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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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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三集 长安煌煌 第十章 心颤如弦 羡其鸳鸯(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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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第一刻起便寻机出手,可一时的失神便错过刚入门时的天赐良机。她皱眉中却

    又疑惑:只见吴征左手腋下夹着一只古琴,右手抱着笔墨纸砚,也不知闹什么花

    样。

    驿馆里一应物事俱全,自也少不了琴。这不是什么名琴,可也外观古朴,音

    调周正。吴征将古琴在陆菲嫣面前摆好,又铺开笔墨纸砚在桌上自行书写起来。

    陆菲嫣觉得自己真是被身上的暗伤折腾多年之后,尽像个软弱无能的寻常女

    子,吴征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眼前书写,她竟没有一搏的勇气。以吴征的心计与

    早慧,这一日定然筹备已久,现下所作所为不过也是在迷惑于她。是了!一定是!

    「今日除了内急哪儿也不许去,饭菜茶水自有人会送来。」吴征写完了一幅

    狗爬般难看的字拿起轻轻吹干递在陆菲嫣面前道:「弟子写了几阙词,师姑最擅

    音律,还请帮弟子配上曲」。

    什么?。

    陆菲嫣怔怔道:「这……你要我做这些?」。

    「啊!」吴征抬头鬼里鬼气地笑道:「方才多有得罪,师姑宽恕弟子无理。

    不过呢,咳咳,你的命终究是我的,我的吩咐你得听,乖乖地听话,你的女儿才

    有救。哈哈哈……」说到后半句时装模作样地板起了脸,到最后实在憋不住笑出

    声来。

    陆菲嫣虽将信将疑,心中一块大石终究暂时落了地,一时也忍俊不禁,媚眼

    里射出又羞又怒的寒光,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对吴征方才的话不敢多提。只得顺着

    吴征扬了扬眼角示意她看看,将心思落在纸上的诗词里。

    这个卑鄙无耻的抄袭大师搞出来的东西,随便一首都是足以震古烁今的神作,

    陆菲嫣只看了第一句便忍不住轻启朱唇念出声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

    好个秋!丑奴儿……」。

    少女时可笑的多愁善感,再到如今难以言说的孤独寂寞,陆菲嫣越看越爱,

    一时反复吟诵竟是痴了……。

    也不知多久方才回过神来,陆菲嫣豁然抬头,只见吴征始终未打扰她思绪,

    直到此刻才竖起大拇指笑吟吟赞道:「师姑,您真是好看」。

    陆菲嫣俏脸微红嗔道:「油嘴滑舌!还有么?」。

    「都写好了!」吴征挥了挥手中厚厚一大沓纸张递上,又板起脸道:「没作

    完这些的曲子,不许出去啊!我有言在先,若是敢违背休怪翻脸无情」。

    「去去去去……」陆菲嫣美眸一瞪道:「若都是这样的好词,不作完我饭都

    不吃了,哪个有空出去」。

    「啊哈?那没个十天半月的,师姑是莫要想出去了。饭还是要吃,莫要搞坏

    了身子。弟子今日有闲游长安城去了,师姑可要什么?弟子给您带回来」。

    「就会胡吹大气!」方才还是一心求死,此刻却又满心猎奇,陆菲嫣绷紧的

    心弦竟然松快许多,昨夜的抑郁一扫而空。她调了调琴弦试弹了几指道:「东市

    有一间雅悦居,产有名琴唤作鹤鸣清霄,你帮我带一尾回来,这琴我今日先用着」。

    吴征伸出手掌道:「没钱,借一些!」果然是富家女,随口要的都是高档货,

    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便宜货。

    「穷的你。」陆菲嫣掏出一叠银票横了一眼道:「快去快去,莫要来烦人」。

