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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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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67-84)(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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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挤一挤,我好坐车里啊,不然我坐哪?”

    “外边车上没有你的座儿么?”

    谢子衿奇怪道:“外边?外边不是留给车夫的么?”

    宁红夜不接茬,两人对话当中沉默了一会儿,只见宁红夜嘴角微微上扬,呵呵一声嗤笑,谢子衿这才反应过来。

    “你不会……”

    “是你说过,受伤的人不该舟车劳顿,难道你要我这病员赶车么?”

    “我……”

    谢子衿一下子被呛得无话反驳,显然宁红夜虽然不像之前用盛气凌人的样子对待他了,但是也找到了对付像谢子衿这种人的窍门,和油腔滑调的人说话本也不该太认真。

    谢子衿无语,白了她一眼,转身的时候顺便嘟囔了一句:“生病了不起啊?”

    孤身闯荡江湖,往往技多不压身,谢子衿也算三教九流无所不学,区区赶车卖浆也是轻车熟路,他晃晃悠悠轻巧赶马,不出半个时辰就呼啦啦出了城。

    走了半日临到郊外,见一处旷野风和日丽,一旁又有水源河流,于是谢子衿停下车马,朝车瓮里叫喊道:“宁仙子,中午了,求饶歇一歇吃喝再走罢!”

    宁红夜这一路被他颠簸得浑身酸痛,只恨自己身上有伤,再加上这混小子不知唱着哪里学来的词曲,夹着各地方言也听不清楚,这体验实在难熬。

    只见她探出身来,望了望四处,倒也还清净,只是再看一眼这混头厚脸皮的笑脸,她不禁嗔怒起来,冷嗔一声:“呵……好会赶车!”

    谢子衿不明就里,哈哈一笑还以为是在夸自己:“不敢不敢,圣人言君子不器,我也是被逼出来的,咱会的多哩!”

    宁红夜懒得和他嚼舌,下了车,走远了,到一棵柳树下打坐,闭目休神,调养经脉。

    趁着这功夫,谢子衿也走到河边打些水喝,无奈河床高了些,子衿探手几下没盛到,索性往前再探下身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摔进了河里。

    “啊……”

    谢子衿只觉倒霉透顶,又正逢正月解冻,河水冰冷刺骨,冷得他直哈气,正懊恼的时候忽然面前走近一个女子,牵着一匹黑色骏马,好奇地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没事吧?”

    这女子的声音十分悦耳,软软糯糯又带着天真,谢子衿听着有些耳熟,抬头一看,两人目视,女子噗嗤一笑,眼角笑声了月牙。

    二人异口同声:“是你啊!”

    原来面前的人正是子衿昨日抓药时碰见的女子青瓷,她赶路至此马渴,正好牵马下来饮水,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惨叫,本着好奇她走近探过身来看,却不曾想到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谢小二。

    她捂着嘴偷笑道:“你在这干嘛呢?”

    谢子衿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摔到河里的,只能讪讪地笑笑说:“我……我抓鱼呢……”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摔倒的。”

    谢子衿窘迫地一阵脸红,无话可说,青瓷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谢子衿也不推辞,握住了青瓷的手,一下子就拉了上来。

    她的手软软糯糯,摸起来十分舒服,倒像个少女一般,谢子衿忍不住捏了捏,青瓷倒也不羞涩,歪了歪头也没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反而十分活泼。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谢小二对吧?”

    谢子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是叫谢小二……对了,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嘿嘿,我叫青瓷,小二,你是要去哪儿啊?”

    “嗨!干我这行的,哪里都去……”

    青瓷瞪大了眼睛,萌萌地问道:“你是干哪行的啊?”

    谢子衿脱口而出:“盗……呃,倒卖,拉客,开锁算命,修铁补漏,啥都干,这不,接了个大活,送个大家小姐出嫁。”

    青瓷再天真也知道他张口胡话,不过她看着谢小二口若悬河的模样也觉得十分好笑,捂着嘴笑了笑也不和他计较,牵马下去饮水了。

    谢子衿瞧她身姿绰约,活泼可人,一看便知道还是闺中女子,忍不住问道:“青瓷,你怎么独自骑马行走江湖啊?”

    青瓷回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独自一人的?”

