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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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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八集 大雾芦花 第十章 殡天双雄 暴雨暗煞(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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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进

    食全靠掰开牙关灌入稀粥,重伤之际营养不良,现下面色苍白,憔悴消瘦,依然

    随时有性命之虞。

    不敢大声,二女摸了摸脉后与倪妙筠行至一旁,陆菲嫣道:「脉象似是更有

    力了些,或许不久后会醒来。」

    「未必。」倪妙筠泪水涟涟,几无断绝,艰难道:「师姐的内力一直在衰弱,

    想是已到生死关头,功法自动运转延续生机!若是内力耗尽还不能醒来……」

    陆菲嫣与韩归雁对视一眼,问道:「这是何道理?」柔惜雪的生死原本不放

    在她们心上,只是吴征与祝雅瞳的下落,大体要着落在她身上。此刻她们对柔惜

    雪的关心,不在倪妙筠之下。

    「师姐修的是。这门功法在危急关头会自行运转,多延续

    些时日是有的,只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只有祝师姐来了才能救她!」倪妙筠焦急

    道。

    柔惜雪与祝雅瞳的性命交织在一起,一个等着对方救命,另一个却等着对方

    指引方向助自己脱困。

    陆韩二女一同失语,柔惜雪的生命力只会越发衰弱,而这种功法一想也知,

    时日越长,消耗就越大,委实撑不了多久!

    倪妙筠又问道:「燕国那边也没有消息么?」

    韩归雁摇了摇头,黯然又讥讽道:「燕秦两国太子一同装聋作哑,世之奇景!」

    形势之被动无以复加!

    韩归雁求见梁玉宇不可得,原本若能,霍永宁的行踪可以掌握,他的化身

    「忧无患」威慑力就会大大减弱。梁玉宇避而不见,霍永宁的嫌疑就无法坐实,

    更让军营里因此几乎被隔绝。大部队动不得,陆菲嫣这等高手也面临极大的危机,

    任何人不敢有轻举妄动。

    韩归雁又去信栾楚廷,只言柔惜雪身受重伤,现在营中修养医治。原本期望

    探一探栾楚廷的口风,万一吴征真的落入燕国人的手中,还能以柔惜雪为质交换。

    一个十二品的大高手,顶尖门派的掌门,对燕国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只交换个

    吴征于燕国而言是笔不需多想的好买卖。可是去信仿佛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无。

    栾楚廷不理不睬,使者甚至不知道信件他看到没有,更不要说回信了。

    不过也就是有了这么一出,韩归雁才料定吴征至少现下还是安全的。否则燕

    国目的达成,必然要重视柔惜雪,不至于悄无声息。

    沉默,在很多的时候都是为了等待,等待一个结果,以决策下一步的行动!

    「我能去桃花山寻找祝师姐的踪迹吗?」

    「祝家主临行前,曾吩咐过本将尽可能护你周全!上一回你离营一来是门派

    中事,本将实在不好阻止。二来几位高手陪同,本将也没料到之后竟然会有巨变

    ……这一次危机重重,你真要冒险?」韩归雁瞟了柔惜雪一眼,她知晓自己对倪

    妙筠没那么大的约束力,想让她听话,唯有拿捏住柔惜雪在自家手上这一点而已。

    倪妙筠抬起头毅然道:「我向来精于此道,且我个人的生死于你们并无关联,

    你们也不会为了我付出什么代价!找到祝师姐的踪迹,于韩将军与天阴门两全其

    美,若有万一,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有死而已!」

    「好……」韩归雁点了点头,倪妙筠所言在理,且她的本事陆菲嫣评价极高,

    又熟悉天阴门与祝雅瞳,的确是强援一名。韩归雁实在无法拒绝!

