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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会让一个人无可奈何的成长,而往日的欢乐也会被冷静和深思熟虑所取代。
白小美失踪的消息,让白小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黑暗的地下据点中,悲伤和愤怒总在交替上演,一切仿佛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同学兼战友们在不断地死去,还活着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够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多久。
他们身上的战甲被凝固的血渍浸染过了无数遍,即使用水洗过,那一股腥臭味却怎么样也祛除不干净,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
在整个星都的地下生存防御体系内,北部海莲星星府别院所占据布置的几个据点都是最重要的几个关键环节。这里集中了星都乃至整个海莲星中的相当大的一部分精锐力量,一直是盘踞在星都的虫族大军中的眼中刺肉中钉,也是它们优先绞杀的目标。
“没事吧……”风秋子点燃一个香烟,巧妙地穿过蓬松笼罩着他整个下巴的络腮胡,深深吸了一口。
白小椿靠在据点门口一条地下河拐角处的墙体上,单掌托腮,凝视着幽暗流动的流水想远方蔓延。
如果小妹回来,走的就应该是这条路。
他的哥哥和长辈们都不在此处,他们都在军中怕是已经战死了一些,白小椿有时会自嘲的想着。
他没能保护好白小美,会被还活着的哥哥和长辈们活活打死吧。
仇恨和愤怒总在这样的黑暗中无声无息的滋长着。
“来一根……?”
白小椿接过风秋子递过来的劣质香烟,这东西在这里可不便宜,也就只有风秋子这样人缘好的败家仔才能弄得到。
现在还能怎样呢?
白小椿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活到战争结束,唯一能做的也许只有多杀一些该死的狗屁虫族为小美,当然也许同样为了以后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战死的自己提前报仇。
长时间的绝望让人麻木,甚至提不起劲来好好的悲伤一场。
风秋子靠坐在白小椿身旁,陪着他一起吞云吐雾。
兄弟间的情谊从来都不需要山盟海誓,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秋子是整个据点内的宝贝,从师长到学员,没有人舍得让他直接参加对虫族的行动。他是一个充满创意和想象力的天才,总是能从一堆破铜烂铁中找出奇奇怪怪的部件然后把他们破损的战甲修复一新,当然其实还是一副打满补丁五颜六色的模样。
他拥有连女性都羡慕惊艳的脸庞,可他自己对此实在是毫无打理得兴趣,从来都是仍由它自由野蛮的生长。
“送一样东西。”风秋子突然神神秘秘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比拳头略小的黑不溜秋的圆球。
白小椿拿过去,瞪大小眼睛,嘀咕道:“这什么玩意啊……?”
“大杀器!”
“最好等你身陷重围,十死无生的时候用,记得引爆它后把它有多远扔多远。根据我的计算,如果你跑得够快,姿势又足够完美,有百分之六到七的机会会被它爆炸的气浪弹飞而不死。”
风秋子一边绘声绘色的说着,还在一边手舞足蹈的教着白小椿到时候该用什么姿势被自己炸飞。
“这么猛?”白小椿虽然现在没那么怕死了,可好像也犯不着拿这东西自杀吧?手上的圆球此时就好像一个烫手山芋,让他感到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们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地下据点给引爆了。
“嘿嘿……,微缩型的分子湮灭弹,一般只有大型的星际战舰上才会配备。虽然我给它做了进一步的微缩处理,但是威力还是太大了。在我一开始原本的设想里最好使用地雷遥控的方式引爆,可惜这里的材料不够齐全,而且也缺少相应的战术搭配。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在绝境中与虫族同归于尽时也许最好还能够达到自杀式保命的效果。”
看着风秋子一脸纯真的笑容,白小椿不寒而栗,小心翼翼问道:“这事你给老师们说了吗?”
风秋子叹了口气,道:“怎么没说……!但他们说暂时还不需要,还问我没有做好,如果做好,先让他们保管。”
“你给了?”
