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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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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八集 大雾芦花 第四章 桃花仙人 石室之轧(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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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正斟酌言语时,吴征插话道:「薛大人错了。

    常言才干才干,虽接近并非等同,我家霍大人文采未必了得,向来以实干在先,

    忧国忧民。要说才如大海,还是薛大人名声更显。」

    薛文杰发话,吴征接战,连三位太子都精神一振。两人在成都斗智的趣事早

    传了开来,吴征以极端无赖的手法与精妙绝伦的诗文对子让薛文杰头大如斗,疲

    于应对。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薛文杰输了,吴征这一句才大如海着实讽刺。可两

    人毕竟没在辩论上针锋相对过,现下两人对上了,也是两国最强嘴炮之间的交锋,

    任谁都会被勾起兴致。

    霍永宁微微一笑回座。梁玉宇以目视吴征,嘉许鼓励之意甚浓。

    薛文杰在吴征手下吃过大亏,杠精的人生从来没有服输这两个字,正愁寻不

    着机会扳回一城,当即抖擞精神道:「吴大人,下官在成都多蒙照料,先行谢过。

    久闻吴大人幼时求学于名门昆仑派,勤练武艺。可下官至秦国时,听闻吴大人任

    侠好义,自恃武力殴打同僚。窃以为既身负不凡的艺业,以施加于同僚之身的枪

    棒,多杀几个贼党,多保护几名百姓可好?」

    任侠好义放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话,分明嘲讽吴征「侠,以武犯禁,无所顾

    忌。」

    吴征被贬官,又一路青云直上的原因薛文杰不可能不知道,他刻意提起吴征

    殴打俞化杰之事,显然留有后招。吴征可不上他当,你跟我说事实,我就和你说

    境界!