    「谢韩将军!」倪妙筠盈盈拜倒,以掌抚心以示诚挚道:「民女必然竭尽全

    力寻找祝师姐与吴大人下落,以报将军恩德!」

    「你不能就这么去!做好了准备来找本将,随下一队搜山的军伍一同去。」

    「遵令。民女走后,月玦一人力不从心,还请韩将军代为照料师姐!」

    「放心,本将会遣春雨过来协助冷姑娘,柔掌门这里不会因看护不佳而加重

    伤势。」

    「谢将军,谢将军!」春雨手脚利落干净,是韩归雁的贴身侍女,被派了过

    来足见盛情。倪妙筠大喜,结结实实地磕了两个头道:「请两位稍待片刻,民女

    即刻去换月玦来,准备妥当后自来报知将军!」

    看她飞奔着去了,韩归雁悄声向陆菲嫣道:「听闻她和祝家主关系甚好,看

    着待柔惜雪也是一片赤诚,不知道内里有些什么缘故。」

    「且看看罢!」陆菲嫣双眸放光。倪妙筠的本事她是多次领教过的,潜行追

    踪正是拿手好戏,她肯出手胜过百人有余:「妙筠精擅此道,若能有所得,一定

    要好好地感谢她才是。」

    「你都这么说……倒是希望之所聚了!」韩归雁不自觉地与陆菲嫣双掌紧紧

    相握道:「承诺她的事自当尽力做到,我这便唤春雨过来,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我去把这些事告诉盼儿,也让她安些心。」陆菲嫣微微发窘,有些无奈道。

    韩归雁心情正是近来少有之佳,闻言双眉一挑道:「盼儿年岁尚幼,心急火

    燎才是应有之意,我倒爱她现下的真性情!若是太过沉稳冷静,反要怕她哪日真

    进了府上,心机处处惹人烦恼。」

    「盼儿心地不坏,她与你龃龉越多,也是爱他越多所致。」陆菲嫣歉然道:

    「倪仙子离去,月玦一个人看盼儿不住,我得留神在此。若有事,你来这里找我!」

    「我知!你把盼儿看牢就成。至于那些话,呵呵,你还是留着对自己,对盼

    儿说好些。比起你来,我这里简直不算个事情!」韩归雁揶揄一笑,快步离去,

    转过身时一脸笑容消失无踪。有了新的希望固然是好事,可她更怕像前几日一样,

    满怀希望变作失落空虚。

    背过身的女郎,自也看不见陆菲嫣的娇羞消失,忧愁再度爬上面容。军营里

    的地面早被雨水打得坑坑洼洼,女郎走不了两步便带上了一脚的泥。美妇站在泥

    水里,长靴已陷落小半足面,也顾不得这些仪容……

    ………………………………………………………………………………………

    …………………

    栾楚廷真未收到韩归雁的信件。

    不单是韩归雁,整个燕国使节团都见不着太子殿下。自那夜整座使馆被下了

    禁令,一切人等不得进出,违令者立斩不饶后,太子殿下就消失了。连同一齐消

    失的,还有大批长枝派高手与宫中护卫,甚至是天阴门掌门柔惜雪。群臣们隐隐

    然猜到有大事发生,个个噤若寒蝉,不敢稍动。

    夜色散去,天光放亮。太子携同大将军丘元焕在使馆里短暂露了个面,又吩

    咐贴身护卫人等前往桃花山之后,连这些护卫也再未见过栾楚廷与丘元焕,还有

    栾采晴。

    燕国使臣们失了主心骨又不敢声张,更不敢擅作主张回报京都。只得闭了使

    馆谢客,等待太子现身。

    已是深夜,燕都长安里即使烟花之地也已止了歌舞,只见星星点点的几处灯

    火,其中便有皇城里的御书房。栾广江揉了揉发红的眼珠,又紧了紧身上的虎皮

    裘,将最后三本奏折一同展铺面前。

    龙目一扫,栾广江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他提笔沾了墨汁正要批复,忽然一

    皱眉,又恍然地放下笔,倚靠着龙椅,面上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望向御书房门

    口。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月光照耀下栾楚廷不待旨意便径直进入,急得服侍的太

    监满头大汗,硬着头皮想要拦阻,却被丘元焕大手一挥按在墙边。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儿,丘大将军且进来。」栾广江笑意更深,摆手

    屏退左右。

    「夜色已深,父皇尚未安歇么?」栾楚廷半脸迎着月光,半脸映着烛火,显

    得有些阴晴不定。

    「本已快批完奏折要睡了,不想皇儿此刻回来。」

    「父皇方才在笑什么?为何提起笔来又不批了?」栾楚廷放肆至极,始终抬

    头迎着父亲的目光,以下犯上!

