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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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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125-126)(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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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双臂,闭上眼睛靠坐在靠背上,像是在想着什么事。

    我又和这位母亲多聊了几句,才知道她和她老公聚少离多,我问她那这样不会有埋怨吗,她笑着说没有,哪里什么事都是如意的,只要自己想要的能得到就很心满意足了。

    “可是你知道那对你们来说是一种隐患么?当你们需要他他却不在的时候呢?该怎么办?”姚念忽然坐直身子,极其认真甚至是质问地说道,“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吗?”

    “喂,姚念,你别这样……”我忙拽了一下她的衣角,轻声劝道,“这不是在闲聊吗?”

    “啊…?”对面的母亲显然被姚念这唐突而又不礼貌的举动诧异到了,但很快又礼貌地露出微笑回应道,“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时刻都在一起呢,总有我们需要他但他不在的时候。但一样的,他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无法总出现在他眼前。婚姻,家庭,就是相互理解和安慰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姚念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有些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罢了。”说完,她起身让我让开,大概是去洗手间吧。

    姚念去洗手间的这段时间里,对面的小女孩也从座位上离开,在我们身旁的过道上独自玩耍着,又蹦又跳的,看起来特别开心。

    听这位母亲说,这是她女儿第一次坐火车,所以特别兴奋。

    母亲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也跟着欣赏着,这自由自在天真无邪的童年。

    就在这时,女孩向前跑了起来,而火车忽然有个小刹车,她便由于惯性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倒,眼见就要摔倒在地上。

    但是她现在离我和她母亲的距离都有一点远,我们根本够不着。

    忽然,姚念迎面快步跑了两步上来,一把抓住了小女孩。为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俯身温柔地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姐姐!”女孩笑着答应道,继而扑到了姚念的怀里,我只见姚念整个人这一刻就呆住在那里,“喜欢姐姐!”

    “……啊……”愣了三秒后,姚念才轻声应了一声,抱了抱小女孩后牵着手回到了座位上。

    这突发的小曲让姚念展示出了我所不知道的一面,她好像也不真的是个冷血动物嘛。

    在她坐下时,我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但当然不出意外地,被她无视了。

    这对母女仅仅坐了一站就下车了,而姚念从这开始又回归了她冷漠的状态。

    我们一直到下火车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了,倒是我睡了一觉,也不知道她睡没睡。

    下了火车,来到了一个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云南,一个我对它的认知就是苗族、蛊毒、西双版纳这几个词。

    而真当我踏足了这片土地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感觉和南江没什么不同。

    这里的夜里似乎比南江的晚上要更为干冷一些,一阵风吹过时也不会觉得特别冷。

    “已经是十点了晚上,我们要去哪?”我看了看车站的大钟。向姚念问道。

    “我家。”姚念自顾自地向前走着,顺便答应了我一声。

    “啊?你家?”我听了有些震惊,忙向前追了两步问道,“不是,你回你家是没问题,那我呢,我去酒店吗?就是不知道我未成年开不开得到房间。”

    “不,你也去我家。”姚念加快了脚步,回应道。

    “啊?你不是认真的吧?”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这你可没说过啊。”

    “那随你。”姚念也懒得和我掰扯,快步走到出租车打车点,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心想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大晚上的,实在不太好一个人。

    便赶在她关车门之前蹭了进去。

    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车程,便到了姚念的家里。

    这是在一个普通小区的普通楼层里,而且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两室两厅的房子。

    这里面收拾得既整洁又干净,就跟新房子一样。

    但是姚念应该很久没回来这里了吧,这房子难道是宁海日常打扫的吗?

    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个大叔能有这么细心。

    比起这些,更吸引我目光的,是在客厅用一张小桌子摆放的古琴和古筝。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走向它们,它们上面虽然没有盖着防尘布,但放置的位置正好是背光的,也不容易被阳光照着。

    “你也会古琴古筝吗?”我好奇地向姚念问道,“好像没听你说起过。”我刻意隐藏了我知道她和她母亲会古琴的事实。

    “嗯,我都会。”姚念淡淡地答应道,“只是早不就不弹了。”

    “为什么呢?”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请问道,“虽然没听你弹过,但是我想你一定弹得很好听吧,因为你在什么方面都很强。而且这上面也没盖着防尘布,说明你平时应该经常弹才对吧?”

    “哼,你太容易想当然了。”姚念冷冷一笑,说道,“我只是不想盖着罢了。因为我已经不弹了,也没有人会去弹了,既然已经肯定会用不上了的东西,何必去在意它的好坏。”

    “但就算如此,看上去它也是被刻意地摆放在这个位置上吧。”眼前这琴筝,以我拙劣的眼光来判断恐怕也是高档货,看上去就觉得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哪怕是以前教我古琴的老师也没有这样好的琴。

    这让我不免更细致地欣赏着它们,尤其这琴,我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想必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你再仔细看看。”姚念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抚上琴弦,拨弄出一个音,继而又拨弄出几个音,形成一个小的片段。

    听到这,我忽地一颤,“怎么,想起来了么?”

    “这曲子,我好似在哪里听过。”我跟着姚念后面,将脑海中后续的几个音也顺着拨了出来,但是脑海里关于它的画面却是异常模糊,“不,我一定听过。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我会记得?为什么你又会知道?”