“我那时候还没做好,这还是第一批,先给你用用看。”
风秋子深深吸了一口,把烟蒂扔进流淌的地下河河水中,一点也没注意到白小椿那杀猪般难看的脸色。
白小椿刚才还在为有这么一个好兄弟感动,这时候真的一点也不敢动了,把金属圆球递还给风秋子,气道:“你对我还真是好啊!”
风秋子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了,我做的东西,安全性能绝对是没问题的。我不教你怎么用,无论是谁怎么折腾,都别想它会爆炸。而且我已经在上次帮你修理战甲的时候,帮你作了一层防冲撞的适应性机制,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你生存的几率起码能够上升一成!”
“你看,一方面是十死无生,一方面是九死一生,怎么说都还是有赚头的。我也想过了,这东西不适合在还有队友的时候用,但如果只剩下了你一个人还活着,它反而还能给你带来一线生机。”
白小椿倒是不担心风秋子会特意来害他,他不是那样的人,怕就是怕这家伙脑子里面进了机油,没考虑到其他的方面的东西。
“那我就收下了。”
风秋子教给了他如何使用这枚自杀式炸弹,还在不停地叮嘱他,晚上要是他有梦游的的习惯,一定记得把这东西给锁好,要不然大家就要一起陪他玩完了。
白小椿收好这枚危险的金属圆球,突然问道:“疯子,你为什么会想到做这种东西?”
风秋子又奢侈的点燃了一根香烟,悠悠道:“你还记得星都沦陷的那一天吗?”
白小椿点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一天死的人,也许比整个海莲星一年死得还要多。
他们那时在海莲星星府别院备战,准备和降临的虫族殊死一搏,然而星都的天幕防御工事意外的没有坚持太久。虽然后来大家一致认为,那时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天幕一些重要的节点被人族的叛徒或是虫族的奸细从内部破坏了。但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由于星都天幕崩溃的过于迅速,星都中的人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被迫临时提前开启了尘封在星都地底的地下城生存防御体系。
风秋子一只手拿着烟蒂,一只手搓了搓刚刚被不小心点着的络腮胡,接着道:“你还记得那个人吧!”
风秋子说的是海莲星星府别院免费公寓楼下的便利店老板大叔,他另一个不为风秋子等人所知的身份,同时也是夏聃主任的哥哥。他们后来才知道,这名落魄大叔曾经也是星府别院的学生,而且还是当时最耀眼的那一个。
白小椿回想起了那个宛如天神下凡的的身影,一个人守住了海莲星星府别院的一道大门,数千名虫族精英战士竟然生生被他一个人挡住了一个时辰,为学院内的师生及时收拾重要物资和研究资料并且逃进地下据点立下了巨大的功劳。
他们撤离的这一处据点入口,刚好离他不远,这才有机会让他们惊鸿一瞥,见到那个如同战神一般的男人的最后一战。
他们没有看到结果,虽然心存侥幸,但白小椿和风秋子也都知道,在虫族那样的汹涌洪流之中,只身战死是他唯一的归宿。
白小椿没有打断风秋子的思绪,两个人靠坐在阴暗潮湿的通道墙面上,也不觉得寒冷,因为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斗,因此这时他们都还穿着战甲。
风秋子捻起烟蒂,望着烟草燃着的火星处不断飘出弯弯曲曲的烟气,吹了吹上面的灰。
“我那时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那样的绝境中救下那位英雄。”
风秋子从自己口袋里又摸出了一个和他送给白小椿一模一样的金属圆球,看着它,接着说道:“这就是我想出来的办法。只有大型战舰才会配备的湮灭弹,即使缩小到这么小的程度,所释放出的威力也足以改变一个小型战场的局势。当然,它的危险系数也太高了。难以在大规模的战场上使用,只能作为一种单兵武器的最后手段来使用。”
“我把它称为你死我活弹,哈哈……”
“白小椿,我是不是很有创意,很有取名字的天赋?”
