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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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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游戏】(160-162)(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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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雄师。

    作为敌人,这是最可怕的。但是作为半个局外人,我也不得不生出几分敬意

    与疑惑。过去几年暗地里摧残了成千上万无辜男女来打造青莲力士大军的宁王,

    显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也一定明白在战争中,只要能达成目的,人命是最低廉

    的代价。

    为了保持士气和战斗力,军纪再严的军队也会允许一些过界的行为。那么,

    为何他会在这种地方显得如此仁慈?真的只是为了收买人心,瓦解抗争意志吗?

    若只是如此的话,那至少濮阳的情况便是一种莫大的成功,珍贵的人口资源都在

    口耳相传的传闻下,开始回流濮阳了。

    小玉似乎有些脑筋转不过来,迷糊地问道:「为什么叛军没有大开杀戒呢?

    唔,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奇怪,为什么贼军一定就要大开杀戒呢?好可怕啊。」

    我苦笑道:「你的直觉是正确的,因为按照道理来说,压抑性子,听从命令,

    顶着伤亡的危险艰苦地攻陷一座城池,死伤了许多人手后,兵士心中肯定有很多

    苦闷、不满、和欲望想要发泄的。不发泄出来,哪怕再精锐的军队也无法继续作

    战,就像是你完成功课之后的奖励一样,有糖吃,能出去玩,才有动力明天再埋

    首学习。所以将领经常会在一场胜利之后任由手下杀人放火,掠夺财富,因为这

    是最方便的『奖励』。反抗的力度越大,兵士们吃的苦越多,城破之后的肆虐力

    度也自然会越大。」

    小玉打了个寒颤道:「战争真是可怕……韩大哥和鲁先生讲的那些历史上发

    生的战事,都会出现这么残忍的结果吗?」

    「不,不一定。因为战争是一个很极端,很摧残人的过程,所以在休息的期

    间,大多数的人需要很极端的方式来缓解压力,才会产生屠城残虐这种情况。反

    过来说,如果能够以其他的方式奖励军士,让他们无需凌虐百姓便能保持战斗力,

    那便不需要屠城、劫掠、强抢民女了。」

    说到这里,联系上我对青莲教的了解,我似乎有些明白宁王军能够维持这份

    克制的部分原因了:「嗯,如此来看,也许宁王确实找到了一个能长久保持军纪,

    又无需过度残害百姓的方式……可怕,当真可怕。」

    小玉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我解释道:「你知道叛军的主要战力是青莲力士之军吧?比起叛军在青州不

