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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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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第四章、摧我未然焚我何)(各种雷点,不喜勿看)(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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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殁藏龙门

    2023/06/27

    第四章:摧我未然焚我何

    刚下早课,灵宝堂弟子稀稀落落散在饭堂里填着肚子。耿魄拿筷子插了个白

    馒头往嘴里塞着,一边吃一边斜眼瞥着刘春:「宁尘真回来过?你别是看走眼了

    吧?」「不能够!」

    刘春一听就急了,把碗往桌上一顿,「他那天从厢房出来就奔后厨去了,我

    看得真儿真儿的!还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呢!」

    「那这都个把月了,他怎地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刘春挠挠头:「我琢磨着,依他那鬼机灵,一准是抓了个看守不严的空子溜

    了,哪还能再留在宗门里。」

    耿魄摇摇头,不言语了。

    刘春不精神,耿魄心里却清明。这些日子宗门里风平浪静,也没听见有啥弟

    子逃门在外的风声。宁尘那小猫小狗的炼气本事,派个金丹说抓就抓回来了,少

    不了在外门弟子面前再来一出当众伏法,哪能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

    耿魄抓破脑袋也摸不清其中头尾,索性也不想了。今天轮到他上工,耿魄灌

    下一碗豆浆,抹抹嘴离了座。

    他跟着相熟的哥几个一起走着走着,突然一枚小石头从天而降,「笃」的砸

    在了他后脑勺上。

    砸得倒是不重,耿魄一扭头,一眼瞧见宁尘藏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头,挤眉

    弄眼。

    耿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分寸,假装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边几个哥们:

    「我去林子里拉个屎。」

    宁尘见耿魄凑过来,便往林子深处躲去。耿魄跟在他屁股后面一溜小跑,追

    到近前抬手叨住了他的腕子。

    「你小子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逃下山去了!」耿魄上下一打量,宁尘现

    如今整个人精神焕发,身上衣服都换了绸布的,两扇大袖子上还龙飞凤舞绣着锦

    纹,一副穷人乍富的嘴脸。

    「耿老大,哥们儿这回算是捡了个大漏。咱们宗主先前过问了我的案子,看

    我根骨惊奇,说是要收我当真传呢!」

    耿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莫拿那些不着四六的瞎话诓我……」

    「哪儿能啊。耿老大,你先去把刘春叫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耿魄没一会儿功夫便把刘春提溜了过来。刘春一见宁尘,连滚带爬扑到近前,

