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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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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8-10)(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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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张剑

    2024/08/21

    第八章 暗道逃生

    燕驭骧青筋暴胀,他成大字形张开,拼命抵挡着,想不让这两道活动的墙壁继续压过来,想不让自己被活活压死在中间。

    然而那两道活动墙壁是以杠原理推动的,其进压的力量是惊人的,而燕驭骧呼吸不畅功力大减,其拒抗的力量是微弱的。

    燕驭骧的手慢慢弯曲,脚慢慢并拢,四周的黑暗,呼吸的困难,加上无法抵抗的压力,像魔鬼扑来,使人非嘶叫救命不可。

    燕驭骧神智渐渐模糊,不由得像作梦一般狂呼。

    此时突然传进天帝响亮清晰的声音,他问道:“燕驭骧,你父母住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说出来,马上解除你的压力,给你自由。”

    燕驭骧狂呼如旧,像根本没听到。

    这情形使天帝知道目前必须要给他新鲜空气,以便使他呼吸后神智恢复清醒才行。

    翻板一开一合,秘室内即涌进大量新鲜空气,于是燕驭骧梦魇的感觉消去了,但两道活动的墙壁并没停止进压。

    唯呼吸一顺,功力即大增,燕驭骧尽力支撑着倒能维持平衡。

    天帝的声音又传进来道:“燕驭骧,朕命令你立即将你父母目前的住处说出来。”

    燕驭骧抗声道:“不说,死也不说!”

    天帝怒道:“倒不信你当真不怕死。加压!”

    机关室里堡丁一听“加压”的命令,即奋起全力地将一个轮轴的轴杆上推。

    秘室中的燕驭骧顿觉四肢所受的压力增涨数分,赶忙运口气,将内家真力全部贯注四肢上勉强维持着。

    那些堡丁不动轴杆便表示秘室中那两道活动的墙壁没有移动,天帝本人也在机关室里,见状,加派五名堡丁推。

    于是,秘室中的燕驭骧又开始慢慢弯曲,脚又开始慢慢并拢,最后直立在两道活动墙壁之间,动也不能动了。

    天帝打开通话的口将声音直接传进秘室中,道:“说是不说?”

    燕驭骧没有理会。

    沉默即是反抗,天帝大怒道:“压!压死他!”

    到这地步,燕驭骧面临生死一线之间,一直陪天帝在机关室里的贝祈绫不能不表示意见了,她道:“陛下,你当真要压死他?”

    “他不说,只有如此!”

    “陛下何必非要知道他父母的住处?”

    “朕自有用意。”

    “属下不能知晓吗?”

    “这是朕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贝祈绫应声“是”却道:“但陛下压死他后再难知道心中想知道的事了,还请三思。”

    “你意思如何?”

    “以属下之见,他既不怕死,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

    “怎么软法?”

    “由属下负责慢慢劝导他。”

    “不行!”

    天帝心想:“慢慢劝导时日太久,十天八天还好,一年半载下去,自己就算有耐心等,可人心难测。”

    “尤其他们是对才貌匹配的年轻人,长久相由必生情愫,届时不要没劝出结果,贝祈绫跟他跑掉,那才冤哩!”

    天帝不给贝祈绫有反问的时间,接道:“要劝现在劝,劝不成功,朕宁可永远不知道心中的问题,也要压死这谋叛之徒,以仿效尤!”

    “劝成功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陛下先前不是说,只要他说出父母的住处,即解除压力,给他自由吗?须知君无戏言啊!”

    “自由,是有范围的。”

    “陛下的意思要留他在本堡一辈子?”

    “为了本堡的秘密不致外泄,必须如此!”

    “但他武功太高,给他自由后怕留不住哩!”

