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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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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四集 8-10)(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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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我华夏国境之内虽不再任人鱼肉,可在外仍有恬不知耻的鞑子就是要欺负你,打压你,见不得华夏百姓好。我华夏天朝,受了多少欺压,多少凌辱……”

    吴征从清末说起,那百余年的苦难,一个个不平等条约,数千万为了保家卫国牺牲的生命,还有为了反抗外辱而抗争的惨烈大战。这些故事在诸女听来无法置信,比神话故事还要离奇,可吴征说得如此精彩,如此完整,如他所言的如此真实……让人不得不信,不得不听得入迷。

    “一直到我离开梦境,咱们华夏奋战百余年,终于赶了上来,可以与番邦鞑子一较长短。可是那些屈辱,我记得太深,说我不讨厌,不恨那些鞑子都是假的。是,我知道,站在国家立场,他们做的并没有错,若让咱们华夏这只猛虎醒了过来,站了起来,他们还怎么附身吸华夏百姓的血?可我是华夏儿女,看着兄弟姐妹们受欺凌,我怎能不恨?”

    “吴郎,我知道了,你看见的那尊雕像就是那些番邦鞑子的面貌?”倪妙筠灵光一闪,忆起第一次陪着吴征在盛国的僖宗遗藏里,吴征与雕像长久对视,久久不语的样子。

    “是。宁鹏翼终究还是忍不住,留下他记忆中的模样。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宁鹏翼会对这个世界恨之入骨,就算他已经死了,还要流毒百年。一直到我看见那尊雕像,我才终于明白。他一定也去过那个梦境,或者就是从梦境里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在梦境里,他是鞑子,专一与咱们华夏作对,结果来了这里成了咱们华夏人,呵呵,上天是在惩罚他么?你说,他怎能不恨得深切。”吴征挺直了腰,厉声道:“我还觉得,他除了恨,一定还很害怕。害怕咱们华夏百姓的勤劳善良,害怕这个世界里的鞑子愚昧落后,今后永无无出头之日。所以他才留下这些遗毒,要毒害咱们的子子孙孙……”

    拳头被捏得格格作响,吴征睚眦欲裂道:“狗娘养的东西,到了这个世界还想要毁了咱们。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气!”

    平复了下心境,吴征才又缓缓道:“这场梦境,我原先浑浑噩噩不知为何。现在我也知道了,上天既然要我梦游那个世界,必然是赋予我使命。扫清余毒就是我的心愿,天可怜见,这些年来歪打正着,也一直是我的心愿。”

    “吴郎。”陆菲嫣站在石洞中央,环顾众人道:“你说的这些我还有很多不懂,大家想来也是一样的。但是你放心,这是件大好事,你想做的事情,无论我懂不懂,都一定会支持你,陪你一路走下去。”

    内宅之主发话,诸女纷纷点头。吴征心中感动非常,起身道:“好!我的心里话都说给你们听了,言止于此,不入任何外人之耳!这些事已经发生,不必太过在意,眼下,我们先去取下徐州城!”

    与祝雅瞳,栾采晴饱食一顿,打点好行囊,又与林锦儿,顾盼约定五日之后由她们乘坐扑天雕在高空盘旋,随时准备应付不测接应,三人便离开飞龙石,向徐州城行去。

    谭安德任徐州牧八年,祝家也秘密挖了条城内外交接的隐秘地道。祝雅瞳领路来到地道洞口之外,当先进入,栾采晴随行,吴征押后。三人一路走得小心,但有惊无险,从地道口出来时正在徐州偏角的一座小宅院里。

    “谭安德没有做手脚,宅院也留着。”祝雅瞳拍着一身的灰头土脸,心情还是愉悦道:“看来我料得不错,他不三心二意,难,但是不敢与祝家彻底撕破脸,这事情有得谈。”

    “臭得意劲儿,哼。”那地道修建好之后就没人进去过,不知积灰多少。栾采晴拍了几拍,索性放弃,急道:“哪里有水?”

    “那边有一口水井,边上就是浴房。”祝雅瞳在堂屋的立柱上摸了一把,尚算干净,道:“看来谭安德没把这里荒废,东西都能用。”

    “要自己打水啊……”

    栾采晴怨声刚起,吴征便道:“我来我来,我去烧热水,你们歇着。”

    比起她们一路征战,吴征着实要轻松许多,这种重活自然要抢着干。

    栾采晴甜蜜一笑,又露出股异色,待吴征打了半缸水向浴房走去,才娇声道:“这么心疼人家,对人家这么好,讨厌。”言语之间乜目朝祝雅瞳飘去,挑衅的神情公然于外道:“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可心疼我多了。”

    吴征一个扑跌险些把水缸砸了,头痛到极点的事情发生,全无解法,当即落荒而逃。生怕祝雅瞳怪罪,也怕栾采晴生气。可惜自己武功超群,就算关上了浴房木门,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祝雅瞳的声音冷若寒冰:“你少自作多情!”

