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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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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十章 一生所望 迷踪薄幕(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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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又是一声大喝,门外闯入一名满面虬须的大汉,他虎目一扫砰地

    一拳打在朱老三脸上,大骂道:「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来此地打扰本帮的贵客?」

    此时那迎了倪妙筠的店小二才跟进房里,想是此前被五花大绑,绳索还来不

    及解下。他先气急败坏的对朱老三又打又踢,才跑到倪妙筠面前连连欠身,痛斥

    朱老三等人借着午后人少悄悄摸进店来,将店里的伙计全绑了,因此自己才怠慢

    了贵客云云……

    虬须大汉沉着脸冷哼一声道:「全都给我带下去!回头再行发落。」

    「且慢。」倪妙筠摆了摆手道:「不能带走,我有话要问。」

    「姑娘请问。」他早早就藏在了门外,亲眼见到倪妙筠惊人的身手,又惊又

    佩,哪里敢有二话。

    倪妙筠摘下尖脸男子的竹管打开,不敢直接凑近,而是用手在竹管口扇了扇

    送来一丝气息,轻轻一嗅,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那尖脸男子被钢刀架在脖子上,勉强笑道:「小的自家做了玩玩,不想惊扰

    了仙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倪妙筠自然不信,她也懒得逼问尖脸男子,而抓向虬须汉子晃了晃竹管。虬

    须汉子叹了口气道:「明人不说暗话,在姑娘面前不敢说谎言,在下料想这是马

    帮胡锦给的。只是,只是,胡锦从何而得,这实在说不得,姑娘见谅。」

    「丽春花炼制的东西,用量不同,效用便不同,少则让人发晕,乃至昏睡,

    多了可能产生幻觉,甚至致人死命。对么?」倪妙筠将竹管封死后自行收好,向

    虬须汉子道:「我不来为难你,你是哪家帮会的。」

    「在下是茶帮帮主荀永春。」虬须汉子欠身达道。

    「帮主?那我向荀帮主讨要一个人成么?」

    「请姑娘吩咐。」

    倪妙筠不答,以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江字。荀永春茫然摇头道:

    「姑娘说的是?」

    倪妙筠又在桌上写了枫璃两个字,见荀永春依然不明所以地摇头,遂柔声道:

    「荀帮主既不认得他,为何今日礼节甚重?」

    「那是在下敬佩姑娘,又怕惊扰了仙架,只得出此下策,望姑娘海涵。」

    「哦~」倪妙筠不置可否,目光一转,道:「敢问这些人荀帮主要如何处置?」

    「他们只是些小喽啰上不得台面,就算要了他们的命,也不配给姑娘赔礼。

    在下会向他们帮主要一个交代!」

    倪妙筠微微一笑道:「好吧。那我也一道儿去。」

    荀永春一愣神才会意过来,伸手虚引道:「姑娘请。」

    当先而行,倪妙筠心中暗道:「看这几家帮会平日里该是一起发财,可彼此

    之间又不见怎么对付……荀永春拿了道理,又明显十分犹豫。丽春花,江枫璃,

    还有六大帮派暗中作祟,淦城古里古怪的,倒是越发有趣了。他猜的没错,把江

    枫璃赶回老巢之后,必然会发现些有趣的事情。」

    一个江枫璃,不值得吴征去等,也不值得倪妙筠亲自走一趟非抓着人不可。

    只是在细微的蛛丝马迹里,吴征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与倪妙筠计议之后才有了这

    一趟出行。

    淦城里隐藏的大网虽未接触,但从种种表象来看,吴征的猜测已有了眉目。

    如今要做的就是抓着把柄,再顺藤摸瓜地找出网绳来。大网的绳索如此多,即使

    对手壮士断腕,一时间也来不及尽斩密密麻麻的网绳!