    “这简单,废掉他武功就是,所谓活罪亦就指废掉他武功而言。”

    在天帝想,燕驭骧武功一失变成凡人后,既维持自己免他死掉“君无戏言”的信用,留他在堡内不愁贝祈绫变心。

    原来天帝认为燕驭骧能吸引贝祈绫的一点,即高强的武功,武功失去便不值贝祈绫一顾了。

    他怕同祈绫反对,又加重语气道:“成功后这项活罪势在必行!你要听清。”

    贝祈绫点头道:“纵不为本堡安全起见,其凭恃武功行刺陛下,最低限度也应该以此罪惩治的。”

    欲达到和燕驭骧永远相处在堡中的愿望,贝祈绫必须要劝燕驭骧成功,她已考虑到会失败的原因,便建议天帝:“为保证成功起见,陛下要答应属下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永不伤燕驭骧父母。”

    贝祈绫见天帝未立刻应允,便又解释道:“要知他所以不肯讲出其父母住处是怕陛下伤害他们,陛下保证不伤害,相信他不会宁死不说的。”

    天帝沉吟道:“这要求朕只能答应一半……”

    贝祈绫摇头道:“无论是他父亲或母亲,陛下不能保证其安全,燕驭骧便不会说,必须要全部答应,一个也不能伤害。”

    “朕不能放弃杀燕驭骧父亲的权力,告诉他与父亲之间,性命择其一。”

    “难道陛下逼问的主要目的即是杀害燕驭骧父亲吗?”

    “朕主要是想追问他父母一个问题。”

    “为明白这问题着想,陛下何不就放过了燕驭骧的父亲?少杀一人于陛下并无所损哩!”

    天帝突然发怒道:“谁说无损!燕庆纬那厮拐带朕的爱妾,实乃大逆不道。”

    “原来燕驭紧父亲拐走了你爱妃!这么一来劝他不杀燕驭骧父亲恐难办到。”

    贝祈绫暗暗发愁:“他坚持杀,燕驭骧便绝不会道出其父母住处,怎么办呢?”

    天帝催道:“要劝快劝,不然,朕即吩咐他们去推那第三根轴杆了。”

    贝祈绫望望那五名待命而动的堡丁,知道堡丁一推三根轴杆,燕驭嚷便将被压得粉身碎骨,忙道:“莫慌,属下这就去劝。”

    走到通话口,转首又道:“陛下不答应属下刚才的要求,实难有把握动得成功,难道一不成功,陛下即采取断然行动,毫不考虑?”

    天帝斩钉截铁地道:“绝不考虑!”

    贝祈绫叹道:“看来我只有骗他了。”

    天帝正等她这句话,心想:“君无戏言,我不能骗他你骗他,届时问出他父母住处,仍有杀他父亲的权力。”

    贝祈绫为救燕驭骧一命迫不得已去骗他!却预想后果,父亲被害后,燕驭骧必然将她恨之入骨,不可能和她相好了。

    这牺牲在她看来,很大,以致说是不说,犹豫不决,只听天帝又催道:“快开通话口去劝啊!”

    贝祈绫突然反悔道:“不!我不能骗他!”

    天帝怒声道:“也罢!来啊,推那第三根轴杆!”

    那五名待命的堡丁迅快排列在第三根轴杆前。

    贝祈绫道:“纵然骧出他父母住处!陛下不可能问出问题。”

    “何以见得?”

    “燕驭骧父亲不是傻子,知道陛下不会放过他,岂会回答陛下所问?”

    “根本不是燕驭骧父亲答复,朕只要问他母亲……小玉。”

    “夫妻连心,燕驭骧母亲见丈夫被害亦不可能答复的,陛下必须谁也不害才能问出心里的问题。”

    “什么夫妻连心,那小玉便是燕庆纬那厮从朕身边拐去的爱妾,她不敢也不会不答朕的问题。”

    “陛下到底要问什么问题啊?”

    “朕所要问小玉的问题是朕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世。”

    “孩子?陛下的孩子与燕驭骧父亲有何相关呢?”

    “关系大得紧,朕那素未谋面的孩子即怀在小玉身上。”

    “素未谋面?难道她是怀着陛下孩子时跟燕驭骧父亲潜逃的吗?”

    “不错,朕实在担心那孩子会胎死腹中,果然如此小王也该杀。”

    “设若孩子安全生下,那燕庆纬且以生父自居!善尽抚育之责,陛下也不看在孩子份上饶恕他吗?”

    “不可能。”

    天帝肯定地道:“那厮绝不可能善视朕的孩子,当他一生下来不是杀了便是丢弃了!”

