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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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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五集 1-2)(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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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陆菲嫣姑娘。”

    陆鹤面色阴沉,双拳捏得格格作响。陆菲嫣是他亲手伺候着长大的,后来她拜入昆仑门墙,陆鹤也与有荣焉。身为一名家仆当然不敢有什么非分的念想,在他自己的心底,看待陆菲嫣可比亲生女儿还要亲。眼见吴征胡作非为,陆鹤猜不透背地里吴府有什么盘算,但在他看来,不管有什么盘算,陆菲嫣都绝不容被这样作践!陆鹤铁青着脸,道:“吴征,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绝不容小姐被你这般欺侮!你再敢提此事,我就算以下犯上,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与你干休!”

    “陆老,菲菲数次与我提起过你,我也一直很承你的情。今日是菲菲大喜的日子,你既然疼爱她,怎能说些不吉利的话。”吴征不为所动,继续喊道:“小子吴征,特来迎娶陆菲嫣姑娘。”

    “你……”陆鹤大怒,双目赤红着跳了上来,一掌就向吴征劈去。

    陆鹤的武功不弱,但在吴征眼里又算得什么?吴征不闪不避,轻轻接过一掌,手指在他胸口一弹,陆鹤顿时动弹不得。

    “陆老莫要动怒,回头菲菲还会请你喝一杯喜酒呢。”吴征扶着陆鹤低声一句,回头道:“来人,扶陆老在一旁等候。”

    “小子吴征,特来迎娶陆菲嫣姑娘!”

    围观的百姓刚看了一场好戏,只可惜吴征的武功太强,一场激动人心的动武戛然而止,个个意犹未尽。随着吴征喊声又再循环,有些胆子豪的,或是自以为聪明的觉得吴征今日为讨吉利不会出手伤人的,声音更大。这种流言一旦传扬起来,只消经过两三人就彻底变了味,人群中议论纷纷,终于将陆玉山给引了出来。

    陆玉山拄着根虎头拐,远远看吴征站在大门前。被昆仑一脉寄予厚望的昆仑首徒早已长大成人,穿着一身喜服迎风玉立,比起初下山时的英俊,此时的他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坚毅与沉稳。昆仑一脉当年对他的期望,他已远远地超出,陆玉山甚至隐隐觉得,裂分的天下可能真的会在他手中弥合,迎来一段数百年的太平盛世。陆玉山一时有些恍惚,平心而论,吴征的确是佳婿。如若陆菲嫣年轻些,或是吴征再年长些;如若不是荒唐的母女同娶;如若这对佳偶不是同门的长辈与晚辈……身为一族之长,身负上前族人的前程与颜面,陆玉山当然不能光凭他的好恶来决定一件事情。

    “吴征。”陆玉山来到府门口停住,居高临下。

    “陆家主。”吴征长揖到地。倒不是他不想叩拜,而是一旦这么做,陆玉山躲在一旁不受还是好的,激怒了他拂袖而去,平白没了能直面说上两句的机会。

    “老夫只想要你给个说法。”陆玉山举起拐杖从左至右一划,道:“你自己看看吧。”

    吴征抬头看着陆玉山,又看看百姓,低头道:“陆家主,对不住。”

    “对不住?你一句对不住就算了,那我陆府颜面何存?从今往后如何在世间安身立命?”陆玉山重重一顿拐杖,喝道:“菲嫣……也姓陆!”

    “菲嫣姓陆,但她是女子,终不能孤苦伶仃一人独老。”吴征一时发窘,说出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话,想了想直白道:“陆家主,您是菲嫣的父亲,本该由您做主。可是我吴征今日必娶陆菲嫣姑娘,您看需要我吴征做什么,我吴征绝不皱一皱眉头!”

    “哦?想不到你还会说大话?”陆玉山冷笑一声,漫天要价谁不会,吴征根本做不到!但他转念一想,吴征与陆菲嫣的心思他都明白,作为一族之长,他要做的就是将两人所做的事情与陆府剥开,互不相干。陆菲嫣是他的女儿,上一段婚姻失败之后,他内心里又怎会不想爱女觅得良配?陆玉山回身道:“好啊,好啊!吴征,你有能耐,我知道,你若是强要抢夺,我还能让你打消了念头?但我陆府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不能任由你羞辱!你有本事就进来,陆府里设有三关,只要你能在陆府里把菲嫣带出去,老夫虽然万万不能同意,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

    “多谢陆家主!”吴征大喜,当即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只要能划下道儿,总比什么都做不了的强!这三个头磕得实实在在,

    韩铁衣同样打了个激灵,赶忙上前陪着笑,道:“陆家主,我作为媒人,总得跟着吴公子一起,呵呵……”

    “行啊,我正好也看看名震天下的陷阵营有多少本事!”陆玉山冷笑着挥了挥手,陆府中门大开,摆出迎客的架势。陆玉山缓缓退入,没入庭院中消失不见。

    百姓轰然叫好,陆府摆出了阵势,居然要迎战陷阵营?陷阵营这些年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在盛国百姓中是如雷贯耳,能亲眼见识一下陷阵营闯关夺旗,本就是让人兴奋的事。彩声大作中,于右峥干咽了口唾沫,陷阵营哪敢在这里动手?进去就是挨揍的,他一挥手,道:“兄弟们,上!”