    “我不知道,我随便问问。”

    青瓷叉了叉腰,挺了挺身子鼓气道:“呐,我看起来不像一个独走江湖的人嘛?”

    谢子衿见她长相看似还要长自己十来岁的模样,说起话来却像个小孩,一时有些分不清她的年龄,只能打个哈哈一笑而过。

    “那你行走江湖总要有个目的吧?难不成是旅渡山河,纵游芳华?”

    青瓷也学着谢子衿不着调的样子说:“我可没你这么好的命,其实是家里姐姐走丢了,我出来寻她呢。”

    “真的?”

    “真的!”青瓷睁着明亮的眸子盯着谢子衿说。

    谢子衿哈哈大笑:“我才不信!”

    青瓷也不恼,嘿嘿冲子衿一笑:“我也不信你给人家嫁新娘子!”

    二人一番话说得没头没脑,倒像两个小孩子斗嘴玩闹,谢子衿只觉近日来的阴霾都扫开了些,心情一时大好。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口哨声,二人抬头望去,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子骑在马上,遥望着两人,青瓷朝那人挥了挥手,牵了马上岸。

    “我师父叫我啦,咱们有缘再见咯!”

    青瓷嘿嘿一笑,活泼可人,三两步跨上马去了。

    “师父!”

    青瓷远远地呼唤了一声,飞速一下子就赶到了白袍女子的身边,白袍女子望了望水边的子衿,有些不悦问道:“青瓷,你为何与凡世的男子搅扰在一起?难道忘了我平日的话么?”

    青瓷吐了吐舌头,低着头回答道:“徒弟不敢了……”

    白袍女子皱着眉,仔细想要从自己爱徒的身上看出些什么,她看了看前路,心不在焉地说:“你要知道,我昆仑女子从西女娘娘起就饱受男子的圈骗,普天之下的男人更是没一个好东西,主母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你不要以为这是儿戏,一旦被男人诓骗,不要说我不饶你,就是连你自己也是无处鸣冤,你可明白?”

    昆仑女子不得与男人有任何交集的仙规青瓷自小就知,此刻又听到这话心里却起了反逆心里,不过亏得师傅自幼看着自己长大,青瓷又生来一副好秉性,就是再不认同师傅的话此时也不会悖逆她。

    于是青瓷也只是委屈巴巴地回答:“徒儿谨记了……”

    白袍女子点了点头,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反而遥望远方路途的眼神当中有一种挣扎和痛苦,仿佛不是她的本愿所讲出来的一番话。

    二人沉默了片刻,白袍女子打了打马,凝神道:“走吧,我能感觉到圣女离我们不远,早日寻得她,我们也好早日回山。”

    随着几声驾喝,二人都走远了。

    第七十六章  仇人

    这边谢子衿因为摔进河里衣裳湿了大半,三步两步走起来只觉浑身带风,冷得直打颤,宁红夜见了皱皱眉,问道:“你便这样着急洗浴么?”

    谢子衿大喊:“我喜欢!”

    嘴上虽然占了便宜可是冷却还是十分冷,又没得男子衣服可换,可看宁红夜一个女子居然也穿得如此清凉,总不能教她给自己穿吧?

    无奈,只能将衣服拧干了,又拣了些干草回来,宁红夜见了只道他又在耍滑头耽误时辰,面露不耐烦道:“我没时间等你烤火,速速启程!”

    “谁说我要生火了?”

    只见谢子衿将干草揣进衣里,铺满了前胸后背,他身上这里抓抓那里挠挠,嘿嘿笑道:“暖和不少,就是有点痒。”

    他这样固然是隔热了,只是十分不舒服,而且整个人看起来虚浮了不少,倒像个虚胖的樵夫,谢子衿倒也不讲究,仍旧沾沾自喜。

    二人就地吃了干粮,驾车继续行进,走了三十里路才见着一间破院,看来荒废已久,杂草丛生。

    眼看天色渐晚,子衿跳下车来唱了喏,叫一声婶娘,那车瓮里毫无动静,子衿又大着胆子唤了几声,宁红夜冷着脸探出身来,阴沉微怒溢于言表。

    谢子衿赔了个笑脸道:“那……今儿个咱就委屈一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地方可去了。”

    宁红夜默然许了,只是下车时却略显笨拙,子衿上前搀扶被她一掌推开,把谢子衿一下推急了。

    他心道:“这娘们不知好歹了,她还以为我占她什么便宜,好笑话!”

