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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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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四集 14-15)(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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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哼!”行军司马邬景山耳边听得一声寒意彻骨的冷哼,抬头见蒯博延双拳捏得咯咯作响,面露无比痛苦之色,吓了一跳,低头不敢再言。只听蒯博延喘着粗气道:“叫阵。让他来破我阵势!”

    “是。”邬景山勒马从旗门穿过,远远朝盛军道:“贼将可识得……”

    “识你妈!滚回去叫蒯博延出来,跟老子决一死战!”邬景山话未言了,天空中传来一声鹰吠,大鸟扑腾着翅膀从天盘旋而降,落在燕军阵前。吴征肩头还缠着厚厚的白沙,提着柄长剑剑指燕军大阵喝道:“蒯博延,没卵子的狗东西,有种出来吗?”

    这一喝声若雷霆,炸雷一样滚滚地传了开去。阵前吴征嚣张跋扈,差点让韩铁衣笑破了肚皮。吴征这叫一力降十会,一痞服三智。任你蒯博延机变百出,万万不会,也不值得出来和吴征搞什么复古的武将单对单。

    盛军大阵里扬威的鼓点声大作,燕军那边鸦雀无声。吴征越发嚣张,临空虚劈着长剑嘴里不干不净道:“狗东西,在璃山三打一还奈何不了老子!你他妈但凡还有点种就出来,老子让你一条胳膊!别他妈卵子切了,连这点胆色都没有。老子杀了你师父,杀师之仇不要报啦?老子是昆仑首徒,你也是长枝首徒,来啊,决个生死!别他妈做孬货。”

    蒯博延面色发青,原来吴征诈伤不是为了诓骗燕军去攻打徐州城,而是等在这里。全然把他想得太过高明,哪里料得到是这等粗鄙的把戏。可是燕军看见的只有吴征在搦战,而燕军主帅却不敢迎战,连对付个伤重的吴征都不敢!就算他没伤,被人在阵前辱骂毫无应对,这就说得过去吗?

    蒯博延的确有冲出去和吴征一对一做上一场的想法,就是随意过上几招,至少燕兵的士气不至于遭到重创。可是看了看天上还在盘旋的另一只扑天雕,大鸟背上有个俏生生媚极阴阳的倩影,还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藏着的祝雅瞳。蒯博延很清楚自己不能出去,也着实没有出去的勇气。

    “开阵门。”蒯博延青者脸,知道再被吴征辱骂下去,燕军这一仗未战先输。只听燕军阵中鼓角齐鸣,终于把吴征的骂声给盖了下去。

    吴征也不退后,仍然在两军阵前来来回回地踱步,虚劈着长剑。剑光闪闪,锐啸的风声隐隐传来,闻之可怖。待燕军布阵完毕,鼓点顿止,他又剑指燕军骂道:“主帅是个懦夫,不敢迎战,只敢叫你们来送死!”

    韩铁衣远远见前排的燕军脸上多有不忿之色,哈哈一笑道:“军心可用!”

    燕军在徐州一带虽占天时地利人和,究竟是一路败逃至此,军心难振。而盛军连路攻城略地,士气正旺。韩铁衣赶在这个时候一战定胜负,也是抓着士气这个唯一的优势。吴征今天阵前耍无赖,盛军不约而同自发地呐喊,士气达到极致,而燕军的士气又挫了一大截,连大战前的锐气都在消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韩铁衣立刻下令冲阵!

    蒯博延布下的是一个巨大的偃月阵。燕军前部盾阵从中一分为二,裂分左右,大盾的背后伏着弓兵无数。中央的缺口里露出一道弯月似的阵势,长枪如林,锋芒刺目。大阵的侧翼两行骑军凝立不动,往阵眼里又见一道道弯月似的枪兵队。

    盛军中央令旗招展,连连挥动。大军缓缓前移,吴征见盛军催动阵势,徐州城方向的燕军也开始步步紧逼,便跃上扑天雕,与陆菲嫣一同赶回徐州城。飞在空中,地上的一切一目了然。只见韩铁衣以不变应万变,并非派一支孤军破阵,而是大军以碾压之势前行,以阵对阵。燕军阵势诡奇,盛军阵势厚重,如此一来,两军的侧翼就变得至关重要,谁能护住侧翼,谁就能占得先机。

    兵临城下,吴征及时返回。城下的燕军工兵举着云梯在盾阵与弓手的掩护下向城墙逼近,徐州城墙上却连箭都没有一根射下,只是在女墙里藏身。燕军越近到五丈距离时,城头忽然推出许多木制的车架。车架中央长长的竹竿一弹,一块大石凌空抛起。城头的车架不大,竹竿受力也不强,抛出的石头不过人头大小,但是从天而降,城下的燕军无法躲闪,大盾阵登时被砸出个缺口。

    数十台小型发石机接连发射。这些发石机构造巧妙,以竹竿弹射不需机簧,发射后直接用绳索下拉也用不了多大气力,用来守城远比攻城用的发石机简便灵巧得多。一时之间,徐州城竟然有石下如雨之势。