    「延州刺史的奏折,常年来屁事没有,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要么就是奏

    请进京给朕过生日。」栾广江温和笑道:「朕自是叫他莫要来了,还准备大大责

    罚他一番。」

    栾楚廷双目一眯,摇头道:「延州刺史巩茂学!年少时曾随父皇见过他的奏

    折,犹记得当日还大骂他不知羞耻,只知阿谀奉承!如今想来,他常年镇守边疆,

    劳苦功高,是父皇的心腹重臣。他上奏为父皇庆生之事从不敢断,父皇骂他,他

    估摸着心里还乐开了花。这是否像是民间情侣之间,再怎么奉承都不打紧,若是

    哪一年敢忘了对方的生日……那可就有趣了……」

    「好,好!」栾广江颇有惊喜之意,连连赞道:「皇儿所言不错!御下之道

    正在于此,皇儿能悟得其中真谛,当能对群臣有更深的了解!朕心甚慰!」

    「原来真是如此,可惜晚了些。」栾楚廷低头叹息一声,又抬头望向龙椅上

    的栾广江道:「不过也无妨,总算,朕!明白了!」

    石破天惊!御书房里的烛火都似黯了一黯。栾广江龙目眯起射出犀利的寒芒

    道:「你可知凭方才那一句大逆不道,朕就能要你的人头?」

    「朕知道,也不知道。」栾楚廷双目射出炽热的火光,与寒芒似在剧烈交锋,

    虚空里都闪出烈烈火花:「只需朕坐上龙椅,掌了玉玺,就没有大逆不道!」

    丘元焕脑中电闪雷鸣!已是第二次经历这等场面,如他的修为见识,心中的

    震撼仍不能稍稍平息。时光恍惚回到二十年前,龙椅上的老皇帝正年富力强,当

    时他也是这么站在阶下向上望,像立于平地仰望天空。

    「这一条暂且寄下,朕稍待再与你算账!」栾广江从袖中抽出一卷黄帛抖开,

    远远朝栾楚廷扬了扬道:「你立下的军令状,要取祝雅瞳人头方可回来,现今她

    的人头在哪里?」

    「没有。险些可取,不过其中危机太过,不值得!」栾楚廷针锋相对道:

    「朕不会为一名女子轻易犯险。」

    「哦?」栾广江抛下黄帛,提起御笔道:「既有违军令状,则依军法从事!

    祝雅瞳不值得犯险,军令状还不值得么?」

    黄帛飘飘荡荡,准确地落向栾楚廷胸前,随手可接。栾楚廷并不接起那一幅

    能决定他命运的黄帛,而是随手一摆将其击落地面,像丢弃一面废布。「江山,

    天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朕亲自犯险?」

    「唉……」栾广江甚是失落,御笔在另一名黄帛上勾勒着道:「无胆之辈,

    还谈甚么江山,天下?」

    「呵呵,父皇看来不懂,你真的老了!」栾楚廷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栾广江

    踏出第一步道:「朕不杀祝雅瞳,便只剩下江山与天下这一条登天之路,别无选

    择。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与朕的太上皇相比,祝雅瞳又算得了什么?」

    栾广江眉头一跳,有些意外地看着栾楚廷,目光越发凝重道:「有理!有理!

    这一趟凉州之行,看来皇儿获益良多。」

    「至于太上皇所担心的,只需朕手掌玉玺,高坐龙椅,祝雅瞳与孽种之事全

    然无碍!三国同剿,祝家覆灭只在顷刻之间,祝雅瞳孤身一人即使不死,也不过

    一条丧家之犬,又有何惧?朕留下一无用之人,却能促使朕勇猛精进,一往无前,

    太上皇觉得朕的手段如何?」栾楚廷又逼近一步,面上五官都飞扬起来,好似有

    一条蛟龙正从身子里破体而出。

    「出乎朕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栾广江赞许点头,又哂笑道:「朕所

    言意料之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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