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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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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一章 不堪听闻 万劫难复(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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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的希望寄托于你身上,为师且再问你,昆仑真传何在?」

    「在弟子脑中,亦在常伴弟子行事。」

    「不错,昆仑真传为何?」

    「大则扶危济世,小则除暴安良。」

    「很好!你已尽得昆仑真传,即刻起,你便是昆仑派掌门,接令!」

    奚半楼以手抚吴征头顶,另一手按下令牌在吴征眼前。吴征双手高举托起令

    牌,珍重接过。数指相碰,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完成了接掌的传承。

    吴征怀揣令牌,在藏经阁前顿首百拜,百感交集。只听景精忠不耐烦道:

    「若无他事速速下山去吧,赖在这里干什么?小师弟,你也一齐去!」

    朱泊听得大师兄唤他,哭丧着脸跪在景精忠面前道:「大师兄,小弟近日来

    十分懒惰不愿走动,就请大师兄恩准。」

    「你……滚滚滚……几十年来在山上没一天安生,老子看了你就烦心。什么

    时候在山上你呆的住了?啊?少来装模作样。哼哼,你若是想留在这里也成,去

    问你的掌门徒孙,掌门若肯,老子也没话可说。」景精忠瞥了朱泊一眼,向吴征

    道:「启禀掌门,这家伙虽没个正形,记心是极好的。藏经阁里的经文大多数叫

    他记在心里,掌门要传承昆仑不可少了他,还请掌门及早示下。」

    「朱泊去取扑天雕,随本座下山。」吴征目中露出暖意,平时吵吵嚷嚷,在

    山上一刻都呆不住的朱泊也不愿走。这里盘膝坐的一地人均是忠良之辈,英雄豪

    杰,可又是为了什么,好人不断地蒙冤受屈,恶人却得不到相应额制裁。

    「遵令。」朱泊垂头丧气,望着藏经阁目光久久不愿离开,连退去时也是倒

    退着走路,目光始终留恋在藏经阁上,直到视线再也不能及。

    「大师兄,我……」陆菲嫣泪目涟涟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三师妹帮师兄个忙。」奚半楼取出一纸信笺递过道:「这一封信还请三师

