的养气功夫让他摆手沉声:「乱成这样

    成何体统,急什么,缓缓道来便是。」

    这仆人那还有心去管老爷命令,他惊骇莫名,竭力恐怖道:「老爷!胡人南

    下,破了獾儿关,千里饶道九边,自太行山越过河北,连掠唐、俞、司三州直达

    大都,如今城外已围了八万胡骑,站在城上一眼望不尽人海!!」

    啪!嗒!

    手中陶碗竹筷全都跌落在地,薛驺心神俱震,脸上顿时一点血色也无。

    ……

    「可汗!」

    「可汗来了!」

    少年抬手示意一路匆忙让开道路、弯腰按肩伏首的部大们嘘声。

    这些前些年还来自天南地北的杂胡首领们顿时齐齐肃了声,尽皆抬头神情狂

    热地看向少年。

    这个不到束发之年的少年可汗,简直就是草原上最神圣的传说!

    他生得瑰姿奇表,脸上没有胡人的颊毛,也不像中原人那样蓄须,相貌看上

    去温润儒雅,活脱脱一俊美少郎,按理来说这模样都与威严扯不上联系,偏生眼

    中有一抹藏不住的暴虐之色,于是便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他端坐在九斿白纛下的狼皮毫毡上,笑吟吟地看向稿京城上——那些早就已

    经荒废武备的禁军士卒因为他手下如狼似虎的铁骑而吓得手足无措。

    「父皇,母后,儿臣终于要再见到你们了……」

    ……

    金銮殿中,老皇帝赵昭正急匆匆招了重臣前来问对。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北方蝚蠕一向恭顺,怎会突然打上镐京?獾儿关多年

    不曾被破了!?朕的九边精锐呢?朕的郡兵呢?」

    「陛下,獾儿关被敌军数十万骑军踏马扔袋,一日而破。九边被千里潜越,

    沿途太守一死一逃一降,这才让敌军进犯到我京畿周边……」

    「够了!河北方面呢!他们眼睁睁地就看着胡骑南下么!」老皇帝青筋暴起。

    「陛下,坐镇河北的赵王,应已叛逆了……」老臣潸然泪下。

    老皇帝徒然跌倒在地,失魂落魄,太监们连忙抹泪搀扶着。

    「或可下旨勤王……」另一个老臣提议道。

    老皇帝顿时振作起来,喃喃自语:「对,对,还可以下旨勤王,快,快…

    …」

    「陛下,镐……镐京破了,敌军只擂了一通鼓,北门便破,现在已突到皇城

    了,大将军正领着御前禁卫拼死拦截!」

    话音还未落下,便又一道通报打得老皇帝惊愕不已,脑袋如同灌了铅一样沉

    重,两眼嗡嗡,大叫一声「何急也!」便昏死过去。

    大臣太监们顿时慌作一团,纷纷扰扰。

    「陛下!陛下!」

    「来人,扶陛下北狩!」

    「还北什么狩!我大虞已经完了啊!」

    「住嘴,无耻老贼你怕是想挟持陛下投了胡人吧!」

    大殿门被轰然推开,伴随着最后几个拼杀尽忠的禁卫尸体飞出的,是一阵箭

    雨袭来,最外头几个太监宫女尖叫着痛呼。

    一个满脸横肉披甲使槊的将领,领着重甲士卒围住了皇帝与朝臣。

    这时老皇帝幽幽醒来,看了看四周的境地,惨然一笑,胡人连重甲都有了,

    说明武库已然告破,再无翻盘的希望,皇帝好歹也曾是枭雄篡位而上,也不出声

    求饶丢了脸面,只闭目静待受戮。

    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这样一道声音:

