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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脱去了某种伪装。
“其他的我都没有兴趣,我这个人,只对利益有兴趣,潘公子,现在有场天大的利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潘安阳不说话,但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今日的卦象,又是极少见的大亨贞,大吉。
“梁城主,既然你想和我做点交易,怎么能不拿出点诚意来。”
讨价还价,不管多高端的交易都会用到。
“可以,那我就说说...‘我’。”
从京而来的高官,身上的秘密,自然让人感兴趣。
......
“梁氏非我本姓,我本姓谷梁,想必你听说过,京城六大世家里的,敝人谷梁家嫡次子,谷梁白。”
谷梁家的地位不可谓不高,历代大司农几乎都是谷梁家的人,而司农掌管的粮食种植与财政这一方面,又关系着国家的民生大事与皇家的小钱库,因而其权势在朝廷中,不可谓不大。
如此而言,为什么城主隐去谷字,自称梁城主,也就解释得通。而且谷梁城主四个字,念起来似乎也颇怪。
“谷梁大人怎就到了长鱼儿县这种边陲小地。”
然而谷梁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开始介绍起皇火国的朝廷。
“当今陛下,育有皇子七人,皇女三人,其中大皇子四十九岁,乃是当今太子,太子党的势力...呵呵,在朝里颇大,那皇子我见过,不是什么好货色。”
城主的言语里完全没有了文人雅士的各种称呼,听起来反倒更像是小民议政。
“二皇子与大皇子同岁,只是略逊几月,不过二皇子没有什么人支持,他麾下的二贵党也是势微,朝中几乎没有话语权。”
“同样差劲的党派,还有两个,分别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啧啧,说来可笑,这两个皇子同出蒋昭仪,却是皇都公认的草包纨绔,整天流连在花楼歌船上,皇帝也不管管...哈哈,好像说了废话。”
这谷梁白对朝中的争斗似乎很了解,说起各个党派来如数家珍,分析也头头是道,想必在京城也是个人物。
他说了极多极多,将朝中的脉络梳理得分明,一条条铺陈在潘安阳面前。
最后,谷梁白才介绍自己家族。
“我们谷梁家,不参加任何一个人的党派,呵呵哈哈,当然是骗你的。”
见面前的人完全没有发笑,谷梁白切了一声,翘起了二郎腿。
“我们的交易,和这件事关系莫大,如果你不想听,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完,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潘安阳只是喝茶,在换茶的间隙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不用,我听着。”
翘腿的谷梁白又端坐起来,他严肃地看着对面那张没给过他好脸色的臭脸。
“谷梁家,是暗中支持的二公主。”
二公主,刚才谷梁白介绍时有说过,是最没有可能继位的子嗣,支持者甚至要比废物四皇子和五皇子还要少,相比大公主,她母族孱弱,相比三公主,陛下对她宠爱不足,而且又是女儿身,比起皇子又少天然优势。
“为什么?”
既然谷梁白都知道二公主最没希望,那又为什么举家支持她,果然朝堂的破事,实在让人难懂。
“其实...是老祖做的决定,我真不是很明白。”
谷梁白摇了摇头,他想起了老祖给他们的荒谬理由。
“他说...是占卜出来的。”
“占卜?”
这么一说,可让人来了兴趣。
“怎么个占卜法?龟甲?星象?揲蓍?触机?水占?”
“都不是。”
这位俊朗的城主扶着额头,他并不太相信类似占卜的行径。
“哦,那是什么?”
最常见的五种占卜方法都不是,潘安阳倒是略奇,那位高人用的什么法子。
城主悄悄把头靠近过去,压低了声音,极神秘地说道:
“家族,知道吗?千年以前古朝的司星潘家,现在大概很少有人知道了,说起来,好像和公子你同姓嘛。”
潘家?
这谷梁白,完全不考虑二者同出一源的可能性,当然任谁也想不到,大家族的子弟,除了他还能有谁来到这里。
“不太清楚,怎么了?”
