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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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到床上打开秦萌萌屋里的空调，温度没过多久升了上来，但是空间太小，

    有点闷得慌，我只能下床去拿书桌上的遥控器。

    刚走到窗户边，忽然身侧中年男性的一声「欸」吓了我一跳，秦先生不知道

    什么时候跑到了镇起的楼板上，高声说起话。

    十多分钟之后，秦萌萌洗完回来，拉开窗帘，外面立着的秦先生瞬间安静下

    来，低头晃首的装作没事人，秦萌萌一言不发，关上玻璃窗反锁，窗帘刚一带上，

    窗外的秦先生又大声讲起话来。

    「你爸喝醉酒都这样？」我揽过钻进被窝的秦萌萌小声问道。

    秦萌萌坐进我两腿之间点了点头。

    秦先生在外面前言不搭后语的讲了一大堆，拖着步子啪嗒啪嗒地走回卧室，

    「咚」一声关上门。

    白日里开了大半天的车，我坐上床后倦意来的很快，秦萌萌也随我放下手机，

    关灯睡觉。

    我刚要进入梦乡，突然门外一声中年男人洪亮的「欸」把我的瞌睡打岔，我

    很是诧异眨巴眼睛，扭动脖子，秦萌萌听见响动把头偏了过来，门外客厅的灯被

    全部打开，秦先生似乎就站在秦萌萌门外，又开始大声讲话。

    秦萌萌家的隔音效果很差，外加秦先生嗓音洪亮，屋里躺着的我根本无法入

    睡。

    「是桦哥你自己非要来的，我拒绝你好多次了。」秦萌萌感觉到我在床上辗

    转难眠，小声嘀咕。

    「没事，喝醉的人没人搭白，自己说不了多久，没趣就消停了。」

    我虽然睡意被扰，心中烦躁，但还是嘴硬着表示无所谓，殊不知此行的噩梦

    才刚刚开始。

    ＊＊＊　　＊＊＊　　＊＊＊

    第五十七章

    次日醒来，我浑身上下都感觉没劲，脑袋晕胀，精神有些恍惚，这大概是我

    这辈子睡过最差的一觉。

    昨晚，秦先生断断续续的在门外闹到了凌晨两三点。

    每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中年男人一声洪亮的「欸」便会将我的困意惊

    散。

    秦萌萌并未向我解释秦妈睡书房的原因，不过我已经亲身体验到，别说同屋，

    就连隔着一道门的我都被吵得大半宿未眠。

    秦先生倒似个没事人一般，六七点，天还没亮，骂娘辱妈的在窗外换鞋出门

    上班。

    我睁眼望着天花板，身旁的秦萌萌似乎也被秦先生清晨的一通骂吵醒，在床

    上翻身。

    「醒了？」我伸手钻进秦萌萌睡裤摸上了她滑嫩的小屁股。

    秦萌萌应了一声，转过来，面朝向我，任我在床上爱抚揉摸，将近八点，潮

    吹了两次的秦萌萌下床翻出干净的新内裤，和我一同起床洗漱。

    「小杨起的这么早呀，昨晚睡得怎么样？」

    秦妈在厨房吃米线，看到了我抬头笑着道早安。

    我眼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挤出一丝微笑，「还行。」

    秦萌萌更换过内裤，洗漱完给自己捞了碗鸡汤米线，给我下了面。我们在厨

    房正吃着，街道办的人上门登记我这位外省来客，并告知居家三日。

    饭后，秦妈戴上口罩出门买菜，我和秦萌萌坐到客厅沙发上，各自靠着一侧

    扶手玩手机。

    「你以前来过萌萌家没有？」我悄悄给戴静发去消息。

    「没有，怎么啦？」戴静很快回复，「菲霞家里倒是去过，你去住了一晚，

    感觉怎么样？」

    我偷瞟了秦萌萌一眼，心中有些一言难尽，发去几个表情包，敷衍过这个话

    题。

    初春的寒风很是透骨，秦萌萌家的客厅没有空调，没一会儿，我双腿便感觉

    到寒意，秦萌萌亦是如此，跺了跺脚，抬头招呼我回屋。

    搬着椅子再次回到那个内窗的小房间，虽然窄小的让人感到压抑，但也比在

    客厅干巴巴的挨冻好。