    将士们呼啦啦地将吴征围城一圈,倒似堵人墙把他挡在中央。吴征啧啧连声道:“你们干嘛?”

    “护着公子进去。”忘年僧高宣一声佛号,道:“依贫僧看,陆府已是龙潭虎穴,但我们都愿陪公子一行!”

    “得得得得,干什么,干什么!”吴征从人墙里穿了出来,道:“你们陪我来迎亲,都是我的伴郎,就做好伴郎的事情。”

    韩铁衣总算还没昏了头,道:“都随着吴公子吧。”

    陆玉山肯定与陆菲嫣详谈过,吴征的意思他清楚得很,除了陆玉山要给族人一个交代,要在世人中护住陆家的面子以外,老人家肯定也想看一看吴征待陆菲嫣到底有多真心。毕竟两人的恋情从未公开,突然要成亲,陆玉山对吴征的情意不免要打个问号。自家女儿惊才绝艳,国色天香,哪个男子不能嫁?此前已经有一段失败的婚姻,陆玉山是绝不肯再看到陆菲嫣有朝一日又情感受挫。韩铁衣看得明白,将士们围着吴征算什么事?

    吴征除下新郎官帽,脱去喜衣交给于右峥,只穿着里头一件淡蓝的长衫,细细吩咐好在府外的将士们服侍好顾盼,又进轿子里和顾盼分说清楚。

    “总之我的意思你都明白,我只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回府。”顾盼水汪汪的双目脉脉含情,殷殷嘱咐道。

    “我晓得,放心,我一定把菲菲带出来!”吴征拍了拍顾盼的手,又拍了拍胸口,示意绝对办到。

    “快去吧,不用担心我。”顾盼抿嘴一笑,依旧如幼时一样对吴征说的话有近乎盲目的信任,道:“就算等一月,一年,我都在这里等!”

    陆玉山隐在庭院中看了,不由暗暗点头。如吴征自己所言,他现在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得到陆府的首肯我就是新郎官!没有得到之前,我只是个正在履行诺言的求亲人。此事虽然荒唐至极,但惹出来的祸事肯担当到底,不失为一位男子汉顶天立地的作风——这个少年从孩提起就不断地惹祸,不断地遭遇各种麻烦,但他从来没有退缩过!陆玉山很满意吴征的态度,看他担当起这件事情的样子,已经把迎娶陆菲嫣当做和他从前遇到的各种极困难的麻烦,同样地全力以赴对待。

    看了看朱漆大门,这里曾是无比亲切的地方,是陆菲嫣和顾盼的血脉之亲。但是今日之后,陆府将与自己和二女明面上再无瓜葛,他们再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来到这座府邸走亲访友。吴征微微摇了摇头,大踏步地走进陆府大门!

    跟随提亲的将士们一道进入,门口的百姓呼啦啦地就围住了陆府大门口,若不是剩余的将士们和陆府家丁拼力阻拦,估计也要一同拥挤入内,好看个究竟。但是当不得百姓们人多,一个个节节后退,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依然阻挡不住。好在又有一名陆府的管事出面高声道:“诸位,诸位先请听我一言。”

    百姓这才渐渐静了下来,没办法,嘴里骂归骂,吴征可是实打实的绝顶高手,陷阵营将士也都个个身负绝技。百姓们恨透,鄙视透了吴征,但陷阵营可都是盛国自己人,都是百姓们的骄傲,能亲眼看一看他们出手堪称一大幸事,谁能忍得住。

    “诸位乡亲父老,吴征辱我陆家太甚,陆家绝不与他干休!”那管事见百姓们不再推挤向前,肃容道:“府内今日不会跟吴征客气,你们靠近了恐有性命之忧。还请诸位稍安勿躁,里头发生了什么,府上自会出来告知,请乡亲父老们万万莫要靠近。”