    一把薅住他的大腿,大声哭嚎起来。

    「我的好兄弟呀!我还以为你人没了哇!哥哥我朝思暮想可担心死啦!我那

    好几百两金子可算有着落咯!」

    头几句听着还怪戳人,最后倒是把实话嚎了出来,让宁尘抬腿给他踹一边儿

    去了。

    仨人席地而坐,七嘴八舌聊了起来。宁尘将关要之处隐去,把自己隐蛇窟受

    的罪添油加醋倒了一遍,给二人听得直抽凉气。

    待听得宁尘把程婉劝下了山去,刘春把头垂到了胸脯上:「我就说么,自那

    天之后她就没了影,原来是你把人送走了。」

    「也是最好的一条道儿了,宁尘你是够大气。」耿魄拍了宁尘一巴掌。

    宁尘摆摆手,全不想再谈此节。他朝耿魄刘春挥挥手:「来,坐得近些,让

    我探探你们两个的根骨。」

    「你现在还有这本事呢?」刘春乐道。

    「这些日子没干别的,就这个最拿手。」

    宁尘以合欢真诀法门隔空视探过去,将二人看了个通透。

    不出宁尘所料,两人资质均是平平无奇。刘春气海淡薄,识海之壁更是稀疏

    松散,纳十分元气便有八分随日常血气汗溺而出,大概得虚耗十几年光阴才可筑

    基。

    耿魄倒是神念颇为坚韧,识海之壁也较其他炼气弟子缜密的多。唯不曾想,

    那壁上竟有一条裂口,大大影响了他引气功效。

    合欢真诀观视之像与其他宗门截然不同,讲的是念随心动,识海之壁上的点

    滴痕迹皆是由心而发。假如行那男女好事时你情我愿,便会从识海神念中扯出一

    道心络彼此相接,世间其他双修之法就是依托这道心络而成。有几道心络即是有

    过几人相好,合欢真诀一探便知。宁尘失童子之身后识海便多了一个口子,即是

    这个道理。

    开了口子又未双修时,难免因心络不接而外泄真气多些。不过心络随心而御,

    只要收心定念拔除情丝,倒也散不了几许。至于修习了合欢真诀的宁尘,待龙雅

    歌以真气将他心络铸成千机神络,不仅不会散气,反而会变为汲纳真元的粱渠。

    可若是交合时有悖心意,被人强突强上,那识海该结心络之处便会失序残破,

    无法收束,如一块难以磨灭的心病,非脱胎换骨不能缝补。宁尘观程婉时便是如

    此,她被人强暴多次,心神破败摇摇欲坠,识海才会呈现那般千疮百孔。

    没想到的是,耿魄这大老爷们儿竟也有那样一处裂痕。

    宁尘咂嘴道:「耿老大,看不出你还有这等不堪回首之事,怎地也没听你说

    过?」

    耿魄一愣:「什么事?」

    「我观你识海有恙,似是被人强上过……只是不知是男是女,我也好帮你调

    理调理。」

    耿魄闻言大惊失色,一张白脸唰就红了。他咬了半天牙,恨恨道:「我那时

    临上山之前,村里给我送行,被一个大胖姑娘灌醉了……」

    刘春拍腿大笑:「大胖姑娘是有多胖?」

    「也就二百多斤……」

    刘春更是狂笑不止,耿魄又羞又臊,连踹刘春两脚。宁尘在一旁捂着脸,肩

    膀哆嗦了半天。

    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两枚玉简,他先将一枚交到刘春手里。

    「刘春,我给你弄得这套功法,不借法宝丹药,也能保你十年之内上到凝心

    期。可若是再想凝聚金丹,非得有自己道心不可。不是我说你坏话,你心智不坚,

    再好的功法也无助于于此。待你到凝心期之后,便别再修了,向上头讨个南陵分

    舵的美差,过去做个掌堂堂主,无忧无虑想也美哉。」

    刘春向来过得浑浑碌碌,听宁尘点拨得清楚,顿时大点其头:「就照你说的。」

    宁尘又转向耿魄:「耿老大,你心思缜密,我现在想来,却是有气神拙定的

    好根底。这套功法是我死皮白赖讨来的,行功虽朴实,心法却是精妙。待你修补

    好识海裂痕,只要稳扎稳打,想来金丹无碍。至于往后能不能醒灵觉生元婴,就

    不是我能推算的了。」

    耿魄也不装腔作势,他抬手接过玉简,笑道:「也没枉我天天替你盥洗那些

    衣服鞋袜。」

    「我现在也需要小厮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喂饭呢!要不就你吧,我再偷些极品

    丹药给你。」

    「滚你的吧。」

    三人笑骂几句,宁尘又正色道:「你们现在就将玉简上的功法收入识海。日

    后切记悄悄修行,莫与旁人提起这事。我今后不便常常出入外门,你们在人前就

    全当忘了有我这人,等我忙里偷闲,再回来与你们喝小酒。」

    刘春连连点头,耿魄则叹了一口气:「宁尘,你有这大好机缘,我们都替你