    秦萌萌在手机上刷日语课，我闲着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萌萌聊起天。

    「菲霞也在这个县城里吗？」

    「老家在，结婚后就去市里男方家住了。」

    「你爸昨晚为什么要站你门外说那么多话，是有什么事吗？」我问过几句其

    他无关紧要的事，把憋了一宿的问题甩出来。

    秦萌萌眉角微蹙，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那个疯子就开始

    这样了，问他是不是对家里有什么意见，他也不讲，只会喝了酒闹到凌晨......」

    疯子，秦先生，这是目前我听到从秦萌萌口中对那个谢顶的中年男人的称呼。

    中午，秦妈把昨晚的剩菜打热，添了一份素炒时蔬便叫我和秦萌萌出去吃饭，

    我看着桌上的陈菜，脸上表情变得微妙，心中更是纳闷。

    我是以秦萌萌男友的身份第一次到她家中做客，第二顿就开始给我上隔夜菜

    了？

    秦萌萌反倒是习以为常，盛上半碗饭，便将饭勺递给我。

    「你中午吃这么点？」我埋头小声问。

    在我那里，秦萌萌中午最少都是一碗半的量，菜好吃的时候要吃两碗。

    秦萌萌没有回答，向电饭煲一努嘴，我目光一扫，人都傻了，锅里的饭只剩

    下三分之二，秦妈还没有打饭。

    「小杨你人长这么高，吃饭倒是秀气，这么点能吃饱吗？」秦妈最后铲了锅

    底，坐到我和秦萌萌对面笑道。

    你就只蒸这么点儿，还想要我吃多少，难不成把锅里的饭打完，让阿姨空碗

    上桌？真不知道秦妈是怎么断定出一个青年小伙的饭量只有大半碗饭。

    我甚是无语，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够了，够了，我平时就吃这么多。」

    秦萌萌侧首轻笑，我伸手在桌下捏了她大腿一把以示告诫。

    下午五点半左右，秦先生背着个书包下班回家，身上的酒气尚未散尽，见了

    在屋内活动的我又是一声「欸，你好」，径直回卧室关上门。

    晚饭是昨夜的另一部分陈菜和香肠腊肉，饭依旧是只蒸了喂猫的量，秦妈敲

    门叫出在卧室里放着儿歌的秦先生，看秦先生嬉皮笑脸，说话大舌头的模样，不

    用秦萌萌说，都知道是喝了酒。

    饭桌上，秦先生饭倒是不怎么吃，一直在说话，我作为客人，又不能向秦萌

    萌那样无视秦先生，被找上时，出于礼貌也得回上一两句，秦先生说到自感高兴

    处，抬头朝我大笑。

    一股夏季室外大翻盖垃圾桶闷了一宿掀开，掺着酒精的恶臭扑面而来，我仅

    吸入一口就忍不住屏住呼吸偏开头去。

    这味道差点给我整应激。

    秦萌萌转头一瞪，秦先生赶紧捂住嘴巴。

    「桦哥，我们换个位置坐。」秦萌萌扫了低头吃饭的秦妈一眼，和我换了座

    位。

    昨日，秦先生主要是和秦萌萌的定远舅在聊，基本没有朝向我这边，所以我

    才没发现他的厉害。

    而今，即便有秦萌萌隔着，离得远了些，但秦先生的口气还是会时不时吹到

    我这边，恶心得我迅速吃完米饭和秦萌萌下桌，抱上一箱零食回屋。

    「我都说了叫你不要来，今晚那个疯子又要闹到半夜。」秦萌萌坐在床边开

    了袋坚果，咯嘣嚼着。

    我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坐在秦萌萌身旁仰面躺下。

    秦先生在我们下桌后，没过多久拖着步子走进客厅把灯全打开，立在秦萌萌

    房间门口又开始大声说话。

    「要不我们出去找家酒店开房睡吧？」我转头向秦萌萌提议。

    秦萌萌向我嘴里送过两颗坚果，「桦哥你得居家三天，那人不是说明天也要

    来登记你的情况吗，现在出去，酒店估计不会给你开房。」

    门外，秦妈赶到将秦先生赶回卧室关上门，随即音量拉满的儿歌响起，我见

    躲不过去，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桦哥，给你，晚上睡觉可以带，隔音效果还行。」秦萌萌不禁一笑，从书

