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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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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一集 第四章 五脏俱全 解语游刃(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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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受姑娘们欢迎的恩客。——谁不喜欢英雄豪杰?尤其是出手

    还大方的英雄豪杰。

    「大人……大人……」突击营已过了操演时刻,几个大嗓门一喊,全营都知

    道吴征来了。这两年他们也都陆续往吴府拜访过吴征。但在军营还是第一回,将

    士们自发集结,列队,以最正式,也最尊重的方式欢迎吴征到来。

    「各位……」吴征心绪亦激动无比,竟然失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总觉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无奈道:「又不是集结的时辰,好像打扰你们了?散

    了,都散了吧……」

    「哈哈……」将士们哄堂大笑,呼啦啦地如鸟兽散走了个干净。男人之间不

    需要那么多语言,何况谁都看见倪监军站在一旁等候。浑浑噩噩如忘年僧都已决

    不再掺合到两人之间的任何事,何况余人?

    「这帮家伙。」吴征背着手走到女郎身边,这一回来军营,除了从前的恩情

    义气之外还多了一条:授业之恩。柔惜雪是吴征请来的,也不止一次说过要谢就

    去谢吴征。那些得了好处的还来不及表达谢意,但卖弄的心思可少不了,像忘年

    僧,墨雨新这些得了好处了,迫不及待施展出新的身法来。

    「我一直在盼着你早些来……」

    倪妙筠只说了一句,眼圈儿就红了。吴征吃了一惊,再与她对视片刻,女郎

    已死死咬着唇瓣强忍着哭泣。若不是在大庭广众,定然已扑到他怀里。

    吴征心存疑惑,宽慰道:「我也在想你,忙完了事立刻就赶来。」

    宽慰的话毫无作用,明显货不对板。倪妙筠全无安慰之意,反而垂下了头,

    双肩频频颤抖,几乎已忍不住哭泣。两人足下加快进了吴征的小院,女郎哇地一

    声低泣,扑在吴征怀里紧紧埋首在他胸前,借着结实肌肉的堵塞,纵声哭了起来。

    不是思念得如此肝肠寸断,女郎的哭声中明显有无数难言却难忍的委屈。吴

    征目瞪口呆,只能紧紧搂着女郎,做她最坚实的依靠,让她纾解心中郁结。

    倪妙筠多日来颇多神伤,心中虽不郁倒也并无大碍。唯独一见吴征,就觉忍

    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在他身边时尽情发泄,也正是足以依靠的人来到才会有的情

    绪。

    女郎哭泣了一阵,哭音渐低,情绪渐复,才觉已被吴征横抱起来放在腿上侧

    坐着被小鸟依人般搂住。宣泄了一回,郁结稍解,顿觉他的怀抱又温柔,又结实,

    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倪妙筠同样思念爱郎,索性就腻在他怀中不肯起来。

    「怎地不问我为什么哭?」

    「啊……不哭了么?」倪妙筠哭了一阵,心头难免积累了些怨气还未散尽,

    扭着娇躯又是不满,又是不依地发泄。吴征装疯卖傻地做幡然醒悟状,让女郎更

    加不依。嗔意渐起,怨气便退,这是此消彼长,甜意浓浓。

    「你是不是笑话人家,那么大了还这样哭。」

    「没有。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有缘由,而且未必好说出来,我才不好直接问呀。」

    吴征把脸贴得近近的,耳朵几乎就在倪妙筠的唇边道:「妙妙自言自语就好,反

    正没旁人听得见。」

    这男子真是足够聪明又贴心,一眼就看穿倪妙筠心中有许多委屈,不说出来

    憋闷得慌,又知这些话会涉及些隐私,未必好说出口。

    「谁要自言自语……」倪妙筠发嗔地亮出银牙,在吴征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却恶狠狠道:「知道不好说出来,就别问!」

    发狠不知道是对吴征窥人隐私,还是对她自己要严守秘密。吴征却松了口气

    地笑了笑,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道:「我不问,妙妙想说的时候就说,莫要自己

    受了委屈。」

    「人家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倪妙筠小嘴一扁一扁,又有泫然欲泣之象,

    嘟着唇又撒了好一会儿娇才渐渐缓和。

    「这些人还好么?」

    「你看人家这样子,当然不好。」

    「额……谁敢欺负倪监军?倪仙子?小五姐姐?」

    「噗嗤,什么小五姐姐,谁教你的来着。没人敢欺负我,也没人会欺负我。」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一来就要打断人的腿,想想还怪不好意思。」