    妹交予锦儿,只说半楼此生愧对她甚多,无以为报了。掌门新任诸事繁杂,还需

    劳三师妹多多费心看顾。胡侍中未曾离京,他一人为国尽忠已然足够,门派里则

    是咱们男人的事情,你看可有一名女弟子在此啊?何况二师妹在京中生死未卜,

    想必她也很想见你一见。」

    「我,我……」陆菲嫣努力想平复下心境,却哽咽着难以停止。此去一别,

    从小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弟们便再无相见之日……

    陆菲嫣正欲与同门一一洒泪拜别,藏经阁外一同安静下来。路径末端一人跪

    地爬行向前,浑身被石子割得伤痕处处,鲜血淋漓,大哭道:「罪徒顾不凡愧对

    列祖列宗,万死难赎罪之万一,不敢自裁性命以谢师门,特跪请师门裁决。」

    顾不凡嚎啕大哭,满面鲜血,无人阻止,也无人搀扶。他一步步爬至奚半楼

    面前道:「罪徒前来领罪,请掌门严加惩罚,罪徒……罪徒虽万死莫辞……」

    奚半楼面色冷厉躲在一旁不受他一拜,寒声道:「我已不是掌门,如何责罚

    说得不算。」

    「啊?」顾不凡诧异抬头随即意会,连滚带爬跪在吴征面前道:「罪徒教子

    无方,求掌门责罚,罪徒,罪徒惟愿仍列昆仑门墙,以死存节……」

    吴征与陆菲嫣对视一眼,各自的目光都复杂得难以言喻。顾清鸣欺师灭祖,

    卖同门以求荣,就是将他碎尸万段也难以解恨。顾不凡作为父亲难辞其咎,他来

    时甚至不敢自称弟子,如今也是百口莫辩,唯剩死节一心而已。

    「唉,掌门容禀。」奚半楼叹了口气道:「顾不凡虽糊涂,对家中上下疏于

    管教,然其中亦有我的责任。当年他纳陶文诗为妾室,此女亦是霍永宁远亲……

    其中种种至今尚不得而知,只是推断而论,当与霍永宁的毒计脱不得干系。他隐

    藏极深,令人疏于防范,顾不凡首当其冲,我也有责任……请掌门明鉴。」

    暗香零落撒向昆仑派的大网无孔不入,光掌握了吴征的身世还不够,连做了

    数手准备,在最不起眼之处布下绝命的杀招,如今一同发动,昆仑派的大劫正随

    着山脚下响起的号角与战鼓之声,大难临头。

    吴征点了点头,向顾不凡道:「虽有大过,本座仍准你名列昆仑派门墙,为

    师门尽忠吧。」

    顾不凡大喜过望,扑腾扑腾朝吴征连连磕头道:「谢掌门,谢掌门成全……

    弟子……弟子刚愎自用,迂腐不堪酿至大祸。师门大恩无以为报,一身鲜血,愿

    献于师门,盼能洗脱师门冤屈。」

    他磕头过后起身拔剑,朝陆菲嫣点点头以示诀别,再无留恋,大踏步行至藏

    经阁之前的山脚小道前,横剑挺身扼守要道,目光迥然直视正前。

    昆仑山的山道上,一条火把长龙正蜿蜒而上,大秦的士兵正在向无极的带领

    下,将长枪与大刀对准了历代守护这片国土的门派。皎洁的月光挂在天空,几许

    嘲弄,几许凄楚……

    「一住行窝几十年。」守卫最前的顾不凡长吟而起,悲凉而雄壮。

    「蓬头长日走如颠。常怜世间众生苦,不羡莲舟太乙仙。无物可离虚壳外,

    有人能悟未生前。出门一笑无拘碍。」师门长辈们一同运起内力念动歌谣,声震

    夜空,在寂寂远山间反复回荡不绝。

    奚半楼起身抽剑念道:「云在昆仑月在天!」

    众人沉默着抱拳向吴征一礼,随着奚半楼飘下藏经阁的小山守卫在四周,而

    顾不凡已挺着长剑,迈着坚实的步伐向火把长龙当先而去……

    四人从后山跃上大鸟悄悄离开,不是不敢面对,而是在大军面前回天乏术,

    无可奈何。远远的听见顾不凡声若雷震:「我乃昆仑派罪徒顾不凡,不孝子顾清

    鸣贪图富贵,诓骗世人,欺师灭祖,罪该万死,顾不凡生不能手刃顾清鸣,死后

    誓为厉鬼,生生世世纠缠顾清鸣,不死不休……」

    大鸟们远远飞去,朱泊喃喃道:「这一山上上下下,虽有那么几个不太明事

    理的,最多也就是笨了点,可都是好人,乖徒孙,你说怎地会是这样的下场呢?」

    「因为我们都是好人,坏人要干坏事,当然要害我们好人,他的坏事才干的

    成。」

    「嗯……是啊……他们当然要害我们才能干坏事了……」朱泊抽了抽酒糟鼻

    子,又摸出酒葫芦大大地灌了一口,吐着酒气道:「启禀掌门,小老儿现下心底

    堵得慌,不杀恶人难以平复,请掌门成全。」

    「我们去成都城,那里正在群魔乱舞,有的是恶人来杀!」吴征顿了顿又道:

    「师祖,娘,师姑,我要去见胡叔叔和二师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二位

    与师尊们一样,所做的一切均是为我们留一条后路,不至于被一棍子打死,我不

    能弃他们于不顾!」

    「可以,我们先回据点好好休息一整日,我们一同进成都城!」

    「好!」

    回了小庵,吴征倒头便睡,脑子里纷乱一团原本毫无睡意,也强运【道理诀

    】睡了长长的一觉。待得入夜时才从梦中惊醒,乃觉一身大汗淋漓,已将床褥子

    都湿的透了。

    打点完毕,吴征,祝雅瞳,陆菲嫣,朱泊,张天师,邵承安一行六人身着夜

    行衣,手提利刃趁夜色悄悄掩至成都南门口。

    恰逢变局,成都城宵禁严管,城门早早紧闭,城墙上的兵丁往来巡弋不绝,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城门上吊起的人尸。

