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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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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四集 14-15)(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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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才没有一头撞上去。冲锋之势顿止,韩归雁四面一看,前军仅剩的长枪兵已在号角声中调转枪头,枪尖直指陷入阵中的轻骑!原本在侧翼游弋的游骑军也进入阵内,穿越大阵中的空隙,向着盛军轻骑们扑来。而阵外即将集结完毕,准备最后一次冲锋的燕军重骑将马头的方向对准了她。在韩归雁惊愕的双目中,主将举起的长鞭挥下,铁骑卷起茫茫烟尘,势不可挡地冲来。无论挡路的是盛军,是轻骑,还是燕军,他们都将一往无前,将面前的一切绞成肉泥!

    “好狠的蒯博延!”韩铁衣咬碎了银牙。这人的阴险狠毒令人毛骨悚然,他显然料到了燕军难胜,所以提前在败势中布下杀招,不为击溃盛军,只为了吴府中人!这人对吴征的软肋已经全然掌握,什么盛军徐州军,有多少都不重要。只要吴府有一人落网,都是吴征的死穴!就算吴府中人逃了出去,也要陷阵营的高手在这里折损大半,再也不能作威作福。

    “韩归雁!”蒯博延终于发出笑声,阴恻恻的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你会独自逃出去吗?你不会的……你们吴府里的人都是一样……”

    祝雅瞳疾飞而起,豹皮嚢里的暗器再无保留,连珠价地撒了出去。可是囊中如洗,燕军重骑依然一往无前!祝雅瞳汗流浃背,回头一看,韩归雁高举钢鞭,调转马头,向着盛军方向冲去。为今之计只有这一条生路,虽然也遍布荆棘,但只有这一条路。

    轻骑重新整队,冲锋的距离也不够,燕军长枪兵当时蒯博延训练出的死士,视死如归,这样迎头撞上去,会有怎样的结果无法预料。

    战马已疲,脚步沉重,待冲到长枪阵前或许连一半的速度都不到。韩归雁娇叱道:“陷阵营在前!”

    陷阵营将士们先默默地列阵,再呐喊嚎叫着激励士气。韩归雁钢鞭一摆,独身在最前,韩家,雁形阵。

    空中鸟吠声起,吴征凌空跃下,韩归雁用手一接,吴征落在身后一搂她的柳腰,韩归雁登时心中一定。

    “你来控马!”吴征在韩归雁脸颊边一吻,回身大喝道:“陷阵营,听我号令!”

    “大人威武!”

    将士们高声呐喊提气之中,须臾锐利的枪尖锋芒已在眼前。韩归雁只觉娇躯一轻,吴征已搂着她飞身而起,大喝道:“轻功!”

    青骢马跟随韩归雁已久,忠心耿耿,不得主人号令绝不停步,一头撞进枪林,登时被撕成碎片!身后的陷阵营将士打个激灵,窥准时机有样学样以战马冲开枪阵,同时施展轻功飞跃敌阵。吴征带着韩归雁回到盛军阵中,立刻唿哨招来扑天雕,四处接应飞跃枪林的陷阵营高手。

    无数骏马被撕成碎片,但也成功冲开一条道路,不多时被两面夹攻的燕军枪阵就死伤殆尽!

    “砰!”蒯博延正一手高举宝剑,另一手握的梨木剑鞘被他捏得粉碎!

    吴征惊魂未定,幸亏情急智生,否则以雁儿的性子,又当局者迷,肯定率先一头撞进枪林里去。后怕之后就是暴怒,抢过一杆长枪,彼时燕军重骑正席卷而过,吴征也不等他们,飞身而起踩着两名重骑的头一借力跃过,当先杀入燕军阵中!盛军见主将化险为夷,敌人前军已覆没,士气大振。战鼓响起,大军潮涌般向敌人扑去……

    另一边的徐州城,燕军久攻无果,已露退意。陆菲嫣领着陷阵营将士从城头飞跃而下,将士们手起刀落,将挡在城门前的敌军砍翻。城门吊桥放下,徐州军借势杀出。燕军在主战场败势已成,徐州军一鼓作气,借着陷阵营高手立定的阵势杀透重围,与盛军汇合。

    一场混战,直厮杀到黄昏才罢兵。盛军虽胜,也损失惨重,燕军虽败,还能勉强立定阵势。两家元气大伤,三日之后,盛军徐徐退往江边。兵力不足,距离徐州最近的城池只能一一放弃,燕军趁势夺回八座城池。