    还是这种话有效,果然百姓们立刻本本分分地在门口等候。日头渐高,人群里有些闷热,但也挡不住人人都有的好奇心,进不得陆府,不妨碍耐心等待热闹的结果。

    陆府里无人与吴征搭话,不少仆从还对他投来仇恨的目光。这些人不明就里,吴征不责怪他们,只目视前方,顺着家丁们引出的道路穿过前院,直入中庭。

    陆家富甲一方,与吴征的简居不同,陆府占地极大,中庭处是主人赏玩的花园。抬眼看去,奇花茵草满地,内有曲径通幽,小径旁柳汀烟渚,一直向远处延伸遮挡了视线,只能隐约看见小桥流水,烟柳风丝拂岸斜。打造这座花园的主人,似乎想让所有在这里游玩的人们多多欣赏眼前所见的一切,不要浪费了精心设计的美景。

    但对于久经战阵的陷阵营而言,眼前如梦如幻的庄园让他们打了个寒噤。在那风帘翠幕,烟柳画桥的悠然处似乎杀机阵阵,云锁嫩黄,风吹残蒂的仙乡里兵锋暗藏。

    吴征苦笑了一下,回头向将士们道:“都小心些。”

    “这里……”将士们狐疑间,就见吴征的苦笑忽然变成了出神时唤起甜蜜回忆的笑容。韩铁衣道:“陆家精擅幻阵,我们正在陆府的护庄大阵前。呵呵,拜你们吴公子所赐,今天的阵法恐怕难上加难……”

    “脚都给我老实放在石板路上,别踩到两旁花花草草,命就能保住。”吴征嘱咐了一句,陆老爷又不是来要命的,相应的机关自然不会开启。至于吴征的微笑,当然是想起了与陆菲嫣的情缘初启……那一年在江州郊外,一座富丽堂皇的荒园外,吴征受困于迷途幻阵之内不得出,若不是陆菲嫣赶来,当时可能会被活活困死在林子里。之后两人并肩走入那座荒园,经历了一场濒死的凶险,也开启了两人之间梦境一般的情缘。

    陆菲嫣能轻而易举地破去青城派的迷途幻阵,自是因为家学渊源,陆府的护庄大阵绝不简单。好在陆玉山的本意是看一看吴征到底待陆菲嫣有多真心,会不会遇难而退。陆玉山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当年陆菲嫣初嫁顾不凡时,若也用这种方法来考验,或许不会有那一段惨淡的婚姻。远远隐在一处小楼,陆玉山看着没有丝毫犹豫就准备入内的吴征,暗思就算吴征真的有办法破阵,今后总会更加珍惜陆菲嫣,不会再冷落于她了吧。

    吴征深吸了口气,踏上深入庭院的石子路。陆家的护庄大阵当然不是万无一失,若是陷阵营全营到此,只需和甲持盾,一路遇山开山,遇草开路,纵有损伤,总能破得大阵。吴征总不能来了一顿瞎搞,将园子破坏得乱七八糟?他只有老老实实地从阵法里走出去,才可能赢得陆玉山的认可。陆府吴征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园子的摆设过一段就换个样,大阵里的机关设计十分精巧,下面可以随时推动更改,再重新盖上茵草,千变万化,层出不穷。吴征实无把握能走出幻阵,但有些事不能不做。确实如陆玉山所想,吴征把此事当做从前遭逢的最大危难,需要拼命一样全力以赴地对待!

    石子路入口宽阔,五人并排行走也不在话下,但是转过两个弯,就变得狭窄起来,三人行走还得一前两后,否则就要踩到路旁的草丛。倒不是石子路变得狭窄,而是头顶上倒垂而下的柳枝占据了近半道路。如是寻常访客,自可分花拂柳而行,不失为一桩美事。但是陷阵营的将士跟在吴征身后战战兢兢,韩铁衣也不断提醒大家小心在意,这些旖旎的柳枝倒像恶魔的发丝,连沾都不敢沾一下。

    “不用太过小心了,陆老爷没有伤我们的意思。”吴征走了一段,回身说道。他抬头看了看两旁越发高大浓密的树木,道:“我们得凭本事从这里走出去了……”

    树木的设计摆放精巧中带着诡异,小径弯弯曲曲,分岔极多,很快就让人迷失了方向,陆老爷手下留情,致命的机关全都没打开,只是要把吴征等人都困在这里。还是在大白天,树木的遮挡让人看不清日头,要是黑夜有什么贼人潜进来,只能有来无回。

    吴征从怀里取出纸和一只炭笔,在右上角画了个十字,又在一竖的上方画了个箭头,写下北字!然后又丫丫叉叉地画了几道。忘年僧靠上前来看吴征一笔一笔画得甚是谨慎,赞道:“大人的画工了得,笔走竹枝之形,用墨既焦且润,力足含气,形神皆满,极具草木绘画中枯与瘦之神韵!依贫僧看已可登大雅之堂。”

    吴征认真画了十余道线,回头啧道:“我画的是咱们来时走过看过的路径!”

    “这里还要偏东些许,这条道应当再长些,这样差不多,你看呢?”忘年僧尴尬之际,韩铁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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