    “看来你还没有彻底把它忘记。”姚念嘴角扬起神秘的笑意,目光落在琴上,“当你大概还只有三岁的时候,我们就见过面了。”

    “啊?三岁?”姚念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感到一丝震惊,然而脑子里仍然没有清晰的画面。

    “嗯,那时候我妈妈带着我一起去南江参加一个演出,你和你的父亲坐在前排。在表演结束的时候,我在第一排玩耍,正好被人绊倒,然后被你和你父亲牵了起来。”姚念纤细的手指在银弦上轻柔地抹过,“我妈妈那时走上来扶我,和你们打了个招呼。”

    “啊,我记起来了。”随着姚念的描述,我原本朦胧的记忆逐渐清晰,我顺着说道,“那时我看到阿姨来到我面前,我特别开心,还为她刚才的表演鼓掌。然后阿姨她问我喜欢她还是喜欢她的演出,我说都喜欢。接着她就单独给我们弹了一曲,还教了我最基本的指法。而你刚才拨的曲子,就是她当时给我们弹的,对吗?!”

    “嗯,没错,这是我妈她原创的曲子。”姚念轻声附和道,又继续拨弄着,“你当时听到的那是曲子的开头,这是后续。但这首曲子,到她去世时也没有能创作完。”

    “阿姨她……去世了?”尽管这不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但当我从姚念的嘴里听到的时候,这一切的感觉都不一样了,我依旧感到很是意外。

    何况,当姚念说出这些的时候,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这把琴莫非?”

    我脑海中映出了姚念母亲的脸,她和姚念有些像,但比姚念长得还要好看,非常温柔的感觉。

    我记得她对我的笑,和妈妈或是林老师给我的笑不同,她笑起来更加显得优雅动人。

    但是实在是太久远的事了,我记不起更多,记不清她穿的什么,她的声音,她的身材,全不记得了。

    “嗯,这是妈妈那时候演出时候用的琴,跟了她一辈子。在教我学琴的时候,她就会把琴给我用,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姚念平静地说道,她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崭新的防尘布,覆在了琴上,淡淡说道,“如今它再见到了你,我想也该是时候让它好好休息了。”

    “你不弹了吗?”我看着被盖上的古琴,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禁问道。

    “你不是已经从姚梦秋那里知道了吗?我不会再弹了,早就不会了。”姚念往客厅走去,并唤着我跟上她,“没有意义了,再弹也不过是让我想起母亲,徒增烦恼罢了。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我答应着,什么也没多说的便和姚念出来了。

    明明半小时前这里的天气还不太冷,也没什么风,可现在却大风肆作,呼呼地刮在脸上刺痛无比。

    “我们要去哪里?”我迎着大风问道。

    “就要到了。”姚念像是见惯了这里的妖风一样,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冷的感觉,依旧面不改色地走在前面,“这里,我也已经十年都没有来过了。”

    “十年?”我难以置信地附和道。

    最终,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停驻脚步的地方是一片繁华的闹市区,像极了市中心的模样。

    即使是现在这么晚的时间,仍能看见水车马龙,甚至还有些堵车。

    我不知道在十年前,姚念在这里遭遇了什么。

    “我从没在夜里看过这里的样子。十年了,这里也早已经变得我不认识了。”姚念注视着前方,似乎她的眼里看到的不是车水马龙,而是十年前的光景,“但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没有说任何话,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十年前的今天,我母亲说带我去乡下过一阵子。因为我父亲特殊的职业原因,他总是不在家,一年我大约只能见他一面。”

    姚念说着这些往事时的语气与平时有非常大的不同,她一边说着一边沿着路边的行人道慢慢走着,“平日里都是我母亲和我一起生活。她是一位很知名的音乐家,如果没有那天发生的事情,我想她现在应该会在全国都很有名气。可偏偏就是那天……那天的前一晚,我父亲回来了,他们交谈到很晚才睡下。当第二天我醒来时,母亲便和我提出要去乡下的事。那时的我还不懂为什么这么突然,只是觉得答应就是了。然后我和母亲就走到了这里,那时候我们还有说有笑的,根本没想过会遇到什么事。谁知道……那是在白天,那时候的这里还很荒凉,没什么人。结果我们听到一声女声的呼救声,母亲便拉着我追了上去。我们发现那个女人碰到了一个团伙,他们正好在抢她身上值钱的东西。见我们来了,他们第一时间将那些首饰拽下来,想要坐着面包车离开。但是我母亲她真的是不怕,拼命将东西抢了下来。可是谁料面包车上又跳下来两个大汉,没花什么力气就把我和我母亲都牢牢地控制住了。他们给我们绑起手脚、嘴上贴上胶带,想把我们往车里拽。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害怕,也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感到害怕。这时候,你的父亲忽然出现了,他从那个转角口跑了出来。那时候,他不可能知道是我们,我自然也不知道是他。但最终,他在这帮匪徒的手里,将我救了出来。不过,他没有能把我母亲救出来。而那,是我和我母亲在生前见过的最后一面。我母亲还是被他们给带走了,一个星期后,我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母亲在邻国遇害的消息。这一周的时间里,父亲一直在找寻母亲的下落和踪迹,只可惜终究是慢了一步。父亲他没有肯让我见到母亲死后的模样,我至今都耿耿于怀。我至今都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就不可能遇到这种事,就不可能让我现在一个人!”

    说到最后,姚念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住,第一次看到她近乎崩溃的模样。

    尽管过去了十年,她依然放不下当年的事。

    如此,她和宁海的关系这么差便一下得到了解释。

    “你父亲因为这事在那里待了一周,他在那之后才认出我来。原来,他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来这里做义诊,听到了呼喊声就过来了。虽然没有能救下我母亲,但是母亲在被黑车带走之前对你父亲留下了一句话,要他好好保护我。”姚念说到这,情绪方才平复一些,而此刻的风已经大到快要如暴风一般,但这暴风之下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哪怕是车辆的鸣笛声都无法遮盖一点,“自从那以后,持续了六年,你父亲每年都会这个时间段来这里做义诊,同时也会看看我的情况,就算是他对我母亲请求的一种回应。”姚念把我带到一家小型电玩店面前,“这里,就是你父亲离婚后在这里开诊所的地方。他一边在这里给大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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