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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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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十一集 草露沾衣 第二章 江河云涌 罗袜生尘(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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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手可得。

    可梁玉宇回到江州,霍永宁嘴里发苦。太子不仅是梁俊贤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是他的。原本该在凉州自生自灭的太子稳稳当当地坐在江州,什么监国便轮不

    到霍永宁。但霍永宁依然不能对他动手,或说至今找不到动手的良机。

    兵出江州,他要怎么说?说梁俊贤才是皇位正统?不可能,梁俊贤很快就是

    个的昏君,无论如何说不得他是正统。且一旦动兵,梁俊贤毕竟坐

    在皇位上,借机扩充实力招揽兵员都成为可能。

    张圣杰所言霍永宁不上不下,左右为难,一个字都没有错。然而看到他这么

    难受,如坐针毡,吴征就又舒服,又开心。

    「吴兄怎么认为?霍贼会收手么?」

    「苍蝇闻到了腥臭,水蛭喝着了脓血,怎么收的了手?」吴征看着国书轻蔑

    地一笑,道:「结盟,共讨无道燕国?这是骑虎难下,逼得必须要找梁俊贤先开

    刀了?」

    「所见略同。」张圣杰赞同地点头道:「霍贼要攘外而先安内,这封书信一

    来,迟早与梁俊贤火并。」

    「狗咬狗,正巧看好戏。」吴征将国书随手一丢,道:「这封国书给陛下的

    是结盟,给栾楚廷的便是告知了。他要杀梁俊贤,又怕陛下趁乱攻略江州地盘,

    正要挑唆燕盛两国再战好无暇西顾。」

    「吴兄认为呢?」

    「如果是我,就按兵不动,稳守葬天江一线。燕国与草马黑胡一战元气大伤,

    此前与陛下交战又损兵折将,想要大举南下短期不可得。江州这种地方,食之无

    味,弃之可惜,就让它留在那里原封不动的最好。一个活着又独立自主的梁玉宇,

    作用远比江州要大得多。大秦国如今北不能出凉州,西不能跃江州,就是一块死

    地,管他谁是国主都变不出花样来。让他们狗咬狗,留着今后慢慢宰割就是。」

    「哈哈哈,世人皆传吴兄虽有急智,政略有所不足。天下谬论,无过于此。」

    张圣杰抚掌连连,显然又与吴征不谋而合。

    「花了时间精力,总会懂一些的。」吴征并未因张圣杰的称赞而欣喜,有些

    落寞地起身道:「从前懒惰,若是早些肯下苦功,或许能多保下些人来……贼党

    盘踞世间百余年,树大根深,要将他们斩草除根,只能慎之又慎以免打草惊蛇。

    我对付他们都以稳为主,不可急躁贪功,但有时策略必然会太缓。陛下要称雄天

    下,如今时不我待务必勇猛精进,万万不要受我影响。」

    「愚兄会相机而行。除贼党,争天下,一者是吴兄心愿,一者是愚兄心愿,

    均缺一不可。」

    吴征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失笑道:「陛下政略岂是我所能及,倒是多

    心了哈哈。」

    「吴兄在私下肯自称我而不是臣,什么事都没有这件更让愚兄开心。」张圣

    杰又取出第二封书信道:「突击营在盛燕之战里大放异彩,听说燕,秦两国都在

    收编武林人士操演成军,欲与大盛突击营一较长短,吴兄当先知悉。尤其……秦

    国的那一支,怕还是吴兄昔日留下的心血。」

    突击营不仅是盛国最为精锐的武力,在吴征手中也另有大用。燕,秦两国都

    着手组建类似的军伍,将来在战场上必是劲敌。尤其吴征在秦国为官时曾组建武

    林同盟且已然成型,一下子全让霍永宁捡了现成便宜。

    吴征随意看了眼便放下纸页,十分轻蔑地笑道:「这叫师盛长技以制盛么?」

