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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七绝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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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七绝荡】(1-9)(第7/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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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正当要跃出水面之际,“咻”的一声鱼线绷裂,老江头一个踉跄扶到旁边的船仓上,天选地转间觉得身旁一阵凌冽的疾风,一股温热的河水扑腾到自己身上。

    “咕咚”一声,背后溅起一个人高的水花,老江头赶紧回头一瞧,吓得一屁股坐在船板上。

    只见水花下一个身着青黄衣袍的人立在水中,不,是一个缺了半边脑袋的人,红诧诧的露出猩红的断面,浮涨的另一半脸也是铁青无色,翻白的单眼盯着船上的老江头,暴露的牙骨嗤嗤流出血水,鲜艳的血红以这怪物为中心慢慢蔓延。

    老江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两腿战战,难以置信得看着眼前的一切,胯间的肉棒早就垮了下来,甚至漏出了淡黄的尿液。

    水中那披着一头水淋淋的黑色长发的怪物搂着什么东西,又“咕咚”一声钻进了水下,只留水面那逐渐蔓延开的血池还在告诉老江头发生了什么。

    久饷,见水面又归于平静,老江头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晒黑的肌肤都失去了血色,颤抖着喉咙轻声说道:“孙…孙女儿,快…快走…”无人应答。

    老江头木讷着转头,只见少女姣好的身材之上,血淋淋的一片一路铺到自己的身上,无首的脖颈搭在船边,对着河面滋滋的淌血…“呃啊!!!!!!!!”

    ……

    第七章:袭来

    官道上人迹寥寥,驿站的喂马小厮在茅草屋檐下躲避着烈日灼烤,伏在木桌上懒洋洋的困觉,不远处的马厩,不时传来马匹的汲水声,除了一样在此小憩的行人之外,便只有树间不息的蝉鸣。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从官道的尽头传来。

    轻车熟路的小厮顿时立起了身子,轻车熟路的他自然知道有快马疾驰到此意味着什么,立刻往马厩小跑过去。

    “备马!!”

    快马未致,声令先行。

    小厮赶紧顶着烈日,从马厩里牵出一头抖擞的壮马,只见转息之间,一人一马已呼啸而至,抬腿翻身下马,接过小厮呈上来的水碗,仰头一饮而尽。

    “嗯…呵。”来人舒适的吁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枚朱漆金字木牌亮给小厮,小厮鉴别无误后,便递过手里的缰绳。

    “石门镇还有多远。”来人接过缰绳,抹了抹头上汗珠,舒缓不少的脸色让人可以一探其冷峻的外貌,眉宇间正气十足,棱角分明的下颔显得干练又壮实,即使脱去身上的差服,也大抵可猜测其官家身份。

    “回官爷,沿官道走还有一百里就到了。”小厮接过累的不停喘气的马儿,一边拍它的脖子一边说道。

    来人望了望天色,收回了木牌,待小厮将水壶装满水后,转身蹬马,“驾”的一声又扬长而去,在官道上扬起一道尘雾。

    小厮也抹了一下额头,这天气着实太热了,将累马牵回马厩,抱了一捆粮草,补充了一下水槽,便回到驿站里,从柜台下掏出一个册本,准备记录下换马事宜。

    这时驿站角落的一张茶桌上传来一道声音:

    “这位大哥,你刚刚是说石门镇还有一百里远吗?”小厮停下笔,抬头一看,是早些时候到驿站里休息的一对男女,男的衣着白袍,英姿不凡剑眉星目,尤其是烈日下也不见燥热溢汗之貌,想必内功也不凡;女的一身青衫,气温灼热解开了脖颈上的一颗扣子,露出纤颈雪白的肌肤,青涩姣好的容颜带着点微微的汗珠,美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他印象深刻。

    “是的,二位急着赶路的话,天黑前应该能赶到。”柳叶舟看了一眼还伏在桌上小憩的楚缘,继续问道:

    “附近是否还有其他村镇,若天黑前赶不到,我们好就近找个地方落脚。”小厮摇了摇头,眼睛从楚缘不含一丝赘肉的纤腰上收回来,一边记录着一边说道:“附近几百里人烟稀少,多是散居农户,只有石门镇傍着一条大河,许多人才依河而居,只有那里才有客栈,二位不想赶夜路最好尽早动身吧。”柳叶舟点了点头:“多谢大哥。”

