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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面春风
2024/04/18
第二十五章
家里摆个红彤彤的神龛,还定期供香,这是牟月珑最不理解家里大人的地方,
也是她向我吐槽次数最多的点。
「我害怕。」牟月珑曾向我的那位表姐夫反映过。
「你怕什么?列祖列宗都在家里看着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前发稀疏的表
姐夫正色道。
此后,牟月珑便没有在大人面前提起过神龛的事情,只是更害怕了。
这你要是换我去,我也怕。
虽说新世纪青年对封建迷信的抗性很高,但家里面供上那么一个,小孩就算
不信,看着也膈应。
牟月珑的心理压力很大,大到从上高中起就需要定期请心理医生吐槽一番。
本来,在上次揉胸之后,我和桃江妹隔天上午走的时候,牟月珑都只是在屋
里和我们道别,没有出来,我以为趁侄女喝醉干的那档子事坏了好感,牟月珑可
能以后都会避着我,怎料回来后不久,我就收到了牟月珑发来的语言消息。
「小舅小舅。」
「在。」
「嗯...也没啥事儿,就是想找人聊聊天。」牟月珑秒回。
「行呀。」
我遣退伏在我两腿间不断吞吐肉茎的北茜茜,接起了小侄女弹来的视频邀请。
可能是觉得手里拿着我的把柄,牟月珑和我视频聊起天来,比假期在她家时
要放肆得多,但大多数都是负能量的抱怨,以及文青调调很重的伤春悲秋。
「月珑,你在家里闷可以养只宠物试试。」
「养什么呢?」
「柯基吧,温顺又不会很吵。」
抱怨听多了,任谁都会觉得烦。我脑中灵光一闪,给小侄女提了条养宠物的
建议,正好把牟月珑过盛的精力给耗耗,省的小侄女整天东想西想,哀这个悲那
个的。
牟月珑执行力很强,隔周再开视频的时候,柯基就已经抱上了,话题的着重
点,明显从伤春悲秋转移到了柯基身上,聊天的氛围也好了很多,这是我乐意见
到的。
多开了几回视频下来,我发现也没那么多好聊的,毕竟我们都还是学生,在
校生活哪里有那么多波澜,又不是什么奇妙冒险。
为了避免开视频之后长时间干瞪眼,我开始陪着小侄女玩她最喜欢的avg游戏,
游戏牟月珑选,抉择也由她来做,我负责给牟月珑进行富有感情的伴读。
牟月珑头一次这么玩不是很能放得开,但玩了半小时之后就上瘾了。
文字avg耐玩,互动性又强,很适合我用来晚上和牟月珑磨时间,玩起来大家
都乐呵,除了有点废嗓子。
表姐和表姐夫都认为牟月珑是学习上的压力太大了,但牟月珑私下在视频里
给我透露,她在学习上是真的没有什么压力,校考能上二百五,走的美术,要去
的那所美院文化成绩不到四百就能进了。
「都十几分了,还有个屁的压力!小姨之前踩一脚机读卡,读出来都二十分,
就当是去考场睡一觉。」牟月珑说出这话时,我还感到挺惊讶的。
「那你还找家教?」
「还不是我爹嘛,他不接受自己女儿理科能这么差。」牟月珑在视频那头无
奈地摊摊手。
感情这家教补的不是小侄女数学分数,而是补的表姐夫这位理科生的面子。
我陪桃江妹上路练手回来,牟月珑翻出了个老游戏,428,汉化版在psp,但
牟月珑家里觉得游戏机会影响学习一直没有给她买,搞这个游戏的事就这么被牟
月珑抛了过来。
「小舅你去搞一个来,我们晚上玩。」
「现在玩的这个不挺好。」
「换一个玩嘛~今年我要跟我妈回老家哦,不换,到时候我来捉你... ..。」
牟月珑举起双手空抓了几下,一张美人脸上浮现出猥琐的笑容。
我白了小侄女一眼答应了下来,不过这得等我公司这边招人过后了。
小魔王初筛了一遍人选,联系我找老师来把关面试,我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下
午致电了奶奶的学生,接电话的张姨很客气,问过我公司的地址,直接表示明天
下午就能过来帮我筛选下人选。
「小杨,你们这里装修的挺好呀,比我们团的配置高多了。」
两点的面试,张姨一点就到了,在我们公司逛了一圈,对三楼的排练厅和舞
室啧啧称赞,回到二楼休息室,张姨开始打电话叫人。
二十来分钟人到了,张姨向我介绍,来的这三位是团里的老师,从一线退下
来以后在单位团内转岗,主要负责编导和带新人,张姨叫她们过来帮我把把关,
顺带认识一下,以后有问题可以大家互帮互助,张姨年底工作排的满,可能回复
我不能那么及时。
虽说来的这三位老师按辈分我都是叫姨,但若只看面貌,叫声姐姐也不为过。
下午来面试的人数竟过了半百,把二楼的休息室坐得满满当当,我甚至开始
怀疑小魔王是不是真的筛过简历,能有这么多人?
