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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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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墟】(11-20)(兄妹骨科)(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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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看手中捏着的沃柑。

    “这个季节的沃柑都打了腊,我帮你去掉吧。”

    她走进厨房,看着空无一物的台面,“哥哥,盐放在哪里?”

    沈之越怔了一下,才是走进岛台和流理台的中间,拉开一个抽屉。

    “在这里。”

    看着如此整洁干净的厨房,程思予顿时明白,沈之越基本上是不下厨的。

    “有没有不锈钢的那种盆子?”

    这一次难倒了沈之越,他开始到处打开橱柜来找。

    这次程思予看得更明白了,虽然不怎么下厨,但是他厨房里的各种器具却很齐全。

    程思予装了一大盆的沃柑,把衣袖挽起,站在水池旁边。

    她把细盐撒在沃柑的上面,低头便开始搓揉起金黄色的表皮。

    忽然,旁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沈之越走到了她的身后。

    一只手从她的身边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细长的手指,骨节凸起,显得白皙的手更清瘦,蓝绿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他向前低首,湿热的呼吸像微风一样掠过她的耳垂,温柔清亮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这样不行。”

    第16章最喜欢的样子

    你这样不行。

    他的声线不刻意压低的时候异常清亮,透着一点的冷意,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至极。

    瘦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腕,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就将她的手从盆里捞了出来。

    沈之越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指尖之上,眉心轻轻蹙起。

    “你应该戴个手套。”

    他拧开水龙头,把她的双手放在下面冲洗。

    他侧身去拉水池旁的抽屉,胸膛无意识地贴住了她的后背。

    程思予的后腰泛起一丝的战栗,莫名地觉得后背发冷。

    沈之越感应到她身躯的骤然僵直,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

    他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先把手擦一下。”

    他起身走开,开始拉开其他的抽屉,去找橡胶手套。

    程思予望着他的身影,心神却是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其他的兄弟姐妹是如何相处的,但必定不是像他们之间。

    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生活过一起,他们如今只剩下一条相连的血脉。

    这也是她唯一的武器。

    沈之越找到手套便走了过来,看着她的手仍包裹在毛巾之中。

    “擦干了吗?没有留盐在上面吧?”

    他伸手过来握在毛巾之上,隔着一层绵软的毛巾,白净的指尖顺着她的一根根的手指揉开了来。

    尽管隔着毛巾的包裹,但她仍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指腹。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似是在做着最细致的工作。

    本想要拒绝他的程思予仿佛被蛊惑了般,一时怔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清冷的面孔白皙如玉,偏偏右边眼尾的那一颗泪痣微微挑起,伴着他细微的呼吸声,仿佛沾染了一丝别样的欲色。

    有力的指腹,顺着她的指尖慢慢地揉到了指根,每一根手指都没有放过。

    最后又压住毛巾按了按她的手掌,才是把毛巾掀开来。

    他拿出手套来就要给她戴上,程思予回过神来,摆摆手,“我自己来。”

    沈之越沉默地把手套递给她,向后靠在岛台的边上,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哥哥,是六岁那年离开林溪的吧?”程思予低头搓揉着手中的沃柑,向他问道。

    “是。”

    沈之越眼睫微敛,那时候的程思予只有一岁,而他当时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爸爸和奶奶去世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程思予把沃柑,一个一个地放到水池里去冲洗。

    “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沈之越深吸了口气,“很抱歉,让你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你一定很不容易。”

    “其实还好,我上高中的时候……林溪有个企业家出资捐助贫困学生,一直在为我们提供援助。”

    程思予笑了笑,眼瞳里映了清澈的水波,光芒闪现。

    “我们每个月都会给那位企业家写一封信,高考结束,我很开心地在信里告诉他,我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他又托人告诉我,会一直资助我上大学,不过我拒绝了。”

    沈之越黑澄的眼眸盯住前方那股透亮的水流,问她:“为什么要拒绝?”

    “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赢取奖学金,也可以去打工挣钱。”

    程思予眉眼轻扬,尽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更轻松一些,“尽管有些困难,不过都过去了。”

    沈之越长睫微微落下,“对不起。”

    程思予笑了起来,转过身去,笑意盈盈地看向他,“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欠我很多很多,多到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全部抹杀。

    沈之越抬眸看她,只见她眉眼弯弯,宛如一道新月,但眼底里却有晶莹的流光在涌动。

    他知道那些是什么。

    这些年来压抑的某种情感仿佛到了临界的边缘,他再也控制不住。

    他缓步走上前去,面对着笑容逐渐散去的程思予。

    她抬起头来,安静地看着他,眼神似悲伤又似迷惘。

    沈之越颤抖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头顶,想要再向下落去,揽住她的肩,抱住她的腰,却终究是忍住了。

    沈之越托着她的后脑,五指张开,越过她深黑柔亮的长发,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他的声音已是一片沙哑。

    心里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不可以说,只能汇成了这一句对不起。

    程思予咬紧了下唇,无声的眼泪浸透了他的衣襟,他的心口。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的?”