    小厮回应着笑了笑,便继续工作了。

    柳叶舟轻轻拍了拍楚缘的手臂:“师姐,我们该走了。”楚缘正舒服的眯着午觉,听到柳叶舟的催促,慵懒得微眯着双眼,皱着眉头有些埋怨瞧了一下他,便慢慢坐起身子,十指交叉抬过头顶,微微用力的挺起身子,背部弓起一个诱人的曲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嗯~哼……”楚缘还有些迷迷糊糊,脑袋清醒了一下便觉得不雅,忙得端坐起身子放下手,顿时两处莫名的视线躲藏了起来…面色微红的楚缘又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这茶还是一样的苦涩,都说渴到极致,喝什么都是甜的,楚缘是不信了,师父也泡的一手好茶,好的茶苦涩后回甘,这茶也不知是茶叶变质了还是如何,苦味之间还有一丝淡淡的酸味……“那就走吧。听常姐姐说过了石门镇,再不远就是京城范围了。”楚缘起身理了理衣裙,提起配件挂在腰间,摸出两枚铜钱放到桌上。

    柳叶舟也背起了行囊,跟着楚缘往驿站外走去。

    “二位慢走。”小厮跟着送他们出去挥手含笑道,二人抱了抱拳,便沿着道路旁的树荫离开了。

    待二人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小厮才放下在眉前遮阳的手掌,小声嘀咕道:“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是师姐了,这小腿可真够白滑细腻的……”稍微撩了一下隆起的裆部,小厮回驿站收拾桌面,揣起那两枚铜钱,端起楚缘那半满的茶杯,杯沿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小厮慢慢凑近了嘴唇,鼻尖传来淡淡的茶香,小厮才猛地拿开茶杯说道:“呔!差点忘了给我二弟泡过澡了,有这么一个仙女喝你的洗澡水,你大哥我就不用喝了吧,哈哈……”说着轻轻拍了拍隆起的裤裆,一把将茶水倒进了桶里…………

    官道上两人并列前行着走了一段时间,柳叶舟见四周除了蝉鸣便是蝉鸣,便找话说道:“也不知有啥要紧事,我瞧那令牌是急递铺传递的金字牌,非十万火急之事不能用,连驿站都得给换上日行百里的宝马,可要比我们快的多了。”楚缘瞧了瞧头顶的绿荫,阳光从繁枝叶茂的缝隙间穿透下来,一圈又一圈的光斑映在脸上,过目时又耀亮刺眼。

    “与我们又有何干,我倒是想骑快马马上到京城呢。”虽然躲在树荫下,楚缘仍然觉得灼热,鼻腔间似乎还留有淡淡的,特殊的茶香味,只有偶尔一股清风拂面,掠过腿间,才觉得夏日的那么一丝清爽凉快。

    柳叶舟笑了笑,有意无意间拉开了一点距离,高出楚缘一个头的身影,渐渐在外侧叠盖住她的影子,自己半边身子沐浴在烈日下。

    ……

    “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

    “荒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说有水鬼这种东西。”肃杀威严的衙门里,一个身着公服,头戴乌纱的黑须男子站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指着堂下正跪伏在地的老翁严声斥道。

    堂下的老江头磕头如捣蒜,一边指着身旁那草席上盖着白布的无首尸体,一边声泪俱下地说道:“大人,我孙女的的确确是被水里的妖怪给杀了,草民恳请大人为草民伸冤。”“唉!”

    董知县手伏在额头上叹了口气。这爷孙两人他也知晓,常年在镇外的大河捕鱼,老江头的捕鱼技术家喻户晓,只是儿子早逝,儿媳妇也跟着撒手人寰,所以爷孙俩感情很好,发生这种悲剧董知县也觉得可怜。

    但是仵作检查过尸体,颈部被利刃一刀斩断,死前还有过同房的痕迹,按照常理来推论,估计是他孙女被人强暴,事后行凶又被老江头撞见,受不了刺激才说出了水鬼这种话。

    没有其他人证目睹,老江头的水鬼之说董知县只好敷衍接收,下令派人沿河搜寻线索,让仵作收了尸体,安慰老江头天色已晚先回家休息。

    “退堂!!”

