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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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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1-2.2)(父女H)(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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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怜惜和挣扎,向来轻柔。

    今日突然不再克制,她才知道,原来他在床笫之间是这样的……

    放荡。

    突然想看看他的脸。

    想看看他是何表情,是不是像她一样痴迷沉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紧紧抱着她,射在了里面,共攀欲望的高峰。

    来寻缓了会儿,艰难地翻过身,一动就觉得下身有液体往外流淌。

    她抬手想要解开覆在眼睛上的领带。

    却被他制止:“别。”

    嗓音喑哑。

    她问:“为什么?”

    他压在她身上微微喘着气,下体仍旧相连,不想退出。

    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怕吓到你。”

    来寻抚摸着他的短发,柔柔道:“可我想看看你。”

    大有撒娇的嫌疑。

    软玉在怀,宋知遇根本拒绝不了。

    他沉默片刻,撑起身体,扯下了领带。

    光亮袭来,来寻有些不适应,她眯了眯眼,才睁开来去看宋知遇,却愣住。

    家里只有她一人,开了地灯,蜷缩在阳台的吊椅里看书。

    此时客厅灯光昏暗,宋知遇的脸庞沉浸在阴影之中,短发被汗水浸湿,眼睛却格外亮,眼尾上扬,留下一抹绯红。

    性与欲交织浓稠,摄人心魄。

    恍若初遇。

    ……

    五光十色的酒吧,嘈杂的人群,他轻晃酒杯,唇畔含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浸染了三分酒意的双眸看向她:“这个年纪,确实应该叫我叔叔。”

    ……

    那时不曾想,四年后她会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亲密相连,他因为她而动情。

    她眼中蕴含的爱慕太过浓烈,宋知遇竟然有些赧然,复又将头埋回她颈间。

    来寻洗了澡,连带着他都染上了沐浴露的清香。

    她身上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如同阳台上她亲手栽种的蓝雪花。

    释放两次,他心中的烦闷早已平息,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平和的宋知遇。

    他抱着来寻侧躺着,两人双腿交叠,半软的阴茎仍埋在她体内,像初生的婴儿,赤裸拥抱着彼此。

    窗外风雨交加,窗内柔情似水。

    他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把玩,时不时低头去亲一亲她的嘴唇、脸颊、鼻尖。

    来寻贴在他宽阔的胸口,手指摩挲着他左侧肋弓下缘两公分的疤痕。

    那是两个月前的手术留下的。

    腹腔镜胃穿孔修补手术,戳了三个孔,分别位于肚脐处,左侧肋弓下缘两公分,右侧肋弓下缘三公分。

    另外两处的痕迹已经不太明显,唯有左侧肋骨下的这一处,像是嵌进了皮肤里。

    她吻上疤痕的瞬间,听到了宋知遇明显急促的呼吸。

    “为什么不开心?”她问。

    宋知遇抚摸着她光滑的侧脸,温柔回吻。

    “没有。”

    那样的污言秽语,怎么可能让来寻知道。

    “骗人。”她当然不信,侧头躲开了他的唇,翻身压在他身上,翘臀抬起,相连了许久的身体分离。

    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想要握着她的腰重新插回去,却被她灵巧避开。

    下一秒,来寻趴下去,含住了……

    宋知遇倒吸一口凉气,呼吸连带着心跳,顷刻间乱了。

    下意识想要阻止,小姑娘舌尖一转,他头皮一麻,阻止的想法烟消云散。

    来寻没做过这件事,极其不熟练,牙齿磕磕碰碰惹得宋知遇又是舒爽又是难受,他半起身,单手捧着来寻的后脑勺,引导着她的吞吐,时不时提点两句。

    “吸。”

    “别用牙齿。”

    “用手摸摸。”