    望着吴征嬉皮笑脸地转身离去,陆菲嫣心中百感交集,吃他早间一吓倒是烦

    闷之心尽去,也或许原本便不算太在意,只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一时走不出来?只

    是这臭小子忒也可恶,竟然说什么脱光了把臀儿撅起来……。

    念及此处,陆菲嫣脸颊红若天边晚霞,忙止住思绪摒起呼吸,凝神静气了一

    番才又翻开吴征「墨宝」。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

    又上心头。」陆菲嫣痴痴迷迷中只觉时光倒转,几行字迹写尽十余年来的心中苦

    楚。

    几曲婉转哀怨之后,又是一个「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陆菲

    嫣心中一沉,暗道:「若有一人相伴能得如此,又有何憾?」。

    正满心期盼再看一曲以慰内心,只觉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世情薄,人情

    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

    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

    瞒,瞒」。

    陆菲嫣心神俱裂犹如撕心裂肺一般,一时悲从心来随手将纸张扫落一地,纤

    手按上琴弦,悲怆之音如珠落地……。

    吴征步出驿馆跨上骏马候在门口,小半时辰后韩归雁亦婷婷而出。这位在燕

    秦之战中立下大功的英武女将换上女儿装扮,所过之处无不令人眼前一亮。

    自也包括了吴征。

    爱侣刻意精心打扮过,一身正红连身长裙从头罩下只露出纤美的足胫,一件

    桃粉的对襟小袄,不搭上衣扣,仅用下沿的丝带扎了个蝴蝶结,一物两用既系上

    了小袄又当做腰带用。这么一来便将她柳腰之下挺翘的臀儿衬得更高,一双长及

    常人腰侧的美腿更加惊心动魄。足下踏着的紫色荷叶绣花鞋托着她婷婷袅袅的身

    姿,浑似足不沾地一般。

    仆从牵来马儿,韩归雁翻身上马时裙裾纷飞,露出裙下裤管包裹的浑圆紧实

    玉腿。待得身坐马鞍,裙摆如流云般落下,连身姿仪态都美不胜收。

    两人相视一笑轻夹马腹,驱动马儿缓缓向前行去。

    私下里出行便少了平日公务时的许多顾忌,两匹马儿不疾不徐,载着吴征与

    韩归雁几如并肩一般。若不是身在长安城多有不便,两人只怕已是心痒难耐,寻

    一处清雅洁净的客栈大肆欢好一番纾解心中渴求之情去了。

    「可怜的……真是太可怜了……」吴征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望着韩归雁平平的

    胸口不住叹息,脸上自是心痛到了极点。

    韩归雁想要板着脸却又忍不住笑,上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咬着下唇提起粉拳就

    打,吴征吃了两下顺势将她玉手捉住握紧,韩归雁挣了挣没能甩脱,半推半就地

    由他牵着前行,心中一片欢喜,甜得发腻。

    吴征贼目溜溜,韩归雁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凑近了低语道:「待平安回了

    大秦,自是由你……」。

    「我要从后面!」那一只蜜桃般的肥翘雪臀实在太过让人流连忘返……。

    两人曾一同逛过的韩城自不能与长安城相提并论,那时还是初识,这一回却

    已定情,感觉大为不同。兴起时两人寄了马匹在西市里相携徒步,其乐融融。

    韩归雁在军中时是严苛的武将,私下则仍是爱美的女子,尤其在情郎身边更

    是如此。这一对儿若是在秦国如此肆无忌惮只怕要炸翻了锅,在燕国虽是俊男美

    女频频引人侧目,受到的打扰则可忽略不计。韩归雁逛得兴发,身上的银子流水

    价般花将出去横扫长安西市各大绸缎庄,吴征虽不喜逛街,但大多时间都在等待

    韩归雁一件件地试穿服饰,又像只彩蝶般在他眼前翩翩旋身,一样大饱眼福乐不

    思归。只恨这方世界的绸缎庄子不解风情,将女子换衣试衣之所隔得密不透风且

