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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慕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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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慕韶华】(21-27)(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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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种看不出目的算计更是可怕,慕韶华的形象突然在阴阳师心中高大起来。

    她开始飞快回想两人之间的交集和对谈,包含彼此之间影响的事件……难道,我漏了什麽细节?

    见阴阳师沉脸苦思的模样,配上那萝莉外表,像极了被回家作业所苦的小女孩,妖后忍不住会心一笑,她明白阴阳师在想什麽,那些心镜她也经历过,只不过後来才发现……慕韶华这人肤浅的很,哪有什麽阴谋算计,纯粹馋人家身子和心。

    「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麽?」阴阳师面露不善。

    「你猜。」

    「妖后……我是认真的,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你不说,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好,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妖后微笑道:「慕郎馋你身子。」阴阳师双目圆睁。

    「你可知在西佛国那次,慕郎他……」

    「好了、够了,快停下!」

    「怎麽了?平时你不是很喜欢挑逗他吗?怎麽告诉你他真的馋你,反而……」妖后嘲笑道。

    阴阳师心想,这能一样吗?她会这样挑逗慕韶华,是因为她知道慕韶华不会还手啊,如今知道人家其实早就想把她就地正法,那还能这麽玩吗?人家可是身负邪兵卫的高手啊,强硬地压下来只怕连吭声都吭不出来,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只是……我会反抗吗?阴阳师甩甩头,把这可怕的念头甩掉,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点湿了。

    「慕韶华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你觉得他像是想一统武林的人才?」妖后反问。

    一个每天看到妖后就像黄金猎犬黏上去的男人,对妖刀界里的人、妖、魔大大小小都笑眯眯的男人,甚至还愿意跟儒门合作,还把邪兵卫分给他人的男人……阴阳师按住自己的脑袋,觉得头疼。

    「我就姑且相信你们吧……」

    回忆至此,妖后忍不住轻笑起来,替权妃修补经脉的手也轻盈几分。

    本以为可能与阴阳师决裂的一场谈话,竟然因为谈及慕韶华对她的目的而让气氛轻松与歪掉许多,导致後续两人的对谈连带顺利不少。

    事实上妖邪两方本就没有敌对的理由,冥界天岳已经被消灭,挑拨小三界互斗的组织不在,三者没有无法共存的理由,如今的妖刀界都能与人类求同存异了,何以不能与邪能境共存呢?

    随着权妃的经脉修补逐渐完整,妖后忽然发现一个奇特的地方。

    「这难道就是阴阳师所说的那个……」

    妖后用神识探入权妃体内观察,由於目前有一半以上的经脉都是用邪兵卫再造,妖后也就用自身知识所学去重塑经脉,但在将邪脉与权妃本身经脉缝合的时候却有种违和感。

    「原本的经脉笔正常经脉厚实了三分之一……不对,是权妃原本的经脉萎缩?这些识经脉皱褶摺叠起来的厚度?」妖后惊奇道。

    「不可能呀,早在练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把自己经脉淬链拓宽到极限了,这究竟是什麽……」在昨晚与阴阳师的对谈中,两人交换了许多情报。

    「所以你说,策谋略与鬼隐还活着?」阴阳师讶异道。

    「策谋略夺诛天之躯借体重生,鬼隐……无法确定,或许是行屍走肉受人控制。」「嗯……」阴阳师沉默片刻,这两人都曾经是邪能境的要员,但策谋略此人野心过大,就算他要回归邪能境阴阳师也不会答应,更何况听妖后所言判断,如今天手上的实力只怕与一些大组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来拜访邪能境,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既然你给我如此重要的情报,那我也得回报些东西。」「哦,莫非你也有什麽情报?」

    「要说是情报也行,但我更倾向把它称为……历史。」阴阳师神秘兮兮地笑道。

    「历史?」

    「你可知小三界是哪三界?」

    「妖刀界、邪能境、天魔录以外的魔界。」

    妖后心想,这不是常识吗?

    「如果我告诉你……小三界中,本不该有妖刀界与犴妖族,你可相信?」「哈,如果妖魔邪中的妖不是犴妖族,那还能是什麽妖?」「花凋族-花妖。」

    妖后从来没听过这个种族,但见阴阳师说的煞有其事,却也不得不相信,她不认为阴阳师有理由欺骗她,但……如果小三界的妖本不是犴妖族,那犴妖族又是从哪来的?

