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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上次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叫易………”武王皱着眉头,但是想不起来了。
“易仙。”西门祖在一旁提醒。
“是,易仙,近来可见到他了?”武王问。
西门祖哈然一笑:“人家可是武门中人,且有大事在身,怎可能呆在京都,现在不知去向了,怎,王爷找他有事?”
…………
武王摇头:“没大事,就是近来想下棋了,却奈找不到合适的对手啊。”
“怎,近来没找同百老那老家伙下棋?”西门祖好奇地问。
“莫提他!一提就气。习的一身臭毛病,下个棋一点不认真,没意思。”武王嗤厌槊。
“哈,那好罢,若是将来见到易仙,定将他拽来跟王爷下棋。”西门祖笑着。
“王爷,没事的话,就走了,家里另有点事。”西门祖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告辞。
“行,那回去罢,明日午时,陪本王去趟大理寺罢。”武王。
西门祖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地问:“同去?那恐不合适罢。”
“有什么不合适的,朝中百差,谁人不知西门祖跟本王是多年好友,无妨,这京都中,除去帝上,谁人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武王颇具威肃。
“是,既王爷这么说了,那明日就陪您走一趟。”西门祖点头。
…………
从武王府离开之后,西门祖在回家的路上,就忙差人去了一趟九玄堂,使人将莫土请来。
莫土在家里焦急,忽听到西门祖找他,心下一紧,不知是好事或坏,便径直地赶来。
…………
西门祖这边刚坐下没喝几口茶,侍从就来禀报莫土已到。
…………
…………
“这是作甚?”西门祖非常不满。
莫土苦笑一声:“得罪了,实在是急啊。”
“哈,真是没出息,在武门中那么大的名头,怎如今为了这点事却愁成这样?”西门祖戏谑。
莫土:“唉,莫提了,快说事有什么变化了?”
“有变化,且是对咱们有利。”西门祖。
“啊?对咱们有利,那就好!”莫土一听这话,心下登时一松,没问到底是怎回事。
西门祖缓声:“武王殿下已向帝上请奏,预接手这个案子,帝上已同意了,明日就在大理寺中完成交接。从明日开始,这事,就归武王殿下管了。”
“啊?这………这算什么有利的消息?”莫土仿若非常失望似地,刚泛起的一丝兴然转眼间便消散了。
“这家伙,真是榆木脑袋,武王与吾是多年好友,就算瞧在吾的面子上,也会多照顾的。”西门祖。
“话是这么说,可是西门老弟不是不知,损失钱财虽使人心疼,但那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莫某想知的是,到底是谁人在暗中陷害九玄堂,知这个才是至为重要的啊!”莫土叹着气。
西门祖点头:“明白。但是莫急,事得一步、一序的来,使王爷接手,就可以稍缓一下,旋王爷会派人去查,莫兄也可去查。这样齐头并进,总比单枪独马的快些罢。”
听到这个,莫土仿若被点明白似地,一面颔首,一面说:“是,在理。”
“放心罢,明日王爷去完了大理寺。吾争取让王爷亲自去莫府上,跟莫兄细谈,怎样?”西门祖问。
“不可,王爷怎可屈尊到这里来,有事的话,吩咐一声就是。”莫土可不比易仙,易仙那是年轻,且没有长住京都,但莫土可是扎根在这里的,他身上就自然地多了一分圆滑之气。
“是了,快回去罢,放宽心就是。”西门祖安合。
“多费心了,没事的话就回去了,有好多事却得安排。”
“那就不送了。”
“瞧,跟这客气!”莫土一面摆手,一面快步走了出去。
…………
…………
刘金回到家中之后,将自己一人关在书房中,不停地走来踏去,他有些担心,稍许恼嗔,圆满的计划,却被一武王给伸手中断了。
“不可!不论何如,这事不能使武王接手。”刘金心下暗定下一主意。
可是,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那可是太难,帝上已同意使武王办差,且刘金不敢去招惹武王,这可怎办才好。
这时,书房的门忽被推开。
刘金抬头一瞧,是他的长随端着一托盘走来。
这长随唤作午娃,原是京都里唱大鼓戏时———旁侧敲锣的,后被刘金瞧中其生虎样,便雇进府来。
…………
“老爷。”午娃一面走进来,一面招呼着。
刘金在心烦,本来想骂他一顿,但却是忍住了,只是语气不佳地问:“来干什么。”
…………
午娃知刘金在心烦,这才端着碗汤来送给刘金:“老爷,瞧您有烦心事,午娃特意熬了一碗莲子汤,给您安神。”
刘金听到之后,压下了心头的烦躁,一指桌子:“放那里罢。”
“是,老爷!”午娃放下碗之后,预出去,但是稍想,终是开口:“老爷,您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午娃一面暗自观瞧着刘金,一面怯声问。
…………
刘金本来不想说,但是这嗔火憋在心下非常不得劲,“唉,皆是朝野中的事,烦的很啊。”
“老爷,您不应烦啊,帝上那么信任您,却有什么是您解决不了的?”午娃。
刘金点头:“这话是没错,但是这麻烦,就是帝上相帮,亦解决不了啊。”
“老爷骗人,午娃可不信,这世上,怎有帝家解决不了的事?”午娃无意说。
“狗害才………嗯?什么!!”刘金想骂他几句,可仿若一瞬间想到什么也似,忽地一把擒住午娃的手,声音急促地问。
午娃被刘金的这个举动吓得心下一诧,却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怕得忙绕到前面来,跪在刘金的身前,不住地浑身颤抖。“老爷………小人该死!”