    高兴。只是越往高处越是生寒,今后这路却是不大好走。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

    年,我们道行低微,帮不得你许多,你自己小心吧。」

    虽然哥几个平日亲近,却难得能舍下脸面说些交心话。宁尘听在耳中热在心

    里,只捏了捏耿魄肩膀,回身向山另一侧行去。

    耿魄刘春望着宁尘渐行渐远,想起他先前嘱托,都觉得此去怕是再难相见,

    心下不禁生出淡淡伤悲。

    「宁尘!你可别忘了还我钱呐!」刘春大喊。

    宁尘冲他摆摆手,脚下不停,由得林野渐渐吞去了二人身影。

    这边厢已经了却心事,他定定神,迈步往丹药堂方向去了。

    丹药堂制下连绵几个山头的药田,地广人稀。他行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

    幽静山坳,前方不远山路一折,露出一间存放器械的仓房。

    宁尘推门进去,里面早已等了两个人。阿翎倚在墙边,漫不经心地抄着手,

    另一个人坐在地上,全身不住发抖。

    罗莹织是宁尘叫阿翎提来的。外门离合欢大殿所在甚远,苏血翎只改换一下

    衣服,在这里便无人识得。她也无需层层传令,运起暗修功法如疾风闪电,随手

    就把罗莹织掳到此处,又用法术定得她无力动弹。

    何霄亭已经下狱,接下来还有三十年的小黑屋苦日子等着他,宁尘懒得再去

    寻他麻烦,可这罗莹织却是不治不行。

    看到宁尘进来,罗莹织心里忐忑也算落了地。她疾言厉色,指着面前少年鼻

    尖:「宁尘!你哪来的胆子,勾结这旁门外道来对付宗门弟子!若宗主知晓,绝

    饶了你!」

    宁尘噗嗤笑出声来,他望向苏血翎,苏血翎两眼一翻颇为无奈。她毕竟元婴

    修为,倒不至于把一个筑基期外门的话当回事儿。

    宁尘以奇思妙想稳了苏血翎道心,着实把她心中尺牍翻了个颠倒。没了道心

    束缚,她对宁尘的反感抗拒反倒消了。宁尘请她办事已成了人情往来,而非再是

    宗主之命,她倒也乐得顺着道心供他使唤一下。

    面对罗莹织喝咤,宁尘也没解释。他打眼色支走阿翎,只似笑非笑地静静站

    在罗莹织面前。他知道罗莹织是个聪明女人,只看她能不能自己看出些名堂。

    罗莹织还真是没让他失望,那女人眼睛往宁尘衣服扫了两圈,心中便有些了

    然。他若是从外头找了帮手回来报仇,决计不会穿得如此光鲜招摇。唯一的可能

    便是他又有奇遇,抱上了宗门哪位高人的大腿。

    想到此节,罗莹织心里那点挣扎念头立时去了大半。她脑中一转,哀叹一声:

    「宁尘,你若不是勾结外道,那就是当上了真传,特地来找我寻仇了?」

    宁尘心说这娘儿们倒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他上前一步,半蹲下来。

    「我倒是很想问问,咱们两个什么仇什么恨,你为何要横插一杠,触我的霉

    头?」

    「我那也是无奈之举……」

    宁尘此时自然不会信她一个字。他抬手将她打断,只道:「你若不是与那何

    霄亭有嫌隙,断然不会在我们之间挑拨。可是我已替你除了他,你却为何要再来

    捅破我的遮掩?」

    罗莹织一听,知道宁尘已把那关节琢磨了一个分明,再想演戏难上加难,索

    性不再佯装可怜。

    「何霄亭在丹药堂只手遮天,又觊觎我美色。我若不曲意逢迎,哪里有今日

    的筑基修为。还没除掉何霄亭,又冒出你宁尘这么一个好材料。你借何霄亭一事

    名声大振,必得内门赏识。不一齐去了你,我又哪里有机会博内门青睐?」

    「我打听过的,你家也是宗门陵州北舵的长老一脉,许是比何霄亭势头小些,

    可又怎么会没有入内门的机会?何必非要戕害同门弟子。」

    罗莹织不去看他,只自顾自说道:「我们这些寻常外门,连吐纳天地元气都

    要彼此争夺,那有权有势的把机缘尽数抢了,我们又要等到何时才能踏入玄门铸

    成金丹?你现在一步登天,却不晓得我们这些外门的苦处,我真是羡慕你。」

    宁尘呸了一声:「铸不成就不成了,那又怎样?」

    罗莹织拧眉瞪眼:「你若不想入玄成丹,又来宗门做得什么修士?!」

    这话对别人或许好使,对宁尘却只当放屁带响。

    「这就是你拿来哄骗自己的理由,对吧?」宁尘笑笑,「你打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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