    「盛国羸弱多年,还能有所长技,朕甚自傲。哈哈。」张圣杰一挺胸,作出

    在朝堂夸奖臣属的模样来,正是当日他上朝时得到这份奏章,着实难以掩饰的得

    意。

    「学呀,好好学。」吴征的笑容越发轻蔑,道:「傲慢,猜忌,良臣为之死

    难,国亦为之倾颓,现下想起来好处了?呵呵,陛下宽心,让他们学去,学不会

    的。这些东西都在意料之中,我也有应对之策。」

    「吴兄有把握就好。」吴征刻意不分说明白,张圣杰也不追问半句,可谓赤

    诚相待:「别无他事,还是速速回去,莫让吴兄家眷久等。」

    「啊,对了,险些忘了件事。」吴征向张圣杰长身一揖谢道:「多谢陛下撮

    合臣与倪仙子姻缘,若得倪大学士允可,大婚时还要给陛下一份谢礼。」

    「嗨,愚兄就是顺手一推而已,以吴兄的本事没有愚兄也是手到擒来。」张

    圣杰听得也是眉飞色舞,凑近了低声道:「这么说吴兄已经,嗯?啊?」

    「嘿嘿,嘿嘿,不久,不久。」

    「对了,有件事还要请教。」两人起身返程,交头接耳着道:「二十四桥院

    里,吴兄的铜镜为何这般明亮清晰?愚兄让匠人试了好几种铜镜都不成。」

    「昂?陛下也要建镜光间?」

    「叫镜光间?好名字,嘿嘿,正是要在宫中也建个三五间。」

    「做镜子的铜里要加些石英砂,一同熔炼再塑造成型方可。回头我让匠师帮

    宫中做些就是,陛下您有所不知,现下的还不成,远远说不算清晰,这工艺一点

    点地研究进步下去,迟早能做出光可照人,就像彼此目中所见一模一样的镜子来。

    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玻璃……」

    「这般神奇?那若是做出这等镜光间来岂不是……这个翻来覆去的嘛……嘿

    嘿……」

    「那是当然啊……简直……哈哈哈……不能再说了,一会儿让皇后看出异样

    来,免不得又挨一顿打……」

    两人并肩而行,看看将近昆仑派,远远见顾盼探头探脑。顾盼瞧见吴征和张

    圣杰谈笑风生地归来,说的都是些不重要的闲话,这才跑上来道:「陛下,民女

    有些话想与大师兄单独说,请陛下赎罪。」

    「无妨,你们说就好,朕自己回去。」张圣杰朝吴征挑了挑眉,意即吴兄艳

    福不浅,施施然去了。

    「长安为质,居然造就这样一位平易近人的皇帝,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

    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顾盼想起吴征教过她的诗文,眼前的张圣杰何其契合。

    「了不起的陛下。」吴征也称赞了一声,拉着顾盼的手道:「盼儿想说什么?」

    「大师兄,有件事盼儿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先来悄悄问问大师兄。我想,我

    想留在这里一段时日,好不好?」顾盼紧张着,却又忽闪着殷切期盼的大眼睛,

    连连摆着手生怕吴征误会道:「人家真的不是对大师兄或者府上有成见不回去,

    是实在想留在这里,为昆仑做些事……」

    原来如此。掌中姑娘的小手又软又滑,但吴征却能清晰地记得小手的每一次

    变化。从黄角女童到现下的青春少女,这双柔荑从肉呼呼地变作越发纤长。

    常常向自己撒娇的女娃儿已经长大了。

    「盼儿若是真想,师兄当然同意。」吴征拨着她额前刘海,爱怜地道:「不

    久后要招收学堂的夫子与学童,要做的事还很多。志杰和宜知再过七日也会赶来,

    盼儿在这里与他们汇合就好。志杰有过目不忘之能,学堂里的事宜由他操持最为

    合适不过,盼儿可多跟着他学学。就是……师兄想问问,盼儿准备什么时候回府

    上来?」

    「三月够……会不会太久?」顾盼听吴征准许颇为兴奋,但一想要暂别吴府

    又十分舍不得,想了个时间怯生生地道。

    「太久!」吴征把脸一板,又笑了起来道:「给你留几只扑天雕,哪天没事

    了就来紫陵城,这点路途大半日的就到了,谁说留在烟波山就被关着不许出门了?」

    「好,好,嘻嘻,人家就知道大师兄最会疼人了。」顾盼的愿望全都被允可,