“哈哈哈!真乃天助也!起,快起来。午娃怎该死呢,却帮得爷的大忙了!哈!”刘金一面将午娃拽起来,一面开口大笑,那声音,使站在门外稍远一点的随从皆听得悚然。
“午娃!且在家等,老爷回来重赏!”刘金一面轻拍仿若仍在发呆的午娃的肩头,旋即就快步走出去。
…………
“那个谁!赶快备车,到福王府!”刘金人刚出书房,嘴里就开始吩咐了。
不多时,某人便将马车备好,旋即刘金踏上马车之后,马车便朝前疾驰而去。
…………
…………
大抵不到两柱香的工夫,马车就在京都西北街的一座王府门前,停住了。
刘金下得马车,快步走上台阶,朝着门口的护卫:“请速去禀报,大总管刘金有急事求见福王殿下!”
“刘大人稍后!”护卫认识刘金,知他和自己的主子是关系密切,如今瞧得他这么急切的样子,就知必然是有急事了,不敢耽搁,三步化两步地就跑了进去,片刻之后就折返回来,告知刘金,福王已在书房等候。
…………
刘金对福王府实不陌生,来到书房外面之后,发现书房的门开着,一身穿土色锦袍的年轻人站在里面。此人,是福王。
“下差参见福………”
“行了,免了,这么急着找上门来,有什么事?”福王一摆手,止住他相示。
这福王,不是旁人,是当今帝上的二儿子,也就是二皇子。
这二皇子平素里喜欢琢磨一些暗谋之事,一来二去的,就和刘金亲近了起来。
…………
诸个皇子之中,唯有大皇子全王,和二皇子福王,有当太子的希望,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皆是些没主意的,至于余下的皇子,是根本没有长大。
大皇子全王,生来喜武,且博阅尽书,天文、地史、阴、阳、无所不明,是难得的将才,曾在数年前亲率征讨,平定南疆之乱,立下过赫功,但是这全王有个毛病,就是为人太直,得罪的人多,朝中百差,与其交好的,并无几个。
二皇子福王一直将全王当作暗地的敌人,与其关系不是很好,那日在狩猎之时,就差点和他斗起来。
…………
“殿下,下差有紧要事需和您商量。”刘金一面说,一面眨示眼睛。
福王会意,便遣走了周围的侍卫,将刘金引进书房里面,落座之后:“说罢。”
“殿下,近几日京都中发生的暗送民盐一事,您已知了罢。”
福王点头:“是,听说父王不是将这差事交给刘总管了吗?”
刘金叹口气:“殿下,这事本来是交给下差的,但是却被武王殿下给抢走了啊。”
“哦?武叔公?”福王疑惑地问。
“是啊,下差这才特意来求殿下,确得帮刘某。”刘金诚恳说。
福王微一笑:“真是,就这么点事值当的专程来找?不让查就不干呗,怕什么?”
“哎,殿下啊,这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您听刘某跟您说………”接下来,刘金用甚低地语气,嘴唇飞快地在福王面前动着。
好半晌之后,刘金才往后退了几步。
福王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竟是如此?那这么说的话,这差事是必须得使刘总管来做了?”
刘金笑着:“殿下,下差是做不成了,您想啊,若是旁人且罢,可是武王殿下的话,下差没那个胆子啊。”
“那刘总管的意思是?”福王疑惑地问。
“下差得意思是,下差干不成,但是………殿下您可去亲自做啊。”刘金。
这句话,使福王心下一亮,旋忽然眉开眼笑:“是!这主意不错!”
但是,旋福王忽然脸色暗淡:“不过………这武叔公那儿,本王不太好去啊,刘总管不是不知,除去父王之外,谁人见到武叔公皆得犯怵啊。”
…………
刘金听到这话,心下一笑,口中:“殿下,这好办,您不妨直接去面见帝上,向帝上大势争取即可。”
“那,用什么说辞好?”福王问。
“殿下就想为帝上分忧,殿下您还不了解帝上吗?听到这个,帝上准得高兴啊!”刘金趁机。
福王稍想,却摇头:“照这么说,此事原父王是交予刘总管的,后来转交给武叔公了,那若是再交给本王的话,父王岂不是反复无常,无信可言了?此事,恐父王不会应允。”
“殿下,帝上将这差事交予武王的事,只下差和武王知,下差和武王约好明日午时才于大理寺交接。若是殿下您在这之前将事办妥,那这事就不会走现出去。”刘金在路上,就已飞速地将这事考虑了一遍,所有应想到的皆想完了,才回答的如此迅速。
听罢刘金的话,福王缓地坐在了椅子上,片刻之后,他微声:“这事本王知了,回去罢,本王再细想一番。”
“殿下,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啊。”刘金生怕福王没笃定主意,便在一旁继续煽火。
“是,轻重本王明白,回去罢。”福王闭上眼睛。
刘金不便说什么了,行了一示之后,便转身离去。
…………
刘金走罢以后,福王坐在椅子上起码得有一柱香的时间,期间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什么,方才刘金向他的说那些话,足以使他心动。
虽然武王威信甚高,但是福王心下却并不是很在意,明面上虽然表现的对武王非常恭敬,但暗地里却觉得武王已年老,刘金是不敢去说什么,但是福王却敢。
定下主意之后,福王便直接去往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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