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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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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与我】(第一,二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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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爸,我要是有这样的老

    婆,还他妈是副所长,老子从早淦到黑」

    我没等他说完,急匆匆的回到家中一把从背后抱住母亲,母亲正在择菜准备

    做饭呢。

    「咋了?」母亲问「没咋,抱抱」一抱着母亲,闻着母亲身上暖融融的皂香

    与体香,我方才激荡的内心终于平缓下来,我想刚才的事不能告诉母亲,否则一

    定会有极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我认为结果一定是极坏的,

    我像是受到危险的兔子一样紧紧缩在洞中,不敢出声。

    然而,我所担心的极可怕事情还是发生了。在我记忆中,几天的大雪刚停,

    天冷的吓人,屋檐的冰锥子有的能有半个胳膊这么长,在太阳照射下,散着阵阵

    白色烟气。我真的想钻进母亲热乎乎的怀里,一口气睡到中午天大亮。可惜母亲

    起了个大早,母亲还要做早饭呢。

    早饭正吃着,院门「咣当」一声被摔开,一个大波浪黄色头发女人似野猪一

    样冲了进来,红色过膝羽绒服像一团火套在女人身上。女人张口便吼起来,嘶哑

    而刺耳。

    「王八艹的!余伟民,老娘为你打了胎,你倒好陪你老婆儿子热炕头,一脚

    把我踹了!」

    父亲脸色白的像骨头,一支筷子从手中滑落到桌下,他缓缓站起身来,脸立

    刻黑了下来,下颚上的横肉一动又一动,恶狠的低吼道「我不是给了你三千了吗?

