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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臭三八。”
张轻雪越说越气,勐的一脚踹了过去,把秦兰踹的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她继续破口大骂道:“有你这样当妈的嘛,这些年你赚过一分钱在养我嘛,你打工的工资直接全给了舅舅一家,他好吃懒做开个小作坊,你一分钱工资都没有就帮他干了那么多年,还得从自己家拿被褥过去。”
“你这个贱人,你比妓女还贱,妓女还知道赚钱养自己的小孩,你呢你他娘的干什么了…”
“你以为我小我不知道嘛,舅舅还叫你离婚给你介绍对象,他娘的你就陪人家有夫之妇睡觉,就为了舅舅那些赚个几百的小人情,你是不是比妓女还贱。”
“给我爸办丧礼,头七,把家里的东西都搜罗光了,我小时候的荣誉证书都被你卖废纸了…”
“我爸给我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八音盒,你也卖废品补贴舅舅一家了…”
“你以为我没回去过嘛,家里能卖得你全卖了,我爸的丧葬补贴全被你拿走了,还冒充我的签名,全部贴给我亲爱的舅舅了是吧。”
秦兰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骂道:“够了你个不孝女,怎么说我都是生你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你爸没出息还怨我了…”
“我爸没出息??”
张轻雪几乎要疯了,已经很疲惫的她勐地抄起一个酒瓶就砸了下去,骂道:“我要考高中,我爸除了教书还上山采草药给我攒了两万多块钱我爸哪里没出息了。”
酒瓶没砸中,在地上已经开了花。
秦兰吓了一跳,但还是骂道:“就是没出息,别人家娶老婆能帮娘家,就他啥都不是…我当年是眼瞎才嫁给了他,穷得很什么的都不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那你可以离婚啊,你可以滚啊,你他娘的可以滚得远远的啊,凭什么一边偷家里钱补贴你弟弟,还一边嫌弃我爸的不是,我这个女儿的学费都被你偷多少次了…”
张轻雪是歇斯底里了,大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爸不在的时候你给他戴绿帽子了,那要是有钱人就算了,就是舅舅一个狐朋狗友而已,就欠了一千多的赌债上一次床一笔勾销,你是这样帮衬你弟弟的啊。”
“你去做妓女啊,赚得更多了,你比婊子都不如立什么牌坊啊…”
“凭什么,凭什么我爸攒了钱要修新房子,那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拿去给你弟弟不务正业地花掉…”
“凭什么,我奶奶的那点救命钱你还要偷,你抢走的那些旧首饰里,还有她以前的嫁妆,那是我爷爷死的时候买不起好墓地大家都不许她去卖的嫁妆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爸死的时候你守着夜都和奸夫搞在一起…”
她凄厉的喊声,多少年的委屈,这一刻的爆发可以说很汹涌了。
面对这人性的拷问,或许有点良知的人都该内疚,没成想秦兰呸了一声,说:“少说得那么严重,那老不死的说的多宝贵,拿去卖的时候说老金成色不好也卖不了几个钱。”
“还以为最少卖三千,结果两千都不到,一把岁数了还在那里夸夸其谈…”
“再说了你爸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算什么,我不和他离婚那是他的福气,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这一下,林宁都忍不住了,气得眼泪直流:“那是外婆的宝贝是她的嫁妆…你偷就是不对,还有理了。”
“屁,那老不死的,还有脸…”
没等她骂完,突然一旁响起了脚步声,一身警装的霍彤走了过来,面色严峻没任何的表情。
秦兰一听是哈哈地大笑说:“你们完了,警察来了,哈哈,张轻雪我早说了你家的就是贱种了,居然还敢绑我们你是活腻了,一会我们就去验伤,你们死了都没这么多钱赔我们,老家伙把棺材底拿出来都不够。”
“实话告诉你,你奶奶那里要被征收拆条路出来,就你们肯定赔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老实地把宅基地给我,你舅舅有能耐找人多赔点钱,到时候心情一好没准还能分你一点零花钱。”
“你们俩还敢教训我,尤其你林宁,娘死爹跑了…靠那老不死的才养活,你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张轻雪,敢骂自己的妈,你这是等雷噼了你,我做什么轮得到你管嘛,你爸那废物死了都没拿我没办法。”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虽说我看得疾苦也够多了,但真没想到有这样无耻之人。”
