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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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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42-55)(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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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合上,起身探看,几个小厮一阵风似的刮到面前,大冷的天,几个人额上却都是汗。

    打头的小厮三言两语说了原委,苏大夫还没捋清楚,就被连人带药箱塞进了轿子。

    苏大夫外出问诊的经历没有几百也有上千,也坐过达官显贵派的轿子,可还从没坐过这么快的。他依稀记得春辉堂与宣武侯府隔的挺远,然而从起轿到落轿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苏大夫下了轿子一看,轿夫都是孔武有力的侍卫,还都是练家子,能不快吗。

    苏大夫心里咋舌,方才听那小厮所言,府上主子身体不适,也不知道是什么急症,才要如此匆忙。

    从偏门进了侯府,到了侯府东苑,苏大夫才得知是侯夫人突然晕倒了,恰逢府上的府医又放了年假。

    “其实陈大夫还有两个学徒,不过侯爷觉得他们技艺不精,这不,把您请来了。”小厮在前边引着路,一面解释道。

    苏大夫听罢,心中更多了几分慎重。

    大房的后院原本一片寂静,见得个提着药箱的人,院子里的丫鬟嬷嬷霎时活络起来,其中一个身量颇高的侍女三步并两步迎了上来。

    领路的小厮冲她道:“阿兰姐,这位是春辉堂的苏大夫。”

    阿兰略一颔首:“苏大夫请随我来。”

    走进里间,入眼是窗边一个高大的侧影,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只见窗台上一枝插在花瓶里的梅花,因为料理得当,还没有凋谢。听到丫鬟禀报,窗边的人转过身来,一双摄魂夺魄的凤眼含着迫人的审视将他打量了一眼。

    苏大夫不卑不亢地长揖道:“草民苏绩,见过侯爷。”

    “先把脉吧”

    苏大夫将药箱放在一边,搭了一会儿脉,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内间的气氛一时凝滞。

    “中毒?”

    唐文绪背对着窗,周身被幽冷的晨曦包裹着,仿佛连带着声线也冷而平,不像疑问,倒似陈述。

    内间除了昏迷不醒的李知意,便只有唐文绪、苏大夫,以及阿兰。各院派来的嬷嬷早被唐文绪撵到了院子里。是以,只有阿兰看到了唐文绪脸上一闪而过的怔忪。

    “是的,看脉象虽然像气血亏空,但夫人应当是中了某些慢性毒,才有气血亏空的症状,索性中毒并不算深,但现在的问题是,还无法确定所中之毒为何,苏某只能开一些温和方子延缓,解毒方法却还要研究。”

    目光兜转着落到那只皓白的手腕上,唐文绪沉声:“请苏大夫暂住侯府为夫人调理身体,库房药材尽管取用。”

    苏大夫对高门大户的腌臜事亦有些了解,既不多说也不多问,躬身道:“苏某自当尽力。”

    唐文绪略一颔首,冲阿兰说了一句:“照看好夫人。”

    阿兰红着眼,咬了咬唇,应道:“是,侯爷。”

    唐文绪往出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唇动了动,嘴边的话却成了:“若她醒来,先通知本侯。”

    玄色的衣袂掀起一阵冷风,珠帘噼里啪啦地晃动着,抬眼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侯爷屏退了所有下人,关在房中半个时辰,终于出了门。

    大年初一的,侯夫人忽然病倒,原本就不太吉利,侯爷还大费周折去请春辉堂的大夫,闹得阖府皆知。还是老夫人率先表态,派了心腹郑嬷嬷来,才使得议论平息。

    “回去告诉祖母,只是气血不足,已经留下苏大夫为夫人调理,让她老人家放心。”唐文绪同郑嬷嬷这般道,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足以传到在场的人耳中。

    郑嬷嬷脸上忧色稍褪:“侯爷若是得了空,去棠院同老夫人好好说说,老夫人听到夫人忽然晕倒,很是担心。”

    唐文绪道:“此次是本侯小题大做了,累得祖母担心,一会儿定去请罪”

    郑嬷嬷宽了心,回棠院报告老夫人去了。

    唐文绪往前院走去,眼里的轻松也渐渐凝成了冰。刚迈进书房,便有一黑裳侍卫前来禀报道:“侯爷,人已经带到。”