    吴征放下水缸,抹了把额头冷汗。没这番争执之前,栾采晴再怎么冷嘲热讽,言语带刺,祝雅瞳一概云淡风轻,礼貌回应。但是涉及到了自己,便是祝雅瞳的死穴,栾采晴要争宠夺爱,祝雅瞳万万不能接受。栾采晴对祝雅瞳知之甚深,要气她讽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吴征身上下功夫。

    “自作多情?嘻嘻,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不信你问问吴郎,看他更喜欢吃自己娘亲的奶儿呢,还是更喜欢我这个新欢的?你敢不敢问?”

    “你……”

    祝雅瞳明显发怒,但又似乎并无十足把握,吴征甚至想象得到栾采晴边说边摆动身姿,摇晃双乳的样子,一头大汗如瀑。他呆立片刻,心中绮念大生,不及放下木盆冲出门口,松开咬紧的牙关悠然道:“谁好谁不好,何不来比过?”

    “让我跟她?想得美!”栾采晴气冲冲地,若不是静夜中不敢大声喧哗惊扰四邻,早已尖叫出来,她大踏步走到吴征身边将他推了出去,道:“走开,我要沐浴。”

    目的虽没达成,总算将她们暂时分开不再争吵,刚松下一口气,回身见祝雅瞳目光灼灼。

    那目光里既有一争高低的熊熊怒火,也有爱欲交织的旖旎。吴征见了,拿不住手中的木盆,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第十章  疏忧解怨 飞魂散魄

    前世今生,吴征还是第一次来到中原重镇徐州。这座留下无数的传说,又饱经风霜的古老都市,不日又将面临战火的再一次洗礼。

    但是城邦的夜色并未因连天烽火而黯淡。夜空里,没有连绵起伏高山的阻挡,满天繁星像穹斗一样倒扣着近在眼前,伸手可摘。

    这样的夜晚,若在野外听着鸟啼蛙鸣,再有一丛丛飞来舞去的萤火虫,一定有别样的浪漫。

    吴征的心潮像起伏不定的波涛,一会儿愁得皱起剑眉,一会儿又澎湃得胀红了脸。片刻之间,瞬息万变。

    祝雅瞳扁了扁樱唇,忽然一皱眉,薄雾般飘上屋顶。吴征只慢了一瞬也听见声响,不敢大意,跃上与祝雅瞳相反方向的一角树杈。这里既可以看见祝雅瞳,离还在沐浴的栾采晴更近,万一有人调虎离山,自己方便截击。

    祝雅瞳跃上屋顶,立刻又跃到前院,落在一人面前。那人大吃一惊,手中举着的盆碗等一时拿不住,被祝雅瞳顺手接住,道:“是你在这里。”

    吴征看清那人是名老妪,她见了祝雅瞳,揉了揉眼睛看得清楚,慌忙下跪。待她拜了三拜,祝雅瞳将她拉起,连打手势,竟是说的哑语。

    老妪甚是激动,朝祝雅瞳看了又看,似是在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待祝雅瞳手势比完,这才手舞足蹈地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未见,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比划了好一阵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祝雅瞳看了一阵,回眸一扫树杈间的吴征,忽然烦躁起来,挥手打断了老妪的话。那老妪登时“住嘴”,朝祝雅瞳连连拱手告退,离开时一步三回头,似乎甚是不舍。

    祝雅瞳回身划步而回,吴征跃下地来,听祝雅瞳低声道:“这人当年丈夫,孩子全给人杀死了,自己还被仇家害得又聋又哑。我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顺便帮她报了大仇。谭安德升任徐州牧,我便让她到这里来听用。祝家出事之后,谭安德将她安置在这里,可以照料这间院子,又能看顾暗道。看来他知道只要我不死,就不敢明面上反了祝家,处处留着余地。”

    “谭安德哪敢期盼着祝家主有事?娘与天地同寿。”

    “哼。”祝雅瞳冷哼一声,吴征恭维的话没让她有半分喜意。眯了眯春湖般的双眸,道:“你躲在树上干什么?”

    “我怕有敌人来袭,免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你就担心她是吧?就不怕我出去中了埋伏?”

    “不是……”吴征暗暗叫苦,自己的做法是最稳妥,也合适的。可女人吃起醋来,半分道理也不跟你讲。“娘的本事,什么埋伏能瞒得住?”

