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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青春与恋爱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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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青春与恋爱理论】(2)(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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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人间灰烬

    2024/07/07

    第2章 或许是意料外的发展

    今天的气温依旧让人难受。

    处于实用性,学校里应该放开男学生穿短裤才行,不然我的下半身会一直处于即死状态。

    在男生集体下半身即死的时候,女生们则是有可以穿短裙的特权,伴随着阳光,热浪,在加上一缕热风提供的升力,或许可以进行一次复活判定。

    一部分男生是肯定热衷于此的,据我的详细观察和脸谱化概括,他们连网络直播的软色情都难以抵挡,真实世界的真实伤害确实会给他们造成暴击了。

    我的话,毕竟我也是容易热血上头的年轻人,这种当然是趋之若鹜,不过比起一瞥风光,我的理性告诉我当下手头事情的优先级还是更高。

    于是在放学教室的一隅,我忙于补作业。

    死线是一个艰难的工程,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之前可以观察到可谓是人生百态的奇观,大多可分为两级,早早完成的顶级规划人和娱乐至死到最后一刻的极乐人,其间不仅包括两级的互相冲突、嘲讽、同化、互相拉下水的行为。不过我等作为更加精致的骑墙派,自然是两者兼具——怀着很不值得的心情提前完成任务。

    果然把时间放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太浪费了,但是我还更重要的安排来使用大块的空闲时间,所以把死线任务提前在这时候完成反而更有效率,虽然当下的这种心态对效率并没有任何帮助是了。

    这是一道难题,疾驰的笔停下了,如同将要和风车决斗的骑士。

    “他妈的,怎么出的这种玩意……”

    把草稿本翻页,手上继续公式的推演,而脑子里继续进行胡思乱想。

    刚刚说到哪了?哦,死线,不对,是性的话题,所谓性的重要地位云云倒不必多次强调,反而还是更要结合自身情况来想这种东西。

    像我这种与异性接触都要通过意外方式的人来说,在这方面确实也没有多少话语权,曾经参与过某些所谓“男生之间的性话题”,也无非是分享,或是炫耀自己的性经历云云,谈论间的人也大致可分为几种——

    这个点卡死了,换个公式——

    一种是滔滔分享自己的经验者,这类也是这种话题的发起者,通常他们在这方面经历不多,所以才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口头宣扬,或许是把性爱当作一种徽章来看待了;一种则是好奇的费勒斯式附和者,无非是没轮得到自己的但表现非常趋炎附势,这种不谈;一种是想我等没屁关系却有些许好奇之人,也没有谈论的必要;再者就是十分上手之人,在讨论的途中分享自己的深厚经历,多少都有想博得赞誉以沾沾自喜的嫌疑。

    我还是无法理解那些十三四岁便可以斩获少女的初夜的奇人,或许是家庭、环境条件导致,我的自由意志自诞生便将我与这种炮王完完全全隔离开来——

    草稿纸写满了,翻个页——

    性是人所必须的,世界上只有两种性别,亦为男性和女性,只有两性的交融才能够将初生的人转变成为所谓“完人”,追求完美是人的天性,所以我渴望成为完人,但也常常为没有成为完人的条件而自叹,所以我尝试通过自我的蜕变而达到完美,虽然我早已知道这不可能。每每参与这种充满费勒斯气息的年轻男士话题时候,每每被炮王同学问道我为什么还保有童贞呢,我只是笑笑不答,如果只是单纯的交媾便可以将人变得完美,那天下早没那么多神必人士了,如果是单纯的由肉欲产生的廉价的爱情便可以将人变得完美的话,我恐怕也没有如此多的痛楚了。

    真是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突然的冷战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迫使我停下了笔,是谁,是谁在注视着我?

    一回头,竟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这周的图书管理员不是她吗,她怎么不去图书馆值班,反而来教室,不对,说不定是社团活动或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今天没来图书馆吗?”

    “嗷,今天写作业呢,顾不上了。”

    “写的什么作业啊?”在这话语刚临近耳畔之时,我的嗅觉已经捕捉到了熟悉的果香。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

    在我转回头的一瞬,她便已经站在桌侧,无声无息,如同夜行的黑猫一般。

    “啊,这个啊。”估计是视力问题,她俯身细看,发丝随着飘落在桌面上,“抱歉。”她小声致歉,将侧发撩起。

    “这作业不是后天才收吗?”

    “对啊,你写了?”

    “我上周就做完了。”

    什么超级执行力……

    侧发吸引了我的视线和注意,所以当她把头发收起时,我的注意也随之落在了制服胸口的空隙间。

    真大,呸不对,又开始耍计谋是吧。

    我转正头,将注意回归眼前的作业题目上,干得好,心态开始平缓了。

    就在我马上要奋笔疾书的时候,她也改变了策略——从身侧直接坐在了我的前桌面朝着我。

    这是什么象棋的新将军手法吗。

    我选择按兵不动,继续草稿上的演算。

    她突然发话了,“这题你这方法不对啊。”

    “怎么个意思?”

    “你看,”她伸出手在我的作业和草稿上指指点点,“你这明显不对啊,这种情况下使用这个公式反而是失效的。”

    “那……何解?”

