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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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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第七章、怙恶藏奸昆仑巅)(两万字,小懒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老虎吃小猪)(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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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果美鱼尽可摘捕。白城内多设公棚,衣食工具尽可随手取用,连看管之人都没

    有。

    宁尘开始还觉得怪异,可想到八部住民自小读那消解欲念的经书,倒也说得

    通了。

    城中安详太平,只是宁尘一往扎伽寺靠近,就觉得有些不对。那寺庙建在城

    当中,叫一大片宽阔平台围在中央,地势虽山隆起,有数百级山石开凿的台阶作

    为通路。然而宁尘只一脚踏在台阶上,后背立刻就一个激灵哆嗦起来。

    他神念强横,炼气期便可比肩金丹,如今到了金丹境更是浩荡卓绝。此时神

    念突然示警,宁尘哪还敢乱上,赶忙灰溜溜缩了回来。

    那黄金扎伽寺分明是有大修士以神念护在外围,自己要是冒然上去,只怕当

    时就要被人察觉。他虽有匿气之法,却不知那扎伽寺里的高手是什么境界,实在

    不敢胡乱造次。

    每天没头苍蝇一般乱转,足足耗了半个月,让宁尘着实心焦。只有晚上回了

    初央的小屋,宁尘才能忘却片刻烦恼。不知是不是被少女单纯的心境沾染,宁尘

    每每看她蹲在自己身旁等着听故事,心下总能安定些。

    只是那肚子里的故事也不是无穷无尽。宁尘讲完了大部头的,便去讲精悍短

    小的,讲来讲去,连三只小猪大灰狼都讲完了,出去的事仍然八字没有一撇。

    初央却不挑嘴,他讲什么都聚精会神。有时听到关键处,忍不得翻下铺来,

    和宁尘在床下并躺一处,钻在他胳膊弯里,看他脸上声情并茂,听得津津有味。

    窗外黑漆漆一片,屋内只有两人触手间温温带热。宁尘这半个月来躲在此处,

    彷如避风之港,这一夜不禁心防大开。他一时没想起别的故事,索性将自己头一

    世的经历跟初央讲起来。

    那寻常人家的故事哪有什么跌宕起伏,奈何宁尘讲着讲着不禁动起了真情实

    意。那故事里的世界于初央而言虽是光怪陆离,她却意会了言语中的酸楚悲戚,

    竟被宁尘讲得哇哇哭起来。

    初央翻到一边去,背对宁尘,叫道:「故事不好听!听着叫人难过!」

    宁尘见她感同身受,心中也不免有三分憾动。他长叹一口气,将初央搂入怀

    里,两人一同在床下睡去了。

    ***  ***  ***

    宁尘不敢往扎伽寺去,只好从那来处做文章。只要定位了阵眼,说不定就能

    拿蛮力将这幻阵破了,也是一条出路。

    他一连七八日守在来路附近,只望有人跟自己一般能误闯进来,激发那幻阵,

    也好寻出阵眼所在。

    可这守株待兔之举又能撞几回大运?七八天下来,宁尘性子磨得差不多了,

    又耐不住开始去想其他的法子。他午后回到屋来,想着睡一觉好好合计一下,却

    见初央早早回来了。

    「咦?怎地不忙了?」宁尘忍不住问。

    初央缓声道:「明日便是三月一回的净女考,说不定这次我便选上了。我要

    静心准备,你莫要吵我。」

    「我能去看吗?」

    初央想了想:「看也无妨,只是从现在开始到考校完毕,都不许与我说话,