    「胡叔叔……」饶是做了无数的心理准备,事前也不敢向邵承安多问一句,

    此时见到胡浩的尸体被倒吊于城楼前,多日的日晒雨淋之后胡浩早已故去,尸首

    仍在城楼前示众,如今臭味已不可闻,几乎风干……

    「狗贼……狗贼……无胆匪类……」吴征睚眦欲裂!霍永宁此举他清楚,其

    一是立威,侍中大人尚且如此下场,其余人等又算的什么?不投靠他霍永宁与向

    无极,这便是下场!其二朝中已立伪帝,以此举表明昆仑一系已全数覆灭,朝中

    会有大量的官籍空缺!这些,便是梁俊贤与霍永宁拉拢世家贵族的砝码。

    「征儿……我们先去天牢见你二师姑,若能救出,离去时再解救胡大人遗躯

    不迟……」陆菲嫣还没有哭得晕过去已属难能,祝雅瞳以掌抵着她心脉源源不断

    地输入内力助她顺气。朱泊也无统领之才,只剩下祝雅瞳心虽悲恸万分,尚能理

    清思绪。

    「嗯!我们走。」吴征搀扶着陆菲嫣道。

    陆菲嫣深吸了一口气甩开吴征,摇头道:「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我……

    我可以!」她手按剑柄,一双美眸射出骇人的寒光,颤抖的双手逐渐稳定,连步

    伐也利落起来。

    「好!我们去天牢!」

    城墙上虽照的亮如白昼,兵丁们也是严加巡查。可黑夜视线远远不及白昼,

    吴,祝,陆,朱四人乘着大鸟高飞而起,在荒僻处落下地来。邵承安与张天师则

    在城外接应。

    巡城的金吾卫与五城兵马司络绎不绝,但以四人的武功只需小心行事,一切

    不在话下。原本头痛的是天牢里看守严密,想要进去难免惊动他人,不免引来围

    捕。不想到了天牢前,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兵丁个个酒气冲天,百无聊赖地坐定,

    面前桌上还放着喝空了的酒瓶。天牢的牢门都只虚掩着未曾合拢。

    「有埋伏?故意诱我们来?」

    「不会的,放心。」祝雅瞳侧耳倾听了一阵道:「门口就这么些人,里头的

    人也不强,我去料理了守住大门,你们去寻人。」

    吴征原本心中狐疑,听祝雅瞳说得笃定,也恍然大悟过来。

    几乎不发出一点声息,几个兵丁便被祝雅瞳制服。她自与吴征相认以来心情

    大好,今日下手却分外狠辣。那几名兵丁无一不被他制住哑穴,扭脱了下巴,再

    以重手法连打全身上下最疼痛的几处大穴。如今正趴在地上筛糠似地抽搐,全身

    汗出如浆,脸涨得像副猪肝,却连一声痛都呼不出来。

    吴征当先抢入天牢,一名狱卒恍惚间回过神来,尚未呼出声便被吴征一剑穿

    喉了结了性命。天牢里入夜时分也是清净,三人借着火光一路向前找寻,朱泊忽

    然长叹一声道:「你们去吧,小老儿往里头再看一看。」

    只见一间尚算干净的牢房里,林瑞晨面如白纸,四肢垂软无力地躺在石板床

    上,不知是否太过疲倦,睡得正沉。在天牢里想是受了不少折磨,人已消瘦了不

    少。之所以能看清,只因整座天牢只有她一人未着寸缕……

    牢房里腥臭的味道,林瑞晨身上挂着的污浊泥垢,像一根根尖针刺痛了吴征

    与陆菲嫣的心。吴征解下长袍披在林瑞晨身上,林瑞晨骤然苏醒,目中虽惧意十

    足,身体却似麻木,竟不知闪躲。待看清了两人,才露出笑意道:「你们来了。」

    「二师姐……」吴征扶林瑞晨坐好后便跪在她身前,陆菲嫣搀扶着软垂无力

    的林瑞晨,知她丹田已毁与普通妇人无异,这一回却死死忍着眼泪,没有哭出声

    来。

    「想不到还能见到你们,我好……开心……」林瑞晨虚弱地笑道:「三师妹

    啊,呵呵,呵呵……」

    「二师姐莫要说话,我们带你出去。」

    「不必啦……」林瑞晨凄凉一笑道:「我没有离去反而去了金銮殿,便已做

    好了所有准备。大秦国从前待咱们昆仑一系不薄,这一回变生肘腋,若无人为国

    尽忠哪能说得过去?我家大人走了这条路,我自然也要跟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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