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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风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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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风流录】(第六卷)(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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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立学习结束了,被部里抽调她去搞调研去了,可能是任华南组副组长,还需要一段时间上班。」

    她语气很平和,象是对我通报一下信息,又象是在自言自语,真没搞懂她用意是什么。我听了也不好做答,只是「哦「了一声,意思知道了。

    「也是份很重要的工作,这个副组长的责任不轻啊!部里有意去锻炼一下她们年轻人。」

    她仍是保持那样的语速,仍是让人琢磨不透她的用意。是想要告诉我她对处长的关心呢?还是观察我对这件事的敏感程度。

    如果是前者,多少显示出她长者的恩抚心里和对手下人进步的欣慰。如果是后者,明显的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我和处长的私交不错,观察我在处长提升后的心里变化,以决定她对我的认知程度。或许两者都不是?但可以肯定的说,她是在有意的考验我,看我知道后的表现,是否将来还能不能为她所用,我这样想。

    「那要多长时间呢?」

    我问了一句。问完后又觉得不妥,多少有过于关心的嫌疑,凭她的敏感度是能听出来的。自己表情上就感觉到了有点不自然了,看来我的那点道行,还不足以在她面前显摆。

    「还不知道,不过,我想肯定会在调整后回来。」

    她说完,又端起了茶杯,也似乎掩饰一下她的反应。

    我真的被她搞了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到底是想随意聊天,还是想做什么。但不管怎样,此时是不能细问的。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句合适语言的那种尴尬是很让人难受的。她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的说说,主要是替韦立高兴。你去通知一下吧,有领导去探望之邦,你就妥善安排一下。」

    「好吧。」我起身退了出来。

    我对我拙劣的表现非常懊恼,她最后的一句解释明显的是看出我表情不自然后的注脚。或许是本来没什么意思的谈话,到让我给搞砸了。主要还是心虚的表现,是一种不成熟的体现,活该就是这样的结局。

    我越想越有点恨自己,就连上午我陪陈奇和杨钊组长去医院的路上,还在自责自己。

    但终究是发生了,就正确面对吧,后来我又自己劝自己,总归要把心态调整过来吧?不能因为有了阴云就无视太阳的存在啊。

    …………………………………

    陈奇在柳主任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对我有了很大的转变。也许是我俩因工作关系接触更紧密了,但主要还是通过那次谈话,他对我有了好的看法。有什么事都愿和我交流一下,有时也提醒我需要注意的东西,有时真感觉他不是我的领导,到是像是一位学长,甚至是哥们。

    刑燕的一份内参就能说明一些问题,按说我是没权力看的,可陈奇却拿给我让我研究了一夜。真佩服刑燕的文字功底和组织材料的功夫,通篇已不是那天我在她那里看到的组织形式了,写的更加全面详实,剖析的更加透彻到位,逻辑思维严密,事实道理清楚。在内参目录中是唯一加红的一篇,可见上级对其内容的认知程度。也就是她的这篇内参,帮助了上级对改革中出现的问题拿出了正确的处理意见,解开了对一些问题看法的死结,包括昌平事件。从某些程度上,她帮助了处长,脱开了她在这些问题中的干系。

    在处理指导意见中,其中就有这么一段「对这些暴露的问题,我们既要高度重视,严肃处理,又要查清原因,区别对待。属政策性的历史遗留问题,包括体制的,经济的要在这次改革中改正。属人为的个人或小单位利益的,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而昌平事件就是因为体制上的原因,造成政令不畅,职能局和事业处的双重管理,令基层单位无所适从。下拨资金和双向费用征收账目管理混乱,以至于在政策性的挂账上钻了空子,出了问题。

    这种问题的出现,不是一日之功,历届领导交接从没有清查过,积累下了一块病疤。要追究也不是哪一届领导的责任,更何况还有职能局的牵制,更显不着处长了。所以在处理这件事上,处长的责任就微乎其微了,也只有追究基层责任人的贪污挪用之罪了。

    由于我和陈奇的默契配合,各项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也为我个人赢得了荣誉。可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在这段日子里,我没有再见到刘露和楠楠,也没有见到刑燕和原处室的老汪他们,没有了亲情友情。有时产生点想法,也因时间太紧就放弃了。

    倒是裴湘柔经常坚持给我送点食品,但也只是亲密地拥抱一下,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能让我感觉到一点欣慰的,就是期间我和处长通了几次电话,相互通报一些情况,沟通一下信息。

    ※※※※※※※※※※※※※※※※※※

    第06章

    不知不觉到了三月中旬,一天下午下班前,书记又给我打了电话,说有急事让我马上去她那儿。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莫非柳主任的病情又出现了反复?我急急忙忙赶往书记办公室。

    当我推门而入时,看到了她神色有点焦急和慌乱。这是我从未曾见到过的,真想不到能有什么事能让她有这种的表现。

    「江波出事了。」

    她没等我问,就急忙告诉我说。

    「什么时候?在哪里?出什么事啊?您先别急...」

    我一听也焦急的连问了几句。

    「咳!别提了。」

    她露出很颓伤的表情。

    江波在深圳注册了一个公司,主要是做接单和卖单的业务。开始生意还不错,从外面过来的单子都能顺利出手。可后来加工企业就走了捷径,直接与对方建立了联系,使得颇有中介味道的他就损失了不少。没办法他直接出面代理,虽辛苦点,但也能有不错的回报。期间也有这样和那样的波折,但都属生意场上的正常规则,善常此道的他到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度。

    可就是这种心态使得他越来越觉的不怎么过瘾,更何况又看到一些比他起步晚的京哥都有了比他更辉煌的业绩。他也决定防效他们来的更轰轰烈烈一点,于是促成了一家港资和广州加工企业的合营,顺理也得到了企业的奖励干股。他虽属最小的股东,但应得的效益分红也要远大于他的公司辛苦一年的收入。