    小姑娘大胆又聪明,学什么都快,不过多时就做得得心应手。宋知遇半闭着眼,眼角眉梢都带了春意,呼吸一下比一下重,阴茎在来寻口中变得又烫又硬。

    眼看着就要射出,来寻突然松了口。

    宋知遇赫然睁开眼,小姑娘面色潮红,却笑容狡黠,爬到他跟前,轻轻地去蹭他的下体。

    他才回笼的理智再次崩塌,攥着她腰深深插入。

    来寻细眉轻蹙,话语在晃动间断断续续,她看向他的眼眸:“不要不开心。”

    那样我会难过。

    所以,不要不开心。

    下身因为长久的抽插,已经隐隐作痛,但是她享受着他带来的疼痛。

    汗水从宋知遇额间滑下,沿着下颌线滴落在她的小腹。

    “涟涟。”

    他说。

    “叫我。”

    来寻永远不会拒绝他。

    她迎合着,在他挺身时下坐,客厅回荡着肌肤拍打的声音。

    她能猜出他为什么不开心。

    他对她向来温柔,从不会因其他的事情迁怒于她,他不愿意说,她也能够感受到,不开心是因为她。

    他们这样的关系。

    问不得,说不得。

    逃不开世俗指责,逃不开求而不得,逃不开挣扎后悔。

    他是长辈,一直觉得这件事是他的过错,让自己的骨肉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仅没有及时止损,反倒跟着错下去。

    可殊不知,她早就已孤注一掷,无辜天真的糖衣包裹着阴沉狡猾的炮弹,拽着他一点点沉沦,一步步走入禁区。

    她向来自私,最擅长伪装。

    来寻眼角氤出水渍,他们每一次做爱,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

    她不去想宋知遇对她究竟是爱、是占有、是背德的快感,还是亏欠。

    她贪恋着乌托邦的幸福,不愿从美梦中醒来。

    “宋知遇。”

    声音抑制不住带了哽咽。

    宋知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情欲掺杂着悲戚。

    “不是这个。”他说。

    “宋知遇。”

    “不对。”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动作如同疾风骤雨。

    来寻已经听不见屋外的雷雨之声,耳边只有宋知遇好听动情的喘息。

    他第三次射入她的体内,她颤抖着,嘶哑的,叫出他想听的。

    “爸爸。”

    2.1尚青

    2020年9月30日,小雨。

    “沈来寻!”

    赵子萱第三遍叫沈来寻的名字时,她才恍然回神,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什么?”

    赵子萱顺着她的视线往外头看了眼,远处的校门口,停满了车辆。

    今天放月假,都是来接孩子的。

    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方绪说,八一街新开了一家烤肉店,我们明天晚上一块儿出去吃吧,吃完还能去河边走走。”赵子萱和前桌,那个叫方绪的寸头男孩儿,看着沈来寻,满眼期待。

    沈来寻收拾着书包,说:“好啊。”

    方绪挠挠下巴,试探着问:“可以再加一个人吗?”

    赵子萱问:“谁?”

    “乔尚青。”

    赵子萱愣了愣,笑得狭促:“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方绪装傻。

    赵子萱骂方绪是内奸。

    方绪继续装傻,只问可不可以。

    “我无所谓啊,看阿寻。”

    沈来寻再次看了眼窗外,背起收拾好的书包,笑容不变:“可以啊,人多热闹,挺好的。”

    方绪欢呼一声,低头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赵子萱问沈来寻:“又是打车回去吗?”

    “我爸爸来接我。”

    赵子萱想起有一次月假,下了比今天着。

    瘦削单薄的身影显得孤寂又可怜。

    赵子萱提出顺带她回去,被笑着拒绝。

    “那你怎么回去啊?”

    沈来寻说打车。

    “下这么大雨,你家里人怎么不来接你?”