    几人刚走出客店,对街的赌坊门口便有一人大喇喇地坐着,两边的

    随从几乎将大门都堵了个结结实实,成了名副其实的坊。赌坊里的护院想

    是前来阻拦,已被打倒了一地。

    荀永春脸色一沉,虬须都几乎张了开来,恶狠狠地隔街相望道:「李帮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说好说。」那人生得白面无须,作文士装扮,向荀永春拱了拱手道:

    「荀帮主开的是赌坊,在下来赌坊自然是耍子儿来了,还能有什么意思?」

    「嘿嘿,那好。」荀永春只摆了摆手,露出个阴笑,道:「礼尚往来,李帮

    主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李帮主依然笑得灿烂道:「荀帮主自便就是。」

    荀永春脸色沉得更黑,对手打上门来想是也做足了准备,自己遣人去抄他的

    老巢未必讨得了好。这一切可说始料未及,老三原本使了计策,放出风去诱人上

    门,只是想试一试倪妙筠的本事,若能祸水东引,正好坐山观虎斗。不想两边大

    打出手之后,倪妙筠油盐不进,既不追究,也不放过,生生成了现下的局面。若

    在平时,茶帮实力雄厚也不怕其余帮派,今日却有高深莫测的倪妙筠在此,至今

    还摸不透意图。按大哥的说法,这妮子从吴郡撵兔子似地赶了他一路,恐怕善者

    不来。

    正僵持间,倪妙筠忽然回头向荀永春道:「堵了门便进不得了么?我也想进

    去耍耍子儿。天秤赌坊?倒是好名字。」

    她抬步向对街走去,那优雅的身姿着实迷倒了围观的一众人。酒帮不是善茬,

    既然堵住了门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倒有不少围观者见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要碰这

    些恶汉,心中暗暗地为她捏了把汗。

    「让开。」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倪妙筠抬步之间砰砰声不断,六名前来

    拦阻的汉子只觉眼前一花,便被她踢飞在地,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李帮主大吃一惊,万万料不到倪妙筠的武功居然高到了这种地步。方才那几

    脚虽被挡住了视线,隐约间只见腿影重重根本看不清来路,真要踢到自己身上,

    只怕也未必接得下来。

    「大胆。姑娘伤我部从,可知冒犯了本帮何罪?」李帮主再也坐不住,赶忙

    起身站定,双手做虎爪之形,极为缓慢地向倪妙筠抓去。那掌心隐隐泛出血样的

    鲜红之色,除了他内力深厚,掌势凶猛之外,竟然还练了铁砂掌的功夫。

    「让开。」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倪妙筠身周似起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她