    更不许捣乱。」

    见少女面色冰凉一反常态,宁尘知道这事对她极为重要,不敢扰她。初央也

    不缠他说故事,更不上床,只在屋当中跪坐下来。

    宁尘辗转到半夜,忍不住时时去望她,初央不言不语,只如冰雕一般。

    到清晨时分,耳边又起了响动。宁尘一睁眼,便看到初央已站起身来,向屋

    外走去。她去了身上一应饰物,头发散在背上,只披着自己那件敞露右肩的衣裳。

    宁尘本以为她要去城内某处考校场,不料却见初央口中颂着经文,五步一拜,

    向着扎伽寺方向慢慢靠去。原来考校已经开始,只是不知其中内里是什么名堂。

    总不能就这么跟在她身旁,等她到了城边怕是已经两三个时辰过去了。宁尘

    一路小跑先去了城内,只见街上人头涌动,一城的人今日都起了个大早。

    人虽拥挤,却让开了一圈空道,不用猜也知道是给候选净女走的。整座城的

    异族男女像过节一般挤在街道旁、坐在房顶上,欢声笑语,再不见平时的肃静。

    宁尘不晓其理,只能远远躲在人群后面的小巷子里。既然是净女考,那扎伽

    寺总不能连个管事儿的都不朝面吧?怎么不得趁这个机会好好摸一摸寺内人的深

    浅。

    打定主意,宁尘便不动声色往城中挪去。他沿路而上,爬到靠寺最近的一个

    房顶。那房顶已有了不少人,宁尘挤在人堆里,拿余光瞟着后面十丈远的高台,

    距离刚好。扎伽寺若有人出来考校净女,八成要下到那台子上,宁尘勉强能用合

    欢真诀一探。

    等着等着,扎伽寺无人现身,初央的影子倒是现在了路的尽头。这白城的道

    路笔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宁尘运起目力,初央的头发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另外几条路,也同有候选的净女从林中走了过来。她们与初央一般,额心都

    有火纹,一边诵经一边行步伏拜,缓缓走入城内。

    她们一只脚刚刚踏上白石铺就的地面,周旁的人们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还

    没等宁尘回过神,初央旁边跳出一个女人,挥手一掌扇在了她脸上。

    宁尘胸口猛缩了一下,初央于他心中早已有了分量,那一巴掌跟抽在他自己

    脸上也差不许多。

    初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按部就班迈步前行,口中默念经文,目不斜视。

    这是他妈的哪门子考校?宁尘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作色,只能杵在房顶上

    随众人一道继续观礼。

    又有男人从道旁走出,趁初央朝扎伽寺俯身下拜的时候,将手顺着她半露的

    胸口伸了进去。他又掐又揉,在少女右乳上留了两道青肿指痕,初央仍如雕塑一

    般,浑然不觉。

    一人下去,一人又上,来人伸手撕破初央的衣服,将她右边身子尽亮在众人

    眼前,掐着她乳头用力一拧。初央那嫩乳哪里经得住这般欺凌,登时滴出血来,

    染红了那人的指甲。

    宁尘当时就想捏着拳头过去把那人捶个脑浆迸裂,可那本就是初央自己从的

    愿,现在跳出来她只会怪罪不会感激。况且这一城的人都聚在此处,自己还能把

    他们都弄死不成?

    石头飞过去,在初央额上割出一个口子;一记记耳光,将面颊扇得高高肿起;

    女人围上前来,一口口唾沫吐在头发上;男人解开裤子,趁女孩跪拜的时候拿尿

    当头浇下。

    不仅初央一个,其余候选净女所经所受都如这般。宁尘怒火烧了半晌,却也

    明了这应的正是渡救赦罪经中所谓的「六识不显」。

    肉体苦楚弃置身外,无喜无悲,乃是佛门正修之法。可是能够抵此境界的无

    一不是有道高僧,哪里是一个小姑娘靠读几年经就能超脱的了的?

