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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从瓶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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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故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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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瓶山之行结束后,我寻遍大江南北也找不到道长的踪迹,莫非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鹧鸪哨好奇地问道。

    李长清含笑点头,对他道:

    “日后若有机会,贫道带你去我那里逛一逛。”

    “求之不得!”

    鹧鸪哨抱拳眼睛一亮,而后看了看身旁一脸平静的张起灵。

    “只是不知张小哥你...”

    “贫道会把他带回去的。”

    李长清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相信我。”

    “...”

    张起灵望着道人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李长清见状微微一笑,便准备带两人离开这里,前往京城找陈玉楼聚首。

    “既然如此,那咱们...”

    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叮。”

    “现在发布紧急任务。”

    “任务:探秘百眼窟。”

    “任务要求:找到四十五年前土匪组织‘泥儿会’带入百眼窟中的元教宝箱,并将其内的黄大仙尸体除去。”

    “任务时限:一周。”

    “任务奖励:问道剑经。”

    “注:完成任务的身份与方式需自主决定。”

    “失败惩罚:立即遣返壶江世界。”

    “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刚从青铜门后出来,身疲体乏,饥肠辘辘,不如寻个人家休整一晚,明天再启程出发如何?”

    李长清话锋一转,看向两人。

    “自无不可。”

    鹧鸪哨和张起灵刚经历了九死一生,此时都有些疲倦了,自然都没有意见。

    于是三人便顺着牛羊的踪迹,一路前行。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此时正值黄昏,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夕照晚霞,一望千里,景色美不胜收。

    血红的夕阳下,西边群山起伏,剪影如油画。

    见到如此美景,三人的心情逐渐放松,胸膛之中一片舒畅。

    谈笑间悠然赶路,乐在其中。

    忽地,不知谁的琴声呜呜咽咽地响起,琴声如凄如诉,又格外的苍凉雄浑,音色遒劲,势动苍穹。

    李长清听得眼睛放光,忍不住赞道:

    “谁人拉得马头琴,简直是神韵天成!”

    刚说完,粗犷豪放的秦腔隐约传来,沉郁顿挫的唱调在天地间回荡。

    鹧鸪哨侧耳听了一阵,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此人秦腔已尽得精髓,世所罕见。”

    李长清听后“哦”了一声。

    鹧鸪哨眼界奇高,能让他给出如此高的评价,看来此人在此道的造诣足以称得上登峰造极。

    “走,过去看看!”

    道人来了兴致,一甩袖子,打头循声而去。

    三人走了没过多久,便看到一座蒙古包孤零零地立在一道山岗岗上。

    蒙古包前的羊皮毯子上盘腿坐着一个须发皆白,藏民打扮的老头,黑红粗糙的脸上沟壑纵横,蓄着长长的山羊胡,正闭眼拉琴,口中唱词不停,一脸陶醉。

    鹧鸪哨看到老头的第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李长清给二人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大步走了上去,随意地坐在了老头身旁,闭眼聆听起来。

    张起灵对此没有兴趣,坐在草坡上,将黑金古刀放在一旁,望着天边坠落的金乌静静地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和秦腔渐渐停歇。

    老头缓缓睁开眼,猛地看到旁边一脸意犹未尽的道人,吓了一跳。

    “你是做甚的?!”

    他这话一出口,李长清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老牧民竟然操着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

    “老伯,你不要怕,我等并无恶意。”

    李长清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对老头温声道:

    “只是恰巧路过此地,被居士精湛的琴音所吸引,正好天色已晚,想要借个宿头,不知...”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那老头便阴沉着脸摇起头来,一边不耐烦地摆手让他快离开,一边嚷道:

    “快走,快走!俺这里没得地方儿,你去别处住吧!”

    李长清没想到这老头拒绝地如此干脆,一时有些尴尬,便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老头,道:

    “老乡,你莫急,我们不白住,给钱的!”

    “什么钱,俺不要!”

    老头粗暴地将道人伸到面前的银子推开,腾地站起了身,从身后抄起一根木棍,骂道:

    “赶快离开!俺这里不收留你们这些外乡人!”

    “再不走俺可就要赶人了!”

    李长清也懒得和这老头置气,叹了口气收回银子,转身便准备招呼二人离去。

    却见一旁的鹧鸪哨盯着老头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道:

    “老羊皮?”

    此言一出,李长清和老头都是一愣。

    那老头听到这个名字后浑身一震,愕然抬头望向鹧鸪哨,呆了足有十几秒,才瞪着眼不确定地道:

    “鹧...鹧鸪哨道长?!”

    “果然是你。”

    鹧鸪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走过去拍了拍老头的胳膊,笑道:

    “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老头竟然就是老羊皮?

    李长清反应过来,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表情玩味。

    “鹧鸪哨道长...”

    老羊皮可能是年纪大了,此刻故人重逢,有些情难自已,紧紧抓着鹧鸪哨的手,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老脸上眼泪纵横。

    鹧鸪哨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苦笑了两声,搀扶着他走进了蒙古包。

    李长清紧随其后。

    三人坐下之后,老羊皮拿出平时舍不得吃的马肉干和干羊酪,又从一只小皮箱里取出一壶上好的马奶酒和两个精致的小银碗,亲自为二人斟满。

    然后以无名指蘸着酒,各向天、地、火弹了一下,又用嘴唇沾了些酒,一手抚胸,向李长清深深鞠了一躬,为刚才的无礼道歉。

    观其前后态度,犹如云泥。

    不过道人也不是计较之人,当即打了个稽首表示谅解。

    此时夜幕降临,草原一片昏昏。

    草原的夜晚,风骤冰冷,等张起灵走进蒙古包之后,老羊皮关上木门,拉下毛毡。

    四人喝着马奶酒,吃着肉脯和各种各样的奶制品。

    酒碗交错间,宾主融融。

    吃饱喝足后,鹧鸪哨便问老羊皮道:

    “老羊皮,我记得常胜山解散的时候,陈总把头不是给了一大笔钱让你和你的兄弟去南下经商吗?如今怎会流落至此?”