白小椿想起和他一起参加入学测试时,他建造的“小甲一号”,嘴角一抽,敷衍道:“你高兴就好。”
白小椿心中却是想着,虽然他也不得不佩服风秋子在机械设计方面天才的创造性,但取名字这种东西,你风秋子也有脸说,还他妈的炫耀?
虽然风秋子不说,白小椿也明白把战舰才会使用的湮灭弹微缩到这种程度需要付出怎样的精力汗水,虽然他那无与伦比的天赋同时也是必不可少的。
白小椿摸着金属圆球,好奇问道:“还有没有?”
风秋子突然精神起来,猛猛地摇头,告诫道:“这玩意危险得很,两个一起用,哪怕你是铜头铁臂也是必死无疑。当然,除非你的身体强度经过彻底的改变,近距离接触下,也许只有星士穿着战甲才能够有机会在它们的冲击力中活下去。”
“你可别做傻事啊!”风秋子看着心事重重地白小椿补了一句。
“呵呵,你以为我是那种舍生忘死的人吗?小气鬼……”
白小椿伸了伸手。
风秋子仍然无动于衷。
“烟啊,小气鬼!”
“就一根,省着点。”
“切……,小气鬼……!”
……
……
龙城,霸下城第342师1团5营7连3排的军营驻地,宽大的营帐下拥挤着37名上等兵。
曲觞今年刚满二十二岁,这时躺在三层床中间的那一铺。
床头处挂着一个半人高大的军用背包,里面藏着他现在所有仅剩的家当。
他原本是一名商都云城的上班族,刚刚毕业没多久,找了一份薪水微薄的实习工作,能不能转正都还在两可之间。好在,他还有一个肯陪他吃苦的女友,俩个人一起努力的想要在商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生存生活下去。
他们两个都是商都一所普通院校的学生,也没有什么原能修炼得天赋,毕业后只能做所有人都能做的工作,工资微薄。
住在远离城市中心的郊区,拥挤密集高大的廉租房,为了攒钱,精打细算吃着最便宜的食物,买最劣质的衣物,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商量着给彼此买一件礼物。虽然生活得很不容易,但他们却都很快乐。
想要在商都留下来,真的很不容易,他们已经开始打算什么一起离开,回到偏僻但生活却出来做一些什么,他的家乡也会变为一片焦土,他的父母与祖父母也一样会死于虫族和罗族残忍的屠刀之下。
在商都的时候,他是一个普通人,放在人海中,谁也不认识,谁也找不出来,只是那匆匆人流中的一部分。可在军营中,除了这处营帐中的寥寥数人,他认识的人也不多,会记住他的人只会在一起,排长公布了他们下一阶段的换防任务。
“我们排下一次的任务是保护霸下城前沿阵地的一处炮台和那里的两名炮手。”
在曲觞经历过的战斗中,这种任务不算是特别危险的,但他仍然不肯放松任何的警惕。在战场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立马分出生死,不存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一说。有的只是生死的天差地别。
排队轻松的神情,让曲觞也无可奈何。因为就连排长这时脸上也挂着如释重负欣喜的神情,虽然他们现在是军人,这里也是战场的前线,可真个也没谁想死啊。
“大家好像太轻松了。”
队伍解散后,项飞找到曲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曲觞并不是不喜欢这个阳光的小男孩,只是不想与这里任何人有太多的牵扯,应道:“你自己注意点就是,战场上别人是管不了,也管不完的,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一个自身都不善于游泳的人去就溺水者,也许既救不了人,反倒是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
项飞被曲觞冷漠的眼神吓到了,直勾勾的点头,任由他背影肃索的离开。
人与人之间,也许永远无法得到完全的理解。但至少项飞还是能够感受到曲觞是一名温柔善良的优秀军人,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除了曲觞自己也许没有谁会知道。实际上,在这处数百万人的屯兵之地,也唯有项飞一人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太平凡了。
每天都有人不知从哪里赶来,或者自带或者分配一些简陋的武器物资就上了战场,然后没有回来。自始至终,除了帮助他们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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