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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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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42-55)(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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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老夫在京城等着,侯爷可莫要食言。”

    “先生放心。”

    唐文绪叫来王叁儿,叫他护送孙先生回京,自己则带着众侍卫扬鞭催马出了营地。

    “孙先生,需要马车吗?王叁儿可御车。”

    孙先生摆摆手:“老夫只带一个药箱便足够,劳驾替老夫选一匹能跑的马,回京城的路怕是不平整。”

    王叁抱拳:“先生放心,小人定会护先生周全。”

    严格的说,孙先生并不是真的军医,早年他是江湖人士,机缘巧合下与唐泽承相识并引为知己,为了避江湖纷扰来了雁西,后来大概是习惯了雁西疏阔的天地,就顶着军医身份留了下来,一待就是几十年。

    孙先生十几年没离开过雁西,也十几年没有踏足京城。但是回去的路并没有他预想中的艰难险阻,王叁儿也觉得反常,他来的时候那些眼线明明盯得死紧,他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情报送到侯爷手上的,非常时期,事关重要,还不敢用信鹰,生怕被遍布京城的楼家眼线截下来。

    之后,两人才渐渐发现,那些埋伏的眼线有增无减,只不过他们都将力气花在了盯着进雁西地界的人身上。

    王叁儿感觉不妙,楼家这个架势,像是要切断外界到雁西的信息流。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楼家还是低估了唐家父子在雁西的数十年经营,通向雁西的两个关口,早在唐文绪返回雁西之前,就启动了一批隐没于普通百姓中的‘钉子’,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而唐文绪在珲阳关故意让刺客得逞受伤,也是一招苦肉计。

    “京城怕是发生了一些要事。”不然楼家不会这么紧张。

    不过王叁儿并不担心,楼家这些细作都还在侯爷的掌握之中。

    有了闻大人和六皇子在京城运作,雁西的事,相信侯爷也很快能解决。

    二人快马加鞭,很快回到京城。

    孙先生一点没有舟车劳顿的疲惫样子,才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热茶,马上就起身要去给侯夫人请脉看病。

    王叁儿此次去雁西打的便是将夫人生病的消息送到雁西的名头,此次带回来一个大夫,虽说有点突然,倒也合情合理,人们只会觉得侯爷挂心夫人罢了。

    孙先生先前已经了解了侯夫人中毒的前因后果,以及一些大致的症状,也是有备而来。他被夫人的随身丫鬟领着前往。

    他被领着跨进一个宽敞精致的院子。院子很大,看得出来女主人细心打理的痕迹,但是女主人病倒数日,所以很多地方还没来得及改动,还是保持了原来简单朴素的模样。

    进到宣武侯夫妻的房间,丫鬟屏退了其他下人,才面带愁容道:“有个苏大夫之前替夫人看病,也是京城厉害的大夫,竟也无法查知夫人如今的症状根由,明明毒已经解了。苏大夫早前还说这是毒药余威,很快便能好,但是人还是俞见消瘦了。每天昏睡,几乎无法进食,只能喝下一点水,能不瘦吗”说着,已经隐隐带了点哭腔,又强忍了下来。

    孙大夫面上并无波澜,他一踏进这间房,就察觉到一个微弱的呼吸。他随着丫鬟掀起的帘子往榻上看,女子盖着厚实的锦被,只露出一张脸,那张往日里莹莹丰润的脸十分消瘦,两颊凹陷,脸色白得没有一点生气,如果不是习武之人灵敏的感觉,他差些要以为她已经行将就木了。

    阿兰满怀希望地盯着孙先生的一举一动,她不敢出声打扰,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些好坏,然而孙先生脸上一直一派肃穆,没有半点表情波动。

    诊了脉,还仔细查看了病人的眼和口,但是孙先生仍然没透露出什么,只是问了病人之前所用的药。

    “现在苏大夫的药方早已经不用了,只喝一些温和的补药。”阿兰回答。

    说完,阿兰屏息看着孙先生,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孙先生来这一趟之前,还当唐文绪思虑过多了,他为叫他安心一些,才走了京城这一趟。现在看来侯爷的不安是,侯夫人这病确实十分棘手,不过孙先生自认还在能力之内。而那个苏大夫,能把这个毒安稳解去已经了不起了,后续这样疑难的病症,天底下就没多少个能搞定的。