    「为何我从未听过花凋族?」

    「那是在久远前,天魔率领天魔录成员与冥界天岳对抗的时期。」阴阳师淡淡说道:「彼时我也只是魔界中一名普通高手,但有幸见证这段历史,当年的天魔何其强悍,整个魔界无人能敌,唯有花凋族的花王能与之对抗。」「竟有此事……後来呢?」妖后讶然道。

    天魔之强魔界无人不知,便是妖刀界的犴妖神也远不是天魔的对手,邪能境以术法为主更不用说,当然妖后读到相关历史便觉得奇怪,以天魔录的强盛,为何最终没能拿下天岳,原来在这其中还有个足以与天魔分庭抗礼的花王存在。

    「後来……战势越打越大,正面承受天魔压力的花凋族不愿再受天岳利用,有一名花凋族的智者便提出联姻谈和,而这名联姻的对象你也知道是谁。」「莫非是圣母?」

    「没错。」阴阳师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既然如此,为何後来从未听过花凋族?」

    「因为後来花凋族出了一名命萧疏,此人实力高强,在五世花王的配合下,接连攻入魔界数回,最终才在魔界倾力之下被捕,然而因为命萧疏乃花凋族之人,圣母不忍下手只能封印,而天魔也就从此封印花凋族。」「也就因为这样,双方缔结的和平条约便斯破了,但……为何命萧疏要攻入魔界?」「哈,此人乃天物之泽,是兵器之灵蕴化肉胎降生,而天物之泽的天命,便是杀戮成就最强,最後灭掉浑沌诸王。」「……谁又是浑沌诸王?」妖后觉得自己的脑袋快不够用了。

    「无须费心记住,只要知道诸王乃指人、灵、魔、邪、妖各族之首便可,而命萧疏会替花凋族做事,只是因为内中有他在意之人,女焱师。」妖后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花凋族会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是因为被天魔给封印,但……「这天物之泽又是怎麽回事?为何要针对各族之王?」「不觉得和某个东西很像吗?」

    「何物?」

    「鬼阳六斩刈。」

    妖后瞪大双眼,同时想起犴妖族的犴妖神正是被手持魔刀的兵燹所杀!

    「有谁最不愿意见到天魔与花凋族议和?有谁最想要世间只有纯血之魔?为何天物之泽想要杀戮的对象中竟有三者是魔妖邪?」「你是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所谓天物之泽,也只是冥界天岳的一个手段,只不过当他们发现天物之泽太过强大无法控制,遂造了容易掌握的鬼阳六斩刈?」妖后晃晃脑袋,她被阴阳师的猜测震撼的良久无法回神,等到她回神後,阴阳师才缓缓开口。

    「既然花凋族无法控制,那麽天岳会不会去找一个更好控制的妖族呢?」「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阴阳师笑了笑,轻巧地抬起手指,一股荒凉苍茫却无比强悍的力量凝聚在她指尖。

    「我既为邪之首,自当是混沌诸王之一,只不过当年我知道这段历史後,对这股力量深感忌畏,所以从未使用,」阴阳师看着妖后问道:「那麽……如今身为妖之王的你,可有感受过自己能够调动这股混沌之力?」说毕,她甩甩手像要把脏东西扔掉似的把这股力量消散。

    「没、没有……」

    「那就对了,我认为天岳找上你们,便是因为犴妖族有某中天陷存在,导致你们族里无法出现真正的强者,即便到了犴妖神的地步,依然没有资格调动混沌之力便是证明。」妖后沉声思考起来,确实如阴阳师所言,妖刀界虽然实力不弱,但真正的一级强者却从未出现过,即便是犴妖神也不过与修练阴阳双册不久的经天子同级。

    事实上,很多时候妖后本身也有一种感觉,是她的修练隐隐撞上一层无形的墙无法突破,虽然和慕韶华同床……同修後有所增长,但那是上限提高了,并不是她能发挥自己的所有力量。