城主嘿嘿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们家族的老祖,似乎和潘家关系不错,他去找潘家的家主算了一卦...”
“结果你也知道了。”
“只是朝里势力复杂,我们只能暗中支持,连派别都不成,不成气候,不成气候啊。”
谷梁白一连唠叨了三四句,自言自语般摇首,倒是极像个思索着如何下棋的老头。
“所以你叫我来做什么,到现在还没说。”
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都快到午膳时了,而谷梁白的话语只是在外围打转,也就现在深入了些,总而言之,他废话实在太多。
坐在主位的华袍男,又掏出一张符箓,他用法力点燃了,四周亮起各种阵法的符文。
这几个都是最广泛最实用的阵法,隔绝声音隔绝窥探隔绝气息。
“接下来...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谷梁白一拍沉木桌,桌下就蹦出一个暗格,格中赫然放着一张纸契。
......
谈论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
在这个东芝客栈,谷梁白即是手眼通天,再加上各种阵法隔绝之效,谁也不会知道谈话内容。
“果然是大吉。”
客房之中,潘安阳拿出那一纸契约。
其上两滴精血,分别是他和谷梁白的,按照城主的说法,这是,这契约的材质乃是异种慧兽之皮毛,因而滴了血,就需要履约。
而签下这契约后,这长鱼儿县连带着周边的城镇,所有职能都归属于他,这是将一座城池抵押给了潘安阳,这种契约,一般都是割地赔款时所用,不知谷梁家怎就得了这样一张城契,还给了自己。
谷梁白的条件说难不难,依他之言,就是要在这城镇内待足千二百天,在这千二百天内,私兵也好,征税也罢,临沏城内的调度皆随潘安阳心意。
如此作为,在京都的皇帝怎么可能不管。
然而谷梁白倒是心大,丢下一句“天高皇帝远”,似乎毫不关心,他说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五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打点好。
签下城契,待满千二百天,这只是浮于表面的最基础的交易。
这底下藏着的事情,尚有待发掘,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大吉之卦不会骗人。
“夫君回来啦。”
兴许是听到了开门声,柳香芸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活脱脱一个在家守候的妇人。
“嗯,怜月怜影醒了吗?”
城主的谈话一直从早上到下午,眼看着都快到晚膳时间,这对姐妹可是连续亏空了两顿,再加上昨夜劳作,累着了可不好。
正说到顾怜月和顾怜影,就有姐妹二人从房间里出来,她们头发还湿漉漉耷拉着,衣服也像新换模样,显然刚刚洗浴完毕,脸上的雪肤白中透红,不知是热水蒸的,还是此刻面对男人羞的。
“咦,刚醒吗?”
啧啧称叹一声,两个小美人儿刚醒就知道去洗个澡,还真是爱干净。
“嗯,主人。”
“是,主人。”
姐妹二人都围了过来,像两只偏飞的蝶,绕着潘安阳打转,柳香芸倒是更像安静的兔儿,只是笑着享受和睦的气氛,不说话。
“饿了吧,我叫客栈送些饭食来。”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铃铛,摇晃几下。
这是控制傀儡的器物,旁门左道包罗万象,潘安阳自然懂傀儡操纵术,这小厮傀儡的命线都绑在铃铛上,再加上傀儡有简单的灵智,端茶递水不在话下。
这家客栈,大部分傀儡的命线都系在这铃铛中。
在特权之下,庖房做好的食物被优先送到潘安阳的房间。
客厅里,两个美人在吃着灵食,虽然是大家闺秀独有的矜持吃法,却吃的极快,而他则在一个房间里,读一本家中带来的书籍,这本古籍唤作一气阴机经,柳香芸看不懂,但她在一旁服侍,并不觉得无趣。
经书之枯燥无味,非是常人能看得,它从“一气”,也就是混元,太极开始讲起,而后衍生到现在的阴,最后再将阴的利害阐明,若是不看前面只看利害,则不知原因,若是只看前面不见利害,就会不知深浅。
牝阴体质,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体质。
“这书到底是哪里来的。”
三叔书房里稀奇古怪的书大多都是孤本,而且并未署名,完全无踪可寻,事实上真假也有待辨认。
阴上的绪论说,牝阴体质出生时四柱单阴,这个等会倒是可以验证一番,其余都和五行经世书所言不差,看来二者颇有些渊源。
利害篇章,以修行中的利害为主。
他看到书中有剑走偏锋之法,比如以十五日阴煞入体来锤炼神魂,比如凝阴成煞布阵的方法,很有借鉴意义。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牝阴体质真正的修行之道。
书中所言,极为重要,女子不能破身,若是破了身,那单修阴道进境就会慢上许多,但其体质依旧优越,此时转修阴阳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逼我教她们天地阴阳交合大乐赋...”