这个声线,无比的冰冷。
霍彤沉默着走来,说:“母亲,你不配这个称唿,你侮辱了这个称唿。”
小姐妹原本脸色吓得煞白,一听赶紧不太对劲,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了张文斌。
张文斌轻描淡写地说:“小雪,宁宁,我从不信什么回头是岸,所有执迷不毁的人你给她机会就是在折磨自己而已,现在你们不需要任何的害怕,人心里的善良惦记谁你们心中有数。”
“人性之恶,丧心病狂,越是和你亲近的人,越是丧尽天良。”
“今天若不是我的关系摆在那,这些人闹到你奶奶的病房里去,什么结局你们可以自己想。”
这一说,原本慌乱无章的小姐妹顿时一脸恨意,甚至她们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会给老太太造成多大的痛苦。
“警察同志,快救我啊…”隐隐察觉到不对,但秦兰还是喊着:“他们这是绑架,是伤害啊,您放心全到了法定的年龄可以判刑了。”
这一说,张轻雪脸上的恨意耕种,但看着霍彤不敢说什么。
霍彤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说:“原来是阿耀啊。”
“霍队长!”能认识霍彤,证明阿耀起码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这会儿的表情多少有点惶恐。
霍彤慢慢地拿出了一把手枪,走到了秦兰面前说:“说你是人,你比畜生都不如,虎毒都知道不食子,你若只是个扶弟魔就算了,你恨你丈夫恨你婆婆也算了鸡毛蒜皮的事也多,可你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这样,你是不配为人了。”
“你还以此为荣,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第03章
小姐妹到底年纪小吓得不敢说什么,霍彤想了想,回头嫣然一笑:“你叫小雪是吧。”
“是!”张轻雪唯唯诺诺地说着,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你觉得,你需要这样的母亲吗?”霍彤冷声一问。
“不需要,没她的话更好,起码我不会过得那么惨。”
张轻雪又咬牙又流泪,明显恨意居多。
霍彤声线平淡地问:“你现在很冲动,很气愤,满是仇恨,想起以前的种种,你只需要下一个决定,要不要让这些人以后再打扰你的生活,打扰你们姐妹俩,包括你们奶奶的天年。”
“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了。”
张轻雪眼里没有犹豫,几乎全是恨意。
林宁倒是犹豫了一下,抓着张文斌的胳膊说:“叔叔,如果需要坐牢的话我去,你想办法帮帮小雪,外婆还需要她的照顾。”
“法律,是公正的,对大多数人是公正的,它最可恨的是惩罚不了一些禽兽。”
霍彤感慨了一声,将手枪慢慢地丢到了地上,看着阿耀什么都没说,阿耀就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走吧,回去休息,睡一觉的话什么都好了,不愿意的话不需要回去那些地方了,对你们来说老人家才是最重要的。”
张文斌一转身,带着小姐妹一起离开了,霍彤跟在了身后一起走。
阿耀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默默地捡起枪擦去上边原来的指纹,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必须办得漂亮,不只是为了自己,即便是有任何的差池林国雄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张轻雪,你别故弄玄虚,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胆子大了,还敢和黑社会在一起…我告诉你别以为吓唬得了我,回头我绝对让你坐牢,你别以为你妈不懂法。”
秦兰的叫骂声在空荡的厂房里回荡着,一字一句特别有底气充满了蔑视,也让张轻雪彻底地寒了心。
沉默间车子回到了市区,医院旁边一家酒店开了套房,小姐妹俩情绪大起小落一直很沉默,毫无之前的洒脱和活泼。
进屋以后,张文斌一使手法她们就筋疲力尽的沉睡,帮她们盖好被子以后张文斌才走了出来。
套房的客厅里,霍彤的心思有点沉重地坐着,她心里很清楚阿耀是什么人,那三个家伙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是死不见尸的结果。
张文斌笑问道:“怎么,正义感爆棚,觉得很愧疚自己的职业?”