    可万没想到的是,以投入设备入股的港资方是个骗子,不但设备没进来,还卷走了企业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企业告他联合诈骗,被当地警方给扣押起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道。

    「昨晚刚发生的,我接到对方的电话就傻了。我就想到了你,才给你打的电话。这可怎么好?」

    她说话都有点颤惊,一向沉着、稳重、富有胆识的她此刻也暴露出她柔弱的一面,显得没了主意。

    我这时也犯了难,毕竟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更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暂时对她进行劝慰安抚。可这些无足轻重的话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充其量就是消除她此刻的无助和孤单。按说凭她的资历,上上下下应该有可利用的人来帮助她缓解危机。

    「您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可与广州方面说上话,让他们出面来过问一下?」

    我悄声提示她说道。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真想不出有这样的人。」

    她靠在沙发上,显出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来再是强人,当她陷入自己圈子的事情时也会发懵,必竟和身在圈外处理事情不是一样的心境。她现在的心绪已乱到不只单纯这一件事上,肯定是关于江波及家庭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涌来了,更多的是亲情疼爱的焦虑,所以心乱如麻。

    难道她真的没有那种遇到问题马上想起来的朋友?难道她真的孤单到以工作为伴的地步?难道……我不敢再想了,此时我到是有点理解(或是谅解)了她从前的做法,她的那种孤苦到是让我生出了一丝怜悯。

    「阿姨,我倒是想起一人,不知能不能起到作用?」我试探地说。

    「谁?」她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很急切地问。

    「韦立处长不是在广州搞调研吗?她肯定要接触很有头脸的人物啊,让她问一下,你看是否合适?」我看着她说。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抓住我的手晃了晃,突然又停下了,沉思了一会,犹豫不决道:「合适吗?韦立给他们提出不是违犯原则吗?」

    「还什么原则不原则的?都什么时侯了,不要再八卦了。不过就是问一下嘛,真是触及纪律的话,人家也不会办啊。再说了,我相信处长会策略的考虑的。」

    我也被她给气懵了,没分寸的把她呛了一通。

    「好好好!听你的,等会儿我给她打电话。」她很感激的对我说。

    哈哈,要在从前,给我两个胆也不会这样的说她啊。此刻,我俩都理解为是最亲情的表现。

    「不要等了,就现在。」我说。

    「合适吗?她们估计正在忙吧?」

    她又犹豫了,或许她又多想了什么。看来今天的她已彻底被江波给击溃了,没有了一点往日那叱咤风云的气魄。

    我拿起了电话给处长拨了过去,没想到只响了一下她就接听了。我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并问她是否有合适的路子。她那边犹豫了一下,答应认真地考虑考虑。

    这时书记把电话抢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说:「韦立啊,我实在是没辙了,你看是否能融通一下,谁让我摊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呢?」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噎。我听着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处长那边肯定是给了她不少的劝慰,也肯定会答应她过问一下。她一再感谢后,如释重负地放下电话。

    「难为韦立了,她和我一样,性格要强,都是那不愿求人的主。」她对我说,又象是在对她自己说。

    她坐到了我的身边,说:「要是江波在家,就象这样陪着我,你说多好啊!这反到让我再陪着他担惊受怕,咳!我是什么命啊!」

    我好象曾经听到她这样对我感叹过,我不能再顺着她的话引了,不然她会更伤感的。于是反问她说:「阿姨也信命啊?」

    「咳!这种东西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事实就在面前,总不能说我很幸福吧?」

    她自嘲道,停一会儿,又道「咳!说起来也没什么,家家都有一本经。这回真是谢谢你了!」

    「这是哪里话啊?这还不是我应该的吗?从江波说起你是我的长辈,从乡土观念说你您是我的老乡,从工作关系说您是我的领导,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笑着圆解着她的谢意。

    「好孩子!但阿姨还是谢谢你!虽然没有当面夸过你,但你的优秀确实让我非常满意和喜欢。好好的干,会有前途的。」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这句话并没有让我产生对她的感激,反而有一种陌生感,有一种模糊的迷雾般的压抑。或许她并没有其它意思,但她那种职业的意识惯性在自觉不自觉间就拉开了我俩间的距离。

    我一看时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笑了笑说:「阿姨,其它的事也不要再想了,江波不会有大事,清者自清,会有结论的。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我起身告了辞。

    回到单位,趁办公室没人,我给处长又打了一个电话,把江波的事又详细的给她做了解释。处长并不准备亲自找当地领导过问此事,而是准备找刘露的老公-金灿去了解一下。

    我佩服处长考虑的周全,这样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再说了,金灿的职务在当地应该还是有优势的。

    几天里,书记的情绪一直不高,很受江波的影响,也可见这个小儿在她生命里的份量。我有心去宽慰她,也找不出让她能够快乐起来的理由。

    我也虽知道江波这件事情的棘手,但也忍不住催促了处长几次,寻问她事情进展情况。她告我,虽然明知江波是冤枉的,但也要让事实来说话,这个事实的取证是需要时间的。

    恰巧裴湘柔此时来找我,我俩商定晚上去看看书记。

    就在我俩在单位食堂吃完饭准备行动的时候,刘露给我打了电话,说处长把江波的事给她说了,并把让金灿出面的想法也说了。她特意又安排了金灿,同时也想当面向书记说明一下情况,问是否让我引荐一下。这当然好了,书记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果不出所料,我给书记说了以后,她非常高兴,答应马上见面,并嘱咐我安排一个地方,她要做东。

    我征求了裴湘柔的意见,决定选在离书记家教近的紫苑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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