    “老夫先回去了,等夫人醒过来,老夫有几句话要问的。”

    孙先生终于开了口,却没什么信息量,阿兰知道这是侯爷特请的‘神医’,心里焦急却不敢多问,怕是个脾性怪的,恼了他夫人的病更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了。

    到了入夜,榻上昏睡了一整日的人才有了动静。

    戌时。

    阿兰在心里算了一下,今日夫人醒来的时间直接迟了昨日一个时辰。

    阿兰轻轻将人扶起来,手里的身躯愈来愈没有重量,触到的脊骨已经十分硌手,阿兰想起从前伺候夫人沐浴,夫人的背生的极漂亮优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瑕疵和长得不合衬的肉……阿兰疼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只轻声说了孙先生来过的事。

    “请他过来吧。”

    阿兰差人去请,孙先生很快就过来了。

    他草草行了一个礼,再次替李知意号了脉。

    “嗯,没有错的。”

    “先生诊出了什么?”李知意身体很弱,阿兰不想她耗费体力,便替她问了。

    孙先生抬眼看了阿兰一眼,又看向李知意。

    “夫人,事关重大,还不宜让其他人知晓。”

    阿兰毫不犹豫接道:“那阿兰去门外守着。”

    李知意靠在堆迭的引枕上,满头青丝铺散在引枕上,却都失了光泽,整个人也像黯淡无光,唯有那双眼中折出一点细碎的光芒,孙先生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叫她出了好一会儿神。

    原来把她折腾成这样的并不是什么古怪的病,只是因为那毒药余威尚存,而她恰巧怀了身孕,才成了凶险,也正因为那毒药使得她的脉象古怪,苏大夫也就没有查出有孕。

    李知意低头,好像隔着一层锦被看到了小腹里还没出世就折磨亲娘的小东西。

    长久的痛苦和绝望中裂出一道缝隙,冒出一颗小小的芽苗来。

    第53章 宫变(上)

    李知意下意识地想保护这个或许还未成型的孩子。

    出于本能的爱,或许还有对生命的渴望。一场大病下来,她只觉得自己和身边人好好活着便是最好的,多的也不再强求了。

    而且,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其实听郑嬷嬷讲了唐文绪的小时候,李知意就渐渐萌生了一个想法,虽然唐文绪从来没提起过,但是他应当会希望有个孩子吧?所以她在那以后开始转了心态,才渐渐没那么抗拒他频繁的索取。

    “先生应该有办法保住我们母子吧”她只是有这样的直觉。

    “夫人的病症和腹中胎儿老夫都有办法,不过夫人眼下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是要比寻常孕妇多受一些苦的。”

    李知意心头云开雾散,露出久违的放松笑容:“多谢先生”

    “先生……不知侯爷在雁西如何了?”

    孙先生没想到唐文绪竟没把受伤的事告诉家中,考虑到李知意现在的身体状况怀孕比较凶险,不宜情绪波动太大,孙先生还是替他扯了谎:“侯爷挺好的,夫人不必担心。”

    “只是侯爷现在无暇分神,待夫人身体和胎象都稳定下来,再告诉王爷不迟。”

    “也好”

    喝了几日的苦药,身体恢复了一点,李知意才让阿兰知会了老夫人。

    唐文绪不在府上,她又病倒了,最忧心的是老夫人。老夫人知道事情始末后,瞒了阖府上下,直到现在,府上都还以为李知意是体弱染了风寒,有老夫人在,更没人敢说一句闲话。

    李知意对老夫人是感激的,老人家一直将她看作自家人。

    过了一会儿,阿兰折了回来,她才出了院子不远,正巧遇上来探望的老夫人。

    “外边这么冷,祖母怎么还过来了。”李知意刚喝完了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上终于是有了一点血色。

    “原是老奴要过来的,老夫人呀实在放心不下,便一道过来看看夫人。”郑嬷嬷在一旁道。

    “好孩子,祖母来看看你,有没有感觉好些?”

    “托祖母的福,已经好多了。”老夫人坐在床边,离得近了看到她气色确实好了一些,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那就好,那位孙先生对咱们宣武侯府有恩,一定要好好赏赐才好。”老夫人很高兴,声音都扬了几分。

    “对了,你方才遣人去棠院,是有什么事?”