    她再次指指点点,“你看,这么做不就很简单了。”顺走我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快速演算起来,在她的思路下,很快就解出来了,让人叹服。

    “哦,原来是这种方法,我本来还想挨个试错来套用呢。”

    “嘁,嘴硬。”

    “确实。”

    确实,在这个女人面前,我感觉像是被扒光钉在十字架上赤身裸体的耶稣般,没有任何回旋或是狡辩的余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其预料之中,除了我的思想。

    在她的思路引导下,困扰许久的问题终得解决,我的高傲让我有些恼怒,但我的理性告诉我应当臣服。

    不过我并没有急着和她搭话,反而是着手解决下一道,令我意外,她也没有催促我的意思,反而是静静坐在我面前拿起随身携带的书开始翻阅。

    宁静的下午,微微的热浪,从操场上传来的呼闹声,笔尖在草纸上沙沙起舞的声音,还有规律的翻页声。这些声音汇总在一起,让我的头脑逐渐冷静,我享受这一时刻,她似乎也是一样。

    直到我完成最后一题。

    “哎呦,终于完成了。”我扔下笔,直接一个仰天靠在后桌上。

    “这不挺快的么。”她翻了一页。

    “但,毕竟不是死线,我总觉得在临近死线前就完成任务反而是觉得亏了。”仰面叹气。

    “因为没有把充裕的时间花在更值得花的地方而后悔吗?”

    “虽然早知道这种东西迟早会到来,但我总想拖延到最后一刻。”

    “是害怕沉没成本的心态同理,还是单纯懒了?”

    “我应该是两个都占了。”

    “所谓痛苦至极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式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你今天不去图书馆值班吗?”迟来的寒暄。

    “嗯……因为有事,找朋友顶替了。”

    啊……看起来阴沉沉的,原来这种人也会有亲密关系的朋友啊。嗷不对,我这么想反而是贬低他人了。

    她合上书继续说道:“昨天我又把那些书借回去看了。”

    “你昨天说的确实有道理,但部分地方我想了想还是不对劲。”

    还来?!

    但我的破烂面子不允许我对女士发出直球拒绝,于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听完了她的想法。

    “等等,你这又是何来的逻辑。”

    “哪里不对吗?”

    于是我拿过书,开始用其中的内容进行一一解释,哪里代表什么,哪里又和哪里有关联,然后这又是什么隐喻,那又是什么引用,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对除我以外的人如此卖力地去讲清楚一个东西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量放血一般难受。

    论毕,“所以说,你这看的虽然多,理论虽然多,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内化,全部联系起来。哲学不过是哲学家给自己的辩护罢了,本质自私无遗,你若是单纯地奉其为圭臬而自己多动脑总结一些适合自己的东西出来,生搬硬套总是会陷入死胡同的。当然我并没有否定你的意志的意思。”

    “这样么……”她低头沉吟。

    “不过你的阅读也确实多,这样我很是欣赏呢。”防止产生不好的歧义,我还是习惯性打圆场。

    “没必要这么说,我也确实还有我的不足,你刚刚说的也很明白了,受教了。”

    啊,这就好,这才是和谐的感觉。

    不过这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她突然接近我只是为了这种吗?有些不对劲。

    “所以,你是专门来我这的吗?”虽然这不太可能。

    猜对了,她有些停滞。

    “不过是……不过是正好路过教室看到你在这罢了,正好昨天还有剩下的疑惑,于是就来问你了。”

    真是站不住脚的回答呢。

    “好吧,其实我就是来找你的,因为你今天没去图书馆,理由我刚刚也说明了。”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书。

    “而且你的思考确实很有意思,这非常吸引我。”

    “我?我只是涉猎广而不精罢了,其实这方面也没怎么看,也没你看的多,顶多算是小鬼水平,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些也都是自己胡乱总结的而已,没想到这么受赏识了。”

    “这算什么,自谦吗,还是想商业互吹的暗示?”

    “啊这。”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真是自恋的家伙啊。”她把书合上。

    这,什么发言……

    没等我回答,她已经猛地拉近距离,透过极长的刘海和厚厚的镜片,我似乎是可以一窥刘海下的容貌。

    “我已经观察了很久了,无缘无故的自贬也好,莫名其妙的无礼也罢,这不都是自恋吗。自我否定即使痴迷自我的表现,因为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同时心存骄傲,从来不把自己以外的人放心上,平时自诩为中立骑墙派也只是为了社交利益而得出的最优解吧,事实上,你对除自己以外的人都毫不在乎呢,你说是不是呢?”

    这是如魔鬼般的低语。

    但我没有一句话能够反驳。

    是的,她说的完全对,我便是这样一个人,这也是我深陷苦痛原因。

    一瞬间,我再次想起诸多不好的事情。

    因渴望而不得的,因视他所得而深陷嫉妒的,我的私欲,我的愤怒,我的骄傲,我的痛楚。

    我曾被伤害的一切。

    爱,是什么?

    我虚伪的爱,我甚至不明白我爱我的原因,到底是无法割舍的骄傲使我爱自己,还是难以自拔的欲望使我爱自己,还是说出于恐惧我才会爱自己……

    我已经不想再想了,但我仍要保有理智,我的思维不能停滞。

    不知何时,我已经站了起来,双拳紧握。

    她站在我的面前,面对着我。

    “人类,真是脆弱呢。”她低语着,用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

    “用面具掩饰自己又如何,我们都明白,天性的残缺是无法通过自身弥补的。”

    “渴望爱吗?渴望性吗?还是渴望权力和世俗?不,这些都是虚伪的。”

    “爱,不过是他们捏造的谎言;性,不过是他们用来掌控别人的东西;权力、金钱,更是难以入眼的东西。”

    “哼,这么说反而有些矫作了。”

    “我看的到你所掩盖的,但,即使是再坚硬的防御,不也有一触即碎的弱点吗?”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我所渴求的真物到底应是什么样的形态。一句诺言,太轻了,一条生命,却过于沉重。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回答。

    她笑了。

    “这才是我所了解的你。”

    我的手感受到了一股温柔的暖热,使得双拳不由得放松,这是我第一次在母亲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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