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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谢谢您,阿姨,那我先不打扰您了。”
周椿芳:“希望你和你姐姐黎光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有空常来电话。”
挂断电话,失魂落魄的黎明坐在楼梯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黎明:“为什么哥哥你会有这么多女朋友,哥哥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喜欢姐姐的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
黎明:“而且成年后要结婚,也就是说从家里人入手的这条路被堵死了,只有被拒绝这一种选择,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黎明:“姐姐她,姐姐她明明好好表达自己的感情就行了,现在却……却……”
黎明失落的坐在楼梯上,弯着腰,抱着头,身体因为啜泣而时不时的颤抖。在满是啜泣声的楼梯间里,躲在楼梯拐口处的黎光将黎明说的话听的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明白了事情的全部过程,黎光嘴唇微微颤抖,左手握紧拳头在发抖,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家中,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过了不知道多久,黎光双目无神的坐在沙发上,她在等待,等待着自己的妹妹回到家中,等待着她是否愿意将这内容告诉自己。黎明打开家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姐姐做完家务在沙发上看电视,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黎明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根不能见光的小偷一样,偷偷的把姐姐的手机在桌面上,再偷偷的回到房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想象很美好,事实很残酷,刚关上门的那一刻发出了“枝丫”的声响,黎明立刻慌张的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她很疑惑,本以为自己的姐姐会问自己干什么去了,可现在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黎明:“那个,姐姐,你在干什么?”
黎光:“黎明,稍微过来一下。”
黎明:(果然还是暴露了吗……)
黎明畏手畏脚的走到沙发,见黎明走了过来,黎光轻轻拍了两下沙发,示意黎明坐下来。坐下后,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些许不安,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被自己姐姐发现,以至于坐下后和自己姐姐隔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黎光:“黎明,你喜欢十夜吗?”
黎明:“那还用说吗,周十夜哥哥他和班上的那些人不一样,不是为了图我什么而讨好我,只是单纯的对我好,没有歪心思的周十夜哥哥是我最喜欢的。”
黎光:“明天下午放学,我看看能不能带十夜一起去接你吧,顺便把我们想做的事情做完,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欣然接受。”
黎明:“难不成……姐姐,你是不是刚刚听到了我和阿姨的对话。”
黎光:“嗯,所以说,既然他不道德的找了这么多女孩子当女朋友,那也让我们不道德一回,报复他吧。”
黎明:“可是周十夜哥哥他有这么多女朋友,就算他答应了,你真的能被他的关心吗,他真的能平等的对待每个人吗?”
黎光:“安心吧,黎明,我本来就想着给十夜一切了,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黎明:“我不答应,姐姐得不到幸福什么的,我绝对不答应,姐姐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你就不能得到你应得的。”
黎明:“如果这样子,那我宁愿你去找一个你不爱的人,至少那个人会爱你,珍惜你。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子做,我一定会告诉爸妈,告诉爸妈你是一个插足别人幸福的人。”
黎光:“我本就没有打算对爸爸妈妈隐瞒这一切,自始至终没有这个打算。爸爸妈妈是我向往的人、尊敬的人,而我,是个不孝的女儿,为了一个男生给予了他一切我能做到的事情,为了一个男生放弃了一切我应得的事物。”
黎光:“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只是个愚昧追随自己喜欢的事物的傻子罢了。”
黎明听闻,立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把扑上去,把黎光压在沙发上。原本想着姐姐会挣扎离开,可是黎光却没有丝毫的反抗,眼神之中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温柔。
黎明:“姐姐,不要……求你了,不要,不要喜欢上他了。”
黎光:“你应该很清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感情。”
黎光:“如果我们互换身份,我成为你的妹妹,而你遇到了十夜,或许现在就是我把你压在了下面吧。”
黎光:“他对我做的事情就和对你时一样,出自他的本心而并非图谋利益,如果当初的我没有动用爸爸和妈妈的权利,那么他或许就会因为我死在了那条巷子里面吧。”
黎光:“黎明,你不知道那种画面,你不理解,你不懂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选择,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黎光:“他的头部砖块砸出一大片伤口,仅仅这一下就让十夜倒了下去,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停手打算。背部、手臂、腿、脚,被他们被打得发紫,而我被十夜压在下面,他后脑勺溢出的血液顺着脸颊滴在了我的脸上,我忘不掉那种画面。”
黎明:“怎么……会,哥哥他……”
黎光:“很难相信吧,居然还能活过来,妈妈和我说要是再慢一些送来医院,那么十夜的脑部就会留下后遗症。在审讯过后,爸爸在私底下和我说出了所有的笔录,如果我不动用爸爸妈妈的权利,你以为十夜现在还能好好的吗?”
黎光:“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十夜,但……如果他没找到我、保护我,那么可能直到我死去之后才有人找到我吧。”
黎明:“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说哥哥才是起因。”
黎光:“上了初二没多久,在我们班上有个女生看上了十夜,不过十夜拒绝了她,这便是事情的开端。没过多久,那个女生可能是看我和十夜走得太近了,于是就找了喜欢她的追求者来帮忙,并且答应事后和他在一起。”
黎光:“原本,她只是想着让她的追求者简单的教训一下我,让我知道和她抢人的代价是什么,可是事发当天,一切都变了。”
黎光:“她的追求者找了很多的人,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毒瘤,这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十夜能找到我也是因为当天我和他约好来到我们家,而我却被叫到了校外没有监控的巷子里面。”
黎光:“或许是十夜发现我不在之后立刻来找我,如果十夜再慢一步,那么砖块就不是落在十夜的头上,而是我的头上了。”
黎光:“所以说,我不能没有他,请原谅我这个自私且愚蠢的姐姐吧,黎明,姐姐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黎明没有说话,默默地从黎光的身上下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走回到自己房间,在拧动门把手的那一刻,黎明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黎明:“明天……邀请哥哥来我们家吧,我想问他一些问题,还有,今天的事我会和爸爸妈妈说的,晚安,姐姐。”
说完,黎明转动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房间的门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黎明猛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声音很大,大到震耳欲聋;声音很大,大到……听不见自己的哭泣声。
黎明:“讨厌……不起来,就算他没有保护过我和姐姐,我也无法讨厌他。”
黎明:“但是为什么,胸口这么疼,这么难受,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和姐姐这么温柔,明明……我本可以不喜欢上你的。”
黎明:“明明我可以为你们献上祝福的,为什么你要让我喜欢上你,为什么……”
倒在沙发上的黎光缓缓坐起身,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向了窗户外面那无边无际的夜色,眼神之中流露出期盼和祈求的神色。
黎光:“我……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黎光:“不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了。只求,十夜他能够不介意我多一人吧。”
黎光:“即使无法得到爱,我也会付出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