    男士勿入,只怕有些登徒浪子轻薄了哪家小姐,吴征只得在偏厅坐着等候,全程

    还有人陪同。否则摸入隔间里演绎一场大燕优衣库事件,岂非乐事?。

    庭院深深,既回了家自当小住几日,本也是尽一份孝心,与家人共处天伦的

    乐事。只对于冷月玦而言坐立难安。

    四周的院墙犹如牢笼,她就似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从师门回到家里,不

    过是一处牢笼换了另一处罢了。无论牢笼中的鸟儿如何珍贵,如何被精心喂养,

    当雏鸟长成,披妆上华美缤纷的羽翼,终究是要待价而沽的。

    「乖女儿,殿下又来看你了,还不快快出去参见。」况雪莹笑得双目微眯,

    微裂的双唇让两片润红中露出一抹莹白:「殿下是龙子还折节而来,你呀,动作

    快些」。

    冷月玦坐在窗前视线早落在远处的天空,闻声后一言不发,又伸长了脖子歪

    着脑袋待那一片流云随风而走,被远处的青山阻了视线再也瞧不见,才起身朝母

    亲一点头,随在她身后离开小院。

    母女双花俱是一般的娇小玲珑,只是比起冷月玦生人勿进的冰冷与高傲,况

    雪莹始终陪着笑的脸庞就显市侩了许多,气质上自也拉出明显的差距。但并不影

    响这对母女的诱人,便是久历花丛,国色天香的妃子们环绕的栾楚廷也不由眼前

    一亮。

    「参见殿下!」况雪莹的高声谄媚与冷月玦的低声冷淡行成鲜明的对比,却

    让这一对母女娇花风格迥异,更增诱惑。

    「快平身!孤贸然前来,倒打扰冷仙子与冷夫人了。」栾楚廷上前摆手扶起

    二女,分外地亲近。今日前来冷府主要也是为了与冷月玦套套近乎,只是见了这

    冷冰冰的美人,心中难免不满。以他太子之尊想要一个女人还不容易?莫说其师

    与其母都是首肯的,偏生祝雅瞳回护于她,现下又破不得脸真真好生不耐。

    然而预取冷月玦好感,也是发作不得。好在他自幼苦读帝王之术,这等小场

    面要显得彬彬有礼只是翻掌之事而已。那手段施展出来便是一幅真龙之子对一名

    女子倾心相恋的爱情佳话。若他不是太子,以这等品貌冷月玦自问未必不会动心,

    问题恰恰在于他是太子,而冷月玦对那深宫有着本能的畏惧,实在不愿与之有半

    分联系,可怜栾广江一番作态只能徒劳。

    日头看看近午,况雪莹谄笑道:「时辰不早,臣妾斗胆留殿下于府内用饭,

    还请殿下恩准」。

    栾楚廷抚掌大笑道:「好。早问冷夫人手艺非凡,孤正要一尝滋味品评一番」。

    冷月玦心里幻想出的小人撇了撇嘴讥讽道:「没有十回也有个七八回了,说

    得好像第一回来似的。」见母亲欢天喜地地告退前去准备午膳,冷月玦也起身一

    福道:「启奏殿下,民女亦需依门规修行午课,特向殿下告退」。

    栾楚廷心中不悦,倒也知天阴门的规矩遂道:「不敢叨扰冷仙子修行,孤准

    了」。

    冷月玦回到小院进了练武的小厅,心中黯然!在师门与族中的双重逼迫下,

    栾楚廷又是个她可望不可及的庞然大物,无从抵抗,似乎被纳为太子侧妃只是迟

    早的事情,这一生又该何去何从?。

    摒弃了纷杂的念头冷月玦盘膝坐下默运玄功,练功时物我两忘投入极深,于

    她而言正是忘记烦恼的好办法。

    冷家主人的闺房边,闲杂人等早被驱赶一空,只留下随行的羽林卫们牢牢把

    守着四周,便是只苍蝇未经许可也飞不进去。而闺房里则是另一番春色无边的景

    色。

    在男子低声的闷吼与女子暗藏痛苦的娇哼声中,剧烈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变

    作满足悠长的呼吸声。况雪莹伏在栾楚廷胯间,先伸出丁香小舌将疲软如死蛇的

    阳物舔洗了一遍,又将它纳入口中温柔吸吮直至清洗干净,才直起上身,香舌一

    卷,将唇边残留的白渍全数吃下。

    那玲珑浮凸的身姿,淫靡万分的模样儿,以及反差极大的娇小身材,实是强

    烈无比的视觉冲击力,让栾楚廷心满意足道:「淫妇,吃得这般干净可是滋味好

    么?」。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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