    仍是缓步向前,李帮主的虎爪却定在她两尺开外,怎么也抓不下来。不仅如此,

    倪妙筠走一步,他便退一步,倪妙筠跨过了赌坊的门槛,他已涨得满面通红,仍

    被逼得连连退步。

    幸好赌坊里早已清空了客人,倪妙筠进入之后,荀永春也立刻闭上了大门,

    才没多少人看见他丢丑。

    赌坊里各种赌具应有尽有,倪妙筠侧耳倾听,确信除了屋内的十余人之外,

    再无旁人,便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我也有。不妨你们分别与我赌一局,

    赢家可以任提一个条件,如何?」

    那李帮主方才一败涂地,正自气闷,闻言立刻道:「好!赌什么?」他久在

    市井里厮混,武功虽不及倪妙筠,赌场上却是浸淫已久,不信还玩不过一个小妮

    子。

    「你说吧。」倪妙筠连规矩都不明了,却挥了挥手道。

    「赌摇骰子,比大小,最是简单。」李帮主摆好了骰盅,冷笑道。

    「那就赌小吧。你先来。」

    李帮主是老熟手,将六颗骰子一摸便知轻重,其中还有三颗灌了铅,正是为

    了作弊之用。他举起骰盅连连晃动,忽而啪地一声落在桌面,阴阴笑道:「六个

    一,姑娘输定了!」

    揭开骰盅,果然是六个一。倪妙筠却道:「你输了。」

    她也不摇盅,而是抓起六颗骰子,屈指一弹,一颗骰子咕噜噜滚向桌边,被

    桌沿一挡便即停下,随即她又掷出第二颗,第三颗……一颗比一颗迅疾,一颗比

    一颗力道大。只听啪啪啪五声响过,后一颗骰子均将前一颗撞得粉碎,直至最后

    一颗停在桌沿,向上的那一面正是个一点。

    李帮主看得目瞪口呆。这方法虽是取巧,一手高明的功夫已是展露无遗,后

    骰子撞前骰子,前一颗粉碎,后一颗分毫不损,这一手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更

    不要说像她这般举重若轻。

    「你先回去吧。我想好了问题时自会来找你。」倪妙筠赶跑了李帮主一众人,

    待赌坊里只剩下茶帮首脑之后,才向荀永春道:「你要和我赌一场么?」

    荀永春面目凝重。倪妙筠的武功在整个淦城无人能敌,若是群起而攻之,她

    最多也是抽身而去。若是哪日又悄然回转,必是天大的祸患。为大哥计,为茶帮

    计,这一局是非赌不可。但一想起倪妙筠神乎其技的手段,又实不知该如何赢下

    来。倪妙筠一路追着大哥来此,其目的呼之欲出,若是输了,又该如何是好。

    「是!」荀永春硬着头皮坐在倪妙筠对桌道:「不知姑娘想赌哪一样?」

    「你确定要与我赌么?不要他来?」倪妙筠伸出一指,青葱指尖所点之处,

    是一名獐头鼠目,见之令人生厌的男子。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人人都不愿多

    看他一眼。

    但也真是因为生得实在太丑,谁也不愿意看他,才特别容易被人忽略。那男

    子苦笑一声走到桌前,向荀永春道:「二弟,有劳了。」

    坐下之后,他揭去易容的面具,又是摇头苦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力。」

    「茶帮的人物我已见识过了,算不得差劲。几位当家的更是一把好汉,你这

    般模样,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江枫璃!」

    江枫璃揭去面具之后,模样固然好看了许多,可也说不上多俊俏。他叹息道:

    「在下往日屡试不爽的招式,总叫姑娘一眼就窥破,实是无地自容。在下想在赌

    局之前先占个便宜,敢问姑娘是怎生找着在下的踪迹?在下自问藏得够隐秘,够

    谨慎的……」

    「这个问题当我奉送。你在吴郡察觉有人盯梢之后藏了起来,原本天下之大,

    遍地难寻。不过盯梢之人无功而返,你还是不敢现身。我从吴郡去查找你的踪迹,

    我的本领比你强,自然找得出来。」

    「姑娘为何料定我还是不敢现身?」

    「因为你怕是个圈套,怕盯梢的人去而复返,所以你一定会继续躲下去,一

    直躲到风平浪静为止,三年五年都在所不惜。」

    江枫璃笑得更苦,道:「姑娘又凭什么料定了我会怕呢?」

    「因为你虽犯了案子,却不是贪得无厌的山贼盗匪。你身价不菲,也多有亲

    朋好友,所以你自恃能为,犯不着冒险,宁愿多躲些时间,也不愿贸然现身。你

    要问我怎么猜出来的么?你的每件案子数额都不大,说明你对官府的做派了解得

    很,数额不大的案子,以你的本事要找出来不易,官府查了一阵没有结果,自然

    会搁置。另外,你的每件案子都有个有趣的相同点,尤其是白玉美人一案可以看

    得出来,你这个人不吃亏。夺不得白玉美人,拿二百两银子的本钱也成。这么斤

    斤计较的,一定是个生意人。一个武功高,熟知官府门道,又斤斤计较的生意人,

    你说他没有囤下几许身家,你信么?」

    江枫璃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从这些细节里都被人抓出了脉络,不禁心悦诚

    服道:「姑娘高智,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你很聪明,只是……有人比你更聪明。」倪妙筠双颊微红,粉面含春

    丽色更盛,轻笑道:「若没有他给的线索,我未必能找得着你。」

    「高人行事,高深莫测,在下没有旁的话了,姑娘若不介意,在下想与姑娘

    赌一局牌九。」

    「比大?还是小?」

    「大。」

    「什么牌面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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