想起来,柳香芸本是乙木体,却一直和他双修,而潘安阳的阳气又极盛,被榨干的往往是女方,现在有了姐妹二人,正好让柳香芸专心修炼木灵力。
昨晚,姐妹二人初夜产生的精纯阴阳二气,纯度竟是筑基期柳香芸的好几倍,不过想想,两个人积攒了十七年的阴气,如此质量才算正常。
感受到肩上的柔夷,潘安阳下意识使劲搓揉了几下。
如此说来,今晚要和谁睡呢?
“嗯...什么时候能四个人同床大被,我倒想试试这样荒淫无度的生活。”
潘安阳嘀咕出声,他不自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感觉到揉捏着的小手抽了两下,回看时,小娘子脸上已是羞红一片,显然刚才的话被她听了去。
男人反倒是肆无忌惮,又开始调戏起身后的美人来。
“香芸身子被我都看光了,难道还怕被女人看了去?”
美人脸色更加红润,白皙的脖颈也被染上粉色,全身更是软了半截,仅仅刚才三言两语,柳香芸就已经幻想出了以后和顾家姐妹三人共侍一夫的场景,确实是要多淫乱有多淫乱,而且依照夫君昨夜轻松征服姐妹花的情况推算,怕是三个人还不够夫君发泄。
“不是...夫...夫君...”
柳香芸略微发着颤,解释道:
“还请等柳儿...与顾家妹妹熟络了些,再行商议...”
她还是拉不下面皮来,共侍一夫的荒诞行径,似乎只是传闻中有过,柳香芸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自己去经历。
说起来,昨晚好像也是姐妹二人一同与夫君睡的,这...也算是共侍一夫吗?
越想越多的柳香芸摇摇头,剔除脑中的杂念,她呼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夫君,心中顿时安定不少。
看见小娘子这般模样,潘安阳便放下了书,坐起身来,把柳香芸的白嫩小手攥住,牵着就往外走去。
就在看书这么一会儿时间,厅中的姐妹二人,竟然已将灵食吃的七七八八,尤其是顾怜月那边,桌上骨架堆得老高,粗看就有她妹妹的两倍之多。
“看不出来嘛,怜月这么能吃。”
顾怜月面皮终究还是薄,不由得脸色红了些许,动箸的速度也放慢许多。
妹妹则娴静得多,安安静静咀嚼,安安静静夹菜,潘安阳感到颇有趣,平时姐姐要比妹妹外向些,只是一到床上,这结果就反了过来,倒是妹妹主动许多,任谁也看不出来,顾怜影这般斯文的女子,房中却如此放荡。
剩下的灵食不过十之一二,不到半刻,就被炼气期的姐妹二人吃干抹净。
顾怜影拿出一块香帕,细细抹了抹嘴。
顾怜月虽然举止随意了些,却总也是大家闺秀,只是用帕揩嘴时不那么细致,结果还是怜影帮衬着才擦了个干净。
“主人...”
姐姐怜月轻捂着略微鼓胀小腹,偷偷看向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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