    盛军直退到葬天江一线,韩铁衣分兵据守陵江,寿昌等要地,这才不再退却。燕军同样损兵折将,无力攻城,盛军夺城五座又成僵持之局。

    第十五章 与子同穴 岁不蹉跎

    英雄回归。

    盛国遭受了百余年的欺压,经历过盛国荣光的那一辈人早已经离世多年,百姓们早已习惯了低头活着,乞求在乱世中留下一条性命。百余年来,盛国还是第一次攻城略地,开疆拓土。凯旋归来的将士们入城时,怎能不受到山呼海啸一般的欢迎。

    张灯结彩,礼花齐鸣,时近黄昏的天空被绚烂多彩的烟花耀映得如同白昼。今夜,必将是一个不眠之夜!而这样的夜晚,还会持续很多很多天。对于沙场上浴血奋战,九死一生的将士们而言,怎样的荣宠和赏赐都不会过分。

    当先入城的是韩铁衣,作为这场大胜的总帅,自然是最耀眼的将星。吴征领着陷阵营在行伍的最后压轴入城,刚过城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已响彻天地。陷阵营在此战中的林林总总并不为百姓所熟知,他们只知道这支精锐中的精锐固守徐州,断绝燕国粮道。当然,吴征杀丘元焕,受困璃山后安然脱身也早已传遍世间,名震天下。

    但是吴征从城门现身,在骏马上长身玉立,缓缓前行时,震天价的欢呼声中依然掩不住嗡嗡的议论纷纷。这一切吴征实在不意外,也实在有些头疼。

    功劳太大以至于功高震主本还罢了,关键吴征这一重身份太特殊。自他入盛开始,身为燕国皇子的争议就没有断过。不说朝堂上的要员,就是民间市井也流言处处。这一次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声望一时无两,换了谁都会担心他不再安于做一个为盛国冲锋陷阵的棋子。更糟糕的是吴府所展现出来的惊人实力,堪称盖世无双。既然吴府能杀丘元焕,那么费鸿曦也不在话下,就算是张圣杰,似乎安危都不过是吴府上下的一念之间。

    吴征若想要做皇帝,盛国真的有人能拦得住他么?

    吴征摇头苦笑,对于盛国上至朝堂,下至黎民的担忧,他心知肚明,也完全可以理解。可若是什么时候都束手束脚地混日子,何时才能了却心愿?他想做的事情,只要做了,这就是必然的结果,无可避免。——张圣杰为了这类事已呵斥了多少官员,下了多少圣旨,可是又怎能止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吴府上下一行人穿过大街,径直归了吴府。不参加皇帝亲自在午门的迎接,也不参加宫中大宴。在吴征看来,眼下还远远没有到欢庆胜利的时刻,将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要继续克服艰难。而现在盛国上下对他的猜测和非议,必将是巨大的隐患!吴征没有什么心情去庆祝,去放松,就像杀死丘元焕,璃山大战燕军等等这些盖世的荣耀,于他而言云淡风轻,好像这份名声和自己丝毫无关。

    关上了大门,吴府里同样喜气洋洋。家,是多么美好,历经艰险平安归来,一家人齐聚一堂,远比外面的尊荣要重要得多。府上也提早排好了宴席,都是主人们平日最喜欢的口味。征战数月,一家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平静地享用晚宴。

    各自洗漱沐浴清净,聚在花厅里,觥筹交错,享用美食,虽无外头的热闹欢腾,但让人倍觉温馨。吴征今日话少,更多只左看看,右看看,每一个都看不厌,每一个都看不够,看她们欢笑,看她们取闹,看她们互相调侃奚落。歪着身体懒洋洋地半倒在太师椅上,满足感填溢胸间,可又有些淡淡的愁丝难断。

    “当家的今天满腹心事,看来是忘不了,放不下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嬉闹得也差不多,眼看月上柳梢,韩归雁很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吴征淡淡地摇了摇头,又淡淡地一笑,道:“今天不说这些了,回到家里该好好歇上几日,何必去说这些烦心事。”

    “没有个所以然,难道不说你就能不烦心了么?”韩归雁凝视吴征的眼睛,她从男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疲倦。人生于世,最难之一就是不被人所理解,明明一番好心好意,在旁人看来就觉得你别有用心,包藏祸心。说,说不明白。辩驳,辩驳不得。悠悠苍生,你又有几张嘴能去辩清楚,说清楚?当你在战场上生死搏杀,得胜之后还要去想着防民之口,就算钢筋铁骨,这种心灵上的疲倦却是躲不开的。

    吴征将头靠在椅背的软枕上,目光飘向屋顶,缓缓道:“我自己是无谓这些流言蜚语,我只担心朝堂上流言纷纷,大臣们难以像从前一样同心协力。如今大好的局势若横生枝节,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变故。”

    诸女见聊起正事,纷纷停下嬉闹。栾采晴乜目一瞟,道:“其实你心中已有了主意,为何不说出来?”

