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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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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71-75)(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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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海棠糕?”

    他怔了怔,自知是失言了,但仍是毫不在意地轻笑了声,侧首看向她。

    “那年你们从太苍山下来,去了幽州,我一直跟着你们……直到你们回了天山。”

    钟沁儿神色仍是清冷,但放在身侧的双手却是慢慢收紧,弯曲的指尖泛着苍白,“一直跟着吗?”

    “是的,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们……”

    容渊唇角轻轻扬起,眸色渐深,“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你是想苏穆多一些,还是我多一些呢?”

    他当然知道自己比不上苏穆,但总有那么一丝的奢望。

    钟沁儿捏紧了手心,指尖拢得更深进去,面孔忽如失了血色般苍白,“别再提他的名字。”

    容渊愣了片刻,心里却是喜忧掺杂,良久才是低声回道:“好,婉婉。”

    钟沁儿侧眸瞥过去,微眯起眼来,“你叫我什么?”

    他含笑望着她,眼瞳如有星辰凝聚般明亮,唇角扬起轻轻的弧度。

    “我这次去了洛阳,就顺带去看了钟氏族谱,才知道你从前的名字是叫钟婉。”

    “嗯。”她不想再提之前那个话题,就很快颔了颔首。

    她的眸光轻轻柔柔地晕开来,缓缓道:“其实沁儿才是我的小名,师父爱叫,所有人就都跟着叫了。”

    他见她的面色渐渐放柔,不由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耳垂,缓缓摩挲了片刻,再沿着脸侧的弧线柔柔滑下。

    他有些害怕她会躲避,因而动作轻柔到了极致,就连指尖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钟沁儿仍是静静地坐着,却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乌色檀眸望向他的手,眸光如水,跟随着他的指尖动作流转。

    容渊见她没有抗拒,心里更是欣喜,眼眸都亮了起来。

    她的温柔顺从似一把软刃,轻轻地扎入他的心窝,不需要怎么动作,只是里里外外地磨着,就已让他劫数难逃,整颗心都属于她。

    他的目光轻柔如泉,低声细语,宛如呢喃。

    “婉婉,给我一个机会,我此生绝不会负你。”

    过了良久,她才是轻轻回了一声,“嗯。”

    容渊大喜过望,正欲说些什么,只听门声一响,青鸾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不仅有配好的伤药,还有煎好的药汁,热气腾腾,弥漫着浓重的味道。

    青鸾将托盘放在榻边小几上,轻声说道:“这些都是按钟姑娘的方子调的。”

    她上前正欲替容渊敷药,却见钟沁儿没有起身的打算,不由踌躇了一下。

    钟沁儿向着她淡淡一笑,“我来吧。”

    青鸾转头看向容渊,见他点了点头,便缓缓退下,只是在关门之前用略带担忧的眼神扫了二人一眼。

    钟沁儿认真地打量着那些伤药,一一对症给他仔仔细细地敷了,又扎好了白纱。

    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面对着半裸的他,不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好不容易敷完了药,她才是松了一口气,将药碗递给他。

    容渊盯着那黑浓的药汁,没有伸手过去,只是用目光示意着她看他肩膀的伤口。

    其实刚才帮他上药的时候,钟沁儿就已经知道,他是个极其能忍的人。

    那么重的外伤,整个上药的过程他都没有一声呼痛,哪怕面色苍白,汗如雨下,都依然是暗自忍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白瓷勺子,盛了一勺药汁,低头吹了吹,才是慢慢送到他的唇边。

    他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她的脸上,如月色般轻柔,将她整个笼罩着。

    此刻,她的双颊仍是染了晕红,如一朵淡粉色的芙蕖,在细若白瓷的面孔之上盛放,娇柔清婉,美不胜收。

    见他喝了一口,紧皱眉头,她不由轻声问道:“苦吗?”