    「你的脸皮比牛的都厚,还不好意思?哎呀,你不要乱摸……」吴征的大手

    开始不安分,女郎虽也思念,但近日来心乱如麻,当下实在没有这份心思。倒是

    被吴征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又毛手毛脚的无赖像给逗得心情一松。

    「好,听娘子的,不乱摸。」吴征抱着温香软玉,心满意足,闭着眼睛轻声

    道:「来前还和我娘商议了一回,看看婚期的事情怎么办才好。我们的意思一样,

    妙妙是倪府的女儿,不能在我这受了委屈。现下操办婚事的时机还不好,但是名

    分得先定下来,否则日子长了该有人闲言闲语。择个近期的良辰吉日,我就去找

    倪大学士提亲如何?」

    「关人家什么事。」倪妙筠面色绯红,两人早已做了夫妻,可一说此事还是

    觉得满心羞涩难言,手足无措。

    「也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倪大学士点头才是头等大事。」吴征一本正经

    道:「妙妙嘛,听他爹爹的就成。」

    「还要我掌门师姐同意。」倪妙筠已经声若猫叫,主见却还有,忙不迭又补

    了一句。

    「那是那是。」柔惜雪待倪妙筠不仅是掌门师姐,也形同授业之师,倪妙筠

    一身武功大半都是柔惜雪传授。倪妙筠待她感情深,报恩之心多也是情理之中。

    吴征欣然同意,相比起倪大学士,要过柔惜雪这一关在目前而言再也简单不过:

    「柔掌门还没安歇吧?我这就去找她谈谈。」

    「别!」倪妙筠面色又一红,抿了抿唇道:「师姐怎会不来迎接你?她刚巧

    在沐浴。啊哟……」

    女郎从吴征怀里跳了起来。近日服侍柔惜雪都让倪妙筠亲手接了过来,全然

    不假手侍者。柔惜雪沐浴前她虽已备好一切,但是还要陪着她安歇入眠。除了柔

    惜雪沐浴时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场之外,倪妙筠随时都跟着她,唯恐她又做出当日

    强运真气的傻事来。

    「师姐该沐浴完了,我去找她。」与爱郎一阵亲昵,居然忘了这件大事,倪

    妙筠急急迈开长腿向柔惜雪居住的小院奔去。吴征怀中陡然一轻,曼妙娇躯像是

    忽然消散了一样,只剩一片温柔。他无奈地摇摇头,远远地跟随。

    按女郎的说法,柔惜雪该当刚沐浴完毕,吴征不好冒昧进入,只得等在院门

    口。候了片刻,隐隐听见院子里有窃窃私语之声。吴征心中暗自思量,倪妙筠在

    军营中别无他事,先前的委屈八成是因为柔惜雪之故。不知道是柔惜雪做了什么,

    还是说了什么,让倪妙筠如此伤痛。

    历事越多,吴征的思维也越发缜密。柔惜雪这人待同门一片真心赤诚是假不

    了的,看天阴门从上到下无人不尊重她。索雨珊为了她情愿以身饲虎,甚至坐化。

    再看故去的柳寄芙,郑寒岚等人,尚存的倪妙筠与冷月玦,待柔惜雪已不是简单

    的同门长辈之情。

    尤其柔惜雪威震天下时,她们是这样,柔惜雪失了一身武功变作个普通女子,

    她们还是如此。就连祝雅瞳从前必须从权时与她站在对立的一面,两人颇多龃龉。

    与吴征相认化开症结之后,也同样以掌门师姐待之,从不轻慢。

    倪妙筠如此伤心与委屈,当时柔惜雪受了委屈之故!