    “他……工作比较忙。”

    她那时也是笑着,却和今天的笑容有些不同。

    赵子萱从来没有见过沈来寻的父母,每次月假,她或是打车回家,或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开车来接,来寻叫他王叔。

    听来寻说,那是他爸爸的秘书。

    赵子萱不认识车,但方绪认识。

    “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方绪指着那位王叔叔开的车,问她。

    赵子萱摇头。

    方绪给她比了数。

    赵子萱说了单位:“十万?”

    方绪翻白眼:“百万!”

    于是赵子萱那句“来寻爸爸是做什么的啊,至于这么忙吗”再也没问过。

    -

    今年夏秋似乎格外多雨。

    王诚坐在驾驶座,看着学生从校门口涌出。

    家长欢欢喜喜地接过自家孩子的书包,一同上车回家。

    校门口的车辆一点点减少,来寻依旧没有出来。

    后座的人安静无声,耐心地等着,眉眼沉寂,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诚想着,可能是因为没怎么来学校接过来寻,所以瞧着什么都新鲜。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到了来寻月假,宋知遇总是会碰上这样那样的事情。

    雨越下越大了。

    宋知遇突然问道:“她带伞去学校了吗?”

    王诚猜测:“来寻有带伞的习惯,上次下雨来接她,她打着伞。”

    “上次?”

    “您不记得了?”王诚人到中年,记性却不差,提醒道,“今年三月份,您那时和夏……”

    王诚改口:“您在参加孙氏的晚宴。”

    显然宋知遇是想起来了,归于沉默。

    王诚接过好几次来寻。

    小姑娘话少,安静地缩在后座,比他家那个鸡飞狗跳的儿子讨喜得多。

    王诚二十岁就进了宋氏的博瑞集团工作,那时宋知遇还是个孩子,后来又和外祖父母长期居住在法国。

    十年前,宋知遇的父亲去世,年仅二十四岁的宋知遇顶着叔伯和继母的压力回到博瑞,王诚机缘巧合之下成为宋知遇的秘书。

    宋知遇于他而言,是老板,更是弟弟。

    这些年的艰难,他都看在眼里。

    宋知遇年轻时不爱笑,更不爱言语。如今却变成了温和儒雅,长袖善舞的宋总。

    王诚见到沈来寻的第一眼,仿佛见到了十多年前的宋知遇。

    接沈来寻回来需要的所有手续,都是王诚亲手办理的,沈来寻的所有,他都了如指掌。

    把装有沈来寻身份信息和亲子鉴定结果的档案袋交给宋知遇时,宋知遇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双手却微微颤抖,迟迟没有打开。

    对于突如其来的女儿,作为一名秘书,王诚不建议把她接回来——无数双眼睛盯着宋知遇,麻烦太多,舆论也太多。

    但是除去工作之外的所有原因,他希望她能回家。

    他知道宋知遇也是这么想的。

    沈来寻回来后,宋知遇终于多了些暖意。

    可也许是因为缺失了十四年的相处,两人间的气氛总有些怪异。

    王诚看在眼里,但觉无碍,毕竟时间会慢慢融化一切,血液里割不断的联系,会让两人走近彼此。

    远处有女孩儿朝这边走过来,撑着伞,身形高挑。

    是来寻。

    王诚降下车窗玻璃,按了按喇叭。

    来寻听到声音,抬眼看过来,笑着挥手回应。视线后挪,脚步顿了顿,而后陡然加快。

    后座传来声响,宋知遇像是想要下车,王诚忙把副驾驶的伞递过去。

    车门打开,外头的雨声放大,连带着来寻快步而来的脚步声都变得清晰而雀跃。

    一步步   ,在宋知遇心里泛起涟漪。

    他柔和了眉眼,正想撑伞下车。

    少年明朗的嗓音破空传来。

    “涟涟!”

    -

    沈来寻还在沈凉的肚子里时,被沈凉带回了南方老家枫泊镇。

    沈来寻出生时,沈凉比她哭得还惨,吓得小孩儿哭了两声便不敢再哭。

    于是得了一个小名,叫做涟涟,哭泣不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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