    沈之越默然片刻,深吸了口气,才是回答了她。

    “十九岁。”

    程思予眨了眨眼,落下一串无色的眼泪,嘴角却是轻轻地扬了起来。

    她想起那张篮球场上的照片,十九岁的沈之越,干净的少年,朝气蓬勃。

    她靠在他的胸口,静静地闭上了眼,感受到一片濡湿之下,他有力的心跳声。

    十九岁的哥哥,正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第17章她的食指

    将近六点的时候,沈之越带着程思予出去吃晚餐。

    他们穿过楼下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广袤的绿地种了成片的绣球花。

    正值花期,微风拂过,簇簇花瓣颤动,宛如流动的油画颜料。

    程思予被这些明丽的色彩所吸引,弯腰低首,去看脚边一洼蔚蓝色的无尽夏。

    她的手似是不经意地,伸向了身边的沈之越。

    沈之越脚步停顿了下来,向着她的方向侧过身去。

    程思予的手从他的手臂轻掠而下,手指无意识地滑过他的小臂,直接碰触到他袖口裸露出来的手腕。

    细长的指尖,肌肤无比滑腻,带着些许的凉意,轻轻地抚过他腕间两根青蓝色的静脉。

    沈之越感觉到,自己的静脉似是跳动了一下。

    有一种如电的感觉从她的指尖窜出,他的心脏都仿佛麻住了。

    但她的手指在他的腕间只是停住了一瞬,很快又向下,食指曲起,轻轻地勾住了他的小指。

    “哥哥,等一下。”

    沈之越静静地看着那根莹白的手指,勾着他的小指。

    她只用了一点点的力道,欲落未落。

    忽然,那根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眼看就要滑落下去,沈之越迅速地收拢其他的手指,将她的食指捞在了手心。

    沈之越面色沉静,握着她纤细的手指,仿佛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的手指起初是微凉的,渐渐被他温热的手心捂住,变成了一样的温度。

    程思予神色自若,仍在看着脚边一簇一簇的绣球花,毫不在意被他将食指紧握在手心。

    沈之越侧眸看她,只见她目光如星般闪烁,但微敛的眼皮仍带着些许的红肿,仿佛刚才的那些眼泪又一次浸润过他的心房,整颗心因她而渐渐软了下去。

    直到他们再次走动的时候,两人的手都没有分开。

    他就一直这样握着她的食指,一点点却不过分的亲昵。

    用餐的地点在公园旁边的小洋楼,因为程思予是第一次到江城,沈之越点的都是江城本地的特色菜肴。

    等待上菜的时候,程思予的心情愉悦了起来,她跟沈之越讲起了从前在林溪的点点滴滴。

    “当年,哥哥去了江城以后,爸爸去你们从前租的房子,然后看见了你留在那里的集邮册。直到爸爸去世以后,我才在他的遗物里发现你的集邮册。”

    在每一个失眠的夜里,她都会拿出这本集邮册。

    手指一次次地掠过一张张精美的邮票,想象着童年时候的沈之越,是不是也曾经如此珍视这些邮票。

    沈之越眉眼微敛,“回到江城以后,我确实因为少了这本集邮册难过了许久。”

    程思予勾起唇来,听着他说话。

    她的另一只手握着墨绿的桌布边缘,手指绞住一角的流苏,不停地绕着。

    洁白的手指,翻绕的动作,让沈之越想起刚才她勾住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有意无意。

    程思予托着腮,浅浅地笑着,但思绪却陷入过去的记忆之中。

    其实被发现的何止这本集邮册,还有程岩留下的一本隐秘的日记。

    在这本日记里面,他详细地记录了程思予出生前后的点点滴滴。

    当年的沈若白为了让程岩答应自己的要求,再生了一个孩子来救沈之越,故意作出了有意破镜重圆的假象。

    她向程岩许诺,一旦沈之越得救,就会立即与他复婚,这给了本来就对她余情未了的程岩,莫大的希望。

    第二年的夏天,程思予在他们的期待之中出生。

    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沈之越的病情进展迅速,他几乎整年都住在医院。

    严重的时候他在无菌病房呆了半年,就连沈若白都不能进去看他。

    所幸的是,程思予与他配型成功,脐带血的骨髓移植手术十分顺利。

    然而就在一个下雨的清晨,沈若白和沈之越却忽然从医院里消失了,和她出现的时候一样的突如其来,只给程岩留下了一封信。

    沈若白告诉程岩,她又有了新的恋情,即将去江城奔赴新的幸福人生。

    她和沈之越,此生都不会再回到林溪。

    一个新的家庭,就此再次分离分裂。

    红色的小洋楼里,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分坐在桌子的两端。

    程思予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沈之越,那张和沈若白相似的面孔。

    她一点也不想念自己的亲生母亲,沈若白。

    对于沈若白,她的心里只有滔天的恨意。

    是沈若白,毁了程岩的下半生,和程思予的前半生。

    而沈之越,是沈若白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第18章第一次

    离开餐厅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空旷的公园里人影稀少,四周传来的车流声越过高楼的缝隙,带着震动的回响。

    “谢谢哥哥请我的晚餐。”程思予抬手,将一缕散落的长发掠在耳后,“来江城一个多月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吃本地菜。”

    沈之越看着她,上扬的唇线表露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我送你回去。”

    沈之越领着她就要走向大学的东门,程思予却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侧了下身,目光先是落在她的手指之上,纤巧细白,甲盖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抬眸望她,“怎么了?”

    “我骑自行车来的,车子还放你们楼下,得回去拿。”程思予巧笑嫣然,“哥哥会骑自行车吗?”

    沈之越放在裤兜里的双手似是动了一下,他低了低首。

    “会,上大学的时候骑过同学的车。”

    程思予长眉微扬,唇边的笑意加深了,“那哥哥载我回去好不好吗?”

    大学的校园里,林荫密布,夜晚的小道上多的是成双成对的恋人,也有像他们这样共乘一辆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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