    燕军的箭台也推到阵前,弓手们登高拉开了弓弦,徐州守军则在女墙的洞眼里对射还击。比起燕军的弓手,徐州守军的弓箭皆由高手发射,劲道十足,几乎每一箭都能射穿防御的草垛。那些箭枝更是令人胆寒,中箭的燕军哪怕只是擦破了层油皮,不多时便全身发黑而死。

    军令如山,燕兵虽成片成片地倒下,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燕军咬着牙架起云梯登城。徐州城上的火油笼燃起大火,顺着云梯抛下。一个个竹笼染满了火油,以绳索拧提点燃后甩出。火油笼点燃云梯的同时,绳索也牢牢缠住了云梯,火势一下子蔓延到整架云梯上。熊熊烈火,燕兵无法冒烟突火而上,云梯也将在不久之后烧毁。徐州城墙上还有檑木机,把檑木一根根地排好在木架子上,瞄准了云梯抬高架子,檑木顺着云梯滚落。高处冲将下来,直砸落地面还要滚出老远,靠近的燕军盾阵躲避不及,顿时被扫倒一大片,盾阵涣散。

    好在徐州军大都隐在女墙后,弓手只和燕军弓手对射,激战了半个时辰,终于有零星的燕军登上城墙。登城的燕兵还没举起长刀,就凌空倒飞而起,惨呼着掉下城墙。

    倪妙筠一脚踢飞登城的燕兵,四下一望暂时无忧,娇躯一旋顺手抄了几杆射来的箭枝夹在腋下又缩回女墙里。祝雅瞳带了一千陷阵营高手出城给韩归雁助阵,四面城墙的守护压力登时就大了起来。吴征与陆菲嫣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随时准备支援,吴府剩下的几位高手也分散开来。陆菲嫣的主要精力放在徐州城,而吴征则不时远眺城外的激战。有了玉笼烟的毒箭,瞿羽湘的机关,城内兵员充足,徐州城暂时固若金汤,倒是城外的战局让人触目惊心。

    燕盛两军前部已经交锋,正钳在一处激烈绞杀,血肉横飞。蒯博延明面上虽是个好认的偃月阵,但是内里绝不会那么简单,韩铁衣猜不到他还有什么狠辣的杀手毒计。盛军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地蚕食燕军最外围的盾阵与弓阵。这种短兵相接,不消片刻两军就有大片的兵丁伤亡,战况惨烈。燕军的两万铁骑在侧翼压住阵脚,骏马嘶嘶鸣叫,马蹄得得踏地焦躁不安,但暂时还没有出动的迹象。

    敌不动,我不动,韩归雁带着盛军轻骑与对手遥遥对峙,皇夜枭倚在祝雅瞳身边。燕军铁骑天下无双,其中的重骑兵更是所向披靡,盛国骑兵无法与之正面交锋。所以韩归雁让骑军全部轻装上阵,打算用机动力避开铁骑锋芒,与之游斗,这种打法也是陷阵营将士最擅长,最喜欢的。

    连片又不绝的惨呼声中,座下青骢马不住喷出沉重的低鸣声,韩归雁轻轻拍着爱马的长脖安抚。连祝雅瞳都在这种窒息的氛围里按捺不住,问道:“雁儿,蒯贼打的什么主意。”

    “还不知道。”韩归雁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们战阵完整,进退有度,无论他打什么主意,我军至少可保不败。前提是……我们不败。”

    “嗯,那就好!败不了。”骑军交锋,盛国这边虽整体实力处在下风,但是有自己在,有陷阵营将士在,祝雅瞳有充足的信心可以顶得下来。

    “有娘在,当然不会。”韩归雁压低了声音,甜甜地恭维了一句。就在此时,战局突变。

    燕军偃月阵里最前的盾阵弓阵眼看要被潮水般涌来的盛军蚕食殆尽,那隐在阵门中央,形如弯月的长枪阵忽然波浪般裂分在盾弓阵之后,一人多高的长枪向前挺起!军号大响声中,长枪阵胯步疾奔向盛军突进。这些枪兵一个个孔武有力,身上穿着的盔甲虽只掩盖要害,但是分量并不轻,这些军士依然健步如飞,转瞬间就冲到两军交接处。

    “杀!”长枪阵脚步不停,挺枪向前直刺。长枪如林,有些从大盾的缝隙间穿了过去,有些则干脆刺进同侪的身体里。这些军士脚下不停,依然向前疾冲。

    这一突然变故让盛军措手不及,冲在前排的将士被突然穿透燕军大阵的长枪刺穿了身体。奇长的枪杆余势不停,又刺穿了身后的盛军。这些枪兵就推着,挑着同袍的尸体与盾牌,一往无前。盛军待要反击,手中的长刀连敌人都看不见,一时间成片成片地命丧当场。盛军拼死抵抗,只能抵着前排阵亡将士的尸体,不让敌军继续前进。盛军后方万箭齐发,但是枪阵长而扁,又是短兵相接,弓手放箭不敢太近唯恐伤及同袍,收效甚微。

    “好狠的蒯博延!”韩归雁咒骂一句,手中烂银钢鞭一句娇叱道:“骑射!”