    「薛大人是在质疑侠义精神?」吴征脸一沉道:「世间有武人胡作非为,自

    命为侠,着实侮辱了侠字!薛大人岂可等同言之?本官自幼承大秦皇恩仁义之心,

    修昆仑派匡扶正义之武。须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除暴安良!薛大

    人饱读诗书,怎不知文有君子之文与小人之文?如君子之文,忠君爱国,守正恶

    邪,泽及当时,名留后世;小人之文,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

    经,巧言善辩,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侠与文于大义上殊无二致,薛大

    人说世间胡作非为的武人之举,岂不是再推崇小人之文?若要说本官与同僚的龃

    龉,不过言辞之间的过节,本官亲手取下的贼首,难道少了么?」

    薛文杰脸色一变,不想吴征不仅诗文才华横溢,连辩才都如此了得!这一下

    应答虽是把引经据典的酸儒贬得一无是处,却偏偏满嘴的文绉绉。

    「呵呵,吴大人满口正义之言。敢问一句,听闻贼党聚天下恶徒,高手众多,

    来无影去无踪,吴大人以为如何?」

    「天下恶徒不少,却全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又有什么好说的?」

    「不堪一击?听闻秦国名将韩归雁领军二千于半道与贼党大战,折损五百精

    兵。我大燕两位高手孟永淑与索雨姗皆在秦国境内亡于贼党之手。吴大人既言乌

    合之众,究竟谁才是乌合之众?真是大言欺人!」

    薛文杰辩才高超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地将话题引入到秦国无能上面来,不知

    不觉间切入正题。吴征豁然起身,瞪着虎目步步逼近,厉声道:「薛大人辱及先

    烈,过分了!孟前辈与索前辈仗义驰援,不惧生死,皆是大义大德的高人!剿贼

    而死,正是她们无上的荣光。人生于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薛大人身为人

    臣,明知世间有贼党作乱,不思如何除暴安良,反正襟危坐夸夸其谈。以忠君爱

    国者的生死以为口舌之便,真无父无君之人!韩将军亲冒矢石挥军杀敌,手刃贼

    党无数。孟前辈与索前辈义薄云天,剿灭贼党时从不落后,正是侠义之风。像薛

    大人这种夸辩之徒,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敢问薛大人,

    贼党身在何处?姓甚名谁?」

    「这……这……」

    「呸!孟前辈在燕国时身陷贼党囹圄,遭遇百般摧残初心不改,矢志剿灭贼

    党。索前辈清修多年,法身化舍利子。似你这等无父无君之人,畏强凌弱、惧刀

    避剑,还敢妄言英雄之名,也不怕天下耻笑?」吴征一通大骂,愤然回座。不仅

    仅是辨术而言他要强占道德的制高点把薛文杰彻底打烂——我们秦国损兵折将,

    至少在做,还有了看得见的功绩,你呢?就他妈知道在这里废话!也因辱及孟永

    淑着实勾起他的怒火。至于索雨姗虽搞不清内里的隐情,但是用以分化一下柔惜

    雪,说几句好听的并无大碍:「薛大人,本官敬告一句:再敢辱及孟前辈与索前

    辈,本官绝不与你客气!」

    「唉……」梁玉宇见吴征大占上风,完全掌控了局势,见机起身,双手后背

    忧虑地叹道:「吴大人所言,孤甚觉有理!大秦举倾国之力剿灭贼党,至今已半

    年有余,贼党抱头鼠窜惶惶不可终日。父皇心如铁石,至今未曾收兵,旨在一举

    剿灭斩草除根。以免又如昔年贵国故事,让贼党苟延残喘,再度酿成祸患!」

    他发了话,栾楚廷也不能再等下去,当即冷笑一声发话道:「大燕早在二十

    年前便已以举国之力清剿贼党。彼时贼党祸乱天下已久,不知秦国这二十年来又

    做了些什么?为何贼党不敢再于大燕作乱?反倒是在秦国培植出庞大的势力,无

    端端损大燕高手两名!」

    两名太子交上了火,一开口就不饶人,张圣杰也不得不道:「两位殿下且消

    消火气。这个这个……贼党作乱已久,非一朝一夕之功。狡兔尚且三窟,何况贼

    党?本人久在大燕,深知大燕陛下不能容忍贼党,历来严加探查,有一个便惩治

    一个。大秦虽缓了些时日也无妨,听闻这一段日子还斩杀了数名贼首。今日正是

    共襄义举之时,过去的就过去了,还请两位殿下以天下百姓为念。」

    「也对。」梁玉宇淡然微笑向栾楚廷道:「大秦无须再做准备,这一场燎天

    大火定然烧得贼党寸草不生,在无立锥之地。只是听闻贵国被草马黑胡接连犯境,

    至今不能全胜?不知贵国还有余力么?」

    草马黑胡与燕国的战斗打了一年多,损失惨重,但燕国也不好过。黑胡人马

    术精湛来去如风,燕国不得不以重兵囤于边境以防不测。且出乎意料的是,黑胡

    人虽败多胜少,本该实力大损休养生息。可由于长期的战争导致黑胡人粮草匮乏,

    穷得几乎揭不开锅。越穷越是凶悍,越是要去抢,反而进攻得更加凶了。比之从

    前的发财之念,现下已变成了种族生存的战争,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这种态势不会持续太久,至多不会超过两三年时间,黑胡人自己就会分裂,

    从此数十年之内无法对中原之地造成威胁。可这一段时间就像黎明前的黑暗,面

    对着这帮对粮食与人口急了眼的黑胡人,以燕军的精锐也打得十分辛苦,无暇他

    顾。

    「呵呵。黑胡就不是匪患?大燕替贵国挡住了黑胡人,不使胡人作乱中原,

    难道不是义举一桩?要不换个个儿,燕军去剿灭前朝余孽,秦军去战黑胡如何?」

    三位太子发了话,旁人就不敢再插嘴。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不出吴征所料,

    除了张圣杰看似中立,实则常帮着燕国添一把柴之外,栾楚廷与梁玉宇谁也寸步

    不让,各有各的理。说到天色将晚,所谓的协议就为了个头衔怎么也定不下来。

    吵到最后不欢而散,栾楚廷率先拂袖而去。张圣杰一脸尴尬,寒暄几句又没

    人搭理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吴征随着梁玉宇回使馆,刚出了会盟的院子,就

    见十余人一字排开,见了吴征一人上前道:「吴大人请留步!」

    找麻烦的来了!

