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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故他们来到乌岩村,却发现村子里空无一人,附近的无垢神泉也消失不见了。
众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
“神界正在崩毁,逐渐与人界融合。”葵羽回头看着天空上那密密麻麻的裂痕,像是蜘蛛网一般不断延伸着。
神界内的宫殿也在接二连三的坍塌,不少宫殿残骸从支离破碎的神界里落下,化身一颗颗火球急速坠向地面。
李故凝视着这场流星雨,喃喃自语:“融合人界?看来道臻的心很大啊。”
九天玄女慌了神,“无垢神泉居然消失了,我得赶快回神界禀报天帝陛下……”
就在这时,女娲大神的那缕残魂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对着李故微微一礼,“见过太初陛下。”
李故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你来了……道臻之所以被你们称作天魔,便是他想要吞噬六界?”
女娲残魂笑道:“陛下已经猜到了?不错,天魔道臻的计划就是让六界合为一界,再将其吞噬炼化,让他自己成为盘古二世。”
“不可能的,你不过是女娲的一丝残魂,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九天玄女很是失态的叫道:“吞噬六界?那种事情天帝都做不到!”
女娲残魂点头表示赞同,“伏羲确实做不到,可天魔与太初陛下却是能做到的。”
李故问道:“我想知道,在原本的时空里,是什么个情况?当时,未来的徐长卿说,死了很多人?”
女娲残魂认真的看着李故,“陛下已经改变了历史,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追问。”
李故咬着牙,一反常态的抬起手慢慢扶上女娲的脸庞,却什么都没有碰到。“如果我真的改变了历史,那为什么你还是残魂呢?茶茶。”
女娲残魂一愣,温柔的看着李故。“夫君何时看破的?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了契约,而且我……明明掩饰的很好了。”
李故苦笑,“我并没有看破,只是忽然想起,那日你领着未来的徐长卿和景天来见我时。他们二人每每提到师娘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看你。当时我虽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这一次,你说我和道臻可以吞噬六界,却算是漏了馅儿……契约者的‘融合特性’,这是很多契约者都没有自我察觉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告诉徐长卿和景天,更不会告诉仙剑位面的女娲。只有一直陪伴我左右的人,才是知情的。再加上你看我的眼神与茶茶一模一样……但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你的身份,只能诈你一下。”
女娲残魂笑着,“夫君,你还是这般聪慧呢。”残魂的形象大变,慢慢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正是阿茶。
小玉和孟七也是惊呆了,阿茶更是惊骇的看着残魂:“你不是女娲残魂,而是另一个时空的我?”
残魂轻轻点头,“是的。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一次你不会再与夫君分别了。”
李故叹气道:“和之前有哪些不一样?这一次我真的能救你吗?”
残魂笑道:“夫君,自信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原本的时空里,我们一直没有察觉道臻的存在。在夫君帮我吞噬了紫萱以后,我们几个人便在渝州城里定居了。直到道臻融合了伏羲肉身、吞噬了真正的女娲残魂和重楼、窃取九泉、将六界成功合一之后,我们才发现他的存在。”
“那一战,六界生灵十不存一,首当其冲的神魔两族更是一个不剩,惨遭灭族。孟七和我战死,小玉被打回了原形,所幸夫君最后险胜,成功杀死了道臻。”
残魂如数家珍的说道:“可这一次有太多的不一样,先是这个时空的女娲残魂已经被我取代。龙葵与道臻之间的契约关系被你们提前发现了,孟七吞噬了魔尊重楼,傻妞也过来支援了……”
她轻松的笑道:“而且这一次,道臻没有充足的时间吞噬九泉。我一直在干扰他,他如今正恼羞成怒的追踪着我,估计再过三分钟就要追过来了。夫君,你现在可有信心应战?”
李故心疼的看着她,强笑道:“我自然有信心,可你呢?你怎么办?”
残魂的身形开始消散,“说了这么多,我也撑不住了。”她剧透了这么多,世界意识已经抹去了她的生机,这缕残魂也要化作飞灰了。
“茶茶!”李故想要救下她……
她却轻笑道:“夫君不用难过,你回头看,我还在……”说罢,残魂彻底消失了。
阿茶从李故的身后,环腰抱住他。“夫君不要担心,现在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事情。道臻远没有原时空那般强大了,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李故捏住她的手,看着小玉和孟七,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葵羽、九天玄女和禺疆三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这位太初陛下?女娲大神刚刚说的到底是……”葵羽的话音突然停止了,笑容也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不止是她,九天侠女和禺疆也定在了原地。
等等,天空的裂缝、坠落的神界建筑、烧得火红的云彩、地面上被风吹歪了老树,都定格了。
很明显,这是有人将时间停滞了。
而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只有李故、阿茶、小玉、孟七、傻妞。就连在小玉肩膀上歇息的花楹,也难逃被时间静止的命运。
空间破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满头长满黑角、全身红色皮肤、挺着一个大肚腩的中年油腻男人。他穿着一件极度不合身的白金祥云帝袍,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何时丢了。看样子不像是天帝,倒像是个丑陋的妖怪。
孟七大惊失色,“李故,这就是这个位面的天帝伏羲?好丑啊!”
李故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应该是他太过贪心,吞噬了太多还未消化的东西。所以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小心点,他的实力可不弱。”
道臻贪婪的看着阿茶,“女娲!女娲果然在这里!咦?竟然还有如此纯净的神农血脉?简直与重楼不相上下了!真是太好了!吃掉,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