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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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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十二章 世易时移 天子一怒(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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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之万一。」

    吴征回目看去,祝雅瞳的目光也正转来,两人对视间祝雅瞳挑衅似地扬了扬

    秀眉,一副以娘亲这般魅力,本当如此的模样。

    吴征心中一荡,实在爱煞她自鸣得意的模样,向于右峥道:「你先下去歇歇

    吧,稍候有事自来唤你。前院客房已备下了,赵管家会领你去。」

    「妙筠也先去歇一歇,该有的东西照常都已备好。」祝雅瞳拍了拍倪妙筠的

    手道:「这些在小院里也有,你带回家再用。都是熟门熟路,自便就好。」

    在燕国时倪妙筠每回去长安祝家,都会住上几日,每回她来祝家把急事说完,

    便要沐浴更衣,已成了习惯。如今回到盛国在吴府,祝雅瞳仍按从前的惯例。

    送走了倪妙筠,吴征皱眉道:「她今晨就到,怎地也不告诉我一声?」

    祝雅瞳已把祝家整个交到了吴征手上,不过时不时总要自作主张地插手一二。

    吴征对此毫无意见,毕竟自己精力有限,而且在关键事上祝雅瞳首先要让吴征拿

    主意,插手按下的事情都颇有情趣,譬如她先得知倪妙筠回紫陵城的消息,定是

    早早就吩咐邵承安先来禀报,才把吴征瞒在鼓里。

    「给你个惊喜,不好么?」

    「好,差点变成惊吓。」吴征揉着下巴,奇道:「娘,于家昔年得了你什么

    恩惠这般念念不忘?莫不是顺手救了一族的人?」

    「哼!漂亮女子只消做些丁点小事,便被人当做大恩惠。越是漂亮,同样的

    事儿做出来恩惠就越大,这个道理征儿难道不懂?」祝雅瞳揶揄着笑道。

    吴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是了,是了!以娘的姿容,定是随手给了

    他一个馒头,他就当救命之恩!简直恨不得把娘当救苦救难的菩萨给供起来。」

    「嘻嘻,征儿说得大有道理。」最小的施惠当最大的恩情,自是夸祝雅瞳的

    漂亮是绝色之姿,才得如此反差。祝雅瞳被他逗得开心咯咯娇笑了一阵,才露出

    回忆之色,目光温柔地望着院门道:「那一日,娘在山间练功,于浩远偶然路过

    犯了我的忌讳。」

    偷看练武本就是江湖中的大忌,于浩远本当避开,想是被祝雅瞳的姿容与武

    功所摄,一时魂不守舍,双足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只盼多看几眼。

    「不过那一日娘首次窥见了十二品的门径,心情大好,便没怪罪于他。他在

    一旁看了足有半个时辰,武学之道殊途同归,他大有所得,娘也没怪罪他。传道

    授业也是大德,这才被他当做救命之恩。当年娘在盛国游历闯了些名头出来,他

    能猜到娘的身份,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祝雅瞳游历盛国,为的就是修得十二品的修为。她孤身一人艰难