    他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喂他,只是每喝一口,眉心又蹙起一点,面色更古怪了一些。

    终于将药全部喝完了,她放下药碗的时候,疑惑地用手指沾了沾碗底残留的药汁,放在唇间轻轻一尝。

    容渊神情微变,已是来不及阻止她,只得默默地看着她花容失色,整张面孔扭曲在一起。

    “这么苦,你是怎么喝下去的?”她忍不住出声。

    他眉眼轻扬,笑了笑,“比这更苦的药我都吃过。”

    她轻盈地起身,在屋角长桌之上打开一扇半人高的黄花梨座式药箱,里面被间隔成了六九五十四具木抽屉。

    这些抽屉里,装的都是这半年来他给她送的各种小玩意,五花八门。

    她凭着记忆抽出其中一格,微愣了一下,却还是取出一物。她走到他的身前,展开了那个木盒。

    容渊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巴掌大的木盒里放着一颗琥珀色的蜜饯。

    他勾了勾唇角,淡淡说道:“朔州的蜜饯果然名不虚传,你吃得都只剩一颗了。”

    钟沁儿被他说得恼怒不已,坐在榻边,伸手将那颗蜜饯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容渊眉眼盈满了笑意,咬着那颗蜜饯,含糊地问道:“方才的药苦吗?”

    她奇怪地瞥着他,回了一句,“比这更苦的药我还没吃过。”

    容渊忽然一下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就是向他压了过来。她毫无防备,看着他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他一侧脸,已经吻住了她的双唇。

    她本想推开他,可是当双手抵在他胸前的时候,触到他身上的白纱,顾忌到他的伤口又顿住了,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她默默地阖上了双目。

    飘摇的烛光之下,两个人的身躯越贴越紧,亲密无间,宛若一人。

    他温柔地含住她的双唇,舌尖轻挑,蜜饯的味道在二人的唇齿之间,渐渐蔓延开来,驱散了原本的药味。

    两人唇瓣辗转之间,他微睁开眼来,一抹明亮的眸光在半阖的羽睫之中轻快地掠过,凝视着她安静的面孔。

    她顺从地被他吻着,此刻屋外的雨声在耳里渐渐地放大,仿佛每一根雨丝都落在了心房之上,慢慢盈满,几欲溢出。

    他咬着她的唇角,眸光醉人,柔声问道:“不苦了吧。”

    她的嘴唇被他吻得水光潋滟,眼瞳也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只能轻轻地在他唇间“嗯”了一声。

    其实不是完全不苦,是沁人心腑的甜蜜之中还藏着一丝微微的苦涩。

    若有似无,让人难以察觉。

    第七十五章·夜奔

    那一年的十二月初十,魔界的灯祭节。

    灯祭节,进出魔域的唯一出入口,魑魅之门会打开三日,迎接来自各界的信徒,进入魔域朝拜。

    距容渊伤愈归来已有一月之久,他的外伤好得已是七七八八,又用了术法,因而也不会再留疤痕。

    所幸内伤不重,经过一番运气调理之后,也无大碍。

    唯独数年前,钟沁儿刺他的那一剑伤痕,仍在他胸前的肌肤之上,清晰可见。

    钟沁儿给他换药的时候,抚了抚那道狰狞的疤痕,“这伤会留疤,一定是当初没有好好地治。”

    容渊长眉一扬,一手握住她的指尖,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就不想让它好……”

    “这是为何?”她低声问道。

    他放开她的手,拢了拢里衣的衣襟,瞥她一眼道:“就是想这样,便能一直记住你了。”

    她想到他曾说过对自己是一见钟情,心里一动,但仍是紧蹙眉心,“胡闹。”

    容渊笑了笑,眉眼皆是脉脉柔情,抬手托起她的下颌,轻轻印了一吻在她的眉心。

    其实这伤时不时仍会痛一下,不过他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他换上了一边放着的衣衫,今日是魔界的盛大节日,因而穿得极其隆重。

    一袭玄色长衣,黛色腰封勾勒出如松般挺直的身形。外衫前襟是暗金丝织就的水波纹,走动起来闪着荧荧光辉。

    不似平日高束的马尾,而是以银色飞鸟状发冠拢了乌发,银冠正中镶了一颗圆形的翡翠,正绿莹透。

    外面披了一件黑天鹅羽大氅,帽沿滚了一圈蓬松的黑色狐狸毛,下摆又镶了一圈明蓝色的孔雀翎。

    她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踮起脚尖,为他系上了颈间的系带。

    他看向她的目光,轻柔如水,说不出的柔情缱绻。

    “婉婉,今日灯祭节,我会忙到很晚,你早点睡吧。”