    “带过来。”

    侍卫闪身消失。

    唐文绪站在书房中,冷硬的书房一尘不染,却毫无人气,只除了案上一枝梅花,还有些生动的意趣。

    唐文绪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侍卫们的效率很高,没过一会儿,两个侍卫便一左一右,架着一个素色衣裳的女子到了书房门口。

    那女子抬了脸,凉薄的眼神配上那并不丰满的面颊,显出几分狠绝,赫然是粟娉。

    唐文绪回首看了一眼案上的梅花:“去院中。”

    院子里又纷纷扬扬下了雪,唐文绪在廊下摆好的太师椅上坐下,冷眼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女人披了满身雪白。

    “是你做的?”

    闻言,粟娉慢慢抬起了头,有些得意:“侯爷即便严刑拷打,将刑室的刑具都用上,也无法从我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在侯府蛰伏这么久,就是为了在此刻当一颗皇后的弃子么?”

    粟娉幽幽地笑了:“都到这时候了,侯爷说这种话还有什么用呢?”

    “早该在发现时就杀了我的,你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反倒让李知意遭了殃。”

    许是冻的,粟娉连连打着冷战,说话都像是咬着牙槽。风将她散乱的发髻吹散,几缕枯发在脸上飘荡着,好似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

    唐文绪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见此,粟娉反而笑得更开,沙哑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按住她!”

    两个侍卫利落地制住粟娉,将她下巴卸了,才免得她咬舌自尽。

    “关起来吧。”

    粟娉呜呜咽咽地被拖了下去,雪地上留下一团凌乱的痕迹。唐文绪坐在廊下,看着雪花欶欶地落,慢慢将那团痕迹掩盖。

    “侯爷,粟娉最近接触的人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一旁的黑衣侍卫道。

    “继续查,从伺候夫人的人里查,谁都不能放过。”

    第48章 初见

    雪慢慢停了,位于地下的刑室愈发阴冷,铁栏上都凝着暗红色的冷光,寻常人是呆不住的,但这里关着的必然不是寻常人,有的是武功高强的细作,有的是背负人命无数的杀手。

    在刑室最深处,铁链悬吊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人影,那人垂着头,分不清男女,甚至分不清死活,只有被带刺的长鞭狠狠笞在身上时生理性的颤抖,才辨别得出这人尚有一口气在。

    鞭子呼呼地破开空气,溅起的血点有的落在铁栏外的人身上,那人眼睛未眨,只有眼里丝丝红血丝显示着他的疲惫。

    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粟娉还是没有开口。

    唐文绪原以为,被皇后当做弃子,去掩护另一个细作的粟娉会比较容易妥协,谁知用了两个时辰的刑,粟娉再没有多余的话。他的心情也从不耐烦,渐渐转成冰冷。有一瞬间,他甚至动了将后院的人拷打一遍的念头。

    “侯爷,后院来人了。”一个侍卫过来禀告,声音很快淹没在挥鞭声中。

    唐文绪霍地站起身,引得那两个侍卫也停下了动作。

    “什么?”

    “禀侯爷,夫人醒了。”侍卫尽责地重复了一遍。

    铁栏另一端的粟娉抬起头,隔着乱发只能看到一只眼睛,那只眼睛亦是通红。

    “咳……你,就……看着她一点点死去吧。”她脱臼的下颌骨被重新按了回去,剧烈的痛令她说话很不利索。

    唐文绪嘴边漾出笑意,只是因着那双透着阴冷的眼,不复平时风流雅致,形容有如修罗。

    “想死是么?”

    “继续用刑,若是她撑不住了,便用丹药吊着命。”

    撂下一句话,唐文绪大袖一挥,离开了刑室。

    唐文绪健步出了前院,穿过一道联通前后院的拱门时,却不觉慢下了脚步。

    饶是如此,他依然不用片刻就到了。

    过往的下人低着头朝他行礼,没人发现他的踯躅。

    门咿呀一声开了,蓉姑走出来,见唐文绪站在门口,忙行了个礼。

    “侯爷,夫人醒过来了”

    “人怎么样?”

