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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记得机关改革小组成员名单上,貌似还有她的名字,好像是叫王晓莹。
春节期间他和她在仓库的盘肠大战,我目前还记忆犹新呢。
在改革工作开始前,她好像一直都是在机关小食堂吃领导小炒,偶尔在路上会碰见她衣着时尚,迈着模特步回办公室,现在居然也混大食堂了。而且最近的穿着都比较正式,黑色西服套装加上低跟皮鞋,没有以往的那种新潮。
两女在低头吃着,没注意我的神情。我也不敢多看,却回想起之前处长对我的教诲,看来改革带来的影响还是挺大的,现在的环境还很微妙,周边的同僚不低调都得装成低调的样子,都透露着谨慎细微。
见我一直低头默默无语,邢燕故意咳嗽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我关心一下眼前的人。
我回过神,望着裴湘柔,她的檀口机械式的嚼着食物,看也不看我,一脸冷漠。
的确,她是个心机重的女孩子,什么事都能琢磨出个一二,但往往也容易往坏处去想。于公于私,我都必须处理好双方的关系,不能和她闹僵。
忽然想起裴湘柔的老爸是个做菜高手,我笑着对她说:「你爸爸最近还在家吗?」
这话一出口我立马就感觉有些不妙,这不就是问她爸有没有在外面继续泡妞吗?
裴湘柔果然红着眼喝斥道:「他在家不在家管你什么事!」
刑燕在旁边赶快帮着我说:「你是不是想讨好自己的老丈人?」
我讨好的笑着回答:「不是,单位食堂的这饭菜太差,就想去她家好好吃一顿,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几个月没有吃到好吃的了。」
刑燕信以为真,感兴趣地问:「你昨晚不是和朋友聚会吗,怎么就没有好吃的?」
这家伙在关键时刻却问我这问题,如果我不继续撒谎,这讨好裴湘柔的点子就白费了,于是回答:「外面的菜哪有家里的好吃,湘柔她爸的那手艺绝对是一流的。再说,你说大家聚会,我一个人捉着筷子大吃特吃,那多丢脸。」
「这倒也是,外面的饭再好也没有家里的好吃,裴伯伯的手艺确实高。」
刑燕最后还是把话题回了过来,没有再打岔。
裴湘柔听了,不冷不热地嘟囔道:「我爸爸又不是专门给你做饭的。」
刚才我那话是「曲线救国」,就是通过说裴湘柔家里人,让她知道我还是十分注重她家中那份亲情。听我的话她虽然没有完全好转,但是眉宇间舒展多了。
我趁热打铁,继续说:「要不我去你家也给你爸爸做两个菜,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裴湘柔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没有回答。
刑燕在旁边帮腔道:「没有想到你还会做饭?」
我率性地回答:「我会做的事情多着呢!」
刑燕立即问:「是吗?那你会做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我厚着脸皮说:「这事不能跟外人说,只能对湘柔说。」
裴湘柔可能以为我说的是和她做爱的事情,因此耳根有些红了起来。
「没有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秘密啊。」
刑燕冲着她说。
裴湘柔红着脸骂道:「你不要听他瞎说!他会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看样子裴大小姐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些。
「小李子,要不那天你有时间去我家给我也做做,我也想看看你的手艺?」
刑燕忽然问。
我本想说「好啊,没问题」,可抬头的一瞬间看见裴湘柔冷眼盯着我,就话头一转,开玩笑似的回答:「那就看湘柔的安排了,她如果安排的过来那就去,否则就没有时间了,你不知道我的活动日期已经排在2010年以后了吗?」
「哈哈哈...」邢燕被逗笑了。旁边的那个王晓莹貌似也听到了,也笑了一声,弄得我们转头看了她一眼。
我估计除了裴湘柔,邢燕和我基本没怎么跟她说过话,所以彼此间也不熟。她冲我们礼貌地笑了笑,就继续低头吃了起来。
「李向诚,想不到你还没结婚,就做『气管炎』啊?」
刑燕笑完,开始调侃起我来。
「『气管炎』有什么不好的,不是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吗?」
我笑着回答。
「啪」的一下,刑燕就打在我的肩膀上,力气之大,还真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半个胳膊都有些酸疼,不由得“哎哟”一声。
刑燕却笑着说:「那我也来爱爱你,哈哈……」
我特意看了看裴湘柔,发现她用别样的眼光看了看刑燕。
裴湘柔的气色好了,我就问:「你姐夫是不是和你姐生气了啊?」
她没有回答,而刑燕却在桌下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虽然好奇,但是刑燕这样做,自然是不希望我继续问下去,我也只好噤声。
--------------
午饭后,裴湘柔回自己的办公室,刑燕却扭着水蛇般的细腰,出去说采访什么董事长之类的。
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想靠着休息一会,却感觉怎么也合不上眼,就再次下楼,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电话,找到「处长」那条,拨了起来。
电话那边「嘟嘟」两下就接通了,听见她说:「弟弟,有什么事吗?」
处长这样说,我就知道她旁边没有其他人,就大胆的说:「姐,我一个人在外面散步,就想和你说说话。」
我这话也是告诉她我身边没有多余的人,话可以随便说。
「一个人散什么步啊?中午不好好休息休息?」
处长说。
「有些想你。」
我回答。
「你不好好上班,瞎想什么?」
处长笑道。
我也笑着说:「难道想一个人是种错误?」
「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上班,知道吗?对了,你们筹备处那边出了一些问题,你知道吗?」
听处长这样一讲,头脑「激灵」地动了一下,心说不会是我的工作出问题了吧?就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啊,严重吗?」
「不怎么严重,等过段时间姐再告诉你。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表现,不要让领导失望,也不要让姐担心,知道吗?」
处长温情脉脉地说。
「我绝不辜负姐的期望!」
「嗯,姐也相信你。」
「楠楠最近很忙吗?」
最近和楠楠见面的时间虽多,但对她的关心却不怎么够,于是我就问。
「就是忙,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可能也感觉压力很大。我也蛮心疼的,可是最近太忙,对她的关心不够多,她爸爸一直在国外,就更没有人看着她了。」
处长说完,叹了一口气。
「那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我有些忐忑的问,这是我一直比较关心的问题,平时没有勇气说,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问问。