    前行,窥见了十二品的门径,便如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寂的暗夜中射下一道带

    着仙乐的曙光。修行目的说一千道一万,最终都是为了吴征。十二品修为有望,

    将来的一切都有了基础,与吴征相认也终于有了一线光明,可想而知当年祝雅瞳

    心中的激动与惊喜。

    这一份疼爱让吴征心中激荡,左右无人,忍不住便想拥她入怀。祝雅瞳猫腰

    一个闪身从肋下躲了过去,在他后背一推咯咯笑道:「还不快去洗干净了来前厅

    议事,臭烘烘的当心妙筠嫌弃你!」

    吴征无奈地摊了摊手,心情复杂地离去。祝雅瞳望着他的背影,一时也是纠

    结万般,竟是痴了。

    倪妙筠进了祝雅瞳遥指的小院,她常来吴府做客,哪一处住了谁,哪一处还

    空着早已熟悉得很。这一处小院环境,位置都不错,却始终空缺着没有住人。祝

    雅瞳上门提亲一事过后,倪妙筠再度来到此处便有了不同的感觉。

    院内的用度之物明显新近打扫过一遍,一尘不染。床单,被褥等也换了新的,

    想是铺盖之前先在烈日下晒过,还飘着股特异的焦香味。院后隐隐能看见窗户里

    飘出氤氲之气,沐浴用的水烧得热气腾腾,泡进去定然要舒服得呻吟出来。

    倪妙筠随意坐下后愣愣地出神了片刻,自言自语道:「这里没甚么不好,二

    师姐总不会欺负我……他若真能助陛下渡过难关,盛国从此不再受人欺辱,嫁过

    来便嫁过来。反正我这一生的命运如此,从去天阴门起便是注定了的,娘亲改变

    不了,外公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又何必令大家为难。这一趟出去淦城大有收获,

    他又聪明,又有趣,有这样的男子肯娶我一个老姑娘,外人还要称羡来着。旁的

    不说,我若是嫁过来之后,他能看这三分薄面,对掌门师姐的伤势多上点心,重

    建山门能帮一把手,怎么算都不亏了……」

    倪妙筠抿了抿唇,想来想去都是一门好生意,自己也没拒绝的理由。可这一

    趟远行归来,也察觉不出心中有什么改变。临行前雨中夜游,对吴征说不上讨厌,

    也说不上多喜欢,只是陪伴他说说话,一道儿散散步而已。远行之时,她也很刻

    意地多念一念吴征,在淦城里还当着外人的面遥遥夸他聪明。可是心中依然泛不

    起什么异样的涟漪。

    紧赶慢赶地回到紫陵城,主要还是为了。入城之后不回倪府,径来

    吴府还是想着,甚至见一见柔惜雪,冷月玦的心思都远比见吴征迫切。

    她知道一名女子若是有了心上人必然念念难忘,久别重逢更是恨不得扑在他

    怀里一诉相思之苦。可倪妙筠心中见到吴征时有些失望,只因自己实在没有那样

    的感觉,那一刻她想得更多的是吴征的武功……这名男子实在讨人喜欢,却总是

    缺乏那一点点令她怦然心动,甚至是悸动的瞬间。

    幽幽叹了口气,倪妙筠再度告知自己要认命,就像幼小的她不得不远离亲人

    独自去天阴门一样。以现下的年纪与历练,嫁到近在咫尺的吴府比起当年的艰难

    来,已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在浴房里褪去衣物,倪妙筠迫不及待地泡进热水里。深秋时节泡上回热水澡