    “这你都能知道?”吴征回目一瞪,惊讶道:“我在想什么你都猜得到?”

    “流言这种东西,朝堂上其实不难,只消陛下降一道圣旨,流言立止,就算那些大臣心中不服,明面上也绝不敢公然作对,麻烦的是市井里。”栾采晴一席话,人人都想起她从前也深受流言之扰,自然体会最深。只听她续道:“你携着一身荣光归府,谁的风头都比不得你,抢不过你。紫陵城里每一处酒肆只消聊起近日时闻,都避不开你!想要止住这种流言,说难也不难,难在你愿不愿意做。”

    “是啊。晴儿说得好啊……”吴征敲了敲前额,道:“呵,本来以为咱们在璃山的风流韵事,已经足够作为市井里的饭后谈资。结果被铁衣逼着又弄出这么大一摊子,咱们那点事情已不足以占据风头了。”

    “那就再弄点更大的事情咯,你会在乎?”

    “我是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但是被人骂的感觉并不好,我还得再想想。”

    “要想,也是大家一起想,你先把想法说出来,不妥当大家再议。呵呵,一家人的事情,凭什么就你一人想办法?你特别能耐么?”栾采晴呵呵冷笑,这人成天嘴上有事全家人一起承担,真到了他自己有什么事情,又时时憋在心里,全然口是心非!美妇似乎对吴征宽己严人大为不满,嘴角勾起的弧度已然明明白白地告诉吴征:你不说,我就替你说。

    吴征白了她一眼,唇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但看栾采晴现下的神色,虽和从前一样都是嘲弄奚落,一副刁蛮任性的模样,但目中却多了温柔之意。

    陆菲嫣就坐在吴征身侧,左看右看,祝雅瞳始终半垂着头,嘴角边带着神秘的笑意一言不发。诸女多少都有些焦急,一时又不知如何劝说,是赞同吴征呢,还是该赞同栾采晴,反倒都看着她,等着她拿个主意。陆菲嫣作为内府之主,她心疼吴征,但也觉得栾采晴所言有理。细想了片刻,柔声道:“吴郎,此事可大可小,防患于未然是当务之急,否则终究是个大大的隐患,难保不出大事。我也觉得栾姐姐说得不错,你平时嘴上说一套,做又是一套,还是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总比你一个人想要好些。咱们一府子人,不就是这么一路相携至今的么?”

    美妇一说话,吴征就扭头看着她。开言时丹唇其外,皓齿内鲜,一番深情厚意全在她的媚目里,说得无比诚真。但却把吴征逗得乐了,伸手抚了抚陆菲嫣的脸颊道:“你呀……被人卖……呃……你别说话。”

    “和我有关?”陆菲嫣嗅到一丝特异的滋味,隐隐猜到了什么,温柔的面容一僵,呼吸登时急促了起来。

    “哼,这一次除了你,还有谁能助他过难关?”栾采晴有意无意地瞟了祝雅瞳一眼,嘴角一撇道:“算了算了,你们俩的事情,我还是不掺和了,让他自己和你说。不对,让他自己和你商量。哼,说来说去,他还是心疼你得紧,要是寻常人家,哪还有什么商议的份儿。”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么?”吴征想了想,既然都已经说漏了嘴,干脆说出来也未为不可,陆菲嫣跟随自己多年,也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无论她愿不愿意,自己都无意见。遂坐直了身体,道:“其实市井百姓,只要有了更好的谈资,前事就会淡忘。不过我这个事情有些大,不弄点大的谈资,不够。而且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就算嘴上不再说,心里想些什么谁也控制不了。既然要做,就得一石二鸟,一,闹个大事情,二,让世人都觉得我是个混蛋,没有人会信服我,我没有称帝之心,就算我包藏祸心,也没人会信服我。最重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根本不是个当皇帝的材料。”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陆菲嫣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牙关咯噔咯噔地直响。

    “我打算和盼儿成亲。”吴征朝顾盼咧嘴一笑,回头又对陆菲嫣道:“然后同一天,同时,娶你为妻。你们,愿不愿意陪我一起被世人唾骂?”

    顾盼满面通红,陆菲嫣娇躯一软,她们母女俩本就体质易汗,只片刻间便见鬓角的汗珠滴落。还未等她们回答,栾采晴火上浇油道:“这还不够,你要真的心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娶盼儿做平妻,纳菲菲做妾。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你什么包藏祸心的流言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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