    到一万的兵卒,他们麾下的两千青莲力士才是真正攻无不克的关键。我与清漓所

    修习的牝牡玄功是所有青莲力士必须修炼的功法。这门功法其实注重男女之情中

    的那一点灵犀之性,修炼有成是会让一颗慧心清净,清明,而不是令人沉浸于欲

    望中。有了双修伴侣,还有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其实很多那些强烈的欲望都可

    以在修炼中炼化掉。」

    小玉耐人寻味地看了我一眼道:「哦……就如你和小姐每晚都会做的那样吗?」

    「噗……咳咳咳,你这丫头。」我没想到她会爆出这么一句话来,差点被呛

    到,引得小玉咯咯直笑。

    「嗯,不过,倒也不是错啦。我猜,宁王军肯定也是在约束着青莲力士不去

    摧残百姓,而是在家狠狠练功的。再加上莲开百籽这个秘术对青莲力士有着极为

    霸道的控制力,军纪又严,而且,也许是跟功法一样重要的一点,他们的人数不

    算多,才几千人,外加不到一万的普通士卒,无论是管理还是奖赏都更为方便。」

    我点了点小玉的脑门道:「说起来,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寻常避难而来的

    居民对这件事到底如何想。来,官府组织的粥棚应该还在救济难民,我们刚好可

    以去问问这些人,到底对宁王攻克濮阳有什么看法。」

    我们来到外城一片刻意空出来搭成粥棚的空地。寻常时候,这是戏班子唱戏,

    或者官府对城里居民宣布重要事项的地方,如今战灾蔓延,自然成为了赈灾的场

    所。

    饶是来到汴梁的流民少了许多,在正午的时辰,数个大粥棚前也排起了长长

    的队,少说也有上千人在此眼巴巴地等着喝粥。而数十个穿着制式略有差异的黑

    色官服的监市和差役正在吆喝,指挥着人群。不远处还有一队甲胄齐全的士兵在

    来回巡逻,显然是为了提防暴乱。

    这块空地相当开阔,但挤进了这么多人之后,也有如菜市场般肩摩踵接。

    我拉着小玉的手,想找一个看起来愿意谈话的人。周围大部分喝着粥的都是

    蓬头垢面,神色麻木,看起来生人勿进的男女。不,也不是完全如此,有些人显

    然是饿慌了,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将烫热的米粥灌了下去,但还是有些人似乎没有

    那么饥饿,而是将其像正常的一餐那样对待的人。

    我与小玉来到这样一个甚至可以称之为在慢条斯理地享受午餐的男子面前。

    他盘膝坐在墙边,身前的地上摆着一个碗,里面还有一半多一点的白粥,每隔几

    秒便会将碗举起,吹几口气,然后缓缓地喝上一口,脸色满足地吞咽下去。

    我们停在他面前时,他抬起头来,对我们点了点头。

    嗯,就是你了。比起一路上所见到的冷漠与麻木,这个衣裳有些破旧肮脏,

    但神色不卑不亢的青年男子看起来会是愿意说话的人。

    我蹲下身来,对他笑道:「这位兄台好。我姓韩,这是我的妹妹。请问贵姓?」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答道:「我姓宋。」

    我说道:「宋兄是哪里人?」

    宋姓男子苦笑道:「还能是哪里来的?半个月前从濮阳逃出来的。」

    「原来如此。我有些亲家也在濮阳,打起仗之后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很是

    担心,不知宋兄能否分享一下你的见闻?」我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隐晦地递到

    他身前。

    宋姓男子手脚飞快地将其接过,塞进怀里后神色不变地说道:「乐意为韩兄

    效劳。」

    他灌了一口粥后,抹了抹嘴角,为我们讲了一路逃离出来的经历。

    原来这人叫宋源,是濮阳的一个秀才,虽然没能考上功名,但也头脑活络,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也有点门路,所以早早便意识到若不在八月前离开的话,