    吴征心中一动,一时想通,还待再想想柔惜雪又受了什么委屈,就听房门开

    了又闭的房门闭了又开。两对莲步游移之声,一对轻,若有若无,一对沉,如石

    拄地。吴征心中再一动,眼前豁然开朗。

    院门也开,柔惜雪双手合十满面歉意道:「不知恩公今日来营,贫尼未曾迎

    迓,罪过,罪过。」她鞠了一躬,又道:「贫尼刚巧沐浴更衣,如礼佛之前,愿

    恩公福星高照。」

    佛门自有佛门的道理,连说些告罪,祝福的场面话在逻辑和方法上与常人也

    大有不同,让吴征愕然间,生起隔行如隔山之感。若不是久在佛门,说不出这样

    的弯弯绕绕。若不是久在佛门又常年迎来送往,场面之事精熟,也说不出这样让

    人指摘不出毛病,还大为受用的话来。

    「柔掌门再这样,晚辈就只好告退,从此之后敬而远之了。」吴征说的还是

    恩公二字,他实在不太吃得消这类敬语,给人一种生分,或是无法平等交流之感。

    柔惜雪再合十一礼,不敢再称恩公,向旁一让举手相迎道:「吴先生请。」

    稍微好点,也没好到哪里去。吴征撇了撇嘴,没法再计较下去是其一,目光

    忍不住在柔惜雪身上打转是其二。

    常言女子沐浴之后如出水芙蓉,除了肌肤饱滋春露之后格外地细腻水弹之外,

    一头青丝瀑布般洒下,湿漉漉地如云如雾,更增风姿。柔惜雪剃度出家,顶上光

    洁一片,原本缺了这份美感。可她姿色绝美,常年诵念佛经让面容在日常十分恬

    淡柔和之外,肌肤更是皙透莹洁,射出一股半透明的玉质光泽。在她刚刚沐浴之

    后,更显别样的柔美与面上难掩的病态。

    柔惜雪虽武功全失,身体却已调养停当,除了丹田经脉受损练不得武功,也

    比常人的力量更加弱些之外,并无其他问题。可现下的她面色有些发青,手掌,

    脖颈等裸出之处亦肤光暗淡,甚至一抹红唇都比前段时日苍白许多。——简直和

    她不覆青丝的头顶一样白。

    「柔掌门近来辛苦了。」吴征目光在倪妙筠脸上一瞟,见女郎眉间一片忧愁,

    就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并未直接挑明,道:「是不是被这帮人的悟性给气

    着了?」

    柔惜雪教授的徒弟,像倪妙筠,冷月玦都是绝顶天赋的人物,其余几位师妹

    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营中的豪杰虽然不弱,但是和她们比起来实在有云泥之别。

    吴征一番话让二女都露齿一笑,柔惜雪摇了摇头面露莞尔道:「还好还好,

    多说几遍都能听懂,也算不错。」

    「看来柔掌门待他们够耐心,教武功时心情也不错,那……柔掌门的伤就不

    由此处而起了?晚辈冒昧,请柔掌门伸手,晚辈为你把个脉。」吴征的医术照道

    理堪称世间无双,但是除了包扎外伤之术外,其余的本领无从发挥。这些年随着

    修为越来越深,对的体悟也越来越透,甚至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

    势,才渐渐将脑海中的医术与现有的条件一点一点结合起来。

    柔惜雪的伤他从未看过,也知道丹田经脉受损难以痊愈,的确已宣判了她终

    身无法练武。吴征也没有解决之方,但是柔惜雪现下看着病体恹恹,倪妙筠方才

    哭得那般伤心,吴征就不能袖手旁观。

    「唔……」柔惜雪头一低,面色一沉,其声哀怨凄婉,似叹息,似嗤笑,竟

    有种万念俱灰,百无聊赖的模样。她一卷袖管,大喇喇地翻腕伸手:「多谢,贫

    尼的身体贫尼清楚,其实不好饶吴先生多费心的。」

    皓腕莹白,即使在病中也柔美得令人无法逼视。吴征闭上眼伸出二指,搭在

    柔惜雪的脉门上。两指指尖轻轻点在脉门,脉搏一振一振间竟然险些将手指震开。

    ——自不是她虚弱的脉门多么有力,而是刚沐浴过的肌肤异常柔润滑腻,几乎滑

    不留手。若有若无的脉搏一弹,手指一个不慎就要被弹滑开去。

    吴征感受片刻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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