“不…前辈,我不是对自己的信仰出现动摇,只是我对人性善恶出现动摇。”
霍彤咬着银牙说:“不管任何情况,在我的观念里任何一个母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一些奇葩的事我也听过,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能见证,现在看来那俩孩子太惨了。”
“尤其张轻雪…我根本不敢去想她的痛苦,一个母亲对自己如此的恶毒!!”
霍彤咬着牙说:“身而为人,有的人不配…”
“确实,有时候畜生比人好就是这一点,如果是陌生人也罢了,偏偏是自己的亲人的话,恐怕带来的痛苦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想了想,张文斌打了个电话给阿耀:“教训一顿,留活口吧。”
“要留活口??”霍彤都有点诧异了,她作为一名警察在纠结以后都觉得那些人该死。
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说千道万剐都不为过,而一向自诩是恶人的张文斌居然手下留情了,这点很不可解。
“她们到底年轻,要给她们后悔的空间,至于张轻雪怎么选择是她的事。”
张文斌轻描淡写道:“生死毕竟是大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心理能去接受这个现实,再一个对于某些人来说,死可能只是解脱而已,活着遭罪才是更痛苦的事。”
霍彤是若有所思,眼里柔光一闪,说:“前辈,能遇上您是她们的福气。”
“不一定,造化这事特别的神奇,即便我觉得自己强如神佛了,但在我看来遇上她们似乎是你的福气。”
张文斌伸起了懒腰,朝她招了一下手,霍彤面色含俏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张文斌的腿上,不解地问:“主人,怎么和我有关系了??”
张文斌不客气地摸起了她的黑丝美腿,笑说:“她们俩都不是阴女,严格来说我不该碰她们,不过她们又与这个身体有血缘关系,无害无利我一时冲动就把她们给收了。”
“不是阴女都能当主人的女人?”霍彤一听,不禁咬起了银牙满面都是羡慕嫉妒。
“所以说这是巧缘,按理说我不会饥不择食才对,可就是有脑子发热的时候,这事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直到遇到了她们的奶奶。”
“这位老人家早早地死了老伴,家里两个儿子无一不是死于非命,大女婿跑了大女儿也死了,二女儿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两子两女全都不幸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孙女和一个外孙女。”
“这么可怜。”
霍彤一听,眼神顿时温柔了许多。
“老人家还是很坚强的,我拿了她的八字给她推起了四柱,一看也是大惑不解。
她命带福泽毕竟不是大富大贵也肯定是小富则安,有儿孙满堂的满寿之相,等你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面相绝对是有福之人。”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霍彤一听更是不解。
张文斌沉声说:“我也是疑惑,按理说就算有改变,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后来瞒着她们我让阿耀去查了一下有几个地方我都无语了。”
“一是他们这一脉的祖坟,因为修山路地势变了,老旧的坟墓变成了洼地,稍微有点小雨就浸泡在水里。
二是水一流冲头了分包土,整个坟几乎要被冲出来了,这就是常言意义上的流福走势,山路一修呈利斧断阳的噼势,即便不是有意地针对,这种地已经成了一块凶地。”
“然后老太太住的老宅我连夜去看过一次,啧啧,那处老宅其实风水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地处山腰河边很是潮湿蚊虫蛇蚁遍地,住在那样的地方别说风水学了,你就按科学的角度来说人都好不了。”
“后期她们村里修路,修着把她家的房子修成了对角煞,我记得按照杨派风水来说叫尖刃斩生,住在这儿的人子孙绝对短命。”
“是不是人为的?”霍彤立刻问了一句。
“查了一下不是,更何况她家那么穷,谁又会大费周折地针对她们。”
张文斌摇了摇头,叹道:“只能说命里有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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