    就没机会走了。不过这人确实胆大,或者说想做官想疯了,人生前二十年苦读经

    书却没能捞着半点功名,便想着趁战事期间毛遂自荐,看看能否做成几件好事,

    战争过后挣个官帽子。

    然而濮阳才撑了不到两个月便被攻破了,也令宋源的如意算盘落空,自个儿

    反而身陷危机,战战兢兢地不知宁王军会如何处理城中的居民。他在家里躲了几

    天,发现叛军没有想象中那么残暴,壮着胆子出来混迹了数日后,下定决心趁夜

    出逃,来到汴梁。

    听到这里,我开口问道:「宋兄,我听闻叛军对愿意投诚的人十分礼待,也

    因此吸引了不少怀才不遇的读书人。不知……」

    宋源义正词严地说道:「韩兄谬论了,那贼军在濮阳确实大力招募读书人,

    许下诸多荣华富贵。但在下一腔热血只为大燕而流,寒窗苦读十数年的学识只为

    大燕子民所用,是要取得大燕的功名官位,岂能背信弃义,卖主求荣?」

    他顿了顿,又道,「可惜我这番苦心未能被汴梁衙门所识,历尽艰险才抵达

    汴梁的经历,对叛军的精要观察与情报,欲要献给官府,那主薄竟说全是被人重

    复过的旧料,一分银子都没有给,着实是让我心灰意冷。」

    宋源狠狠地灌了口粥,脸色愤愤然,有声有色地描绘了一遍他所见到的一手

    见闻,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新鲜的,但小玉倒是听得入神了,让他更是努力卖弄。

    讲了个大概之后,他痛心疾首地总结道:「……也因此,我更为了本地官府忽视

    我的上书感到沉痛。宁王军的军纪之严,战斗力之强让我心惊胆颤!若是官府继

    续轻敌,恐怕会酿成弥天大祸啊!」

    我忍住笑意道:「是这样么?那确实可惜了。不过我倒是听说叛军对平民的

    进出并不是十分严控,而是任由他们在城外的营地里聚集,然后慢慢筛选进城。」

    宋源点头道:「韩兄所言不虚,确实如此。一开始这也让在下有些疑惑,但

    我越观察越觉得这贼军实在是不容小觑。如此宽松的进出政策并不是因为贼军管

    理懈怠。这么做的原因在我看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平民百姓能起

    什么波澜,而事实上,城破之后,他们几乎完全没有阻碍地便压下动乱便是证明。」

    「而且贼军也并不是真的就任由濮阳平民不管了,而是将城内城外的人都通

    过颁发口粮的方式控制起来,听话的才有粥喝。哼,围城围了近两个月后,饿得

    慌的,愿意乖乖听话的,才是大多数。唉,我也不是不能明白这些人,但为了大

    燕,勒紧一下肚皮,也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我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这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同。毕竟是个秀才,

    住在濮阳这个大城也有几分眼光,宋源显然看明白了一些宁王军的举动的深层意

    思,态度也是对的,对这个等级的威胁绝不能等闲视之。

    不过,青州军部好歹也有些有真材实料的人才,不至于连这个庞然巨物都轻

    视了,也一直保持着情报上的流通。官府说他禀报的情报都是旧闻了,倒也不是

    在刻意损他,而是确实如此。但这人的自信劲儿我倒是挺喜欢的,颇有种主位面

    中网上侃侃而谈的键政高手风范。

    我问道:「对平民怀柔,但对那些降军、高手、和官吏呢?宋兄可有所了解?」

    宋源狠狠地击了击手掌道:「韩兄好问!对待平民是为了分化咱们青州百姓

    的方法,对待这些有价值的俘虏才可得见贼军的真正态度。据我所知,贼军并没

    有将他们都斩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将带领军民反抗最顽强的杜将军和几

    个副将扔进大牢,想来要拷打施刑,唉,圣上保佑,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

    「除此之外,有不少官员也直接投降了,真是令人不齿。」宋源往地上吐了

    口唾沫,恨恨地说道,「无君无父之人,不配为咱们濮阳的父母官!贼军对于这

    种人反而厚待,显然也是为了收买人心,当真可恶。」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从他咬紧牙关的脸色看出了几分不得志的不忿。果然,

    接下来又是一通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狂倒苦水,让我和小玉都有些出神。我估

    摸宋源已经说完有价值的东西了,再给了他一块碎银后,便与小玉离开了,留下

    这看起来还有几分念念不舍的读书人。

    走远了之后,我对小玉问道:「怎么样?」

    「嗯……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但又有些不明白跟咱们刚才聊的东西有什么

    关系。」小玉老实道。

    我哈哈笑道:「没关系,慢慢来。有一点倒是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那就是

    宁王军哪怕是到了此时此刻,还在城内城外维持粥棚。濮阳被围了快两个月之后,

    粮食肯定不会剩下太多。到底是他们有恃无恐,还是不得不如此呢?如果是后者

    的话,当粮食耗尽时,面对越来越不安的群众,他们又会如何做呢?是会揭下面

    具露出刽子手的面目来,还是会从外部寻求答案?」

    而若从外部寻求答案的话,我们的准备是否能成为那足以为之冒险的续命粮

    草?因为除了这条计策之外,我们还有几个选择,比如试图截击宁王军从外府调

    来的粮草,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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