    蓉姑掩嘴笑了一下:“自是没什么大碍的,旁的,侯爷不如亲口问问夫人。”

    显然蓉姑还什么都不知道。

    唐文绪迈进门,出乎意料的,房间里只有李知意和阿兰两个人,小几上放着一个空碗,阿兰正在给李知意擦拭嘴角。

    听到他的动静,李知意抬首望来。虽然隔着一道朦胧的帘子,二人目光相接的一瞬,唐文绪便知道,她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阿兰走后,唐文绪问道。

    李知意敛眸笑了笑:“嬷嬷都说,妾身只是气血不足,只有阿兰一直不说话。”

    “的确不是。”

    “是中了毒。”

    “但很快就会配出解药的。”

    也许是早有了预感,知道自己中了毒时,李知意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但她依然用了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难怪……”

    “此事过错在我。”

    李知意错愕地看着他。

    “粟娉是细作,此事我很久之前便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动她,才在前阵子,也就是离京那段时间,让皇后的人有机可乘。”

    “下毒的是她?”

    “不是,粟娉,只是另一个细作掩人耳目的弃子,真正下毒的人还在找着。”

    李知意总算明白,一开始他为何那样说,原来不是安慰,她是真的命在旦夕了。

    见她恍神,唐文绪往前靠近了一些:“是我的错。”

    他不是个喜欢假设结果的人,但是今天,他不时便在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解决粟娉?为什么不多派些人保护?为什么不早一些赶回来?

    最终,他想的是,为什么要卷进这场纷争。然而再转念一想,这场纷争,不正是以这场赐婚开头的吗?

    李知意从怅然中抽离,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唐文绪疾步上前:“哪里不舒服?”

    李知意想摇头,鼻端加重的血腥味又催着她干呕了一通,直到脸儿都通红,眼角逼出泪。

    唐文绪起身便要去找苏大夫。

    李知意叫住他:“没事的,只是不知道从哪闻到了血腥味,便有些犯恶心。”

    闻言,唐文绪的背影明显僵了一僵,李知意这才发现他袍角星星点点的血色。

    “侯爷受了伤?”

    唐文绪受过大大小小的伤,身上沾过许多人的血,死亡和伤痛在他眼里早就轻飘如烟云,不曾停在心上,此时却因为李知意一句问话而有些紧张,尽管身上的血没有一点是他的。

    “没有”他答道。

    唐文绪并不想在她面前提刑室的细节,含糊地带了过去,便出了门。

    几刻钟后,唐文绪又带着满身皂角香回来了。刚进了门,听得里间传出李知意的声音:“多上点口脂吧,过年喜庆些。”

    唐文绪想到方才她粉黛不施时青白的唇色,霎时反映了过来。顿时,她轻松的语气便像一道闷锤在他胸口敲了一记。

    “去哪?”

    “今晨没能去给祖母拜年,妾身既醒了,便去棠院给祖母告罪。”

    唐文绪终于想起来,他原本应了郑嬷嬷要去棠院的,结果在刑室呆到了下午,之后更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我同你一道。”

    唐文绪迎上她的视线,又道:“上午本侯也没去。”

    李知意脸上只打了一层薄胭脂,但是此刻的双颊却更红了一层。只有蓉姑在一旁看得笑眼弯弯。

    去往棠院的路上,不免要经过上午经过的地方。

    唐文绪忽然开了口:“在六年前,洛州城郊的一片沼泽地旁,我正在猎野鸭,谁知跑出来两个小姑娘,箭差点射偏,那个小丫鬟把我劈头盖脸呛了一顿,另一个么……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衣裳。”

    李知意越听越熟悉,说到最后,久远的记忆骤然解封。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她唯一的印象,是阿兰把她护在身后,她只能透过阿兰的肩头,余光不时扫过,全是那少年人扯着缰绳的桀骜模样。却不想,他就是唐文绪,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见过。

    第49章 剖白

    仔细一想,那个瘦削的少年身上确实有许多唐文绪的影子,例如桀骜,又如眼神,心对所有人和事好像都可以满不在意。而她那会儿因为没长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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