    桌抽屉摸出一个黑色椭圆皮盒递给我。

    我拉开皮盒，里面是一对耳塞。

    「这个还蛮贵的，当时要了快两百。」秦萌萌喝了口水吐槽。

    在自己家里睡觉居然需要买耳塞，我很难想象以往秦萌萌过的日子，戴上试

    了一下，效果确实比较明显，感觉声源被拉远。

    秦萌萌留我在屋内，出去和秦妈一番交涉，回来向我一耸肩，「我给我妈讲

    了，不过多半没什么用。」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持续到凌晨的闹剧，秦先生一旦出来「欸」，秦妈就从后

    面书房过来把他赶回卧室，待秦妈离开没多久，秦先生又开门大声说着话出来。

    房间里，我和秦萌萌关灯躺着，反正也无法入睡，我开始仔细听辨秦先生到

    底在说个什么名堂。

    「佣兵自误...」

    「你怕他不？给我弄...」

    「十年寒窗，不如三代经商，三代经商，不如祖上...」

    秦先生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压根听不出他想表达什么意思，随即伸手碰了

    碰一旁侧身玩手机的秦萌萌，「你爸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想干啥。」秦萌萌刷着手机，没有解释，过了一会儿，估计也是

    无聊，竟主动给我讲起秦先生来。

    秦先生是农民家的孩子，成绩在乡里稳居第一，高中进了县城也是名列前百，

    是秦家的第一个大学生，当年考进了外省的一所医科大学，毕业后留在学校的附

    属医院。

    同村的村支书家里也是个男孩，成绩远不如秦先生，和秦先生考去了同一个

    省份，但是只是大专护理，男孩在一处小医院干了一阵觉得没盼头，便回到老家，

    进了乡里卫生所。

    这一回顿时就成了村上邻里间的热门话题，提到进卫生所的男生，难免避不

    开同届更为耀眼的秦先生，乡里有人在秦先生母亲面前提起，秦先生留在大城市，

    想回来看她一次都难，不像男生，每天都能回家看她老娘。

    老一辈的人讲究养儿防老，秦先生母亲回家后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便打电

    话想让秦先生回老家上班，秦先生自是不愿，自己在三甲呆的好好，辞了回县里

    医院怕不是吃撑了。

    秦先生这一拒绝，让自家老娘更是着急，竟然自己坐火车找到秦先生上班的

    医院，大吵大闹，让他医院的领导放人，迫于面子和压力，秦先生办了离职跟着

    自己老娘回家，县里医院今年招聘已过，秦先生无奈只能先进卫生所。

    这下秦先生母亲老有面子了，高材生儿子坐诊村里，脸上每天都洋溢着笑容。

    秦先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日酗酒，次年由于前一晚喝多了，第二天面

    试浑身酒气，错失了进县医院的机会，秦先生便一直呆在卫生所。

    后来，卫生所倒闭，对所属医生进行分流，其中便有进县里的名额，秦先生

    自持学历远高众人，想等着县医院领导上门请他，殊不知自己多年来本领分毫未

    进，甚至滑落不少，最后，更为上进的村支书家男生进了县医院，秦先生分流去

    了镇里。

    门外，秦妈已经是第十一次还是十二次来赶走秦先生，没几分钟，秦先生又

    咔一声打开门，这回秦妈没有再过来把他轰走。

    我贴上秦萌萌后背，看了眼她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半了。

    「桦哥，要不要来一发？」秦萌萌放下手机，打着哈欠转身。

    「可以吗，你家隔音不太好。」我嘴上虽然在客气，但右手已经伸进秦萌萌

    睡裤，摸上她阴毛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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