    「可汗有请中原皇帝前去一叙!」

    老皇帝还没有应声,底下便已有臣子跳了出来。

    「贼子安敢对吾皇无礼!」

    「陛下别去,定是贼人想折辱陛下!」

    「诸位,老朽守国无能,今日但死国尔。」

    这个胡人首领有些不太能理解中原士人文绉绉的话语,只简言道:「可汗说,

    他想见一见父皇,我家可汗,汗名祢罗突,中原名字是……赵淯……。」

    老皇帝本来心丧若死的神色瞬间变了,他地瞪圆了双目,满脸不可置信,讶

    声道:「淯……淯儿!?」

    ……

    赵淯吃着果子,调戏着眼前的妇人,捧着她的脸左捏右捏。

    这妇人被人这样轻薄羞愤欲死,两行清泪自她端庄素雅的脸上滑落。

    「都说当今皇后淑媛柔明,雅遵俭约,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啧啧啧,这住所

    如此简陋也就算了,连衣着也如此素净,面上都不施粉黛,这皇帝老儿还真是不

    心疼自家皇后啊。」

    妇人的气质十分独特,玉容如同初发芙蓉一般娟秀娇艳,额头上那淡淡的花

    蕊纹更使得她增添一丝熟女独有的风韵。

    美妇任着少年戏弄,只低头不语,她一头如瀑般漆黑的长发此时的斜披在脑

    后,象征着一国之母尊贵身份的凤钗子被这个轻薄她的人取下叼在嘴里,以示折

    辱。她没有蜂腰肥臀的妖娆身材,腰部不粗不细,但身体很健康匀称没有赘肉,

    窄看平庸寡淡,却有一种浑然天然的感觉。

    如果仅限于此也就算了,这种黄金比例的身材虽然世间稀有,但并不是十分

    惊艳。可如果配上妇人那明明一点装容也无却仍旧艳丽殊华的五官,就显得惊心

    动魄。

    而且这妇人美眸还绑着一缕白帆,白绵锦布盖在美人脸上,明明比美人的冰

    肌玉骨要白得多,却莫名衬出妇人的素洁可人,让人直觉再洁白的事物都不如女

    子这张脸儿纯洁。

    饶是满心怒恨的赵淯一时为此容颜而恍惚。

    但也仅仅就是恍惚。

    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的惨痛是由对方造成,而自己马上给予对方更惨痛的复仇,

    赵淯心中快意越发蓬勃。

    这恨,让他彻夜难眠、刻骨难消,亦支撑着他活到现在。

    「可汗,皇帝带到了!」

    皇后微微一颤,终于开了第一次口「陛下你还好么,他们没有怎么你吧?」

    声音清脆悦耳,既软濡又清冷,仿佛只有不属于凡间的仙子唤出。

    这让赵淯越发嫉恨,以致于他脸上笑容越盛,转头向皇帝五体投地徐徐拜下。

    「儿臣赵淯,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淯儿!」果不其然,身后妇人突然撕心裂肺地嘹声惊呼。

    面前的老皇帝亦有些愣神,急忙想前去扶起,却被甲士阻止。

    「儿,儿你快起,朕许你起身!你……你……」皇帝磕磕巴巴的,激动得不

    知道说什么好。

    赵淯施施然起身,「父皇不疑我身份真假?」

    皇帝有些迟疑。

    赵淯解开上衣,露出脖子上一记胎记「这是我的胎记。」

    手指向下滑动,指尖戳到胸膛处一个疤痕,「这是当初祭祀的时候你们送给

    我最好的礼物,我亲爱的父皇。」

    皇帝本来已经伸出手,涌出的泪花,瞬间停止,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颤抖道:

    「淯儿……」

    赵淯像是在陈述一个和他本人无关的故事:「虞元帝死后,三王之乱爆发,

    越王靠着引胡人入中原,夺回镐京践祚为帝,可是成也胡人败也胡人,被羌胡三

    破镐京而亡。时天下大乱,权臣篡位而立,谁也没想到,父皇当时作为一个小小

    的南方宗王,竟然能成为最后的赢家,三兴大虞。」

    「父皇文韬武略俱是最佳,亦善隐忍,我时常在学习您,学习怎么当好一个

    弄权者。」

    「可是父皇,我发现自己再怎么学,也学不会您的心狠手段,学不会在那登

    基之初天下大旱的时候,仅仅为了一则谶言就刨自己年仅六岁子嗣的心、献给什

    么龙王求雨的狠辣。」

    「别,别说了……」老皇帝几乎不能言语,掩面不能对。

    赵淯痛快的拍了拍手,继续道:「这可真是好狠的手段,好随意的手段,是

    在我侥心未死、顺着九曲靖河流落草原后,从那些茹毛饮血的胡人部落中厮杀到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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