「我筛了的,智桦兄,别看我。」小魔王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凑到我耳边小
声说道。
「小杨,你们公司的标准是怎么样的?」进了三楼排练厅,张姨忽然开口问
我。
我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小魔王,小魔王抿嘴轻笑,向我一摊手。
「张姨,你们一般都是什么流程... ..。」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回头望向张
姨。
张姨和善地向我一笑,对旁边的三位老师吩咐,「就按我们团的审核标准吧。」
「小杨总的公司招聘上面写了什么要求?」三位老师里的一位问道。
「就我们去年的。」
「啊?」
提问的老师没能反应过来,张姨面带微笑又重复了一遍,我脸颊有些发烫,
绷着脸双目平视前方,坐在旁边的小魔王已经是笑得一抽一抽的了。
刚开始,老师们还是很耐心的听完一分钟的自我介绍,再看两分钟的剧目展
示,我在旁边看得挺开心,感觉都跳得挺不错的,直到小魔王悄悄用右手拐靠了
我一下,我才注意到三位老师的眉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皱作了一团。
「直接开始吧,不用自我介绍了。」在新的一位面试男生进来准备开口的时
候,小魔王打断了他。
进门,行礼,两分钟跳完,礼毕,下一位。看到后面,我都进入了审美疲劳,
看得有些乏了,张姨在看到一半的时候接到彩排电话先走了,我摸出手机放在桌
下不时看上两眼,后半面试者跳的也没怎么看。
得亏三位老师尽心尽责,把每个来面试的分都打了交给我。
「小杨总,公司起步招人的话,我们选人可以稍微从简一些。」
「怎么说?」
「比方说现在啊,前期规模小,我们可以先起个单一性别的舞团..。」
经过一周的时间,小魔王加急安排了四场面试,后边三场的毕业年限放宽到
了前年毕业,来的人数是一次比一次多,把我请来的那三位老师累得够呛。
末了,我从高分堆里选出了十八位最漂亮的妹妹。
周天下午面试完,我在酒楼订了两间大包,宴请三位老师的同时,把选上的
姑娘们和后期运营也都叫了来。
包间里的气氛不是很高,我这桌只有小魔王在和三位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着演出的事,隔壁桌偶有姑娘悉悉索索的小声交流。
「下周可以直接拉上台吗?」我猛吃了一阵放下碗问道,包间里顿时就安静
了下来。
「小杨总,演出这事儿,事先还是得编排一下,让演员磨合一段时间。」一
位老师给我解释。
「下周辛苦老师指导一下?年前我们赶几场年会?」小魔王开口道。
「都是舞蹈院校的,底子还是有的,排首简单些的,至少也要一个礼拜。」
「那就下下周练完拉出来试试吧。」
同桌一个女孩突然冒头问道,「是已经接了商演吗?」
「算是吧。」我摸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你公司年会的演出定了
吗?」
「咋,桦儿,你那个小公司拼装起来了?」
「差不多了吧,今年家里我来搞?」
「行嘛,桦儿,搞弄好了先让妈看看,弄得好,妈妈也好给那些闺蜜推广一
下。」
「我这边尽快..。」
我边讲着电话,目光无意间飘到了先前出声的那个女生脸上,女生娇俏的脸
上很是惊讶。
「瞧见没,这就是我们的桦总。」小魔王用胳膊拐碰了碰我,俏脸上浮起一
丝笑容。
女孩们被三位老师分成了两队,一队的身高标准一米七,站一排很整齐的八
位姑娘,二队十人,身高在一六五到一七零不等,站一块儿的观感明显就没有一
队好了,有些参差不齐。
创业公司的第一场商演是我自家公司的年会,和往些年一直承办公司年会的
那家礼仪公司合作举办。
妈妈那边前脚刚定下来,隔天礼仪公司的老板就领人带着礼物上公司来恭贺
我的公司开业,还很热心肠的提供了演出方案,帮忙策划活动,忙前忙后,出人
出工。
我看老板人挺好,加上我公司这边是第一次出演,我还挺怕出点什么岔子落
了面子,便邀了他家一同合办。
后面几家的消息就没这么灵通了。
有了妈妈的推广,公司趁着年底这几天连接了三场,平均两天一场,姑娘们
排练了一周就拉上台一直忙到了腊月廿七,幸好我拉了那家礼仪公司合作,现场
布置有他们的舞美帮忙,可即便如此,公司的策划也忙得昏头转向。
隔天在给姑娘们发了工资之后,小魔王向还沉浸在喜悦的姑娘们宣告了年后
终审决定去留的消息。
「还考校啥?要叫老师过来吗?」
「不用不用,智桦兄,也不是考校什么专业的,就是无聊玩一玩。」小魔王
轻笑一声,「我们演员工资都开这么高了... ..。」
试用期四千底薪加演出绩效,转正之后包住,底薪涨到六千带五险一金,高
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对演出这行收入的概念还是演唱会和大剧院,并不具备参
考性。
小魔王很认真的告诉我,这个薪资对于当地的小型表演团队已经是天花板了,
加上他和我各自家里推广一下,公司商演自然不会少接,姑娘们到手的收入比起
剧团主舞明面上都还要高上一筹。
「具体等放完假回来再说吧,送我去下机场,智桦兄。」
「年底了,你不回家?」我还想多问两句,小魔王已经把话题扯远了,都已
经说到了要给我带点什么特产回来。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问不问都无所谓。
「唔嗯... ...家里人都避寒去了,我这不是公司这边一直耽搁没走嘛。」小
魔王很不正经的努嘴做了个鬼脸,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今年难得家里人到的这么齐,连我老爹都在二九从国外赶了回来,除夕一起
去了爷爷家。
我到爷爷家的时候,大伯一家在厨房里帮着奶奶忙前忙后,婶婶和其他叔伯
在二楼阳台和爷爷聊着家常,只有五伯六伯是孤身前来,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的
抽着烟。
父亲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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