处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我心里一宽,就自言自语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处长那头问:「什么是『那就好』?」
我怎么也不能说「我担心楠楠爸爸来,我们俩见面就更难」这样的话,灵机一动就说:「我是想如果楠楠的爸爸在,那我就没有作用了,她爸爸如果不在,那我可以好好陪着她,让她顺利度过高考啊。」
「好啊,那更好了,楠楠她很喜欢你这个叔叔,而且也听你的话,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多了。」
看她高兴,我也开起了玩笑「要不我直接搬到家里住算了。」
「那也好,这样方便多了。」
处长回答说,她停顿了一下,转话又说「你在姐就怕控制不了自己,万一楠楠被发现怎么办,她现在可一点也不能有什么思想波动。」
「哈哈,不用怕,我是考验考验我的心上人。」
我笑着说。
「你中午和裴湘柔在一起?」
处长突然发问。
「嗯,刑燕叫来的。」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在餐厅还专门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你啊。」
「我今天和书记在领导小食堂里吃的,出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在一起。」她回答道。
「吃醋了?」
我有些戏谑的问。
「我吃哪门子的醋啊,书记还问,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处长娇嗔了一下,又问道。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这个我不清楚。」
「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清楚?」
「你的事情我怎么清楚!」
处长撒娇似的说。
「怎么是我的事情,你刚才明明不是说『书记问,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是书记问姐姐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
我调侃道。
「你个死向诚,你个死向诚……」
处长在那头像个娇娇女一样的嗔道。
我认真地说了一句「姐,比起湘柔,我更想和你结婚。」
听了我的话,她沉默了一会,才说「好好上班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我静静地咀嚼着处长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陷入了沉思。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处长提出这样的话,也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请求。
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很希望处长能够说个『好』字或者『可以』。但实际上,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难以回答,对我而言,也是十分棘手。
先不提刘露那边,我这边还有裴湘柔这个名义上的女友,我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处长结婚,而无视裴湘柔的感受吧,况且书记也肯定不会轻易饶过我。
退一步来说,即使裴湘柔毫无反应,放置在我和处长之间的障碍亦是重重。自己以楠楠的「叔叔」或者「舅舅」自居,总不能伤害纯洁的小女孩吧?
再说,处长的老公可是一个副部级的领导,自己这不是给他戴绿帽么?他一大男人能咽下这口气?
我一时心乱如麻,不由胡乱甩了甩头,干脆不去想它,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
第03章
和处长聊天后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都是在平静中度过。
处长学习归来,局里就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原本很多人以为,处长这次去党校是把她在机构改革中搁置到一边,也就是俗话中的「到一边凉快去」。
可谁也没有想到,处长学习后,竟然重新回来,而且丝毫没有被下放的消息。这无形之中给那些原本想从副处升正处的人增加了无穷的压力。在机关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升或者不走,下面的人就被压着一直提拔不起来。
上层领导的心思底下人不好猜测,因此处在副局一级的人,基本都在考虑韦立这次回来是否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而下面的人则更希望韦立升职或者改调。
虽然有些问题,大家不会明着摆到桌面上来讲,但是从言语和表情中来看,有些人还是十分介意处长的归来,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筹备处最近也是死气沉沉,以前由于柳之邦身体不佳的原因不在办公室,我倒可以略微放纵一下,现在他回来了,我也就不好在他面前大摇大摆。
我们办公室一共五个人,现在都因为柳之邦主任的情绪不好而被迫装着心情也不好。我仔细揣摩了一下,发现柳之邦心情不好还是从那天代替书记开会开始的。虽说如此,具体的原因还是没有好好地问清楚。
这几天来,明显感受到他看我的眼色有点不对劲。每次和他的目光相对时,我基本报之以友善的一笑,而他却是心事重重,这让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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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刑燕拉我和裴湘柔在食堂吃饭后,裴湘柔对我的态度就稍微好了一点,我打的电话她也终于愿意接听了。
几天下来,我坚持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还不时拉上邢燕。再加上我对她甜言蜜语,用「糖衣炮弹」轰炸了一番。
有时候就在电话中进行一番「夫妻生活」,此后俩人因江波而造成的误会开始消解,愈来愈稀,最终冰释前嫌,关系基本恢复到误会前的水平。
这天是周二,下午四点多,我忙完手头的工作,踏踏实实地倚在沙发上想看看报纸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敲门而入,柳之邦发话说:「是湘柔啊,快进来吧,是不是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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