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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霸艳雄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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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霸艳雄途】(54-56)(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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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的目光里,霎时都燃起了怒火。

    “怎么着,想戴罪立功?把我交出去,给自己减刑?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汪佺露出鄙夷的神色,“可惜,你跟着我做的那些事,足够你判好几个死刑的!你就别做梦了!”

    “我没有想那么多。”范勇轻轻摇了摇头,“我已经累了,并不想这么离开家乡,去外面当个孤魂野鬼!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住你,以免更多的人被你祸害!”

    汪佺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昔日忠诚的下属会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来坏他的事,因为对于他这样野心勃勃之辈来说,什么家乡,什么心累,那都是弱者的标签,或许他偶尔会感到疲劳,会触景生情想到故乡,可那都是暂时的,他总是能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去迎接生命中新的挑战,把握新的机遇。

    可现在,他居然被这种无能且弱小的人给拖累,白白在这浪费时间,损耗生命,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家乡……是啊,有谁不想念家乡呢?蓉城是你的老家,而我的家,却远在滇西……”汪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表现出一副回忆悠远的神态,不像某些遇到困境就失去理智,暴跳如雷的头目一样被怒火冲昏了头,而是在暗暗等待机会。

    他非常配合范勇,没有强行夺路而逃,却是靠在一棵树旁,借着摸烟的动作,确认了别在腰后的手枪位置。

    范勇深知自己老大的狡诈和阴险,根本不接他作势要抛过来的烟卷,强忍着伤痛,双手端枪稳稳瞄着对方,只要有可疑的动作,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可是随着伤势的加重,胸腔中的燥闷感愈盛,体力也在飞速下降,他感觉自己可能无法支撑多久了。

    “咳咳咳咳……”呼吸中一阵气血上涌,范勇再也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来,直咳得身体摇晃,拿枪的手都剧烈摇晃起来。

    “砰!砰!”对面的汪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拔出武器抬手就是两枪。

    范勇闷哼一声侧身翻滚,来不及瞄准,仅靠直觉回击,“砰!砰砰!”

    但显然汪佺的状态好得多,双方一阵乱射之后,范勇伏倒在草丛中再没有了声息,身下流出数股殷红的鲜血。

    汪佺卸下打空的弹夹,换好备用的上膛顶火,小心翼翼的靠拢,发现范勇确实是身受重伤陷入濒死状态,不由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人能背叛我!背叛者死!这他妈就是下场!”汪佺状若疯癫的朝范勇头部又补了两枪,直接将他开了瓢,血浆四溅。

    他知道此时再开枪只会增加暴露自己的风险,但这会心里实在憋的难受,补上两枪彻底杀死背叛他的下属后,他觉得很痛快!很解气!

    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汪佺这才发现自己腰部也挂了彩,虽然不严重,但肯定会拖累自己的行动效率,骂骂咧咧的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躲避着天空中来回盘旋的无人机,一头钻进植被更加茂密的树林深处,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此地。

    一个多小时后,由几十架无人机、二十七条军犬和数百精锐战士组成的强大搜捕网,在离车祸现场七公里左右的山坡溪谷地,抓到了带伤逃亡的汪佺,因为持续失血的缘故,发现他时,生命体征已经有不稳的迹象。

    “务必让他活着!我有很多事,要亲自问他!”安天河看着担架上面无血色的汪佺,对随行的军医命令道。

    ……

    “位于蓉城西南方向的山津区检查站惊现行尸袭击”的消息犹如一枚重磅炸弹,震动了整个官场和普通居民,不啻于一场8.0级的大地震。

    即便很快就采取了新闻管制,但当时在检查站附近的人太多了,拍照的,录像的数不胜数,现场照片和视频,在朋友圈迅速一传十,十传百,再想禁止时早已来不及了,即便删除了所有上传的内容,但部分有心人,早已下载到自己的手机或是电脑里备份了。

    市委市政府的一把手亲自过问,电话直通检查站目前的最高负责人,一位三十多岁的武警连长,得到的回复是——“确有行尸袭击,但数量仅有一只,共造成三名武警战士,两名民兵以及五名普通市民的感染和死亡,目前局势已得到全面控制,得到友军的强力协助,行尸已经被当场击毙,被感染病变的士兵和市民已经……牺牲。”

    “友军?是哪一部分的友军?”一把手似乎有点好奇,友军出现的恰到好处。

    “报告,是来自荆楚省的134空降旅及下辖的第445地方防卫团的友军,总指挥叫高峰,高旅长!”