    孟永淑在成都身故,长枝派毫无反应。这事吴征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就此揭过,

    想想长枝派掌门身为燕国大将军,门下弟子若进入川中肯定讨不着什么好处,在

    这里发难也是理所当然。

    「有事么?陶前辈。」领头的正是在长安驿馆见过的陶经武,

    吴征情知无法善了,拱手道。

    「殿下,并非在下无礼,只是孟师妹的事终须有一个交代。」陶经武留住了

    吴征,向梁玉宇施礼道:「不知吴征现下是秦国官员还是江湖中人?」

    梁玉宇背着双手不正眼看他道:「既是大秦的英雄豪杰,也是朝堂上的重臣。

    你有什么话?」

    「若是臣属,在下这就告退,待会盟之事商议完毕,在下再以江湖同道的身

    份前来拜访。」陶经武躬身一礼告退。这一趟排开阵容,足够给吴征极大的心理

    压力,本也没指望能拿他怎么样,目的已然达到。

    「且慢!」吴征向梁玉宇道:「殿下,这是微臣门派中的私事,不敢误了殿

    下的大事,微臣想早些处置了断了好。」

    「也好!」梁玉宇拍拍吴征的肩膀道:「若有疑难,孤王自会与你做主!」

    「微臣恭送殿下!」

    送走了梁玉宇,吴征向陶经武道:「陶前辈请指教。」

    「嗯。」陶经武踱着步质问道:「孟师妹孤身前往成都投在你门下,听闻帮

    了你许多忙,她究竟是怎么去世的?你只知保全自己,却让她身受贼党毒手,还

    在你手上死得惨不堪言,你们昆仑不该给一个交代么?」

    「孟前辈义薄云天,志向高远,她身逝一事让晚辈深深自责。彼时她身中奇

    毒神志不清,晚辈无可奈何,只是为了帮她早些解脱。孟前辈的确是死在晚辈手

    上,让她落到贼党手上,晚辈也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吴征对孟永淑的敬仰发

    自内心,并不推脱责任:「晚辈已当着孟前辈的面发誓继承她的遗志,否则天地

    不容。」

    「是么?」陶经武沉着脸道:「我只知道孟师妹好端端地入川,不久后就香

    消玉殒。你说的天花乱坠,谁知道是不是你害了她?」

    「前辈这句话说出来不害臊么?」吴征再忍不住心中怒火,大骂道:「好端

    端地入川?孟前辈什么时候好端端了?她遭逢贼党残虐的时候,你们在干嘛?她

    被残虐如此,事后你们挽回了长枝派好大的面子,又关心过她没有?安慰过她没

    有?是,我吴征是个外人,不比你们师兄妹亲密。可是她心怜天下女子立志剿灭

    贼党,你们帮过吗?你们管过吗?你们只嫌弃她是个累赘,嫌弃她面貌丑陋,避

    之唯恐不及!她一个长枝派的门人,孤立无援,不远万里求到我门前来,不顾面

    子身份,只为了多杀几个贼党又是为了什么?你们都不搭理,嫌麻烦,我还能不

    知道吗?孟前辈身故,你们同门师兄弟连一个来送行的都没有,现下怀着什么不

    可告人的心思要我给交代,我给什么交代?你们才该给孟前辈一个交代!满口仁

    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狗屁不如!」

    「放肆!」被戳中心思,陶经武面色大变,亦是借机出手!

    爪影横空去势无定,吴征早有防备倒翻而出。身后一只莲足伸来,径踢陶经

    武臂弯道:「以大欺小么?」

    陶经武一缩手避开,见陆菲嫣娉娉婷婷地立定,飘然若仙:「陆仙子?正巧,

    向你们昆仑派讨个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

    陶经武绰号,无论一柄奇门兵刃飞抓还是手上一双铁爪俱已练

    得出神入化,且搜魂二字不仅说他招式狠辣,更说身法出众。只见他一支箭般射

    来,双爪如钩,抓向陆菲嫣咽喉与面门。

    陆菲嫣气沉丹田,足下不丁不八,双臂如抱太极使力一震,将抓向面门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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