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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病床上躺着李升,盖着被子,脑袋包扎纱布,闭上双眼,似乎在沉睡。
戴着眼镜的女人,手臂搭在病床的被褥里,小手紧紧握着陈升的大手,见到我和王悦,抬起螓首,目光一眨不眨盯着我们。
我将鲜花插在病床的花瓶上,眨了眨眼,开声问:“你是陈升的妻子,蒋凤是吗?”
第204章 叫声老婆来听听
“你们是馨姿集团的人?”蒋凤松开被褥里丈夫李升的大手,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美眸蹙了蹙。
我点了点头,刚才在门外和便衣警察说话,相信蒋凤也听到了,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沉睡的李升,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蒋老师是吧,你老公负责馨姿分部的工程,丢失了一笔资金丢失,警方查到开保险柜的指纹是他的,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了。”
说起来,妈妈叫人查陈升的家庭资料,他老婆蒋凤是杭市一所重点中学的数学教师,兼班主任,教出过不少尖子生。
王悦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我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蒋凤,观察着她的表情,很多时候,从对方细微的举止能捕捉到一个人的真实内心。
“不是他。”王悦语气断定,目光盯着我,语气略微高亢:“我相信我老公的人品,以我的了解,他从来不会做犯法的事情,你们肯定是捉错人了,他在关押室里自杀,我知道也是因为是被冤枉的。”
我看蒋悦认真的表情,从她语气听上去,陈升平时的生活作风,严以侓己,只是有些人表面是这样,谁又知道私底下干过什么,谁又能抵得住社会横欲的诱惑,又或者被威逼利诱。
我目光再次看了看病床上的陈升,回想起之前在公安分局的审讯室里,他肯定是隐藏了什么,只是不肯说出来。
“蒋老师,你可知道,老公吸毒了。”我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盯着旁边病床上的陈升。
我说完这句话,反应最大的蒋凤,一双眸倏然瞪着,其次是病床上的陈升,沉睡的眉头也忽然动了动,又恢复平静。
捕捉到陈升这丝轻微的细节,我暗暗思忖着,轻叹一声,陈升从我和王悦进门时,一直都在装睡,或者,他老婆蒋凤陪伴的时候,睡觉也是装的。
“我老公是个……”蒋凤双眸怒瞪,只是话还没有说话,被我打断了。
“这是证据。”我想也不想从裤袋拿出一张验血检查单,递到蒋凤面前。
我从刚才和蒋凤三两句的对话,从她表情看出,她的确很信任也很爱陈升,爱一个人和信任一个,从平时的生活上一年一日累积出来的,所以蒋凤不容别人诋毁陈升。
这张验血检查单,是我向门口的便衣警察拿到的,一般警察办案,属于保密,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接近案件,受害者本方的人也不能接触,种种原因太多了,更怕意外破坏证据什么的。
不过,我是因为馨姿集团的名气,以及妈妈的身份,才能从便衣警察那里拿到这张验血检查单,也保证如果有什么意外,和警方这边无关。
蒋凤接过检查单,看了几秒,双手逐渐颤抖起来,一瞬间似是天塌下来,语气喃喃自语:“不可能,我老公不会吸毒。”
我叹了一声,这女人对陈升的爱和信任,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我缓缓道:“蒋老师,你问一下你老公为何吸毒,可能和工程款丢失的事情有关,或许是不是被威胁了,让他开口取得线索和相关的物证等等,警方有利判案,到时候判刑起来,也会取得更大的宽恕。”
随后,我行到病床旁边,踢了踢床铁脚,冷声道:“陈升,别装了,我知道你一直醒着,现在还是当你老婆的面,将事情说清楚吧,如果有什么难处,或许馨姿集团也能帮到你。”
蒋凤愣了愣,小手攥着验血报告单,双眸望向陈升,只是,陈升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过了几秒,陈升才慢慢睁开眼睛,额头往上包扎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看我和王悦,随后目光落在蒋凤身上,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老婆,我对不起你,是我自毁了自己的前途。”
蒋凤缓缓身子坐在椅子上,颤声道:“老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吸毒,还注射毒品,为什么啊。”
“王经理,陈青,你们能不能让我和蒋凤待一阵子,放心吧,我会将所有事情都向警察交代。”陈升看着我和王悦,吸了一口气,认真道:“那丢失几百万工程款的窟窿,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们还上。”
我松了一口气,陈升终于肯开口了,原本我还想着从蒋凤身上下手,要用施压的手段让陈升坦白一切,幸好没有出现预想的那样。
“行,我和王经理先出去,你们聊。”我点了点头,和王悦行出病房。
行出病房后,我对便衣警察说了声谢谢,便衣警察微笑着,说为人民服务,公事公办,服从上级命令。
我笑了笑,目光转向王悦,眨眼道:“王经理,我们回酒店吧,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
王悦好奇道:“陈青,你不想听听陈升说出工程款丢失的经过吗?”