    于是也不管了站在一边,宁红夜好歹下了马车,仔细一瞧她脸色十分苍白,竟是比晌午时还要虚弱。

    饶是如此,她也仍旧恶狠狠地冷哼:“再有下次我听见你胡议,便当心你的舌头。”

    “不敢不敢……”

    宁红夜径直走向西院休憩,她本就受了尸毒,初病尚未痊愈,劳路奔途,五腑脉络难以调和,疼痛不止。

    谢子衿见状也知她受伤甚深,便将马匹牵去后棚,拣了柴火在屋内生起火来,又拿出粮食二人吃了,小一会儿外边淋起雨来,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下。

    宁红夜本能按住腰间长剑,警觉地看向子衿,谢子衿无辜地摇了摇头,又听见外边两个女子的声音。

    “师父,快点,雨来了……”

    “先将马匹栓好,切记小心行事。”

    屋内两人顿了一会,见宁红夜没什么变化,谢子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要不……我出去看看?”

    宁红夜缓缓点了点头,但握着剑柄的手却并没有放松。

    谢子衿出了门,只见一个美妇迎面而来,身穿白袍高挑异常,腰胯一把长剑,十分冷艳。

    那美妇见了子衿警觉起来,伫在原地疑道:“何人?”

    子衿解释道:“我是过路的人,因天色晚了在此休憩,因听到院外马声,出来看看。”

    “这院里可还有他人?”

    子衿委实答:“我屋里还有一个女子,生了病不方便见生人面。”

    那美妇道:“既是同在外的人,甚是不易,只是夜里勿要乱走,省得误伤。”

    “明白,明白。”

    子衿作揖以示客气,回房与宁红夜说了,宁红夜沉默一会,淡淡问道:“她单问你许多,你却如何不问她?”

    谢子衿不在意答:“嗨,彼女子雨夜至此,见我一个男子有防备心也是正常,有何可问。”

    宁红夜不语,倒是谢子衿一手托腮,皱眉自语道:“只是那女子身形十分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回想半天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忽然一声惊雷响彻夜空,随即就是无声的沉寂,惊得宁红夜站起身来唰出长剑,如临大敌。

    谢子衿也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宁红夜道:“怎么了?”

    见宁红夜一言不发,神色紧张,谢子衿只道她是被雷声吓着了,正咯咯发笑忽然身后有人破门而入,一柄长剑凌空飞来,跟着一个靓丽身影。

    宁红夜见状侧身闪过,空中噼啪火光四溅,宁红夜左招右架,无奈伤病再身气息不稳,被那人击退几步,靠在墙边。

    只见那人立在中间,头戴雨苙,身披草蓑,身高形长与宁红夜相似。

    “你是谁?”

    说这话的却不是宁红夜,而是谢子衿,那人冷哼一声,乃是一个女子,只是并不言语,两步踏上来抬手便刺,宁红夜翻滚躲过,且战且退,那女子剑势凶猛,刀刀指向宁红夜性命要害,一时间噼啪声响交织不绝。

    砰!嗙!

    “师父,外边好吵啊,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可。”

    “为什么?”

    白袍女子道:“没有为什么。”

    青瓷听着刀剑的声音,透过门缝观瞧西房几个身影的刀剑交错,喃喃道:“她们好像……是在拼杀……”

    白袍女子缓缓道:“青瓷,江湖上的事往往就是如此,与你我无干的事,不要插手。”

    二人沉寂了片刻,院里忽然传来谢子衿的叫喊:“这位小姐,有话你不能好好说么,别动不动舞刀弄棒的多危险,她又没有杀你爹娘,至于么……”

    “住嘴!”

    “哇,宁红夜,你到底欠了她多少钱?她要这样对你?”

    “宁红夜!”

    那美妇听闻到这个名字瞬间站立起身,眼神里充满着惊喜与诧异。

    青瓷也惊喜地叫喊出声来:“圣女!”

    夜,雨势逐渐肆虐起来,寒风乘着冰雨呼啸而起,孱弱的火光阴影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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