    心满意足,兴高采烈间与吴征对视着又觉脸红,一转身飞也似地去了……

    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

    一番畅游终有时,喘息之机不代表已高枕无忧。游玩兴尽,终返归途,紫陵

    城里还有吴府在等待主人归来,也有无数的艰难险阻在等着他们一一解决。

    回府后歇了两日,冷月玦在晨间忽然急匆匆地找到吴征道:「师尊不见了…

    …怎地不告而别?」

    「她与妙筠一道儿,怎地没与你说么?」吴征抽了抽嘴角,天阴门这些人的

    确修行久了都有些孤僻,又或者是故作神秘还是怎地了?

    「啊?」冷月玦原先惊慌,一想柔惜雪也不可能就此离去,就有些奇怪,见

    了吴征才又放下心来:「跟倪师叔一起去哪儿了?」

    「正好有事要说,来,召集后院一道儿来。」吴征大手一挥,颇有指点江山

    的意兴风发。家中这么多贤良能干的女子做帮手,各能独当一面分忧无数,哪能

    不让他自豪万分。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聚在一起多少回都能让吴征看花了眼。他清了清嗓子,

    罕有地以主人之风道:「我在烟波山与陛下聊过,助陛下争江山,除暗香贼党,

    一样都不能缺。咱们府上由此也要分分工,哪一件事都不能轻疏了。」

    诸女都习惯了他的随和,看他刻意板着脸的样子,不由心中有些好笑。家主

    要摆威风,懂事的家眷都知道配合,一个个也憋着笑不发一言,万分乖巧地等待

    家主训话。

    「我初下昆仑山的时候,与雁儿定情,当时就说了雁儿是吴府未来的女主人。

    这话当然是永远都变不得的,你们先勿怪……」话没两句口气就先软了陪起不是,

    无人应和,吴征干笑两声,道:「不过现下形势不同……雁儿还是吴府的女主人,

    就是这后院嘛,得着菲菲来做主。」

    「啊?」陆菲嫣她初随吴征就感夫妻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头再风光

    再着人艳羡,比起琴瑟和谐半文钱都不值。如今和吴征情投意合,一向恩爱非常,

    哪里还计较这些所谓名分?原本她看今日姐妹们都有闹吴征笑话的意思在,才一

    力忍耐憋笑。不想吴征忽然抛出这么个话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

    「不成不成,这……像什么话……我又从来没有不服雁儿……」

    「好姐姐,你要累死雁儿不成么?」韩归雁似是早已知悉,似笑非笑地看着

    陆菲嫣,伸手去挠美妇的腰际道:「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一闹登时破了功,吴征无奈地看着陆菲嫣一弹而起,反手去挠韩归雁,诸女

    都咯咯娇声笑了起来。闹了好一会还不见歇,看得吴征食指大动,要不是【道理

    诀】定力深厚,自己都已加入进众香国里,好好徜徉一番。

    笑声渐止,吴征耷拉着脑袋道:「确实是这样。雁儿要管军伍,虽说陷阵营

    就在左近,乘了扑天雕每日都能来回,让她忙了一日,回了府又要管内宅,可太

    辛苦了些。别忘了,有时候雁儿也得上朝堂,菲菲心细,平日又在府中坐镇,帮

    着搭把手有何不可?也没人不服气你吧?」

    这是实话,诸女频频点头。陆菲嫣脾气温和,又贤淑大方,和谁都相处得来。

    陆菲嫣还是连连摆手不肯,颇有这个事情交给她不是不会,而是好生难为情

    的意思。她原本只想与吴征白头偕老而已,可不要什么名分,这下让她打点后宅

    诸事,就像一下子有了名分,要与吴征公开夫妻相称,太过羞人:「祝夫人比我

    适合多了……」

    「傻瓜。」这一下连吴征都笑了,陆菲嫣害羞着推脱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就

    像在提前躲避被人取笑母女共侍一夫的窘状:「咱们要做的事情,什么都要人来

    通报,这么多事巨细难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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