    话一出口,立刻悔之无及。这种时候,女子绝不是要你夸她多有本事,越夸她有本事就越生气。——不需要问道理。

    其实祝雅瞳在吴征面前好像不懂得怎么“生气”,这时她明明恼怒非常,但吴征一点都不感害怕,从心底就不认为祝雅瞳会真的与自己“生气。”他眼下的紧张,只因深爱祝雅瞳,急她之所急,念她之所念。

    “就是地道里满是尘灰,把天下武功第一,又美貌第一的瞳瞳弄脏了。”幸亏反应神速,吴征爱怜地轻拨美妇的长发,低声道:“哪里还有沐房?”

    果然祝雅瞳愠色稍霁,眼珠子不经意地转了半圈,道:“没了,就这一间。”

    “呃。”

    吴征哑然,祝雅瞳却舒展开双臂,娇声道:“一间怎么啦?抱我进去,我要你帮我洗干净。”

    该来的终究要来。按道理,此刻吴征该万分欣喜,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期待无比。可吴征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十分迷惘。月华如水的温柔夜,隐藏着处处的火药味,随便一点火星都会炸开。吴征不知道要怎生才能化解她们之间的矛盾,该说的话已说过好几回,栾采晴也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她心里的怨气,二十年的怨气,又怎是几句话就能消去的。

    吴征很是为难,祝雅瞳被激起斗心,栾采晴也无愧于最了解她的人,一句话就正中他心坎。祝雅瞳居然主动要与栾采晴共浴,温柔旖旎或许会有,争执吵闹更是不可避免。吴征此刻都想不到什么旖旎情事,只怕她们闹腾起来不可收场。但他还是抱起了祝雅瞳,两人胸腹交贴,美妇双腿盘着男儿雄腰,目放异彩,温情脉脉,绮念绵绵。看这模样只思情事,哪里去想什么恩怨?

    该面对的也终究要面对。吴征抱着祝雅瞳踏入沐房,栾采晴正没在水中,闭着双目不是在享受沐浴时的放松,而是生闷气。房门吱呀一声,她也睁开眼来,这情境一望便知所以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干什么?都出去!”

    “我要洗澡,让开!”祝雅瞳娇躯一振滑脱吴征怀抱,轻飘飘地在空中一旋,衣襟尽落,白花花,俏生生,两点玫红一抹乌黑的身子直插入水。

    浴桶并不算大,祝雅瞳入水,栾采晴只得侧身让开。她正心头有气,一起身就想离开,可祝雅瞳在她肩头轻轻一按,又将她按入水中,朝吴征道:“征儿,我想洗头。”

    吴征无奈地摇摇头,提了桶清水坐到二人身后,看了看,站起在她们腋下一托,将她们肩并肩排好。一手一个,解开盘起的秀发,两蓬青丝洒落如瀑。取水濡湿,抹皂清洁,吴征并不急着冲洗,两掌在她们螓首顶上按揉捏压。栾采晴乜目一瞥,见祝雅瞳双眸轻合,嘴角含笑,好像入定一样享受着。吴征轻重合宜,的确按揉得甚是舒服,栾采晴心中火气去了不少,不再多做争执,也闭目享受起来。

    大手揉完了顶门,逡巡往下又捏着两根修长柔润的脖颈。“呵……”粗糙的手掌把着嫩滑的肌肤,掌心热力透体而入,好像半截身体都不存在了一样,她们一起舒服得呻吟出声。吴征见招式奏效,心下一喜,更加卖力,以绝大的耐心按揉两支脖颈,不把这里的肌束骨骼都彻底舒缓了决不罢休。话又说回来,二女都是绝色中的绝色,脖颈虽被秀发遮住,仍可从香肩上的洁白肌肤看出脖颈的秀美。至于能够不停地抚摸,则是吴征的福气,嫩嫩的颈皮柔软湿滑,抚起来手感绝佳。

    一揉一捏间,祝雅瞳螓首微偏后一顿一顿,鼻息声渐重,竟似入眠浅睡。吴征立刻撇去捏的手势不用,只以掌心温存揉抚,可他心不能二用,一手放轻,另一手的力道自然也轻了许多。栾采晴并无睡意,感到异样微睁双目一瞥,见祝雅瞳正昏昏欲睡,立刻明了,樱唇一呶,情不自禁地轻哼一声。

    祝雅瞳虽有睡意,并未完全睡着,闻声缓缓睁眼,脑中虽倦怠,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也不出声嘲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弧笑意。

    栾采晴面色一沉,慢悠悠地道:“祝雅瞳,你不要不识好歹。我知你最近辛苦,看你倦了,好心不打扰,你好像你赢了一样?”

    “火气别这么大。”祝雅瞳笑意难停,舒畅地呻吟着道:“你要怎么说我都好,征儿疼我,我就是忍不住,我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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