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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胡闹!”陈伯的怒气透过浑厚的嗓音传过来,虽然并不是针对自己,但苏维差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她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没打成。
陈东替小西上医院的事让陈伯知道了。
关于上哪家医院去问,苏维并没有给陈东规定,只是让他避开上次她请的那个社区医院就行了,结果陈东去了一家和陈伯常去的老中医馆。
中医馆的谢大夫和陈伯交情甚笃,陈东这么去问话,对方自然以为是陈东身体出了毛病,这不赶紧叫来了陈伯。
在陈伯的逼问下,陈东麻溜地“出卖”了苏维,将一切和盘托出。
在她被无精打采的陈东请下楼的时,她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陈伯果然很生气,苏维内疚地道歉:“对不起,陈伯。不关小东的事,是我太乱来了。”
“小维啊,你的确是太乱来了!”这一次陈伯也没给苏维面子,分外语重心长,“这臭小子不懂事就罢了,怎么连你都这么不懂事?”
苏维被陈伯说得心情沉重,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只能再次弯下腰。跟过来的小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向都是苏维的“复制器”,所以跟着苏维一起也弯下了腰。
不过他绕到了苏维的对面,两人看起来就像在对拜。
白天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场景就是这样的,穿着各式各样红色衣服的人们在敲锣打鼓,然后站在中间的两个人就跟他们现在一样,所有人都喜气洋洋,所以他也喜气洋洋。
苏维感觉到自己的头被顶住,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笨蛋,别闹。”
小西觉得她在跟自己玩,被拨开又弹回来,屁股对着陈伯晃来晃去。
因为卫生棉的教学现场被突然到来的陈东打断,后来苏维也没有勇气再继续教下去,因此这几天都是放任小西默默流血,此刻他的裤子上沾满了干掉的血迹,看起来非常狼狈。
陈伯被晃得头晕,挥手打断他们:“好了好了,既然生病了,就该正经请大夫看看,小维啊,我带着小西去看医生,你和这臭小子留在家里等我。”
苏维抬头:“陈伯你不怪我了?”
陈伯笑得有些无奈:“难道你希望我继续怪你?”
苏维忙摇头,她当然不希望。
“下次有事,与其和我家臭小子一起想那些歪点子,不如直接来找我。你陈伯我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要怕麻烦。”陈伯拍了拍苏维的肩膀,又招呼小西,“小西过来,先给你换条裤子,就这样出门别人是要看笑话的。”
小西看了苏维一眼,见苏维点头,便乖乖跟了过去。
“对了,放心,我会带他去谢大夫那儿,谢医生与我相交多年,医术和人品都是信得过的,你不必担心他的身份问题。”陈伯走到了房间门口,似又想到什么,转头对苏维说道。说完,他便拉着小西进了房间。
苏维一怔,看着两人的身影,伸手拂过陈伯刚才拍过的地方,眼眶渐红。
***
检查结果出来以后,苏维松了一口气。
原来小西并不是生理期,只是得了痔疮,至于得了痔疮的原因,谢大夫总结了四个字:水土不服。
总的来说,就是小西可能是从外地初到徐市,由于饮食和环境的改变,导致内火旺盛,因此得了痔疮。至于为什么血流不止,大约是之前不注意饮食导致营养不良,身体机能变差,恢复迟缓。
苏维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大夫开了几幅药给小西,叮嘱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喝两次方能药到病除。
对于小西外表的不同寻常,谢大夫也没多问,只是叮嘱苏维,要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感冒了,特别是发烧。苏维想起小西前几天发烧时他的异常,觉得谢大夫或许是检查出了什么?但因为一切都是陈伯转述的,苏维也没见到谢大夫的面儿,心想改天再亲自去问问。
陈伯见苏维家里一没有煎药的陶瓷罐,二来苏维这几天照顾小西也很辛苦,干脆提议将小西接到自己家中住几天。
“你不是没了工作么,小西放我家,这样一来你也有时间出去面试。反正小东上学后,我也是一个人在家,有个伴还热闹一些。”陈伯说道。
“陈伯,真的,谢谢你。”苏维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陈伯感动了,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平日里忙于工作,即便和陈伯相识已经却也很少真正打交道,不过在陈伯的夜宵摊子照顾照顾生意,仅此而已。可陈伯对她的帮助,已经超过一个邻居太多太多。
苏维不知道该如何报道这份恩情。
陈伯却笑了:“傻孩子,我又不是为了求你的报恩才帮你的。看到你这么辛苦一个人外面打拼啊,我就想到了当年我的儿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惜他去世的早,还留下这么一个不听话的臭小子给我……哎,造化弄人啊。”
苏维这才知道,原来陈东的爸爸已经去世了。
“那陈东他妈妈呢?”
“他妈妈改嫁了,原本是想带走小东的,可小东那孩子不肯。他说,他妈妈有了新的丈夫,未来还会有新的儿子,什么都不会缺,可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想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守着一个屋子终老。”陈伯回忆起陈东的那番话,声音渐哑,“哎,我知道我平时是对他严厉了些,他调皮也有我的责任,可是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我真怕一不留神他就走歪了,到时候下了黄泉,怎么对得住我儿子哦。”
“不会的,您这么善良,小东随您,一定不会走歪路的。更何况,先死去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要求还活着的人按他们生前的意愿走下去……”最后一句话,苏维说得很低,显然是想到了自己。
说起来,陈东的境遇与她是多么相似,只是好歹他妈妈还曾想过带她走,好歹他还有爷爷,哪像她……苏维神色一黯。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苏维的身世,陈伯虽了解得并不很清楚,但也知道她很小就没有了父亲,想必是自己这番话令她触景生情,他抹了抹眼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维扫去眉间的阴影,朝陈伯笑了笑,继续收拾小西的个人物品。
见她在叠小西的衣服,陈伯揶揄:“小维,你跟陈伯说老实话,小西不是你表弟吧?看他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什么来徐市游玩寄住在你这里的亲戚。”
苏维脸一红,是被人戳破谎言后的不好意思,“陈伯……我……”
“行了,我也不是警察来盘问他的户口,你有难言之隐的话,不必勉强说出来。”陈伯到底是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苏维的窘迫,主动化解了尴尬,但他已经在心里将苏维当成了自己家的姑娘,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不过,小西虽然像个孩子,但到底是个成年男人。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开放不计较,但少不了要落人口舌。不过你们要是婚姻关系的话就另当别论……”
“咳咳……”明明没喝水,但苏维却差点被呛到。什么婚姻关系?他和她半毛钱关系就没有好不好!
“陈伯,不是你想的那样……”苏维挠了挠头发,她的确是很难开口,小西的来历牵扯到太多,她不想惹来麻烦。
可是转念一想,她一个人的确照顾不来小西,陈伯对她这么好,是个能信任的人……
“陈伯,其实小西他……是我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