    钟沁儿点点头,目送着他走出房门,才是转身。刚绕过玉色的屏风,坐在里屋的桌前,又听到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她刚刚起身,就见他转过屏风,神色匆匆地疾步向她走来。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话未说完,已被容渊一下紧拥在怀中。

    他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一个低首就深深地吻住了她,将那些剩下的话语,吞入唇间,卷入齿中。

    四唇相对,他用长舌撬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细软的舌尖,含在唇中紧紧吸吮着。她不禁嘤咛了一声,揽住他的脖子,也热情如火地回应起来。

    两人吻得忘乎所以,过了良久,他才是放开了她,声音低哑地道:“忘了这个。”

    她被吻得双颊红艳如枫,一对明眸都泛着盈盈水光,“子期……”

    他低低应了她一声,又轻轻将她侧脸的发丝抚在耳后,眸光如醉。

    “等我回来。”

    这个季节已是魔域的隆冬,纵然大雪纷扬,黑水河的河面却从不结冰。

    子时刚过,夜色暗涌。

    首批朝拜结束的信徒们,坐着小舟沿着黑水河逆流而上,准备穿过魍魉之门,离开魔域。

    雪花漫天,一旦触到水面就似消失了般,无影无踪。暗黑的河面之上,朵朵莲灯漂浮着,明明灭灭,盈满了整个水面,宛如天上的银河。

    魔域的小舟黑如夜色,仅能容纳两人坐在首尾,两头尖尖,宛如月牙,浮在黑水河的河面之上,缓缓荡漾,朝着魑魅之门飘去。

    其中的一艘,比起其他的小舟略沉一些,但如若不仔细查看,几乎难以察觉。

    小舟的船底正贴着一人,她纤柔的身子整个沉在水中,两手轻托着船沿,掌心紧紧吸住船底,一动不动。

    这人正是钟沁儿,她本就水性极好,在其中呆上半个时辰是毫无问题。她法力被封印,只能以这样的法子来离开魔域。

    透着暗沉的水面望去,魑魅之门已是近在眼前,很快她就能逃离此地了。

    就在这时,河面上传来一声清啸,铮鸣之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有人御剑拦住了这些小舟。

    钟沁儿心中一惊,咬紧牙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忽然,她感觉到舟身荡漾,水花响起,竟是有人将她所托住的小舟上的二人,朝岸边扔了过去。

    这时,船身一起一伏,已有一人牢牢站在了中央。

    她听见船上之人冷冷一笑,不由心下一沉。

    他的声音是如此熟悉,这一个月来的每个夜晚,总是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倾诉衷肠。

    是容渊。

    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的心宛如沉到水底,不断地下坠,这唯一的逃离机会也没有了。

    只听见水波响动,他一只手疾如闪电地探入水面,五指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已经将她翻上了小舟。

    细雪飞扬,舟面已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在夜色之中,被莲灯一映,闪着莹洁的光芒。

    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抬眼,正对上容渊阴鸷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战,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他还是穿了之前的那身衣衫,站着打了个响指,这艘小舟便转个头,朝着魔域的方向行去,离魑魅之门越来越远。

    容渊神色冰冷地蹲在她的身前,抬手替她抹去面颊之上的水珠,又和白日离去时一般,将她面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这些日子你对我这么虚与委蛇,都是为了今夜吧。”

    他两指紧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一点,与他直直对视。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阴沉的模样,身子又冷到彻骨,整张面容顿时苍白如雪,紧咬住唇角,定定地望着他。

    “是,我要离开这里。”她一字一字地将话语自唇间迸出。

    他看了她半响,勾了勾唇,“你走不了的。”

    钟沁儿眉眼轻挑,浅笑了笑,“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容渊面色一沉,显然是气极,他正欲说些什么。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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