我脑海闪过起妈妈清冷的脸孔,想着早点回去酒店里,好笑道:“不想。”
陈升说了,会将所有事情向警察交代,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至于陈升遇到了什么,我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反正有警察处理。
随后,我向电梯行去,刚好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行出两个病人家属,我快步跨入电梯内,按着电梯开门键。
王悦有些无语看了我一眼,也小跑过来,进入电梯,嘴角抿了抿,似乎想到什么,好奇道:“照理说,陈升也爱她老婆,还有父母,老婆肚子怀着一个多月大孩子,上有大下有小,认罪了,也是坐几年牢,即便是被人威胁,有警察在,怎么会自杀,这一点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我听王悦说起这个问题,看了她一眼,蹙着眉头思忖了一会,我才开声:“可能陈升是毒品突然发作,忍受不了,所以才撞墙来缓解急躁的情绪,美国那边也有不少人吸毒和注射毒品,但注射毒品的危害性更大,长期注射的话,对脑部神经的伤害几乎是不可逆转的,甚至随时肯能猝死,再一个就是,一旦毒隐发作,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过,陈升撞墙,是不是这个理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王悦惊愕看着我,随后笑了笑:“分析得不错,好有道理。”
电梯缓缓下降,中途没有人进入电梯,很快下到了一楼,我和王悦向医院内的停车场行去。
回到酒店,我一看手机时间,才七点出头,王悦住的楼层房间比我和妈妈还往下几层,我和她分开后,电梯门一打开,我就往房间走去。
我刷卡推开房门,发现妈妈不在我房间内了,我摸了摸鼻子,又转身行出门口,走到妈妈房门敲了敲。
“别敲,我要睡觉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忽然房间内传出妈妈的声音,没有给我开门。
“妈,你就不问问我事情搞掂了没有,你开门,让我进去给你说说。”我站在门口,大手停在房门上,知道妈妈从猫眼看到是我,妈妈似乎明白一旦让我进入房间,就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我不感兴趣,反正这事情,陈升这人最后还是会乖乖将一切全盘托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房间内传出妈妈轻微笑意。
“那你还叫我过去医院?”我愣了愣,隔着房门听到妈妈的笑意,我好像做了多余的事情,感觉被骗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咬了咬牙,忍不住又轻轻敲了下门,哄声道:“妈让我进去,保证不做其他事情。”
“我是想让你多经历一些事情,吸取社会经验,总归有好处,开门就不开了,我要去睡觉。”房门的房间内,传出一阵拖鞋远去的哒哒声,好像妈妈真去睡觉似的。
“才七点呢,睡什么呀,睡多了对身子不好。”我见妈妈不肯开门,心里有些失落。
在门口站了一会,我摸了摸脑袋,只好行回房间,鞋也不脱,身子趴在床上,愣愣出神着,大手拍了拍枕头,才七点多,哪里睡得着。
我想了想,翻身爬起床,从灰色挎包拿出抗抑药,分拣好晚上的份量,准备去饮水机打温水的时候,忽然房门咚咚咚的敲了几下。
我有些疑惑是谁,放下药物在桌子上,行去开门,我将房门打开,见到一张白皙清冷的脸孔,我心头猛地激动起来。
“出去走走。”妈妈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行。”我嬉笑一声,喜悦连连又走出门,顺便把门轻轻关上。