    为今之计,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从侧翼射击枪阵。盛军轻骑一动,燕军两翼的骑军也动,两队重骑先出,人马皆披重甲,向两队铁牛般朝盛军犁来。

    吴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韩归雁领着轻骑刺斜里转向,与燕军重骑侧身擦过。重骑虽强,转折不便,只能一往无前地冲下去。盛军两翼的轻骑一动,隐藏在其中的枪兵也露出獠牙。一群工兵迅速抬出鹿角与拒马安放在重骑的必经之路上,一杆杆长枪支地,同样耀目生寒。

    祝雅瞳架起皇夜枭飞在低空中,双手连抛,暗器例不虚发。重骑军登时有一大片的战马双目中了暗器,嘶鸣着倒地将马上骑士一起摔了下来。身后铁骑不停,登时将他们踏成肉泥。陷阵营的高手们在交错而过时也纷纷跃下马来,避开重骑横架的长刀专砍马腿。重甲战马奔跑中轰然倒地,身后的骑士躲避不急,将他们踩踏的同时,不少也被绊倒。人马互相践踏摔绊,只一个照面就损失了数十骑。

    这伙重骑兵足下不停,只向前犁了过去。看他们的方向,正是鹿角拒马与盛军前锋交接的薄弱处。幸好此时盛军的变阵也已完成,数队长枪兵转至前阵,一面侧翼抵挡铁骑的冲锋,一面与偃月阵里的燕军枪兵互戳。一时间喊杀震天,鲜血泼洒。

    韩归雁领着轻骑避开重骑的兵锋,与燕军后军的游骑放箭对射。两军的长枪兵几乎都已调集到了阵前,正激烈厮杀在一处。重骑兵几番碾压,拒马鹿角上串满了马屁与骑士的尸身,但突入的重骑三五成群地犁过,盛军同样大片大片地倒下。祝雅瞳与陷阵营将士虽神勇无比,但终究数量不足,更不敢正面抵挡,难以阻挡重骑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两军都杀红了眼,终究是盛军士气旺盛,虽两翼损伤惨重,但阵型保持完整,燕军重骑突入之后也是有去无回。前锋军更越战越勇,渐渐压至燕军长枪阵,正向阵心突进。韩归雁一边带着轻骑游弋,一边也早发现了燕军只是在咬牙苦苦支撑。前排的长枪兵增补了两轮,也只剩下不到三成。新增补的盾阵正在前排苦苦支撑,抵着盛军的攻势不致溃败。

    燕军前军与中军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大,枪兵即将覆没,盛军轻骑再无致命威胁。重骑也损伤近半,刚刚一轮冲锋后正重新集结,准备下一轮冲锋。韩归雁知道这伙重骑已是强弩之末,至多再有一两轮冲锋战马就要支撑不住。

    女将凤目一凝,银牙一咬,恰巧盛军中央命令她攻击燕军侧翼的号角声也想起,韩归雁再无犹疑,长鞭举起,麾军从侧翼的空隙里长驱直入!

    “放箭!”激战多时,不说骑军,战马也已疲惫不堪,连韩归雁胯下神骏的青骢马都不复轻盈矫健,骑士们的弓箭更是存余不多。女将却在此刻下令将仅剩的箭枝全都射了出去!

    轻骑迅如疾风,接连的箭雨两面射出,燕军纷纷倒下,顷刻间就要把侧翼打个对穿!

    攻城的燕军在城下已留了无数的尸体却无寸功,攻势已疲。吴征见两处战场都胜利在望,刚刚舒了口气,就见栾采晴跃上城楼,跳着脚道:“我们出城。你快去救雁儿,快!”

    吴征大吃一惊,也不及问明,跳上扑天雕没命地朝韩归雁飞去,远远只听栾采晴尖叫道:“和盛军汇合,万万莫要回头,谁倒了也不要停步!”

    “怎么了。”陆菲嫣面色发白急急问道。

    “你们……你们都是仁义之辈,根本不知道蒯博延这人的底线……”栾采晴唇瓣发颤,捏着粉拳道:“他不是人的,和他对阵无论如何不能把他当人看哪!雁儿!”

    韩归雁冲断燕军阵中补向前军的兵力,只消结阵再冲一次,燕军的前阵就将彻底孤立无援。轻骑军甚至还可以冲入燕军大阵里,那些盾牌朴刀对轻骑毫无办法,只能沦为收割的猎物。但韩归雁始终有一丝疑虑,冲锋途中向着燕军的中军与后军看了又看,心中警兆忽起。

    隐在燕军阵中的最后一队长枪兵忽然冲出,堵在轻骑们冲锋的路径上。幸好韩归雁见机得快,又有所防备,及时指挥轻骑们放慢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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