    咱可是说好的」

    「三千?你打发要饭的呢?你知道打胎受多大罪吗?就算不说打胎,这么多

    年老娘陪你玩了多少次?这期间我可没有找过其他男人,你当我是狗呢,说踹就

    踹?!」

    「艹他妈的婊子,信不信我揍你?」父亲说着捋起一只袖子上前几步。这时

    门外已经有几个好事的村民探头探脑的欣赏着这场闹剧,他们对别人丑事的敏感

    与热爱,往往比他们一日三餐还要重要的多。

    「哎呦!还我是婊子,余伟民,你又算什么东西!背着老婆孩子乱搞,你们

    男人都是王八蛋!你有种就打死我,瞧这打,不打死我,你就不是男人!」女人

    用力剁了剁地,手拍着那挂满白粉的肉脸。父亲又上前大踏几步,好似真的要打。

    每每想到这个场景我都忍不住要发笑,天下的这样艹蛋的事情好像都他妈的拿了

    一样的剧本。

    母亲终的是看不下去了,抱着我进了屋,母亲坐在床上,我扑在母亲的起伏

    胸上,母亲豆大豆大晶莹的泪珠顺着脸滚了下来。我难过极了,窗外和周遭的一

    切都消散的远远的,我的眼里只有正抽泣母亲。可叹的是,越是这样的苦闷与心

    痛,我越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母亲,我的嗓子像是灌了黄沙般又干又涩。我呆

    看了母亲一会儿,竟然伸出热热的舌尖去舔母亲的泪珠,母亲的泪是咸咸的,涩

    涩的。我傻傻的舔了一会,母亲噗嗤一声笑啦。

    「好了,傻孩子,别弄了,痒」

    「妈妈别哭,爸爸坏……妈妈好……妈妈……」母亲不哭了,我反倒哭了起

    来,泪止不住的流,真不像话。

    「好,妈妈不哭,利利也不许哭,听话」母亲眼红红的,轻抚着我的头,抹

    去我的泪「嗯,不哭……」母亲说不哭,我便不哭了,我痴傻的看着母亲说不

    出话来。

    大概是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突然静起来,我甚至听到了空气翻动的声响,哄

    哄的。

    母亲抱着我摇了摇,小声的开口道「宝宝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妈妈和爸

    爸你只能选一个,你要选谁?」

    我从母亲的话中意识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本能的恐慌起来,我有些惊恐的

    看向母亲,又看向窗外。我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咔嚓咔嚓的裂开了,掉进了雪窝

    中。我又往母亲怀里钻了钻。

    「要妈妈,爸爸不好,我只要妈妈就够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我是被母亲

    从小养到大的,我喝的是母亲的奶,吃的是母亲做的饭,我只要不是个真正的大

    傻逼,就一定会选母亲。

    「嗯,小利利永远是妈妈的宝贝,永远和妈妈在一起」

    「嗯,要妈妈在一起,永远……」

    母亲把脸贴我的脸上,微笑着,我闻到了丝丝洗发露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

    到显的苦涩了。

    父亲最终又给了那女人3000元,这可不是个小数,那时候母亲在是镇里工商

    所副所长,一个月工资也就才50来块钱。母亲一没闹二没上吊,村里农妇那一套

    母亲大概是一辈子也学不来。母亲铁着脸要离婚,一分钱也不要,只要带着我就

    行。父亲是千哀万求,却没一点结果。母亲把我搂在怀里,时不时还逗逗我,母

    亲平静的让我害怕。

    最终,还是我那可怜的爷爷跪在母亲面前,说伟民不是个东西,但他要是还

    敢胡搞,我保证打断他的腿。就算为了我,也不能离婚,利利还小不能没了爹。

    母亲终的还是心软了下来……

    日子总得凑合着过,我想这句话是准没错的。

    父亲的失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实在抱歉,我记性差的要命,我只记得是

    夏天吧大概,天热的要人命,蝉快断了气般,一声接着一声。父亲几乎是趴在那

    辆摩托车上回来的,他塌着腰,脊椎像是被打断了一样,瓮声瓮气的半天吐不出

    来完整的话。他在床上像个死人似的躺了三四天,要不是他有时会出来喝口水,

    上个厕所,我还真怕他烂在床上。我从他不连贯的话中,听到了什么股票,大跌,

    破产之类词。我听不明白,但我明白父亲再也不是那个牛气哄哄的人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母亲本来工资就不多,家里养不起闲人,父亲只好到建

    筑队里当小工。他拉不下脸,他有时会大叫着,吐沫星子喷的老远「真他妈的不

    如叫我去死!」

    但是父亲到底是没有死,建筑队里是把人当畜生使唤,父亲天蒙蒙亮,就得

    从床上一骨碌爬,一直到天快要黑透,才灰头土脸的回来。这段时间父亲瘦的叫

    人发怵,眼窝深深的陷着,胡子长的乱七八糟。

    他回来不知道哪来的满肚子无名的火气,一旦有了可以发泄一气的机会,父

    亲便抓住不放了,哪怕是为了一丁点儿小事,也要狠狠的吼我和母亲几句。母亲

    知道他累,苦,也不便多说什么,我呢也是随母亲,要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

    就这样不过有两个月,也许是一个半月,父亲便再也受不了,他叫嚷着腿痛,

    腰痛,背痛,全身都痛,痛的要命,再干下去是真的是要把他小命都拿了去不可。

    可是他不上工地,又能干的了什么呢?母亲叫他去我姥姥开的早餐铺里帮帮忙,

    就是起的早点,又不累,省的在家里吃闲饭,父亲是死活不愿意,叫他去看我姥

    爷脸色,不如拿刀把他捅死。

    好吧,他在家里又闲了近一个月,可算叫他琢磨出个活计,他可以到镇里去

    卖些男人女人的内衣,袜子之类的衣服,成本不高,以前在外地也干过一段时间,

    主要是不累。就这样父亲成了个卖衣服的。

    要是就这样也就算了,反正生活吗总得过。可是父亲火气比以前更大了,一

    句话说不对便摔杯砸碗,为啥?村里的,镇里的人都去看他笑话,就连小孩子也

    要讥笑他两句,他常常气的要和别人打起来了,当然,打是打不起来,毕竟生意

    还得做,这火气自然就散到我和母亲头上了。我很多时候真想一拳头把他抡倒在

    地上,难过的是我还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有时嘴里嘀咕着:算了,再出去混,就不信再混不出个名堂来,在这里受