    打个比方来说便是,明明有100%的力量,但无论怎麽努力都只能使用70%,而犴妖神这般天赋异禀也才达到了75%。

    不是缺乏天赋,而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困住了,或者说……缺了药引。

    「难道所谓的天陷,便是这奇特的经脉?」

    妖后透过神识观察权妃的经脉,她决定利用邪兵卫的力量将这些摺痕抚平,把经脉扩大的正常的程度再重新缝合。

    如果修复後的权妃仍是原来的实力,那恐怕天陷另有他处,若是实力大增……妖后便要去替犴妖族寻找他们真正的起源。

    「犴妖族是不完整的妖族。」妖后将阴阳师的这句话刻在脑海里。

    第二十六章 随波逐流

    这是一个十分雅致的书房,桧木制成的桌椅没有添加过多装饰,纯粹依靠材料本身的成色与匠人精巧的作工夺人眼目。

    墙上挂着几幅诗作,几幅山水画,一面占满整个墙面的书柜摆满各色不一的书册,有的是竹简有的是玉简,但最多的还是纸质泛黄的旧书,层层叠叠满墙都是。

    书柜的前方,大案之上,疏楼龙宿身穿素雅衣袍,轻吸一口菸斗,呼出朦胧轻烟,他神态轻松地从窗外往下眺望,这房间位居高楼,视野极好,星罗棋布的灯火与充满烟火气息的喧嚣,足以让人忘记几里之外仍旧是危机四伏的江湖。

    「如何,汝决定了吗?」龙宿问道。

    「不过三天,要我做什麽决定?」一名老妇怒拍桌面:「我甚至连他们的人都没看见。」「与其在乎那皮相,何不用心感受他们做的事情?」龙宿闭上眼睛,晚风吹拂他的长发,也把那烟火气息吹入耳中。

    「玄空岛上可曾有这般宁静安详片刻?」

    听闻龙宿这麽说,老妇面色阴沉,若说有什麽最让她後悔,莫过於那段自称幽皇,带领叶口月人进攻中原的时光……「玄空岛本就是军事单位,何来这般时刻。」

    龙宿却是摇摇头,菸斗遥指妖刀界的演武场。

    「那里乃是妖刀界演武之地,而今……」看着那广场上几名孩童与年轻人烤肉聊天的模样,龙宿轻笑道:「汝认为不会有吗?」「战争已启,岂能轻易放下,若是随意放下该怎麽与我的人民交代?」「那是为王的责任,亦是王的智慧。」龙宿用手指敲敲太阳穴:「九幽,汝不曾为王,也不是个皇。」见九幽……现在应该说是姜媻,一名因洗骨大法而老化成老婆婆的女人不说话,龙宿起身走向她。

    「从来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不爱惜性命,百姓需要的不是交代,因为连开战都不是他们选择的,百姓要的只是一个藉口,一个让他们不会负罪的藉口。」走到九幽的面前。

    「邪帝黑虫将汝带到不属於汝的位置,所以汝才不知道,放不下的人,从来就只有汝。」九幽低着头,内心愤怒不已,握紧的双拳就要挤出血来,下唇早已经被咬破,她想要大声地反驳眼前这名恶质的男人-疏楼龙宿,但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却比蜀道行的武痴之招更让她厌恶,每一个字彷佛都深深刺入她的心脏!

    他懂什麽?九幽在内心怒吼,她本该是天外南海傲刀城内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本该跟白城舆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若能回到过去,她也希望自己只是傲刀缳莺,既不是邪帝传人九幽,也不是什麽姜媻嬷嬷!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後悔药!傲刀城毁了,白城舆被她改造成没有感情与智商的兽人,而她也因为过度贪求力量失去的年轻貌美的躯体,变成垂垂老矣的丑妇。

    放下?要怎麽放下?或许在小活佛的开导下九幽的确暂时放下了不少,但那是因为没有人如龙宿这般杀人诛心地直接把疮疤当面揭开。

    是,如果能早点放下白城舆,认清对方始终因身分差距不敢踏出那步,如果能早点认清玄空岛根本没有征服中原的实力,与中原群侠好好谈谈,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曾经有机会,便是双方暂且和谈的那段时光,但她被仇恨蒙蔽了眼,用计策杀了当时中原的领导人卧江子,从此双方决裂。

    看着九幽不断游移的目光,龙宿嘲笑一声,转过菸斗用另一头挑起她的下巴。

    「想了这麽久,仍不敢承认吗?如此心性,胆敢在活佛面前妄言豁达与放下?」龙宿的话就像毒品,每一句都冲击她的脑海。

    「汝不是放下,只是因为年老体衰才不得不妥协,若今天洗骨大法成功,汝还会走现在这条路吗?」「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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