    老江头哭红了眼眶,对着堂上三叩首后,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衙门。

    “老爷,这证词写出来谁人信啊。”一旁的主簿放下了笔,挠头说道。

    “先这么写着吧。看看河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再说。另外安排衙役去问问最近有没有其他人去河里打渔了。”董知县理了理衣冠,回后堂找到了仵作。

    只见台案上一团白布,朦朦胧胧盖住了布下诱人的身躯,董知县伸手捏了捏布上的一团看似柔软的面团,实则已经微微发硬,悻悻然收回了手。

    “真是可惜了。”董知县接过仵作的手帕,擦了擦手问道:“检查得怎么样。”“大人,这脖子上的切口干净利落,用力也是精准无比,只是我怀疑这不像刀器造成的伤口,很不符合刀口的规律。”“不是刀器?那什么东西能切的这么干净。”

    董知县指着白布上的一团红色问道。仵作只能摇了摇头。

    “是指甲。”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董知县和仵作双双转头,只见一个身穿差服的壮年男子,外貌冷峻。

    “刘大人,您已经到了。”

    董知县忙凑上前去,拱手示意道:“下官收到消息以为大人明日才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事态紧急,大人还是先看看这八百里加急吧。”说着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

    董知县赶忙弯腰双手接过文书,沿边打开,仔细阅读起来,眉头骤然紧缩,面色越来越沉重,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白布说道:

    “想不到真有水鬼…”

    “呵,是人是鬼,等抓到它再分辨也不迟。”男子淡淡说道。

    董知县又拱手道:“既如此,这里就全听大人差遣了,下官这就去给大人安排住处。”“不用了。”男子挥了挥手,“我在外惯了,喜欢自己找地方睡,死者的爷爷呢?”“他已经回家去了。”

    “哪个方向?”

    “镇西边。”

    “嗯。”男子也拱了拱手,“明日我再来拜访,告辞。”说罢朝衙外走去。

    仵作再一旁远远候着,见人离去后才凑到董知县身边问道:

    “大人,这是谁啊。”

    董知县卷起文书收到袖子里,嘴角淡淡一丝笑意说道:“捕神,刘飞令。”……

    镇外西边的小树林,夜色已经逐渐爬满了天空,风打枝叶发出秫人的吱呀声,老江头慢吞吞的走在林间道上,不时抹一下眼角,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镇外,心理的悲伤犹如不止的微风袭来,老江头叹了口气,只觉得好累,迈开沉重的步子想回家好好趟一下。

    “爷爷~”

    突然间,老江头耳畔似乎听到隐约的,但又熟悉的声音。

    顿时抬头四下张望,薄雾笼罩的道路尽头,树木横生的山郊野岭,骤然一股月光洒在大地上,淡淡的薄雾也蒙蒙莹亮,又是一道疾风吹起老江头脚边的落叶,翩然飞舞,视线随着轨迹,越过薄雾,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江头微微张嘴,颤抖着举起手,像是虚抓着什么……“爷爷~”

    老江头隐约看到了一个曲线优美的背影,光滑、细腻、在蒙蒙的月雾下晶莹剔透。老江头慢慢迈开步子,朝拿到背影走去。

    老江头知道那不是孙女的背影,他知道从背后看孙女的什么样的模样,他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但是面前的背影实在太美了,随着视线接近,薄雾也逐渐消散,只有淡淡的月光铺洒在那背影身上。

    光滑的香肩,紧致的腰身,还有那丰硕的臀儿,修长的双腿交叉立着,让老江头以为是月下仙子,直到他看到了那熟悉的小辫,以及脖上一圈淡淡的猩红…“你……”老江头发出干哑的声音,虚抓的手变为指着背影说道。

    背影慢慢转头,纤细的美颈上,溢出丝丝猩红的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流下,一朵乌云不合时宜的遮住了月光,阴影如捕食的饿狼般从大地上奔驰而至,一口咬住了颤抖不止的老江头。

    老江头如坠冰窖,双眼震颤着看着那惨败的面容。

    “孙……孙女儿”

    “孙女儿”咧嘴一笑,失去血色的唇齿间又溢出一道红浆。毫无生气的眼眸耷拉着,却抬起一只凝脂如玉的纤纤玉手,向老江头招来。

    “嗒…嗒…嗒”老江头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一步一步朝他的“孙女儿”走去,口中不停喃喃着她的名字。

    “呵呵呵~”夜幕下的香艳身躯发出鬼魅的笑声,像钩人的魔爪把老江头慢慢拽向敞开的怀中。嘴角咧到了耳根,一条猩红的舌头悄悄舔舐了一下嘴角。

    “镗!”

    正当老江头的手快被那肤色红润的玉手握着之际,一道刀光从侧后方袭来,所至之处斩裂了朦胧的薄雾,刃气呼啸间突到那怪物脸上。

    尚且称之为怪物的东西一惊,猛地挥手拍向利刃,火花四射,一声利刃的击响,怪物后跳一步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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