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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小西过得很煎熬。
自从“包治百病”事件过后,苏维就一直在生他的气。她不再让他上楼,不再揉他的脑袋,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对着他也永远都板着面孔。
小西觉得很难过,每天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让苏维消气,可是他抓耳挠腮地想啊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
这两天陈东同样过得很痛苦。因为苏维不理小西,小西一整晚一整晚地不睡,蹲在角落里拿头一下一下地磕着墙,连带他也跟着一起失眠,可怜他还是个学生啊!学生最重要的就是睡眠啊!加上小西白天不肯吃饭,爷爷劝说没有用,自然又把这个重任交到了他手上。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书上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又不是那个系铃人。
就这么放任小西乱来了几天,以为等时间慢慢过去,两个人终究会和好,可万万没想到,小西竟然急出了一口的血泡。
这可让陈伯急坏了,这孩子身体本来就挺虚的,万一再有个病痛,多痛苦?当即就拍了陈东的脑袋,说道:“快去把小维叫来。”
陈东只好不情不愿地跑上了楼。
边敲门他边嘀咕,人家小情侣闹别扭,为什么受折磨的是他啊?而且他还要赶着去上学呢。
敲了好一阵,门才打开,苏维本来以为又是小西,想打发他走,可眼前的小圆脑袋显然不是他。
“小东?”苏维有些诧异怎么会是陈东上来找她。
陈东生怕苏维不肯见小西,爷爷到时候又怪罪于他,于是拉着她的胳膊求道:“小维姐,你就原谅那个傻大个吧,他因为你都急出了一嘴的血泡来了。现在饭也不吃,又不肯去看医生,都奄奄一息了!”
陈东故意把小西的情况说得很严重,企图唤起苏维的同情心。苏维果然有些着急:“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陈东拉着苏维就往楼下走,顺便还帮苏维把门给关了,“我们也不知道啊,小维姐,先别耽误时间了,你赶紧跟我下去劝劝他。”
苏维磕磕绊绊地跟着陈东来到了陈伯家,小西正坐在桌前喝着陈伯给他熬的粥,许是嘴里有血泡的缘故,他喝粥的表情分外痛苦,但也没有夸张到陈东描述的奄奄一息的程度。
见到苏维,小西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碗就朝着她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张开双臂,仿佛一只随时要起飞的大鸟,苏维一见他这个动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在他扑过来之前,一个小跨步挪至一边,让他扑了一个空。
预想中的柔软触感并没有体验到,小西不解地看着空落落的怀中,嘴巴扁了扁。
他再次转向苏维,张开双臂,不过这一次没有奔过去,而是睁圆了眼睛看着她,那滴溜溜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了三个大字:要抱抱。
“不可以。”苏维摇头拒绝。
“为什么?”小西委屈至极,因为嘴巴疼,说话的声音很含糊,口水都要流下来。
苏维看不过去,走到茶几旁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先擦干净你的口水再说吧,真是的。”
见苏维还是关心自己的,小西听话地擦干净了嘴角,然后贴到苏维身边。他打定主意,现在开始,一分一秒他都不要再离开她了。在她不理他的这两天,他很不开心,不开心到好像心脏都快要爆掉了。
“既然他没事,那我回去了。”苏维受不了小西太过直白的眼神,她伸出手挡住对方的视线,对陈伯和陈东交待了一句就往外走。
陈伯拦住了她:“小维,带他去谢大夫那去看看吧。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可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苏维心里很乱,她还没想好究竟拿小西怎么办,所以一心只想逃避。她抬头看了一眼陈伯,陈伯对她露出不赞同的神情,苏维揉了揉太阳穴,终究没有办法,对小西招了招手:“走吧。”
到了谢大夫的医馆处开了药,苏维拉着小西准备回去,却又被谢大夫叫住了。
“小姑娘,你知道这药怎么煎么?就这么急着走。”
这还是苏维第一次见谢大夫,之前小西发烧时陈伯带着过来的,她本想找时间来问问小西的身体状况的,但后来一忙,就将这事忘了。
谢大夫年纪看起来比陈伯要年轻一些,虽然留着一缕山羊须,但头发黑得很精神。他穿着道家人常穿的深蓝色棉服,脚踩一双太极鞋,与寻常诊所中的大夫很不一样,颇有股仙风道骨的味儿。
不过他看着苏维的眼神微微有些不善,语气也不大客气。
“啊?哦。”苏维迟钝了几秒,才转身回去,小西本来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医馆,可见苏维回去了,屁颠屁颠也跟了过来。
“那,谢大夫,麻烦您告诉我怎么煎药吧。”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但人家是长辈,苏维也只能好声好气地说。
“跟我进来吧。”谢大夫看也不看苏维,径自撩开了一扇门帘,往里头走去。
谢大夫的医馆,开在苏维她们住的小区附近,房子是他自己的,前面是接诊的地方,后面就是自住,中间隔了一个院子。
谢大夫带苏维进的,正是他的院子。
院子虽然不大,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有鱼缸,有长得很茂盛的桑树,还有四处可见的中药材。院子的右边搭了一个小棚,草棚里有一个砖砌的土灶,土灶上有几个药罐,像是专门煎药的地方。
苏维见谢大夫拿着刚才抓的药进了棚里,倒进一个药罐里,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大枣出来,对苏维说道:“看好了,这是药引子,煎药前别忘了放。五碗水煎成一碗。”
苏维掏出手机记下了,边记她边嘀咕,这些直接告诉她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亲自示范一遍?但感觉谢大夫脾气不大好,苏维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说出来。
药要煎好少说也得一两个小时,趁着煎药的间隙,谢大夫从里屋搬出两张小凳出来,让两人稍作休息。但小西孩子心性,哪里坐得住,不到五分钟就开始去逗鱼了,剩下苏维和谢大夫坐在草棚旁边相对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苏维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正琢磨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谢大夫倒先开口了:“这孩子挺可怜的。”
苏维一愣,抬头看向谢大夫,谢大夫没有面向她,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逗鱼的小西身上,温和中又带着一些怜悯。
这语气怎么说得跟他们认识似的?苏维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是可怜,可难道她就不可怜了吗?苏维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对方不过是随意感叹一下,她却无端听得有些心烦意乱。
她尚不自知,其实是她的心中先有了歪念,所以听什么都像是在指责自己。
“小姑娘,思虑过重,可是要生病的。”谢大夫看出苏维有心事,有意提点,见苏维似没听进去,暗自摇了摇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的年轻人呐,一个个思想包袱重的,也不知道丢了,自作自受……”
此时灶上的药罐子烧得咕噜咕噜响,谢大夫叹息完便起身去调火候,剩下苏维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怔在原地。
丢……了吗?
苏维看向在鱼缸旁边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西,似乎,弄错了谢大夫一番话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