    “……我知道了。”通话那头短暂沉默后,切断了联络。

    很快,蓉城地方电视台,在当晚八点黄金档,直播了一场现场直达报道,画面中是已经恢复通行的检查站,交通井然有序,车辆往来不断,只有不远处停靠的两辆救护车,以及来回巡逻勘查严格的武警及民兵队伍,从他们严肃的面容上,才能依稀看出曾经发生险情后的余波。

    主持人还现场依次采访了站点负责人,执勤的武警战士,防疫医护人员,还有过路的司机,一一向收看这个节目的观众展示,险情已经排除,不信谣,不传谣,相信政府可以处理好突发状况,安心工作和生活。

    这档节目当晚在蓉城本地的收视率,创下了历史的最高纪录,几乎家家户户都收看了,网络上的各种恐怖谣言开始不攻自破。

    随后,电视台还全程直播了,由市委市政府组织的官方新闻发布会,详细解释了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正在审讯的犯罪嫌疑人,并对网络上制造谣言和煽动恐慌的自媒体及个人,予以措辞严厉的批驳和斥责,并已经拘捕了数个相关违法人员,表明政府立场,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整场发布会,公布了许多令人震惊的内幕,却唯独没有出现汪佺的名字,也不曾提起那几辆被收缴的货车上,存放着的疫苗。

    ……

    与此同时,身在凤凰山东北方向二十五里外刘家村的杨瑞东,眼见被慢慢挖出的周剑遗体,清理出青灰色面容的老队长,他眼眶通红,虎目闪着泪光,死死咬着牙床,听同样流着泪的尸检法医嘴唇颤抖着说道:“致命伤在心脏部位,是从背后射击的……一枪就……周局他……”

    “璐璐她才十七岁……嫂子还不知这个事……她们娘俩以后,可怎么办呀?”有女警员抹着脸上擦不完的泪水,抽抽噎噎的说。

    “继续搜索挖掘,扩大面积搜,看看还没有其他被掩埋的尸体!”杨瑞东朝着四周已暂停挖掘的警员指示着,他的内心仍在颤抖,因为还要找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大概率也已逝去的无辜冤魂。

    不忍再去看老队长的遗容,杨瑞东叮嘱赶快将周剑的遗体清理好送回停尸间,防止遗体腐烂变形,至少在追悼会前,要尽量保持他的形象,至于嫂子那边——

    “还是我去告诉她们吧!”

    我去面对大家最不忍面对的场景。

    我去说……

    ……

    昏暗的地下审讯室。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汪佺,又被现代医学技术生生拽了回来,不仅做了止血包扎,又注射了消炎和增加能量的药物,算是给他续上了命。

    可现在,他却生不如死。

    尤其是安天河接到了杨瑞东的电话,告知周剑牺牲,已挖掘出遗体确认的消息后,他立即下达指令,刑讯人员便重装登场了。

    此时,汪佺已被注入了大量的安非他命,这能让在他遭受折磨时一直保持清醒;另外,还注射了一定剂量的肾上腺素,效果是让人呼吸加快,心跳与血液流动加速,瞳孔放大,为身体提供更多能量的同时,所遭受的痛苦也会成倍数的增大。

    好比平时挨一拳就只会感受到一拳的疼痛,而此时的汪佺,即便是普通一拳,也会感受到近乎断骨撕筋般的剧痛,还无法启动身体保护机制晕厥过去,更遑论其他酷烈的手段了。

    “一位警局副局长,拿命去跟你交换人质,你不仅没放人,还把他也给杀了?!”刑讯人员根本不等他回答,猛地就是一记重锤,直接砸在他被固定住的手掌食指上,发出瘆人的闷响和轻脆的开裂声。

    汪佺张大了嘴巴,却像搁浅的鱼一样,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青筋爆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和痉挛,直到他缓过一口气,才低低的发出不像人声般的哭嚎,下体已然失禁,屎尿齐流了……

    “人,人不是我杀的……”他哆嗦着分辩道。

    “那是谁?!”

    “是,梁,梁坤……是他杀的!”

    “梁坤?他为什么杀周剑?”

    ——“够了!我没耐心听这些!”安天河突然出声打断了刑讯人员的审问流程,“我没时间陪你耗,只问你三个问题,答得上来,就让你多活一阵,答不上来,我会送你去个地方,让你亲眼见证,自己是如何变成一个白痴的!”

    汪佺的心脏咚咚地狂跳不止,眼前的世界来回摇晃,耳朵里不时有刺耳的杂音划过,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金三角的水牢里。

    “安刚还活着吗?”

    “……”询问的声波震动着他的鼓膜,激起他记忆中某些残忍的片段。

    “他现在人在哪里?”

    “……”脑海中飞速回闪出某个僻静的地点,却仍旧没有开口,汪佺知道,只要说了他就死定了,不说,尚有一线生机,他赌对方不会杀自己,只要没有找到安刚的下落,就会留他活口。至于安天河刚才所说的什么地方,他觉得那只是吓唬人的阵势而已。

    “是谁指使你去绑架他的?”

    “……是,是……”某个当地的大人物坐在会场正中的主席台上,照本宣科地念着年度工作报告,画面一晃,又出现在新闻里,正和街边的群众握手致意,笑容和蔼可亲。

    安天河沉默了几秒钟,随即起身离开,边走边吩咐警卫道:“通知兵营生化舱,做好强制读取记忆的准备,带上这个杂碎,十五分钟后出发!”

    “是,指挥官!”

    汪佺脑子里有点发蒙,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但那几个字组合在一起,以他的知识却根本无法理解,刚刚抬头瞄了一眼安天河远去的背影,腰腹部便被什么东西狠狠凿击了一下,肋骨当场就被凿断了一根。

    “啊——啊——!”凄厉的惨嚎声似乎穿透了地下暗室,直透外面的世界。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的凌晨三点多,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但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难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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