原以为妈妈去睡觉了,没想到是骗我的,突然想起妈妈七点半前叫我回来,让我陪她去散散步。
我眼睛倏然一亮,目光落在妈妈身上,一件修身的黑色防风长装丝棉外套,长度遮到小腿处,仅有三颗衣扣系着,大衣领口内的内搭,是黑色裙子,外套和裙子的胸前处,一对胸部凸挺丰满。
黑色外套的腰部处,一条黑色衣带缠结着蝴蝶结,将细腰展现,身子裹得严实,只看到内搭的黑色裙子以及露出两截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腿和纤足穿着的五公分高的黑色高跟。
妈妈的衣服设计恰到好处,身材高挑,洗澡过后,吹风筒吹干的长发,半盘起来,衬着精致白皙的脸容,整个人显得优雅端庄,以及透着一如既往清冷的气质。
杭华市是一个文化和旅游结合的特色城市,虽然是冬天,夜里有些冷,但灯火湛亮的街道上,有不少人在散步着。
我牵着妈妈的温凉柔嫩的纤手,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边,见到不少小吃摊,和买小摆件或是修指甲的移动小摊档,都是成排成行,整齐有序。
小摊档都是小推车改造成的,三角顶状形,像极了小房子的房顶,挂着白色小灯,有种梦幻的感觉。
各种小吃摊散出的香气在附近空气弥漫着,闻着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我有些意动,拉着妈妈来到一排小吃摊前,有生煎包,有肉夹馍,炸串,烤冷面等等,这些小吃摊虽然不大,却是卫生整洁,看着吃了也不会拉肚子,我目光望向妈妈,询问想吃什么。
妈妈在小吃摊看了看,好像有些难选择,我笑了笑,妈妈瞥了我一眼,最终玉指点了点肉夹馍。
十多分钟后,我一手提着几袋小吃,一手捧着一杯热奶茶,像是进村扫荡似的,但每袋小吃只有两人小份,份量不算多,也是过过嘴瘾。
我知道妈妈喜欢清静,对人多的地方没有好感,我拎着小吃和妈妈走出小夜摊处,漫无目的慢慢在街道行着。
妈妈见我一手拎小吃,一手捧奶茶,白了我一眼:“我给你拎着小吃,吃完我再给你。”
我笑嘻嘻将小吃递给妈妈,狡黠道:“老婆真好。”
“贫嘴。”妈妈从我手里接过小吃,拎在手里,瞥了我一眼,倏地抬起一只玉手,作势要打我,但又放下来,玉手缩进外套口袋里,嘴角抿了抿,在灯光下洒映下,脸容清冷绝美。
我看着妈妈的脸容,心头喜悦万分,再喊了一声老婆,妈妈咬牙切齿看了看我,干脆别过螓首。
一时间,我玩心大起,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妈妈的胳膊,再次小声唤了一声老婆。
妈妈微咬着嘴唇,美眸涌出一丝羞耻,没有理会我,踩着高跟鞋,继续走着,我则是再次碰着妈妈的胳膊,老婆老婆继续喊着。
“陈青,你再贫嘴,我将小吃全部塞在你嘴里。”妈妈耳边连续不断传来老婆老婆的声音,似是蚊子似的,烦不胜烦。
我狡黠道:“我有说了什么吗?”
“混蛋。”妈妈清冷的脸容又气又笑,咬着下唇,忽然笑眯眯道:“没有吗?听你喊老婆老婆喊得挺欢的。”
说着,妈妈忽然抬起高跟鞋,朝我小腿踹了一脚。
“妈,你真踢啊。”我哎呦的吃了一痛,但脚跳开,妈妈没有真要踢我,减少了力道。
妈妈瞥了我一眼:“别装,我没有用力。”
我嘻嘻一笑,捧着奶茶吸了一口,肩并肩和妈妈继续在慢慢散步。
路灯和冷风衬托着冬意的夜景,几许寒意瑟瑟,妈妈穿着严实,将一双小手插在外套袋里。
我将最后一串烤面筋递到妈妈面前,笑了笑道:“妈,只剩下一根烤面筋了,你要不要尝一尝,没有放辣椒,不辣的。”
“我吃了肉夹馍,肚子饱了,你自己吃。”妈妈没好气白了我一眼,虽然对这些小吃摊没有嫌弃,但没有饭后多吃的习惯,拒绝了我的烤面筋。
“哎,我也有点撑了。”我感到肚子有些胀,毕竟还喝了大半杯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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