    本就是神仙般的享受,加之已经很久没有惬意地沐浴一顿。水温正合适,大大的

    浴桶足以让四肢都舒展开来,让她一下子就瘫软了全身。

    热水驱离了一身的疲乏,几乎让倪妙筠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地醒来才揉了揉

    惺忪的美眸爬出浴桶,素手一拈拿起香皂来。淡淡的花香正是自己最喜爱的薰衣

    草味道,淡淡的紫色也显得典雅好看。倪妙筠被勾起了兴趣,不知道这块东西又

    是出自什么奇思妙想,是不是像吴征所言这么简单好用。

    掬一捧清水打湿了皂面轻轻揉搓几下,洁白的泡沫便神奇地凭空而现,四溢

    的香味也更加浓厚。倪妙筠抬起左边玉臂,将香皂顺着肌肤自上而下地涂抹而过。

    硬梆梆的皂块在泡沫的润滑下滑腻腻地,倪妙筠虽不明这一片滑滑的泡沫凭什么

    就能洁净身体,却对这等感觉甚是喜爱。——若能令肌肤像泡沫一样又香又滑便

    已足够。

    没来由地,倪妙筠脸上一红。手中的皂块忽让她感觉就像一只男子的手,坚

    硬,粗糙,却又温柔地抚摸过身体。

    最温柔不过情人的手。

    吴征亲手做的礼物,被倪妙筠握在手心,涂过四肢,抹过胸脯,滑过腰肢,

    掠过臀股,仿佛是他的大手正在探索着这具美妙动人的苗条娇躯。倪妙筠忽地怦

    然心动,在无数艰难的环境里潜行,潜伏时都无比稳定的双手,此刻颤巍巍地抚

    过肌肤,交叉捧在胸前。仿佛一位娇弱不堪的闺阁女子,正惶恐又无力地捂住了

    身上羞处,以阻挡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

    倪妙筠定了定神,驱离脑中的杂念,无奈笑了一声,似是嘲笑自己不知道哪

    里来的荒唐杂念。心情一松,便有余力转移了念头,站在淋浴下任水流冲去泡沫,

    再略微加力揉搓去残余的皂滑,便察觉出肌肤前所未有的干净清爽来。

    「原来真有这么神奇?」倪妙筠虽有了准备,仍是倍感意外。比起需搓洗数

    遍,拿着还极不趁手的澡豆,何止好用了千万倍。且经此洗礼,连肌肤都更加紧

    致水弹起来。

    倪妙筠心中柔情泛起。才华横溢的男子总是更招女子喜欢,不管出于什么目

    的,早前那个满身大汗地筹备着这份特别礼物的男子,做了准备,花了心思,下

    了功夫。常有些义正词严的老学究鄙视奇技淫巧,可是好用的东西谁又不爱呢?

    想到这是自家未来夫君所制,对他的聪明也难免有一份骄傲。

    娇躯忽然热了起来。掌心里已没有了皂块,可残留在肌肤上的泡沫与皂滑却

    又再度化成了他的大手,把自己全身上下一并包裹。浆洗身体时的动作,摸过脖

    颈,绕过腋窝,揉过胸乳,再将前花后庭处的每一分褶皱不停打转。好像自己握

    住了他的手,正引导着他探寻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隐秘,将身躯里里外外都看得精

    光了然。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自己每日沐浴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还是在赤

    身裸体时以最羞人的方式想起他。倪妙筠内心一凛,死死抿紧了唇瓣,片刻的失

    态让她有些愠怒,气鼓鼓地几下洗净,一抖浴巾像有仇似地揩抹着身体,迅速着

    上衣衫离去。

    几步路下来,天阴门独有的宁心静气功法便让她消了火气,回到前厅时已快

    到午膳时分。又见韩归雁,陆菲嫣,瞿羽湘与玉茏烟等人,倪妙筠一一施了礼后,

    便拉着冷月玦在一旁问道:「掌门师姐近日如何?」

    「还是一个样。」冷月玦目中有难以掩饰的黯然,道:「吴郎说了,她的心

    已经彻底死了,活着也是……也是……」

    冷月玦不忍明言,倪妙筠却心知肚明。柔惜雪现在的模样,浑浑噩噩,诸事

    无心,少吃嗜睡,那绝不是出家人的清心寡欲,而是一具行尸走肉,任谁看了都

    会生起这样的想法。

    「只要人还在就好。」倪妙筠的眼圈儿忍不住红了,咬着唇瓣道:「天阴门

    就剩下咱们几人,掌门师姐无心理事,我们俩一定不能再心丧如死。好好的天阴

    门若在这一代断了传承,这份罪过承担不起。」

    「弟子知道。」冷月玦低声应道,她与倪妙筠一般心思,可建立一家门派岂

    是小事,千头万绪竟不知要从何做起。

    倪妙筠观她神色,知她心中所想,同样也是自家心中所惑。柔惜雪似被摧毁

    了灵魂,祝雅瞳还是不管不顾,凭借倪妙筠与冷月玦二人之力,力有不逮。两人

    平日都是少言寡语的性子,一时间就陷入了沉默。

    少顷吴征也到了,一看两人愁容满面的模样,就知又在操心宗门之事。冷月

    玦在成都时与自己结伴久了,本已有些乐观开朗起来,此后经历种种磨难,在紫

    陵城里又变得像从前一样将心事都藏得深深的。倒不是不愿与吴征说话,不愿吐

    露心迹,而是吴征已经背负了太多,她实在不忍心又加上天阴门这块重担。

    「来,坐下吃饭,今天没有外人,咱们边吃边说。」吴征拍拍冷月玦的头顶,

    向倪妙筠点头道。

    倪妙筠目光与吴征一碰,便垂下头去,面容清淡如前,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一家人围着圆桌坐定,说了几句今日的趣事,饮了几杯淡酒,吴征便把倪妙筠这

    一趟远行所得详说了一遍。在座的俱与昆仑与天阴门有关,与暗香零落之间都是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闻得探出了些暗香零落的蛛丝马迹,都不由热血上涌。

    「一些小虾米,不忙着动手。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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