    李知意看向阿兰,阿兰才开口道:“夫人,奴婢半路遇到的老夫人,还没和老夫人说。”

    见老夫人又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李知意嘴边漾出笑意,不自觉地将手抚在小腹上:“祖母,知意没事,只是前几日被孙先生诊出了喜脉。”

    老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喃喃着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郑嬷嬷也尚在震惊中,反应还是比老夫人快些:“老夫人,夫人诊出了喜脉!”

    老夫人这一阵子都在担忧孙子和病倒的孙媳,哪成想突然孙媳不仅要好了,还诊出了身孕,从忧到喜,这起伏太大,倒教她一时晕头转向的。想起大儿子和儿媳走了这么多年,大房这么多年便只有唐文绪伶仃一个人,如今终于是有了传承,老夫人心里宽慰,眼睛却禁不住一阵酸涩,拉着李知意瘦了一圈的手直说好。

    病倒数日的宣武侯夫人渐渐好转,笼罩在宣武侯府上下的阴云也散了一些,但侯夫人有孕的喜讯却没泄露出去,按照大燕人的习俗,孕过叁月才算稳当,方可广告亲友四邻。

    李知意这头一胎怀的着实辛苦,她身体还是很弱,怀孕又导致胃口很差,吃不下什么东西,便成了死循环,好歹她逼着自己吃下去一些才好点。又苦又难喝的汤药更逃不过,以至于她看见阿兰端着东西走过来就有想逃离的冲动。有时药还没入口便惹得好一阵干呕,每一回吐到只剩胆汁,李知意趴在床边,觉得自己好像搁浅岸边奄奄一息的鱼,肚子里还有一只小的在兴风作浪。

    好歹有颜绮香隔叁差五来作陪,李知意才没觉得那么难熬。

    李知意怕她总往这边跑,陆二郎会受了冷落,但颜绮香说陆二郎近日忙得很,但不知在忙些什么,叁天两头不见人。

    李知意疑心陆珣也牵涉了那场斗争,只是没有怕让颜绮香担忧,所以没让她知道。

    虽然李知意一直卧榻不起,却没断了外界的消息。景昌帝已经许久不召见大臣了,前阵子叁皇子因为赴任北垣一事醉酒大闹德正殿,许多大臣纷纷要面圣,重新商议此事,但是都被德正殿那边以圣上龙体头疾发作不宜见风为由拒了,随后又通过善水台发了谕旨,叁皇子赴任北垣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北垣曾是北方叁大部族领地,直到翮族异军突起,转变了叁大部族之间的势力分配,大体控制了北垣,近几年才归顺了大燕。其中详细的斗争李知意并不了解,但是北垣叁大部族如今剑拔弩张是众所周知的,在北垣形势十分复杂群臣无策的情况下,景昌帝偏偏要将叁皇子派去那里,其用心很难不引人猜测。

    有的说皇上是要放弃叁皇子,说不定很快就真正让太子把持朝政了。也有人说,这是皇上对叁皇子最后的考验,叁皇子在之前赴东膏赈灾便做出了不错的成绩,这一回若是将北垣治理好,那么叁皇子便是民心所向,朝野上下没有人不会对他心服口服,即使是太子母家楼家也无法说什么。总之众说纷纭。

    然而李知意明白,皇上从始至终属意六皇子云晏,并不是真的要扶叁皇子。交年节那一日,她也清楚地听到叁皇子所言,他是看透了景昌帝的,德正殿一闹,想必也是因为知道景昌帝真正的目的,所以才不愿去北垣吧?

    皇上终于要亲自将辛苦维系多年的政局平衡打破了吗?

    总归……圣心难测。

    阿兰说京城多了巡逻守卫,王叁儿特意来提醒她不要出门,李知意隐隐察觉,院子中的暗卫又多了一些,也不知是唐文绪的意思还是王叁儿的主张。李知意问过王叁儿,他仍旧是那几句话,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也问不出来,她也只得作罢。

    雁西,也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枝头的雪开始消融时,京城中忽然就起了流言,说雁西这次的匪乱和邻近的子居国卫国军有关,又说宣武侯已经掌握了证据,就等皇上的虎符,便可调兵遣将,一举解决。

    朝臣的奏章越来越多,堆积在德正殿的御案,旧的没来得及积灰,新的又迭上来,然而已经没有人处理,宫外抓耳挠腮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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