    这个鸡巴窝囊气。然而父亲终究是没有再出去混个天昏地暗。他染上了赌博。

    我仍记得父亲回来时那副眉开眼笑的喜气,他哼着歌,说老天算是又留了一

    道门给他。母亲问他:咋了,这么开心。他笑着吸溜着米粥,说:等着吧,等着

    我叫那帮孙子哭着喊爷爷。

    然而我没有见任何人哭着叫些什么,如果说村里被打的哭天喊娘的小孩也算

    的话。父亲的脾气却是差的让人要哭天喊娘了。

    这种事是或许是瞒得住母亲和我,却瞒不住眼睛雪亮的有志群众们,我父亲

    染上赌博这等喜事,像改革春风一般吹到千家万户,自然包括母亲和我。

    母亲能怎么办呢?只能皱着眉,叫父亲老老实实干好买卖,别再赌了。父亲

    红着脸,连连点头,可是他听不听又是他的事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你总不能把

    他打死吧。好在,他还没有糊涂到找母亲去要钱,至于去借,谁会傻着脸把钱借

    给个赌徒?

    然而事情终于恶化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老实讲,我早有预感,可是谁能阻止

    了一个非要往火坑里跳的人呢?

    第二章

    12岁那年,我刚上初二,离父亲的大败归来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母亲仍和我

    睡在一起,自从父亲的第二次胜利之后,母亲从未在父亲床上过过夜。

    夜里,父亲回来,几点我不知道,总之是很晚了,他彻夜不归也是常有的事

    这不稀奇。他喝个大醉,口齿不清的嘀咕着什么,要么踹门,要么用脑袋撞门,

    爬在门缝上喘着粗气,半死不活的叫母亲开门。一开门,好嘛,他立马翻腾起来,

    又是给他热饭,又是给他到弄热水,像个二大爷。

    弄完还不算了事,他便开始折磨母亲起来,他满身的酒气,烟气,臭烘烘的

    呛人,母亲是一百个不愿意。你不听,他便又掐又拧,惹急了,用拳头或胳膊肘

    闷锤,闷肘,母亲常被打的叫唤起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我的拳头握了又松,

    松了又握,泪在眼窝里打转,我能怎么办呢?有时偶然看见母亲腰上,胳膊上青

    乌色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下格外烫人眼球,我会咬着牙想他怎么不死在外面?

    母亲每被折腾个不成样子,红着眼回来,我一把搂住母亲,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死一般的寂静真叫人难熬。母亲会摸着我的,叫我快些睡觉。好,我睡觉,睡

    着了什么也不想,多好!我紧紧搂着母亲睡去。

    可是,我终究不是王八,可以缩在壳里不出来。我将父亲屋门推开,尽量不

    让声颤抖起来。

    「妈妈,回屋睡觉!」

    父亲裤子半脱,半跪着将母亲压在身下,瘦屁股囧成一团,看着恶心。他一

    扭身,我便看见了母亲雪白,浑圆的乳房,和那油亮乱遭的阴毛,在如水月色下

    熠熠生辉,扎人眼睛。母亲不知是惊慌还是担忧的看着我,用手臂遮住了要害之

    处。我不知怎么呼吸都艰难起来,口中分泌些水,裤裆里的二弟也伸展开来。

    父亲扭过头来瞪了我一眼,咋咋呼呼的说道「不好好睡觉干嘛?回去!」

    我仰起脸来,不让泪流出来,没动。

    「你是聋了还是咋的,我让你回去听到没?」

    我没理他,有些哆嗦的喊了声「妈妈……」

    母亲急切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捞衣服穿。父亲一把母亲推在床上。

    「这有你什么事?鸡巴的都多大了,还离不了你妈,赶快滚回去睡觉,小心

    我扇你!」

    我白了他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出话来。

    「我看你是真聋了」他骂骂咧咧的提起裤子,下了床,站了过来,瞪着我。

    鼻子,嘴里呼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我红着眼狠狠的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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