    贝祈绫不以为然,道:“他既拐带陛下妃子已内疚神明,属下想,他很有可能善视陛下的孩子作为报答。”

    “报答?”

    天帝苦笑着道:“朕抢他未婚妻室在先,又杀害他父母,他还会以德报怨,善视朕的孩子?”

    贝祈绫讶声道:“那小玉是他未婚妻室?”

    天帝一面点头,一面叹气。

    “这么说,属下以为他带走自己的未婚妻室是应该的,陛下不应治以拐带之罪。”

    天帝自觉理亏,道:“不治便不治,但是我要明白小玉生下来的孩子到哪儿去了?”

    贝祈绫摇头,道:“虽然燕驭骧的父亲可不记陛下抢夺之恨,却不可能不记父亲被杀之仇,他一定把杀害他父母的仇恨延祸到你孩子头上了!”

    天帝唉声叹气道:“这是朕的糊涂,当时未考虑情况,小玉长途奔逃胎儿必死腹中,为追问他们藏身所在,活活把燕庆纬的父母打死杖下,现在……”

    贝祈绫摇头道:“现在自食恶果了,人家杀死你的骨肉报复了!”

    天带痛惜自己唯一的骨肉,突又发狠道:“血债血还,他杀死我孩子,我今天便杀他的孩子,把这小王八羔子也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慢!”

    贝祈绫一声尖喝,五名堡丁虽扶在第三根轴杆上,未敢用力。

    天帝怒道:“你敢违抗朕的命令!”

    “属下不敢。”

    天帝喝命:“推!”

    贝祈绫道:“陛下压死他便永远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天帝不由叫声:“慢!”

    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以属下想,陛下的孩子着平安诞生,如今有两种遭遇,却不是被杀,也不是丢弃。”

    “理由安在?”

    “杀了陛下的孩子便无以保障他夫妇安全,也为了两后安全着想,生下来亦不致丢弃。”

    “你的意思是他夫妇还留着这个孩子做人质?”

    “以陛下当年之势力,他们藏身再隐秘,也怕某一天被捉到,那孩子自可以做人质。”

    “这么说,燕驭路是杀不得的了?”

    “陛下杀他们的孩子,他们自然要杀陛下的孩子报复,为救自己的孩子,自然杀不得。”

    “救?你以为……”

    “陛下的孩子若生下来,虽不被杀死却免不了人家虐待,如今,陛下以燕驭骧性命挽回自己的孩子,不等于救他脱离苦海吗?”

    “他们当真虐待朕的孩子,朕必将他夫妇双双寸斩!”

    “陛下杀害人家的父母,人家只虐待陛下的子女,不算过份,何况这只是第一种猜测,情况也不一定如此。”

    “不如此的话,另一种情况又如何?”

    “这要看燕驭骧的母亲,那小王爱不爱自己的骨肉了。”

    “骨肉总是骨肉,不可能不爱。”

    “这要看那燕庆纬爱不爱他夫人了。”

    “不爱便不可能投身朕之御史府,执马夫贱役,而见机来临,即不顾艰辛,带她脱逃。”

    “俗语说‘爱屋及乌’,那燕庆纬爱他夫人的话,便会受其夫人所爱,这第一种猜测的情况即他夫妇俩俱都善视陛下的孩子。”

    “倘有此奇迹,朕绝不杀害燕驭骧父母任何一位。”

    “陛下若答应放手,属下这就去劝燕驭骧。”

    “好吧,朕完全答应你那要求就是,反正这小子苦头已吃足,又必废除武功,终身关闭本堡,他父母就是百般虐待朕的孩子,朕也划得来了。”

    由于贝祈绫说项,压在燕驭骧身上两根杆子都已抽去,燕驭骧虽是生还了,可是由于刚才压力大大,他显然没有恢复过来,气息显得十分微弱。

    这时天帝已经走了,贝祈绫十分怜惜地走到燕驭骧身边,一面掏出手绢替他擦汗,心中一面“骧弟弟”暗叫不已。

    没有多久,燕驭骧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见贝祈绫站在面前,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来。

    贝祈绫叫道:“你还恨我?”

    燕驭骧又呼了一声仍未说话。

    贝祈绫道:“你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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