    初央已行至阶梯之前,长跪不起,将一卷经书诵完,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可

    直到她起身踏上回程,那扎伽寺里也未走出半个人影。

    回程还是同一般的煎熬,宁尘见没等到扎伽寺人出来,也不愿再看初央受苦。

    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一路挤出城去,消弭气息跑回了小屋。

    一进门,宁尘先抢去竹柜取了经卷出来。这一回他看得仔细,连带后截公案

    与前面发愿一起,字句不落地念诵起来。

    初央受那般罪却丝毫没有动容,绝不是因为心志坚定。其中若有什么蹊跷,

    则定然藏在这经卷之内。

    一水儿将经文读将下来,把那公案言行录念到一多半,宁尘忽地惊觉起来。

    神智微荡,顶门酥软,甚是有些舒服。他不敢大意,连忙把刚才读过的地方

    细细看了几遍,还真叫他发觉了其中的隐秘。

    经文所书轶事,行文颇为诡异,字句间磕绊还在其次,更有些字眼似是抄录

    错误一般用了些别字。可若是把这些瑕疵当做有意为之,拼合些片段起来,豁然

    便是某种梵唱法门。就算诵经者没有修为,只要能以此种梵唱之法修心,长此以

    往必有成效。

    初央能被选入离尘谷自然是天资优异,她方才诚心持咒之际,已有了六识微

    微断绝的效果。而这离尘谷的男女住民,先前也不过是照扎伽寺之命布施苦行罢

    了,全然没有暴虐心作祟。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确境界颇高。可借此外道法门脱俗离相,真能得尝正

    果吗?宁尘不精此道,他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正琢磨着,宁尘神识一动,察觉有人往这边来了。他知是初央回还,连忙闪

    出屋去。随初央回来的还有其他两名中年女子,她们手中托着些收拢器物,还有

    一套新的衣服。

    宁尘哪会叫她们看见,早窜到树上藏了起来。

    那两女跟在初央之后进了屋,替她清洗身体、处理伤口,然后又打扫置饭,

    忙了半天。宁尘蹲在窗口下面,故意趁那两女人看不见的时候晃了晃身影。初央

    瞧见,只开口道:「姨姨,明日我若过了佛主最后一关,便是净女了。这屋中的

    柜子、地窖,还有些用度之物,到时你们都拿走吧。」

    她故意说得声大,是专说给宁尘听的,想给他个交代。

    宁尘也不动弹,一直等到晚上。没想到那两个女人铺了皮毛毡在屋外正门口

    坐下,似是要守初央一整夜。

    宁尘拿真气在她们气脉一扫,两个凡人便深深睡去。只是宁怕露出什么破绽,

    依旧不敢将她们胡乱挪动,只从窗户钻到了初央屋里。

    初央听见响动,立刻睁开眼来。她又朝宁尘笑起来,不再似入考前那样僵硬。

    「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呐。」少女从门缝往外望了望,看守门的二女睡着才

    放下心来。

    宁尘也不说话,只拉着她坐下,从脉中输导真气给她疗伤。初央气海本就远

    超常人,只是不会行功。此时被宁尘调用起来,一盏茶工夫,身上那些小伤尽数

    愈合了。

    「你怎么弄的?一点都不疼啦!」初央不懂修真道,只以为宁尘身上有什么

    自己不知道的神奇。

    她说完这句,忽觉自己声音大了些,吓得赶忙捂住嘴。

    宁尘把她搂到怀里,凑到耳边,语重心长道:「初央,你还记得我给你讲那

    许多故事吗?」

    初央将头一点:「入寺前能听到那么多故事,我可一点遗憾都没有啦。」

    「你若不做净女,以后不是可以听更多故事了吗?」

    初央摇摇头:「佛主说,贪得无厌,罪愆之始。我知足的。」

    宁尘知道她笃信已久,非是自己两句话就能动摇。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你

    入寺做了净女,怕是再见不到了……我舍不得你。」

    宁尘臭毛病又犯了。但凡人家对他好,他就总往心里去。他初入离尘谷,惶

    惶恐恐之中被初央藏到家里,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便有了记挂。他身边的女人俱

    是修行已久心性矜重,多是费心看护于他,唯初央与他年岁相仿,天真烂漫,叫

    宁尘不禁生出爱护之情。

    化外之地,不似中原有许多男女之防。初央心地单纯,又自小持经,近一个

    月来虽与宁尘腻在一起那般亲近,却是从未有过情思绮念。可如今被宁尘抓着手

    一句「舍不得」说出来,初央心里突地一跳,针扎一样痛。

    「我、我……」

    这突然迸生的情愫在初央而言无比陌生。哪怕被人打得皮开肉绽初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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