    “怎不见你的弟弟羊二蛋?”

    “唉...”

    老羊皮闻言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表情悲苦,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沉默了半晌,才将早年间的经历和后来如何流落到此地的旧事缓缓讲了出来。

    鹧鸪哨听后一阵唏嘘。

    老羊皮和他的兄弟羊二蛋出生在黄土高坡,自幼放羊为生,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他俩十几岁那年,羊二蛋有一次饿得难熬,没忍住偷吃了地主家的羊肉,被地主打得死去活来,反抗期间,两兄弟将地主推倒在地,好巧不巧,地主老头的太阳穴正撞在旁边的石碾子上,当场一命呜呼。

    兄弟两人吓破了胆,于是连夜畏罪潜逃,仗着对周围沟壑的熟悉屡屡避过了官府的抓捕,一路逃到了黄河南面。

    老羊皮祖上是吼秦腔出身,家传的专会唱赵子龙长坂救主,二人在河南无以为生,就靠到各地给演皮影戏的陕西人帮腔扛箱度日,一晃就过了十来年。

    当时世道乱得厉害,到处都是杀人放火。

    有一次,兄弟俩跟的戏班到乡下演出,半道上不幸遇上了一伙强人,女班主被当场奸杀,脱光了衣服削成了人棍,其余众人一哄而散。

    老羊皮带着羊二蛋逃进了附近山里的一个土窟窿,阴差阳错地钻进了一处古墓,里面地宫里的亭台楼阁跟皇帝的花园似的,把打小没见过世面的兄弟二人都给看呆了。

    古墓深处简直像是迷宫一般,兄弟俩在地宫里乱转,无意中救了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的性命,言行举止皆非等闲之辈。

    “你救的那位道士,便是鹧鸪哨兄弟吧!”

    李长清听到这,一脸笑意地看向鹧鸪哨。

    鹧鸪哨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

    “往事不堪回首。”

    “鹧鸪哨道长您当年的英姿,俺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老羊皮感慨了一声。

    年轻的鹧鸪哨被二人无意间救了一命,听说班主被土匪杀了,便让他们在山洞里等片刻,出去没多大一会工夫,就拎了一串血淋淋的人头回来。

    哥俩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是那伙拦路害命的几个土匪。

    老羊皮是个老实人,看着血肉模糊的死人头心惊肉跳,看那年轻的道士,好像根本没把杀人当回事。

    出去之后,鹧鸪哨感念二人的救命之恩,不但给了他们一笔钱财,还为兄弟俩引路,加入了陈玉楼领导的常胜山。

    但老羊皮是放羊娃出身本分人,在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强人窝里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好在后来,常胜山的舵把子陈总把头从湘西回来之后,给了二人一大笔安家费,拔了香头,打发二人下山去了。

    在常胜山的日子,兄弟俩也不是一无所获。

    羊二蛋为人鬼精机灵,在几年里跟着陈玉楼学了些“观泥痕,辨草色”的本事,又会“千竿圈穴”和“穿岭取墓”之术,离开常胜山之后,哥俩儿在广东地界扮作阴阳先生,专为富人看风水,挣了不少钱。

    后来,羊二蛋不甘寂寞,在一个东北来的盗墓贼的蛊惑下,不顾兄长劝阻,带着多年来的积蓄去了东北,入了大兴安岭一伙叫“泥儿会”的山匪。

    “泥儿会?”

    李长清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来了兴致,对老羊皮道:

    “居士可否详细说说?”

    “这泥儿会就是抗日时期东北最大的一绺儿土匪,有甚好说的?”

    老羊皮苦笑着摆了摆手,本不想多说,但在道人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泥儿会哪个前后兴起的木人知道,反正在很早之前了!俺们加入后才知道,这伙子胡匪明面儿上打家劫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暗地里做的却是倒斗、开凶窭(盗墓贼销赃的店铺)的勾当!”

    老羊皮抽了口烟袋,似在回忆,半晌才缓缓道:

    “那伙子强人不知从哪听到俺弟二蛋学会了卸岭陈盗魁的本事,故意忽悠俺弟,使诡计将俺们拉进了伙子,给他们进山沟沟里去找古墓!”

    他狠狠嘬了一口烟枪,叹了口气。

    “二蛋昏了头,俺拦也拦不住,木办法,只能跟他一起进了泥儿会,他们的‘通算先生’(大当家)让二蛋当了‘大柜’(二把手),让俺做了个‘懂局’(顾问)!”

    “呸!”

    “甚滴大柜!”

    老羊皮提起铜烟枪狠狠磕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

    “俺看就是给他们当枪使!”

    “二蛋那个瓜娃就是脑袋壳秀逗了,才会白白被那些狗肏的骗了命去!”

    鹧鸪哨和李长清闻言面面相觑。

    又深深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情绪,老羊皮眼眶泛红,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

    “羊二蛋死了?怎么死的?”

    鹧鸪哨皱眉问道。

    老羊皮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别提了!”

    他摸了把眼泪。

    “鹧鸪哨道长啊,您是俺们的贵人,俺也不敢瞒你...”

    他们兄弟俩加入泥儿会以后,起初在羊二蛋的带领下确实挖了不少前朝的古墓,赚了不少钱,但有一天,老羊皮无意间偷听到了“通算先生”和手下的一段对话,发现他们竟和日本人有交易,顿时大惊失色。

    他回到住处后,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弟弟羊二蛋,劝他尽早收手,不要在跟着泥儿会掺和下去,不然迟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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